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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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气的人,那三个被困在捕灵罩中的人,就成了临时代替受罪的。这些弟子谁没有碰过竹摧草,各个气大,居然轮流排着队揍他们。
到底是怕人被打死了,这边回琏与望梨陈出面,借口此事还与玄心门有关,好不容易把被打得半死的三个人抢了回来。
那三个人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鼻青脸肿浑身是血,一个人肿的有两个人宽。
望梨陈到底是与钱关师出同门,看着他这个模样,心里头也不好受。趁着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在讨论竹摧草事情,他悄悄问林苏瓷:“小师叔,这件事你欲如何?”
林苏瓷毫不犹豫:“我听大师兄的。”
宴柏深垂眸看了他一眼,把脏兮兮的小猫崽拎着后衣领拽回自己身后。
“六日后,我会亲上玄心门,讨个说法。”
望梨陈一张脸皱成苦瓜,想说什么,却在宴柏深的威压下,连嘴皮子都张不开,悻悻蹲在树下,唉声叹气。
回琏给这三人贴了符箓,重新装回灵囊里,看了眼自家大师兄与小师弟,问:“戏演完了,接下来怎么做?”
林苏瓷摩挲着下巴:“这会儿秘境中,大约都知道了竹摧草的毒,这样一来大家不会主动去碰触竹摧草,那就是……”
“趁着现在,赶紧搜刮其他灵植灵兽啊!”林苏瓷一击掌,飞快道,“金玉阁这件事办的忒不地道,这么多人都受了腐蚀,此次结束,他金玉阁肯定不敢再开第二次紫金琉,就算开了,也没有人敢来。那么我们就抓紧时间,把这里能带走的通通带走,作为补偿!”
“可是……”小蓝抓抓头发,“我们都没有碰过竹摧草啊。”
“这么说来……”钟离骸鸣若有所思,“从一开始你让我们往东走,一路上也没有碰见过竹摧草,小师弟,你……”
“好了。”
宴柏深淡淡打断钟离骸鸣的话,对林苏瓷道:“想要什么,我们现在就去采集。”
林苏瓷目光闪烁。
“好哦。”
他家大师兄,在师弟面前也维护着他。
真感动!
林苏瓷尾巴摇了摇,给宴柏深『露』出一个甜滋滋的笑:“咱们去找新鲜的灵兽,多捕捉些,回家吃啊卖钱都够。”
说干就干。
其他人还在到处联系自己门派其他弟子,或者和关系亲密的其他弟子说着这件事,把这件事揭穿出来的四方门一行人,倒是淡定地拍拍屁股起身,寻着灵兽去了。
四方门一共五个人,东西南北围着,中间的位置,留给了林苏瓷。
一头头灵兽从等级最低的低阶起,让林苏瓷一个人对付,他们在这里狩猎了半天,林苏瓷已经敢一个人对付四阶未狂化的灵兽了。
回琏和小蓝就在那里现场工作,分门别类把灵兽分解了装进专门的芥子里,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中间辛苦搏斗的林苏瓷。
“南方向。”
“雷击。”
林苏瓷哼哧哼哧在被圈起来的场地来回跑,身后一头高约三尺的敏捷『性』灵兽紧追不舍。
旁边斜倚着巨树的宴柏深,看着他的『操』作,冷静指导着。
这是一头高过林苏瓷修为的四阶灵兽,实力是一方面,敏锐度是一方面,只把林苏瓷『逼』得苦不堪言。
林苏瓷攥紧了手中符箓,飞身而起,反手掷出符箓,脚下一蹬,直接从那灵兽头顶飞过。
与此同时又是一张符箓,夹带着雷击在那灵兽的头顶炸开。
“吼——”
那灵兽身上已经有不少被林苏瓷弄出的伤痕,彻底被激怒的灵兽隐隐有了狂化的痕迹。
“退后。”
林苏瓷喘着粗气,刚一听见宴柏深淡淡的声音,他彻底不管不顾,飞身一跃。
宴柏深上前一步,指尖一道灵气化作疾风,直直朝那灵兽劈去。
下一刻,刚刚还在狂怒的灵兽骤然倒地,却是已经咽了气。
林苏瓷趴在地上气都喘不匀,满头大汗,捂着砰砰跳的胸口不想动弹。
过了会儿,林苏瓷才平复下来,他趴在地上侧了侧头,看着自家两个师兄正在哼哧哼哧搬着灵兽尸体。
而宴柏深,则站在他跟前,静静垂眸看着他。
林苏瓷手一伸。
宴柏深抓着他的手,轻轻一拽,林苏瓷整个人被拽进他怀里。
“不错。”
林苏瓷趴在宴柏深怀里,后脑勺被『揉』了『揉』。
“口头表扬我可不要。”林苏瓷连续斩杀灵兽大半天,还在宴柏深的指点下,在高阶灵兽口下逃生,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弹,靠在宴柏深怀里,说话都有气无力。
宴柏深沉『吟』:“出去后,我给你打一柄剑?”
林苏瓷眼睛一亮:“这个可以!”
他早就羡慕宴柏深的剑了。只可惜他年纪小,而且还没有定下来走那条道,也不会用剑,这么长时间,一直是用容易学基础的符箓来作战。
剑修。
一剑动天。
林苏瓷只这么一想,心里头就痒痒的。
等等,说起来小白菜也是剑修,他得到了修真界绝世罕有的凌空剑,从此在法器上,无人可及。
凌空剑白晴空,风摧剑舒长亦,薰和剑步栖。
那他该搞个什么剑,以后提起来,也是威风凛凛的代号?
林苏瓷陷入了给自己取个惊天动地代号的臆想中,趴在宴柏深动都不动,任由着自家饲主把他抱到旁边的湖中,给他洗一洗。
他这一天又是假装受伤,弄得浑身是血,又是与兽搏斗,更是脏兮兮的,趁着回琏做饭,宴柏深把小脏猫得赶紧洗干净了。
林苏瓷习惯『性』在宴柏深怀里变回猫身,一看见那一汪湖水,自觉跳了进去。
湖水冰凉彻底,林苏瓷浑身一颤,发出舒服的喵叫。
宴柏深见他在湖中踩水玩,也就没有先动手给他洗,坐在湖边,擦着自己的长剑。
林苏瓷四肢小爪子在湖水里刨来刨去,倒是没有沉入湖中,飘在湖面上,惬意得很。
他闭着眼,想象着,阳光,沙滩,海岛,椰子,海鲜大排……
平静的湖水泛起一丝涟漪。
林苏瓷睁开眼。
下一瞬,湖水掀起层层巨浪,林苏瓷一惊,只觉脚下水层里变作了旋涡,强有力吸附着他!
“柏深喵嗷呜——!”
林苏瓷只来得及高声一句,下一刻,巴掌大无依无靠的小猫崽立即被狂风巨浪的旋涡卷入深深湖底!
第33章
湖水旋涡吸力极大; 林苏瓷被甩得晕晕乎乎,脑中一片空白; 随着那激流的旋涡被卷入了令猫窒息的湖底。
林苏瓷难以呼吸,在水里头晕眼花的; 胸腹涨了一口气; 憋得他心慌; 还不敢吐出来,生怕这一口气吐出来了,下一刻他就该在这深湖里翻了白肚皮。
『奶』猫体型小; 深旋触底,他被甩出去的时候,结结实实撞在了湖底细沙上; 卷起一层水中沙,模糊了视线不说; 还钻进他眼睛,难受的林苏瓷眼睛发红; 泪滴混进水中。
林苏瓷四肢小爪子在湖水里波动着试图向上游,不知是何等压力像是覆盖在湖水之中; 他却是无法向上半步。
林苏瓷胀鼓鼓着腮帮子,摇身化作人形; 趴在地上憋着气; 疯狂翻着自己褡裢。
里头回琏给他塞了不少符箓; 其中好像就有避水符。
林苏瓷胸腔涨着一口气; 憋得脸都红了; 心跳加速,耳朵有些嗡鸣,眼前泛起了黑圈,实在是难受。
他手下动作飞快,好不容易找到了那避水符,反手贴在自己身上,下一刻,深湖之中的氧气终于滤过水,输送到他口鼻边。
林苏瓷小心翼翼吐出这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轻轻呼吸。
还好,避水符隔断了水淹他口鼻的可能,鼻子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憋死了。
林苏瓷涨红的脸好不容易平缓下来,他顺手『揉』了一张符纸掐成两半,塞进耳朵中,隔断深水下的嗡鸣挤压。
他在水底站稳了身体,解决了生存大事,抬头打量着周围。
此处是湖底,脚下铺着一层细沙与碎石,还有不少水生植物,只是这一股旋涡过去,被冲刷的不太整洁,有些凋败模样。
而在他身后,有一个溶洞。
洞中有光。
林苏瓷心中一动。
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大宝贝?
若是抓个什么了不得的大宝贝,出去不就能换钱了?
在四方门长大的猫崽,如今满脑子都是生存之道。他搓着手,犹犹豫豫。
就他一人,会不会太冒险。万一是什么高阶的灵兽,他岂不是就来送菜了?
林苏瓷想了想,张口喊:“柏深?”
避水符勉强令他避开了身边一圈的水,留足了空气,但是他的声音却无法传递出去,只在他身边一圈打转。
林苏瓷后知后觉。
他刚刚被卷下来的时候,宴柏深就在湖边擦剑,肯定注意了他的动静。这会儿还没有来找他,八成是那个旋涡有些什么不对劲。
林苏瓷试着往上游,依旧是被那一层无法预测的压力给压了回来,任凭他怎么跳,也跳不上去。
出不去,身后的溶洞他也不敢独自进去,林苏瓷索『性』一屁股坐在沙地里,掏出一把短*屏蔽的关键字*,割着生长在此的水生植物。
好歹,也是加餐。
他这边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把水生灵草割了一片,反手装进灵囊里。这一边都被他薅秃了,稀稀拉拉只剩下三五根瑟瑟发抖的灵草。
“怎么还不来……”林苏瓷手中还在割着水草,小声嘟囔了句。
“来了。”
话音刚落,林苏瓷就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他眼睛一亮,扭头看去。
水中缓缓下沉的,漂浮在其中的黑衣青年,可不就是他家饲主么。
“柏深!”
林苏瓷上不去,只站起来朝他摇了摇手中的水草:“你再不来,我都要把这里全部采集干净了。”
宴柏深缓缓下落,踩在细沙上之后,伸手抓着林苏瓷的胳膊,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可有受伤?”
“无碍无碍。”
林苏瓷噼里啪啦就把他被旋涡卷进来,到他发现溶洞,和开始割水草的经过全部给宴柏深说了。明明只是短短一刻,从他口中说出来,倒像是宴柏深抛弃了他十年八载。
“……你太令我失望了,柏深,说好的不离不弃呢。”林苏瓷说着,嘴上还要皮一句。
宴柏深目光沉沉:“是我大意了。”
得到这一句像是低头的话,林苏瓷得意了,他大度地捣了捣宴柏深的胳膊,骄傲地抬着他的小下巴:“算啦,谁让我……哎?”
‘咔擦’一声,林苏瓷的腰上,被宴柏深扣上了一圈金属环。
他的腰细,宴柏深双手一握,刚刚包覆。本只系着革带的位置,多了一圈黑『色』的腰环,腰环的扣带处,还有一根细细的铁链。
那根铁链,就握在宴柏深的手中。
宴柏深攥着铁链,对低头诧异的林苏瓷道:“这样就好。”
林苏瓷低头打量了他腰上这圈金属环,手碰了碰,发现这玩意儿又硬又坚,根本不得撼动。他抬头,无语:“柏深,你不觉着这个东西,不太适合我么。”
“暂且用一用,出去了,我重新给你打。”
宴柏深手中的铁链缠在手腕一圈,闪了一圈光后,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林苏瓷腰上的金属环也同样闪了一圈光,慢慢隐入革带之中,消失的不剩痕迹。
林苏瓷瞪大了眼,反手在腰上『摸』了几个圈:“噫噫噫?这是怎么回事?”
宴柏深:“只是用来限定你距离,若是外『露』,瞧着不好。”
一头拴在人腰上,一头牵在他手上。若是林苏瓷猫型,倒也罢了,人形……这样看着,就有些荒唐了。
林苏瓷倒是有些好奇:“这个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你退后一步。”
宴柏深淡淡道。
林苏瓷闻言,大大的一步往后一退。
“哎?”林苏瓷的眼睛瞪大了。他与宴柏深中间,看似什么都没有,可是就在他退后的同时,他感觉到腰上绷紧了一圈,并且有一道力,是从宴柏深的手上传来。
林苏瓷垮着脸:“你这除了看不见,还不就是个猫绳。”
宴柏深思索了下猫绳为何物,大约连猜带蒙了出来,淡然颔首:“你需要此物。”
林苏瓷嘴角一抽,叹气。
好吧,谁让他进了紫金琉处处犯小人,不是这不对就是那不对,活该被栓猫绳。
只是……
林苏瓷眼珠『乱』转,看着宴柏深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