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蛟为患 完结+番外-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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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多谢!”望舒双眸晶亮,拍了拍赤哲的肩膀,朝那大缸处走去。
路两旁皆是喝醉了东倒西歪的人。
“烦请为我打一坛这酒。”望舒清了清嗓子,对着那酒缸旁的身影说道。
“望舒?你要这酒?你不是不能喝酒么?”那人转过身来,正是康凝。
康凝腿上坐着那孩童,手上则放着一把干果,正剥给那孩童吃。
望舒抬手揉了揉孩童的脑袋,将其细软的发丝揉的散乱,康凝哭笑不得,以指代梳为孩童梳理起来。
孩童傻呵呵地看着望舒笑。
望舒跟着傻笑,“你只管为我打上一坛便是。”
“这酒可醉人了,悠着些喝,我可不想第二天满大街听到你的酒后韵事。”康凝笑着将孩童放在一边,起身为望舒打了一小坛子酒。
望舒接过酒坛,美滋滋地盖上红盖,将其揣在怀中,戏谑道:“放心,我做事你还担心?说不准今晚就成了。”
“成什么?”
“不可说,不可说。”望舒摸了摸坛身,转头时正好看见人群中屹立着的俊朗身姿,正是在寻找他的宗梧。
望舒眸子晶亮,好似看见了鱼的猫,摆了摆手便小跑着朝宗梧去。
康凝话到嘴边又咽下,看着望舒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自嘲一笑,复又坐下抱起孩童,只是略有心事,孩童抿了抿唇,张口无声地说了什么,随即抬手轻拍康凝脑袋。
康凝重又绽开笑意,自言自语道:“我还有你啊,是么?”说完便牵起那软嘟嘟的小手凑到嘴边吻吻,继续给孩童剥起吃食来。
另一边,灯火通明处,宗梧站在人群中,身姿挺拔,容貌俊逸,惹的不少妖怪悄悄侧眼打量,只是宗梧一脸不耐烦,倒是无人敢轻易上前打搅。
直至望舒从人群中走出,宗梧这才卸了浑身戾气。
“我刚才没找到你。”宗梧看着那拨开人群朝他跑来的望舒,话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意。
“我去拿好东西了。来,咱们回去。”望舒不由分说,牵起宗梧手臂便又是一路小跑地将人往水君府带去。
宗梧:“???”
望舒一路跑地急,宗梧眼尖地看到他怀中抱着酒坛,随口问道:“你喝酒?”
望舒并未回答,只是一口气将人带去了府邸后园。水君府便好似一座天然屏障,隔绝了街上的一切声响,整个府邸之中静谧非常。
清冷月光洒落后园,只有转角才有几盏红烛。
望舒拉着宗梧坐在园内亭台中,挥手间变幻出酒杯,又将酒坛往桌上重重一放。
宗梧好奇地看着这一切,只规规矩矩坐在原处,望舒为二人斟上一杯,“来,喝吧。”
宗梧:“……你方才不是还不让我喝么。”
望舒:“是,但我想了想,你现在已经大了,是该喝些酒了,不然以后被人一灌就醉。”
虽然除了他,也没人敢给未来龙君灌酒。
宗梧哭笑不得,试着举起酒杯,凑唇边轻抿了一口,旋即轻轻放下。
“还是不喝了。”
“为何?”
“入口有些辣。”
“那我给你兑些水?”望舒默默道。
宗梧沉默着将酒杯中的酒水慢慢饮下,入肚的一瞬间便是一股辣味自喉口弥漫开来,只觉得通体温热。
望舒见状唇角微扬,眸中划过一丝笑意,继续为宗梧斟酒。
“你不喝么?”宗梧这回是说什么也不愿再去碰那酒杯了。
望舒眨了眨眼,无法,宗梧实在不如小时候好哄了,只能讪笑两声,自己也小口小口地啜饮下去。
他并非滴酒不沾,若论酒量,自然是要比童子鸡宗梧要好的多,陪他喝些也无妨,到底也不会对自己的计划有什么妨碍。
望舒心中这般想着,抬头看了眼天际明月,手上动作殷勤不少。
二人你来我往间,酒劲逐渐上来,俱是喝地面色酡红,双眸迷离,不过好在望舒神思还算清明。
不过宗梧就有些……
望舒试探着伸手在宗梧眼前晃了晃,孰料被宗梧一把抓住。
宗梧眼湿…漉…漉漉…漉的宛若小鹿,此刻还暗含着一抹委屈,“你拿那么多木牌做什么?”
“送人啊。”
“你不送我。”宗梧眉头微蹙,骨节分明的大手使了些力,攥住望舒的手臂,留下一道红印。
“你怎么知道我不送你?”望舒一手托腮,看着眼前醉醺醺的宗梧,心道计划成功了一半。
“那木牌呢?”宗梧此刻就宛如一个孩童讨要糖果般。
“你先去洗个澡,我回屋准备好就给你。”望舒起身走至宗梧身前,哄道,宗梧定定地看着望舒,眯眼道:“不。”
“你不去洗,我也不给你,我就坐在这水君府上,朝大街上撒。谁接中了我就娶谁。”
“不许!”宗梧蓦地起身,一把将望舒抱进怀中,侧头埋在望舒脖颈,深吸一口,口中喃喃尽是“不准”,“不允”,“我不许”。
望舒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心道早知道就该早点灌你,醉了以后还诚实些。
“不许就听我的话,先去洗澡,等你回来的时候就给你。”
宗梧双眸迷茫,重复道:“真的?”
“我不会骗你。”
望舒看着宗梧晃晃悠悠去隔间的背影,暗笑一声,抬手拍了拍发热的双颊,推开卧房门。
屋内早就点起了红烛,地上一堆是木牌,另一堆是铃铛,望舒反手关上门,又驻足静听许久,直至隔壁屋传来些许动静,望舒才放下心来。
今晚,他确实准备了一件“礼物”给宗梧。
这些日子他思来想去,总觉得二人这般不尴不尬地相处总是有些寡淡,而这一切需要一道助力。
今晚若是事成……他便能与宗梧亲密无间,若是不成……第二日也能推脱给他喝醉了,做了一场绮幻旖旎的梦。
望舒深吸一口气,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还是有些赧然,毕竟……哪怕二人实际上孩子都有过了,但正儿八经由望舒主动提起的那事儿却是寥寥无几。
往往都是,宗梧要,他便给了。
但今晚……
望舒站在原地,思忖片刻,扬手一抖袖袍,登时屋内多了一层红幔,尤其是那床榻之上,红幔曳地,微微晃动,哪怕是将其一道垂下,亦能隐约看见床间身影。
望舒走至床边,指尖轻挥,凭空而现一根红绳,红绳轻轻扭动,主动将铃铛串联其上,望舒再一指床顶,红绳便自动串着铃铛绕在床顶间,铃铛垂在半空。
这高度,若是躺着,抬腿便可踢中铃铛,铃铛一只串着一只,便会一道传出清脆声响。
望舒抬手褪去衣衫,光滑身躯宛若夜明珠绽出的莹润白光,腰身纤细而臀部丰润,饮酒后的身躯带有一抹薄红,更是添了几分旖旎。
望舒再一挥手,身上便多了一件透明如薄纱般的外衣,宽袍长摆,遮至腿弯,灯火下薄纱绽出异样光泽,足以让人移不开目光。
这一次,望舒打算来剂猛药。
这般想着,望舒便掀开被褥,钻入其中,抬手解去头顶玉簪,搁置一旁,乌黑青丝垂泻而下,胸住其胸前风光。
躺好之后,望舒指尖微勾,那堆在一起的木牌齐齐飘至半空,排成一道长列,其中以透明丝线串起,一段延伸至门边,另一端则在床顶绕了一圈,与铃铛相间缀在床顶,最后一块,则落在被褥上,被望舒藏在身子下。
待一切弄好之后,外面传来细碎脚步声,紧着便是宗梧低沉的嗓音。
“望舒,我好了。”
“进来吧。”
宗梧没有犹豫,直接推开房门,入目不见望舒身影,先是一怔,抬步间脚下踩中一硬物又是一惊。
“喏,你要的木牌,一个一个来拿吧。”望舒躺在榻上,透过红幔隐约能看见宗梧身着白色里衣,缓缓蹲下身子一块一块地捡起,步履间离床榻愈来愈近。
望舒悄悄攥紧了被褥里那最后一块。
宗梧每一块拾起后都会轻声读出牌上诗句,他虽不太懂,却仍可意会其中深意。
望舒听着宗梧那低沉的嗓音念着他挑选出来的每一句情诗,一时也有些呼吸急促。
宗梧这般一步步地朝床榻走去,直至二人之间只隔着两层红幔。
宗梧隐隐看见红幔后的身影,一时有些意乱神迷,抬手掀开红幔,只见望舒侧躺于被褥间,光滑手臂支着脑袋,满头青丝垂落身侧,被褥拉高至锁骨处,虽并未袒露什么,但宗梧却依旧怔住了。
原先一块块拾起的木牌尽皆散落在地。
望舒看着那干巴巴站着的男人,忍不住笑出声,“你看什么?”
宗梧回过神,忙低头道:“抱歉……”
“还差一块木牌,你想要么?”望舒轻声道。
宗梧不知受了什么蛊惑,竟微微抬头,目光发愣地看着望舒,缓缓点头。
望舒掀开被褥一角,“把手伸进来,自己来找。”
宗梧眼神发直,慢慢伸出手,坐在塌边,二人挨得极近,望舒几乎能闻到他身上刚出浴那清新的男子气息。
宗梧盯着自己的右手,见它正慢慢挪进被褥里,探索那未知的所在。
望舒亦有些紧张,连呼吸都不由地加快,宗梧的手微凉,轻轻触碰上他滚热的身躯。
二人皆是身子一震。
望舒起身的刹那,宗梧摸到了那最后一块木牌,眼疾手快地便将其拖出了被褥,紧紧攥在手中,耳廓通红,不敢去看望舒。
望舒拉了拉被褥,遮住自己肩膀,笑道:“你羞什么,牌子上写了什么?给我念念。”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听过么?”
宗梧诚实摇头。
“后面还有。”望舒坐起身,被褥自肩颈滑落而下,露出赤…裸上身。
望舒展臂揽住宗梧脖颈,凑上去下巴垫在他肩膀之上,缓声道:“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
望舒拉长了声调,察觉胸宗梧胸前起伏越来越大,显然是心绪激动,望舒心中暗笑,伸出另一只手臂,指尖勾住宗梧下巴,缓缓往后勾来,吐声道:
“恣意怜。”
话音落下,屋内静谧一片,只余下二人急促的呼吸声。
望舒看见宗梧双眸渐渐染上欲色,只想着更进一步,正要再说些什么之时,宗梧忽然压低嗓音,哑声说道:
“在我们北海,有一个传说。”
望舒动作一顿。
“在北海海底,最深处的一处海床上,生长着一种花,名为苦心铃,它生在在最黑暗的角落,没有固定的花期,且一旦开放,也只有一个时辰,无人能采摘到盛放的苦心铃。”
宗梧眸色胸深,胸膛起伏不定,望舒悄悄挪了下眼,居高临下地可以从他敞开着的衣襟内看到那胸实的胸肌。
“苦心铃盛放时是蓝色花海,但其中有且只有一朵花魁,便是红色苦心铃,如果谁能够在苦心铃盛放之时,找到那颗红色苦心铃,便可以用这株花来制作一种药丸。”
“什么药丸?”望舒心猿意马,眼中只有宗梧那尚有胸滴的胸口,手掌悄悄往下探去。
“这药丸,可以让人选择带着自己想要的记忆来轮回,只要两人一同服下药丸,便可生生世世在一起,生命亦相维系,哪怕分隔一方,亦能找到彼此。”
“嗯。”望舒悄悄扯开衣结,宗梧里衣霎时散开,袒露出结实且性感的上身。
宗梧握住了望舒不安分的手,认真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为你找来那株红色苦心铃,你愿意服下药丸,与我……生生世世结为夫妻么。”
望舒闻言一怔,并未立即回答,宗梧眸光渐暗,握着望舒的手不自觉一松,“我只是……这么一说,毕竟那也是传说,不一定能当着,我……”
话音未落,嘴角忽的覆湿一个湿热的唇,宗梧登时瞪大双眼,望舒笑着含糊道:“你怎知我不是为追寻你而来,这算不算生生世世了。”
宗梧脑海中空白一片,待到再回过神时,他已经钳制住望舒双手,按在脑袋两侧。
望舒静静看着身上这人,呼吸逐渐平缓下来,缓缓合上眼。
未有多久,颈侧便落下了密湿麻麻吻热的吻,耳边传来一声声呢喃,喊的俱是他姓名。
夜风钻进窗框,扬起红幔,床顶铃铛轻响,望舒侧头轻轻咬住宗梧耳垂,他只感到身上人身躯猛地一僵,随即是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屋内红烛轻晃,一切如梦似幻。
望舒心头火起,二人身躯交…缠间呼吸尽皆炽热而紊乱,就在意乱情迷之间,忽而外间风声大作,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炸开,火光冲天,尖叫声乍然而起。
望舒猛地推开宗梧,二人情…欲霎时褪去,对视间忙披衣下床。
“怎么回事?!刚才那声响!”
“不知道。”
望舒推开门,入目便是冲天火光,滚滚热浪,尖叫声四起,无数道人影慌忙从水君府前奔逃而去。
就在热浪之中,一条硕大且怪异的龙形妖物缓缓直起身子,嘴角热焰溢出。
作者有话说:
来,组队打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