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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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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抬手扔出防御符,脚下飞快退后,却始终慢了一步,防御符被剑气直接冲破,牢牢打到她身上。

    只剩下一人。

    那男修紧紧攥着手中长剑,额头起了一层汗。

    “宴然!你是要与林家为敌么!”

    男修撕裂着嗓子大喝。

    宴柏深抬了抬眼皮:“是你们,与我为敌。”

    声音还是他的声音,可他的语调,变了许多。

    林苏瓷一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发愣。

    这般阴冷,仿佛没有一丝生气的冰川枯井,全然不同在他面前时的温柔。

    “是你杀了林止惜一院子的人!也是你杀了左先生!这不是与林家为敌是什么!”

    那人警惕地退后,小心翼翼把倒地的女修扶起来,与那些早已经受了伤的同伴勉强挪步聚到一起。

    如此一来,暴『露』了没有和他们在一起的白晴空与林止惜。

    白晴空还好,而林止惜已经蒙住了。

    他刚经历过一场大悲,连番而来的一个个事件没有给他丝毫的准备,接踵将他砸懵。

    白晴空试图和人讲道理:“我与这位是一同而来,我们来的时候,左先生已经死了。”

    “你们一伙的,还想替他开脱?!”那群人中,有人哭泣着喊,“可怜左先生,生前那么照顾林止惜,谁知这个小畜生居然带了魔头来取了他『性』命!”

    林止惜被骂的木木讷讷,晕乎乎的脑袋里开始回忆,有关昨晚至今,宴柏深的存在。

    他们前来时是同行的,而且带路是由着他指一段走一段。最后抵达竹林前,是他与白晴空在前。

    宴柏深,没有这个时间。

    “不是我……也不是他……”林止惜的声音颤抖而虚弱,他抖着音,慢慢道。

    然而却没有人听他这话。

    “一剑穿心过,当场碎了左先生的金丹,这种实力,除了元婴阶段的宴然,还会有谁?”

    “可是元婴修士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白晴空也帮着腔,“你们的指责,来得太没缘由了。”

    “元婴修士的确不止一个,可一个滥杀无辜,心中没有人『性』,对着谁都能下手毫无罪恶感的,只有一个。”

    “更何况,是他杀了林止惜住宅里的其他人,留有的灵气残波可以作数!”

    “对,没错!更何况,那位都说了,魔头宴然出现,左先生有难,让我们速来相助。”

    这些话林苏瓷听得清清楚楚,他咬着牙,却苦于与院子距离太远,说的话传不过去,怒视身后那人:“你们就凭着一人一言,认定是我师兄杀了人?你们昏了头了吧!”

    到现在,林苏瓷对宴柏深就是宴然这一点还没有任何真实感,悄悄替换了他们口中的名字,与宴柏深对上号后,一下子就暴躁如雷:“我师兄是什么人,都不代表他杀了你们左先生!他根本没有杀人的理由!而且我们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死了死了!这话我们说了多少遍了!你们脑袋里是装了浆糊了么其他什么也听不进去?”

    那人吼得比林苏瓷还大声:“你搞清楚他是什么人!魔头宴然!他杀人需要什么理由!滥杀无辜成『性』的魔头,走到哪里哪里生灵涂炭!”

    林苏瓷恨不得跟他打一架。

    可恨他现在根本那这个修士没有办法,凶狠狠瞪了人一眼,手往剑上一撑,翻身跳下。

    宁可摔个骨折也不想和这个诋毁他家饲主的人在一把剑上了。

    “小心!”

    那人吼得再凶,对林苏瓷这个看起来不过是凡人的小少年还是有些责任心,吓得脸『色』大变,伸手去捞。

    比他快一步的,是另一个人。

    林苏瓷闭着眼抱头栽倒下去,忽地被一只大掌拦腰搂住,减缓了他身体下坠的速度。

    “柏深!”

    林苏瓷睁开眼。

    宴柏深的兜帽被风吹掉了,『露』出他与之前完全一样的温和面孔。

    “坏家伙,尽胡『乱』来!我把你放出来就是担心你受伤,你倒好,自己找伤受。”

    林苏瓷重新落在一把剑身上。

    他站稳后,张了张口,忽地却紧张了,不知道说什么。他侧眸,只见那小院里,十几个人身体被固定在远处,根本不得动弹。

    “柏深……”林苏瓷『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勉强平定了下,“这件事得解释清楚,不是你做的。”

    宴柏深看着他却勾起了一抹笑意,手指轻轻贴着他腮,摩挲着:“只要你知道真相,就够了。”

    “这天下间其他人,与我无关。”  

    

第76章
    林止惜阿叔的小院里; 十几个人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索捆在一起; 围着磨盘整整一圈,怄得他们吐血; 都没能挣脱。

    小炉子上坐着的『药』罐里; 『药』汁都熬干了; 热气冲着罐盖; 发出噗休噗休的声音。

    刚刚才被冲洗干净的青石板院子又被弄脏了。

    婉儿刚刚从后头贴着墙悄悄跑出来; 趁着那些人毫无自我行动之力,吭哧吭哧继续打扫血迹斑斑。

    那里还有人尚未精疲力尽,不敢对宴柏深骂; 下巴对准了林止惜; 陈词激昂洋洋洒洒骂了一刻钟,嘴巴都不停一会儿的。

    林止惜和白晴空正在篱笆桩外的一处空地上生火烧水,埋头苦干根本不搭理那人的喊话。

    “无耻小人!满手血腥的恶徒!杀人无数; 你就不怕业债缠身么!”那个脾气比较爆的女修好不容易缓过气,身上的伤尚且不致命,比起同伴,她倒是更硬气; 直接对着宴柏深怒骂。

    而宴柏深一个眼神也没有丢给那些手下败将; 他手中捏着林苏瓷的手,垂眸看着掌心比他细一圈的手。

    手在微微颤抖。

    林苏瓷到现在为止; 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那些人全部被宴柏深打伤捆俘起来; 没有了危险; 宴柏深重新把他带回小院。

    回来后; 他们几个都有正经事干。林止惜要给他阿叔烧水洗身,白晴空去帮手,婉儿在打扫卫生,只有林苏瓷,被宴柏深抓着手心,站在竹屋房檐下的阴影,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林苏瓷矛盾极了。

    他眼前这个人,从一出生到现在一直温柔照顾着他的饲主,在他印象里,谈不上什么正直,却也不是什么坏人的宴柏深,居然就是宴然。

    宴然啊!屠了玄心门满门,之后几乎是天『性』毁灭般的存在,没有任何逻辑『性』,无差别损毁着世界,在原着凌空剑中,被描写成厌世轻生,却极端具有毁灭『性』的大魔头反派。

    林苏瓷的认知里,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形象的。只因为书中并未多做说明,很多出场都是侧面,关于这个人,并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

    他也幻想过,这个天生厌世的大魔头,可能是魔界的,也可能是大妖,他甚至都想过,宴然会不会是飞升失败的修士,心智全『乱』。诸如此类的猜测还有很多,他唯一没有想过的是,这位毁天灭地的大魔头,曾经也是一个寻常修士。

    如果说,林苏瓷之前想的,遇上宴然,不说避开千里之远,起码也是要撒丫子就跑,绝对有多远跑多远。

    可是,宴然是他家饲主。

    宴柏深。

    宴柏深是他来这个世界第一天同床共枕的人,也是指引踏入修真道路的人,还是日常生活中,对他百般照顾引导的人。

    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宴柏深。

    对他最好的宴柏深。

    林苏瓷脸都快皱成褶子包了。

    “他们真的都是林家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林家元婴老祖好几个,还有个分神期的,他们家真的得罪不起……”

    婉儿打扫完,放下扫帚忧心忡忡。

    烧好了水的林止惜坐在围栏外,冷不丁道:“不是。”

    “他们中,只有一个林家的外孙女。”

    婉儿只是低阶修士,还是个众人看不起的双修采补流修士,认识的能人少,对林家的了解,更少。

    “那不是比你还不如么,你好歹姓林。”

    林止惜面『色』僵硬,冷冷道:“一百个我,都比不上她。”

    婉儿识相地闭嘴了。

    家家都有些辛密,特别是联想一下林止惜的处境,哪怕是婉儿,也猜测出了那么一两分。

    林止惜抬着热水和白晴空进屋里去给阿叔清洗,婉儿没人说话,哼哧哼哧凑到林苏瓷身边,看了眼他与宴柏深保持着交握的手,嘴角一抽:“两位,这个时候还请给个指令,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这里头可是有个外孙女的。”

    宴柏深终于松开了林苏瓷的手。

    “与我无关。”

    林苏瓷手心一凉。

    他收敛了心情,跟着颔首:“杀人的不是柏深……你们都知道,这不过是个误会。”

    “小弟,现在不是误会不误会的问题,是他们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这是个误会。没看见他们没有证据都言之凿凿么?”婉儿真诚道,“更何况,现在你家师兄把人都已经打成这样了,没仇也接下了仇。”

    林苏瓷想,如果是原着里的宴然,这样的情况会发生什么?

    或许,会顺势与林家对上,与这个修真大陆最庞大的家族,掀起一番修真界的巨浪。

    他看了眼宴柏深。

    宴柏深显然并未对这个林家人的存在多半分的在意,一脸淡然。

    林苏瓷一咬牙:“我们走吧。这是一场无妄之灾,本就不该牵连到我师兄。”

    婉儿精神一震:“好!”

    然后她噔噔噔跑到门边敲了敲。

    “准备好了么,我们走。”

    白晴空高高挽着袖子,手中捏着一方湿手帕出来。他看了眼磨盘那一圈还在咒骂的人,了然地点了点头:“好。”

    他又进去了,与林止惜低语了几句。

    须臾,传来了林止惜沙哑的声音:“我不走。要走你们走。”

    白晴空迟疑了下:“……他们对你的态度,根本没有半点顾忌。若是弄不好……”

    “阿叔在这里,我哪儿也不走。”

    林止惜固执着。

    里头交谈的声音又小了许多。

    过了会儿,白晴空走了出来,一脸歉意看着林苏瓷:“星辰,我和他都不走了。”

    “我想过了,他带我来已经履行了诺言,如今,也到了我该了履行诺言的时候。而且……”白晴空低语了句,“这件事是误会,总要有人说清楚。就算你师兄……不该是他的业债,不能承认。”

    林苏瓷心中一动:“你说得对。”

    他家师兄,过去的三年间他不知道做了什么。可是在他的面前,重逢的这些天,宴柏深除了起初的那么一丝异样,方方面面都和当初一样,温柔,平和,全然没有传说中大魔头的可怖。

    就算林苏瓷知道,在原着中被定调为厌世毁灭的宴然就是他的宴柏深,他也觉着,宴柏深不是那样的人。

    特别是他在知道宴柏深就是宴然之后,对于一开始十分不理解的,屠人满门的事情,忽然有了答案。

    林苏瓷几乎不敢去想,当初宴柏深回来看见一地疮痍时的感受。

    他家师兄还是好师兄的,只是外人太坏了!被『逼』无奈才会如此!

    林苏瓷深吸一口气,认真对白晴空道:“小白,你也是知道我们来的原因,那位左先生的死,与我师兄没有半点关系。他们信也好,不信也罢,这就是真相。劳烦你,如果有人问起,如实相告。”

    “没问题!”白晴空答应的很干脆。

    至于林止惜,林苏瓷就不『操』心了。

    未来会觉醒血脉引来万骨枯的人,总不会给那些人迁怒了去。

    更何况,还有白晴空呢。

    这位世界主角别的不说,在还没有长成大混蛋之前,还是个满心正义的好少年。

    林苏瓷想了想,问宴柏深要来纸,就地取材从小炉子里掏了一根焦炭当做笔,认认真真写了一封留言,折叠起来,走向那群人。

    宴柏深眼睁睁看着他写下了那些内容,倒是纵容得很,含笑摇了摇头。

    林苏瓷蹲到了磨盘边。

    围着磨盘一圈,十几个人被绑的结结实实。

    那女修看见林苏瓷,脸都扭曲了:“你一个凡人,为何和大魔头搅在一起!平白害了你的『性』命。”

    林苏瓷把那封留言塞到旁边男修的怀里,认真道:“你们也不是什么坏人,除了蠢了点,蛮了点。看在这一点上,我也不为难你们。”

    “第一,我们说的清清楚楚,此事与我们无关,不知道你们脑袋怎么坏掉了,反正这是事实,希望你们回去告状的时候也说清楚。”

    “这第二呢……”林苏瓷朝那间竹屋努了努嘴,“我看你们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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