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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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他开了口。一个字而已,语气中却是淋漓尽致的得意。
宴柏深慢吞吞松开了腿,放开小猫崽的手脚,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推回给了林苏瓷。
林苏瓷眼睛一亮,放下筷子冲着宴柏深眯眼一笑,端着酒杯讨好道:“师兄辛苦了,敬师兄一杯酒好不好?”
宴柏深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中有些警告:“只此一杯。”
“行行行!”林苏瓷能从宴柏深这里赢一局已经心里高兴得乐翻了,捧着酒杯与宴柏深碰了碰,抱着他今生的第一杯酒,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满足抿着酒,咂咂嘴,无比享受。
宴柏深看着他,慢慢把自己面前的一杯酒饮尽。
旁边的侍女赶紧添上了第二杯。
吃得差不多的白晴空放下筷子,也举起酒杯,略显局促:“夜家师兄,小弟敬您一杯。”
宴柏深也算给面子,饮了一杯。
舒长亦紧随其后,含笑起身躬了躬身:“夜家师兄,小弟对您仰慕已久,知晓夜家师兄乃人中龙凤,若得夜家师兄一二指点,小弟感激不尽。”
宴柏深只与他饮了酒,至于他说的话,却不置可否。
桌上其余两人都敬了酒,林苏瓷心中一动,端起酒杯:“师兄……”
他话还没有说完,宴柏深按住他手腕,眸中有一丝警告:“忘了我说的话了?”
只此一杯。
林苏瓷啧了一声,悻悻放下酒杯。
酒足饭饱,四人移步外厅,吃着茶才开始闲聊。
“这个云霄大陆试练塔是个什么东西?通行令又是什么?”白晴空把赤海纳塞给他与林苏瓷的黑『色』木牌翻来翻去看了眼,好奇问道。
回答他的,是舒长亦。
“云霄大陆的试练塔原本是顾氏家族的修行之地。听说顾氏祖先耗费了数百米年的功夫,汇集天下之力,建造了一百层,专门是给顾家后辈做来修炼,重建根骨,淬体的修炼塔。一百层,足以一个顾家弟子从练气,一直修炼到融合。只是在百年前,顾氏消亡,几方势力想方设法留下此塔,作为向外开放的修炼塔。”
“说是向外开放,可实际上,这座塔的价值着实高,那几家势力并不愿真的对外,消耗塔内资源,就借用塔的存在,构建了一个规则。”
“想要进塔修行,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分发的通行令。只是通行令一年发出不过几个,实在稀缺。只有保护着通行令到入塔时,才算真的有用通行令。毕竟有的人没有通行令,为了这一张通行令,甚至设计拼抢掠夺,诛杀,层出不穷的追杀持有令者。还有一种,则是给那几家势力为奴。签署卖身契,在一年内,完全服从主家的调度指使,只有活过一年的,才能获得入塔的资格。”
林苏瓷自安然知道试练塔,只是他应该不知道,只能做出与白晴空一样诧异的表情,认真听舒长亦讲解。
“那这个通行令,很珍贵啊。”白晴空捧着通行令,有些动容,“城主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
林苏瓷摇了摇通行令,附和着:“是啊,城主财大气粗,一次能送给咱们俩,有钱人。”
“小白呀,”林苏瓷说着,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入塔去呢?”
白晴空才得到《霸道心典》与凌空剑,都是不太稳妥的时候,这个时候入塔去修行,肯定大有收获。
只是,原着里,白晴空获得通行令前往云霄大陆时,被人识破易容之术,一路追杀,狼狈险些丧命。靠着途中结识的游家七小姐,勉勉强强留了一口气抵达了入塔口。
“星辰这话,怎么不是要和我一起去的么?”白晴空有些诧异。
“我当然不能现在就去了,”林苏瓷大大咧咧道,“云霄大陆那么远,试练塔那么难,我要出去,肯定要先得到家里同意才行。”
原着里,白晴空一进塔就是七年,他若是进去,肯定也所差无几。出来只是历练一下,几个月也就罢了,一走几年,可不能一句交代都没有。
宴柏深颔首:“理该如此。”
“那不如,我陪你回去?”白晴空提议,“反正我如今有师门也跟没有一样,无人管我,去哪里都可以。”
舒长亦也跟着道:“我与师门说过外出历练,十年八年都随着我,我的时间也自由,完全可以陪同夜小弟同去。”
林苏瓷心中一动。
小白菜可是世界男主,若是让他和家里人关系好一点,是不是对以后有好处?
“不必了。”
还不等林苏瓷想清楚,宴柏深已经干脆利落拒绝了。
他的拒绝,对面两个人都不敢再提,面面相觑后,默默接受了这个决定。
林苏瓷说干就干。第二天与白晴空舒长亦辞别,两队人兵分两路,白晴空与舒长亦去往云霄大陆,林苏瓷收拾了包袱,和宴柏深返回四方门。
一别三两月,山间小家与离开前并无不同,林苏瓷与宴柏深御剑落下,推了栅栏门,隔着老远就喊着:“师父师兄师姐!你们的宝贝疙瘩回来了!”
宴柏深收着剑,跟在他身后。林苏瓷兴冲冲往正堂里冲,刚抬脚跨门槛,被从里面迎面冲来的人影狠狠撞了,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
“哎呦!”
林苏瓷屁股疼麻了,一抬头,对上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说是熟悉,是因为撞他的人是他家四师姐,阮灵鸪。
说是陌生,而是因为他家一贯温柔的四师姐,这会儿横眉立眼,眼睛都是滴血的红,一脸杀气腾腾。
“四师姐?”
林苏瓷坐在地上,被自家师姐的异样吓得有点不太敢动。
阮灵鸪『揉』『揉』自己撞了的下巴,弯腰随意『揉』了林苏瓷头一把:“回来了。”
林苏瓷疼得龇牙咧嘴,感觉阮灵鸪这一把,快要把他头发薅掉了。可他敏锐的察觉到四师姐心情不妙,十分识时务的没敢喊。
他捂着屁股慢吞吞站起来,轻缶也跨过门槛出来。
“师父……”林苏瓷抬手打了个招呼。
轻缶只看了他一眼,怒其不争似的:“你怎么这个节骨眼回来了?!不知道在外头多呆一会儿?!”
林苏瓷茫然:“啥?”
“大师兄!”
阮灵鸪已经站在了宴柏深的面前,目光直视着宴柏深,一字一句道:“大师兄回来的正好,烦请大师兄帮帮忙,帮我宰了那个狗东西!”
林苏瓷捂着屁股站在轻缶身侧,低声问:“师父,四师姐怎么了?”
轻缶一脸惨不忍睹:“小孩子家家的,别问。”
林苏瓷见在师父这里得不到答案,立即举手,大声道:“四师姐,宰人带上我,我要历练!”
“好小子!”阮灵鸪手指掰得啪啪响,一脸扭曲的杀意,“来!为你师姐我贡献你的力量吧!”
林苏瓷眼睛一亮,冲着阮灵鸪拔腿跑去。
刚跑到她跟前,宴柏深抬手揪住他后衣领。
林苏瓷忽然被一把揪住衣领子,勒得直吐舌头:“咳咳咳,师兄,你要谋杀猫么?!”
宴柏深慢条斯理放开林苏瓷的衣领,把晕头转向的猫崽子往自己怀中一览,抬眸,对上阮灵鸪燃火的目光,冷静:“他不许去。”
第56章
林苏瓷与宴柏深回来还没有喝一口水; 阮灵鸪就催催着宴柏深带她去找人。
那张一贯和平的脸; 现在写着你死我亡的扭曲; 让林苏瓷半点不敢耽误; 乖乖站在篱笆桩边给宴柏深挥手。
“师父; 到底怎么回事呀?”
四方门中,与林苏瓷走之前差不多,回琏还在给人教授符箓; 小蓝跟着钟离骸鸣去挣钱,师门就一个师父和阮灵鸪; 阮灵鸪一走; 就剩下他们师徒两人了。
林苏瓷送走宴柏深与阮灵鸪; 进屋里倒了一杯茶捧着; 死皮赖脸追问:“四师姐不是从来不离开师门半步么,什么事把她『逼』得都主动走出去了?”
轻缶寻了个座; 软塌塌斜倚着,白了林苏瓷一眼:“你师姐的事,你这么关心作何?”
林苏瓷拍拍胸脯:“作为师弟关心师姐义不容辞!万一是师姐被人欺负了呢; 作为弟弟就要个姐姐出头才是!”
轻缶颔首:“唔,你说的也是。”
林苏瓷起身给轻缶添了杯茶; 把自己零嘴贡献给师父,笑眯眯道:“所以啊; 一家人肯定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才好知道该怎么帮她才是; 对嘛。”
“也罢; 也该告诉你了。”
轻缶敲敲茶杯盖,沉『吟』了下。
“你师姐,在还没有拜师之前,日子过的比较……”轻缶迟疑了片刻,才小心斟酌着用词:“人人喊打……”
阮灵鸪是在五十年前拜师的,在五十年前尚未步入四方门的时候,是一个,害死人不偿命的,采补流。
林苏瓷下巴都要吓掉了:“啥?四师姐……是啥?”
“采补流,”轻缶照顾林苏瓷年纪小,特意说的清楚了些,“就是凭借双修,采阴补阳进行修行的那种。”
林苏瓷嘴角一抽。
他家四师姐,怎么看,也和采补流扯不上边,可是师父都这么说了……
“你师姐当年有些厉害,身边留了几个与她进行双修的男修,各个都出类拔萃,是大宗的首席弟子,修真界新一代的佼佼者。可是他们为了争夺你师姐的宠爱,居然互相厮杀了起来……”
五十年前,阮灵鸪还是一个烟视媚行的采补流女修,所到之处,女修唾弃,男修期颐。她结交了不少青年才俊,让对方自愿为她献上修为,作为她的裙下之臣,对她百般呵护。
一个采补流女修,身边聚集了十余位前途无量的男修,源源不断给她输送着修为,她几乎可以说是,什么也不『操』心,轻轻松松进阶。
这样的日子她过了几十年,五十年前,出了一桩事。
她身边的男修之中,修为最低的一个,横死街头。其后短短几个月时间,她的裙下之臣,接二连三枉死,十余个男修,到最后,只剩下了六个修为最高的。
大家都说,这是为了她争风吃醋,男修们对彼此痛下狠手了。
阮灵鸪起初也是这样以为。然而剩下的六个,直接把她掳走,一共七人,回到了其中一个男修的宗门,周围皆是长辈照看,避免了意外的发生。然而,这宗门却提出了一个要求。
处死阮灵鸪。
一个采补流女修,网罗了天下间出『色』的男儿十余,闹得他们神魂颠倒。最后还为了她,枉送了『性』命。
阮灵鸪所收集的男修们的所有师门联合一起,要求处死阮灵鸪,把那六个维护阮灵鸪的弟子囚禁了起来,下达通缉令,抓捕阮灵鸪。
林苏瓷听得叹为观止:“所以,四师姐在那么多人手中逃了出来?她真厉害!”
十几个门派的追杀,他家四师姐都能全身而退,实在不是一个厉害,而是一百个厉害。
原来自家除了宴柏深,还有一个扫地僧……
“呵,十几个门派倾力追杀,岂是那么容易逃掉的。”轻缶白了他一眼,“你师姐当年差点就给人串成人肉串了。”
林苏瓷心中一凉,人肉串串……
“你师姐说要去宰一个人,就和这件事有关。”轻缶也不卖关子了,直言道,“当初她被人追杀,再也没有庇护时,那个设计了一切的人,把她掳走了去。”
“灵鸪那件事,其实就是那个人为了得到灵鸪,杀了一个又一个,挑起的事端。后来把灵鸪背后的保护全部挑拨成危险,没有人保护,又在追杀之下的灵鸪,就这样落到了那人手中。”
林苏瓷眉头一皱:“这么恶毒?”
“可不是,”轻缶提起旧事,脸『色』也不太好看,“为师当年捡到你师姐的时候,可怜的丫头,命悬一线,人不人鬼不鬼的,花了十年的功夫,才把她养的有点人样。”
“你师姐进了师门之后,再也不提旧事,老老实实在师门自由了五十年,直到前不久……那个当初害的你师姐险些没命的家伙,出现了。”轻缶也拧着眉头,“时隔五十年,灵鸪这丫头心里的火气憋到现在,得了这个机会,就想将这个心中刺直接拔去。”
“师父!”林苏瓷拍桌而起,“我去追师姐,帮她宰人!”
林苏瓷二话不说撸起袖子急急慌慌往外跑。
他心里头憋了一股火。
“站住。”
轻缶抬手一勾,跑到门槛的林苏瓷直接一跟头栽地。
“你去有什么用?”
轻缶背着手,站在堂屋阴暗之中,脸『色』晦暗:“你如今还不足融合,外出历练三两个月,论起来,只不过是一个空有修为的花架子。你能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