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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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捂屁股的时候,却碰到了一只手。
宴柏深脸上的淡淡笑意还未散去:“……”
林苏瓷慢吞吞扭头,目光落在与自己手掌交合的另一只手上,顺势往上,对上了宴柏深意味复杂的视线。
“我在……帮你抓虫子。”
宴柏深难得有了一丝心虚。
林苏瓷如今还醉的云里雾里,闻言认真对宴柏深:“谢谢柏深,辛苦了。”
宴柏深淡然受之:“不辛苦。”
抓了虫子,没有『骚』扰屁股的存在,林苏瓷头一歪,又打算继续睡。
宴柏深收了收心,洗漱过后,躺在了林苏瓷的身侧。
林苏瓷背对着他侧睡,纤细的颈窝从宴柏深的视线看去,能看见棱角分明的锁骨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宴柏深目光一凝。
不能……继续了。
他躺平了身,闭上眼默默凝神静气。
过了许久,林苏瓷翻了翻身,一只手搭在了宴柏深的腹部,一条腿直接架在他大腿上,调整动作时,还蹭了蹭。
宴柏深睁开眼,眸子清澈毫无一点睡意。
他侧眸。
脑袋歪在他肩窝的小崽子饮了酒,醉一半,困一半,睡得比平日深沉的多。
罢了。
宴柏深没有管林苏瓷的不老实,闭上眼。
又过了会儿,抱着他的身体开始动了,微微蹭着,来回调整着姿势。
宴柏深身体微微一僵。
抱着他的人毫无自觉,呼吸喷在他的颈窝,温热,有些烫,有些灼心的焦躁。
宴柏深睁着眼静静等候,果然,又来了第三波。
睡得不踏实的崽子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整个人差点都爬到他身上了,扭来扭去,扭来扭去。
宴柏深迅速一把搂紧林苏瓷的腰,缓缓吐了一口气,黑暗中,他眸光忽明忽暗。
……
……
林苏瓷一觉睡到了黄昏。
他做了好几个梦。一开始梦见了被追杀,又梦见了爬山,爬着山爬着山,梦见了宴柏深。
宴柏深让他练符箓,一张接着一张,画好的符箓却全部贴在他身上,让他一动不能动,像是被禁锢着。他不能动,有只虫子一直在他屁股上停留,宴柏深帮他抓虫子,林苏瓷只能一身叠着一声问宴柏深,好了没有。
宴柏深好像没有理他,又好像一直在理他,林苏瓷只记得自己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宴柏深像是一言不发,只有鼻音的轻哼,还有嗓子里深处的闷哼。
这一觉睡得林苏瓷累得要死。
他睁开眼跌跌撞撞爬下床,一开门才发现,黄昏之际,马上就要天黑了。
院子里只有宴柏深坐在石椅上,背对着他发呆。
人果然不能喝酒。
林苏瓷腿有些酸,面条似的无力,他想到当初大家拦着他,果然是为了他好。
喝酒屁股会痛。
林苏瓷看着天边斜阳,无比难过。
“醒了?”
宴柏深发现了林苏瓷出来,侧了侧眸,不等林苏瓷回答,他斩钉截铁道:“收拾东西,准备进蛊。”
第81章
他们家里有一个进去过三年的老经验虚无妄; 关于里头的一切; 虚无妄都已经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 陆陆续续告诉给了他们。
黄昏的余晕收起; 林苏瓷变回了猫身,被宴柏深塞进衣襟里; 遮掩了身体。
从小院出去,窄窄的巷子两侧的人家户大门紧闭; 窗户全部扣上; 偶有人声; 都是低低小小的。
许是有人挑水从巷子过,青石板的地面淅淅沥沥不少水痕; 在日月交替之时盈盈闪着忽明忽现的微波。
宴柏深顺着巷子走出。不远处,大街上渐渐出现了人影。
和宴柏深的打扮相似; 这些人具是身披黑『色』斗篷,兜帽把面容遮盖的严严实实; 在漆黑的夜『色』里; 难以分辨相貌。
三个蛊阵的方向; 沿路都挑着红『色』的灯笼。宴柏深之前被虚无妄带着走过一次去的路; 如今带着林苏瓷,倒也不至于走错; 顺着最近的桃花瘴走去。
依着虚无妄所说,蛊阵是有分别的。
第一次去的人只会与第一次去的进入一个阵; 第一次的蛊里; 一个阵只容纳六个人。而在蛊阵里; 每一个时辰会献祭一条人命,这个死去的人的灵气则全部会容纳到阵中,直到月尽天明,蛊内剩下一个人的时候,这些被蛊阵剥夺的其余几人灵气,全部被幸存者吞噬。
林苏瓷悄悄顺着宴柏深斗篷探出了头。
他的猫身是黑『色』的,一双碧翠的眸圆溜溜,在夜『色』之中,如果不喵,很难发现。
林苏瓷仗着自己的保护『色』,大大方方打量着周围。
沿途前往桃花瘴的人,林苏瓷大概数了数,也有十几个,这里头有几个,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人,兜帽遮了一半的脸上明显紧绷,浑身透『露』着紧张感。
可能,这些就是接下来要遇上的新人了。
林苏瓷看了没有一会儿,宴柏深抬手把他的头按了回去。
路上的脚步声随着走过几个分岔路口,汇聚在一起的越来越多。
静瑟的夜中,只有一个个轻盈细不可闻的脚步交叠前后错落。没有交谈声,没有说笑声,甚至没有呼吸声,脚下的步伐始终保持着匀速,一步步零『乱』而颇有节奏,在沉默的街头安静的行走。
这一路的漫长,久到林苏瓷都快趴在宴柏深怀里睡着了。他努力撑着,脑袋一歪一歪的,最后在宴柏深的怀里,一颠儿一颠儿太舒服,瞌上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苏瓷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推了推他。
他一个激灵,立即醒来。
眼前已经是一片绯红『色』的桃林,反季节开的艳丽,花骨朵儿在枝头招摇,落下的花瓣厚厚积淀在地上,一眼望去,看不见原来的土地,具是粉白的花瓣。
周围聚集了许多人,带着兜帽即将成为人蛊的大家,抬着头看着天空。
如今已经过了酉时三刻,戌时,马上降临。
宴柏深背过身,下了一道禁制,从他人眼中消失。
做好防御后,宴柏深从袖中掏出一份卷轴,塞进怀里,给林苏瓷抱着。
这是一份主宠契约卷轴。
林苏瓷是个妖修,纵然他可以以原型进入,那也是会被算作人头的。早在他们计划用原型进来的时候,虚无妄与宴柏深就商讨过,关于怎么样让林苏瓷原型蒙混过关。
最终的结果是,利用主宠契约。
妖修和妖宠最大的差别,不在于修为,而在于自由。
普天之下的妖修都是自由身,没有一个限制他们自由的所谓主人。而妖宠,无论他的身份多高,修为多强,只要签署了主宠契约,那么他的身份就定位在了妖宠,不再是一个妖修,没有了自己的独立『性』,也没有了一个妖修可以享受的一切。
相对的,妖宠能够享受的就是一切主人带给他的。
在契约生效之时,妖宠的自我一切都会被放在他的主人身上,成为一个附属。
也如此,跟着主人的妖宠,不算做人头。
当时为了让林苏瓷能够顺利跟着宴柏深进去浪几圈,宴柏深与虚无妄就做了一张主宠契约卷轴,等着这个时候救急一用。
林苏瓷的身体和卷轴差不多大。他努力把卷轴摊开了来,上面写了满满一篇的契约内容,他看都没有多看一眼,抬起爪子念念有词,准确在契约卷轴上落下自己的爪子印。
他身体内的灵气凝聚成团,在他爪子按下的位置,留下了一团灼烧后的烈火斑痕。
宴柏深看了他一眼,许是见他下爪太过利落,还在嘴里的话没有说出来,咽了回去。
他的手轻轻一挥,在卷轴上刻下了他的名字。
契约上发出了一道金光。
须臾,林苏瓷的额头闪过一丝金印,随着金光的消失闪烁几下,隐藏进了皮肤内。
契约成立。
宴柏深解开了禁锢。
与此同时,戌时到。
眼前的桃花林逐渐浮起了一丝弥漫的瘴气,从地下逐步腾升,愈来愈浓郁,眨眼之间,吞噬了守候在此地的所有人。
林苏瓷只觉眼前一花,刚刚看见的桃花林已经全然变了模样。
先前所见的锦绣桃花林,像是被毒气灌溉过,所有的树枯死一地,枝丫横生,枝头开着的是红的近乎发黑的破碎花朵。
一股股恶臭的气息浓郁扑来。
林苏瓷狠狠打了个喷嚏,之后接二连三的喷嚏一个个不停。
小猫崽的鼻子都被他爪子『揉』瘪了,却没法阻止恶臭气息的扑面而来,一扭头把自己重新塞回了宴柏深衣服里。
过了会儿,宴柏深拍了拍他屁股:“好了,出来吧。”
林苏瓷转了个身,重新爬出来的时候,果然闻不到恶臭气息了。
林苏瓷灵巧的爬上了宴柏深的肩膀,居高临下把周围一圈的环境全部看入了眼,慢吞吞下了评语:“阴森森的鬼地方。”
这个地方的确阴森森的,枯树交错横生,地上粉白的花瓣腐烂堆积成泥,一脚踩下去深陷一个坑,更别提枝头红月上,身体巨大的兀鹫双爪扣在树枝头,猩红的豆大眼直勾勾盯着林苏瓷,一张嘴,刺耳又刺激心跳的叫声嘎嘎。
其他进来的人都没有碰到。这个林苏瓷心里有数。
虚无妄之前就说过,这个地方不是让他们互相厮杀,简单的比较武力。而是更深一步的,通过每一个时辰,六个人的实力对比,吞噬掉其中最弱的那一个,并且把最弱的那一个的灵气存入阵中,加强一次。一共六个时辰的夜『色』,要加强五次,集合五个人的灵气给幸存者,一次成蛊,收获当真是在外的十年修行。
林苏瓷警惕地盯了会儿那只嘎嘎叫的秃鹫,他蜷起尾巴,爪子紧紧勾着宴柏深的衣领。
宴柏深比起他要放松的多。
这个桃花瘴,主要是毒。
宴柏深抬脚朝前走去。
细长又歪着脖子的枯树密密麻麻的枝条无风摆动,抽到空中落下的腐烂花瓣,花瓣与枝条同时加速腐化,落地时,只剩下一摊恶臭的汁『液』。
林苏瓷嫌弃地都快要爬上宴柏深的头顶了。
就算他闻不到味道,这个臭气熏天的场景也让他脑内有健全的想象,假象的嗅觉都快要把那一股窒息的恶臭送到他鼻尖了。
“快走快走。”林苏瓷赶紧催促着宴柏深。
宴柏深脚下虚飘,并未在腐烂成堆的烂花泥里留下脚印。
桃花瘴里看着不大,转来转去却都没有尽头。除了一地的枯树残枝,就是一地的烂花腐泥。
宴柏深脚下不停,转了一圈回到了原点。
他顿了顿,问林苏瓷:“看出来问题了吗?”
“是阵。”趴在他肩头的林苏瓷看得也清楚,一圈下来,心中有数。
他好歹当初跟着回琏学了那么久的符箓阵法,这一点还不算难倒他。
“不错,”宴柏深伸手『摸』了『摸』林苏瓷的『毛』『毛』,发现他浑身冰凉凉的。宴柏深把猫崽子抱回怀里暖了暖,低语,“你来破阵。”
他来?
林苏瓷脸皮一抽,朝宴柏深摊开爪子:“给个飞垫。”
他凭借自己的能力,可没有办法脚下虚空,只能靠着外力的法器来辅佐他了。
宴柏深知道这只猫崽子,掏了一张巴掌大的线勾毯子出来,小猫崽趴在上头,从自己身上巴拉巴拉,掏出来了一堆早早准备的符箓。
林苏瓷的爪子比起手来要不好用,他努力了半天,才把选中的符箓轻轻抛起来,鼓着腮帮子用劲一吹。
那张符箓摇摇晃晃贴到了附近的一颗枯树上。
枯树顿时炸裂。
一股股恶臭的『液』体从树干里流出。
林苏瓷猝不及防被狠狠熏了一场,头晕眼花差点一头栽倒在毯子上。
半响,林苏瓷虚弱地抬起小猫脸:“……柏深,我们现在换蛊阵好么?”
名字听起来倒是好听,可是里头怎么可以恶臭成这样!
无法忍受的恶心啊!
宴柏深也心疼小崽子被熏成恹猫,拍了拍他的背:“下次我们换。”
这次自然是不成的。
进入了蛊阵,只有天明时分才会被打破,中途不会自然停止,更不会三个蛊阵互相传送。
林苏瓷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枯树炸开的臭『液』仿佛有着剧毒『性』,流淌在地上,地上的那些烂花腐泥都被刺激的滋滋作响,冒出一股股黑烟。紧接着,地上出现了一道深坑。
距离不算很宽,也就是从林苏瓷脚下到下一棵枯树中间的距离。
林苏瓷猫脸一抽。这要是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