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阎洋-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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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兄弟。”撒斯笑得口水都要喷出来了,这生活太乏味了,撒斯表示自己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事儿了,他难得有耐心的多说了一句,“跟我们老大攀亲带故的多了去了,就你这小身板,也好意思说是老大亲戚?遮住个脸干什么,我不看一眼,怎么知道你真的假的?!”语毕,撒斯一伸手就要过来扯下阎洋的兜帽。
雄虫似乎早有预料,身体往后一仰便躲过了攻击,他也不管身后有多少人,脚一抬便往楼上跑去。
撒斯一时没想到阎洋的胆子居然这么大,惊呼出声,“来人,给我拦住他!”
底下开始了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被踢倒的桌子椅子横飞,几个大汉堵在楼梯口谁也不让谁。撒斯气红了眼,“你们这帮蠢货,他都快跑到二楼了。”他冲过去推开挤在一起的雌虫,三两一步就往上冲。
“老大,都怪我一时没注意,才放上来个这么个东西...”撒斯冲到刑博舒房门前,刚要开口解释。
“表哥!!!~~”只见刚刚那个雌虫整个身子瘫在地上,抱着自家老大的大腿不放,嘴里还一直哭嚎。
“表哥,自从你走后,我便吃不好也睡不好,满脑子都是你高大伟岸的身影。”
撒斯一时张大了嘴。
刑博舒:“......”
“没了你,我过得好惨,你看我浑身臭烘烘的,都多久没洗澡了,表哥,我好想你~!”阎洋一耸一耸的扒着雌虫的大腿,试图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但是发现不行,想着反正自己也捂着脸,那就干脆光打雷不下雨吧。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老大你放心,我马上把这小子拖下去教训一顿。”撒斯终于反应过来了,陪笑着几步上前就把雄虫拖走。不料一只手默默的挡在了自己身前。
刑博舒捏了捏挺直的鼻梁,闷声道:“不必,就让他留在这里,你先下去吧。”
“!”撒斯一惊,难道这真是老大的表弟?!他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转身退下了。
撒斯一走,阎洋果断的松手起身怕了拍衣袖,面上恢复了平静,他在桌边坐下,反客为主的为自己倒了杯水、道:“怎么,现在又认识我了?”
刑博舒默然,可能是没料到自己暴露的这么快,只能叹了口气,“欺骗你是我的不对。”
“正常。”阎洋抿了口水,“毕竟你要到这小镇来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不是么。”就连你在这里有了一个组织,我也一无所知。想到此,雄虫心里徒生几分恼意、
雌虫走到阎洋对面坐下,道:“亚伦出兵了,殿下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雄虫失踪,给了亚伦一个绝佳的,理所当然的理由。
“你放心。”似乎是知道雌虫在想什么,阎洋宽慰道:“顾及到周边的小国家,军方不会使用大型重武器,等清理完最后一个流民,战争自然停止。”
语毕,刑博舒的目光顿时射了过来,“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殿下你的计划?”
阎洋失笑,“怎么?生气啊,你不也瞒了我,咱两扯平了,从你从城门那翻下来开始,我便开始觉得奇怪了,磐家兄弟也没推你啊,你倒掉下去了,搁那碰瓷呢。”
“不过你在这里发展了势力倒是我没想到的,让我大开眼界了,刑上将,你的脑袋比磐家兄弟好多了,有你这个盟友,我很欣慰。”雄虫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语带赞赏。
“既然殿下已经知道了,那么我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殿下可以..”
“你不会是想要我回去吧。”阎洋瞪大了双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然后停止战争?继续看着你和磐家勾心斗角?还是说,你当真对这些流民起了感情,不舍得?”
“没什么不舍得的。”刑博舒摇摇头,“他们以强者为尊,本就是因为在武力上弱于我,才甘心追随。”一个强大的领导,加上刑博舒带给他们的军用物资,这已经足够是他们崇敬的理由了。
阎洋斜眼窥探着雌虫面带复杂的神情,复而站起身背对着他,道:“虽说攘外必先安内,但这边界也的确令人头疼已久,这不顺水推舟的事情,没什么不对的。”
刑博舒不甚同意,“犯法流放的流民的确应该诛杀,但落难的呢,他们是被迫的,在此之前,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公民。若真如殿下说的那样简单,我又何必在边界待这么久。”
“边界有边界的规矩,小孩会为了泥饼杀人,这是你说的。”阎洋转身,对此不以为然,“你觉得在边界待久了的人,能重新回到社会吗?”
额头相碰,将雄虫温热的温度传去,但刑博舒不知为何,竟觉得那处如此寒冷,他只看到一双冰冷的眸子,牢牢的盯着自己。
阎洋的嘴角向上一扬,眸中却透出愠怒。“这些人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有更多重要的事情去做,我的孩子,亲友都在等我。作为盟友,我希望刑上将能做到坦诚相对,这次的失忆我就当是一个玩笑,而我也会暂时留在这里,这事就不必多说了。”
“即便届时战乱,殿下也要一起忍受着波及之苦吗?”刑博舒仍不愿意雄虫在此留下,何况阎洋在这里只是个“雌虫”,流民们可不会把他当一回事。
“我谁的话也不会听!”阎洋突然怒吼道,复而又觉得自己过了,泄下气来,“抱歉我不该吼你。”阎洋走到窗前,看着一楼那又恢复热闹的雌虫们,“你放心,驻守边界的兵里有我阎家的人,磐越磐莱一时没有我的消息,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他突然打趣道:“想想看当地头蛇应该也挺爽的,小弟一大堆,也不用想什么权势地位,打架厉害就完事了,就是要什么没什么。”转头,看着刑博舒欲言又止的面容,雄虫皱眉,“你不会还有什么瞒着我吧,我告诉你刑博舒,我生气了。”
“我怀孕了。”
阎洋一时怔住,心里想着他倒真把这茬忘了,这可怎么办?
看到雄虫终于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刑博舒心里莫名涌起几分报复性的窃喜,接着道:“还未满一个月。”
☆、第 92 章
短短数日,这场单方面的屠杀已经逼近了小镇的边缘,亚伦的士兵光明正大的就地起建临时营地,而镇中的人们此时正处在风声鹤唳的恐慌之中,原本便不够喧闹的集市更加廖无人烟,他们不知道近来发生了什么,只能祈祷着这些军雌能在完成任务后尽快离去。
边界已经是走投无路的唯一避难所,他们真的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
一道暖光从窗外照到阎洋面上,惹得他不耐的将脸埋进刑博舒的颈窝处。
雄虫的呼吸像一阵阵的微风,吹在雌虫的脖颈,让刑博舒忍不住的留恋,但每当意识清醒,他就会后知后觉的发现,怀里的人儿与之前已经大为不同了。
如今的雄虫聪慧、机敏、极富心机、步步为营,就连他自己也不过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他回想起与阎洋同居的日子,再看到眼前人的面容,只觉得除了这张脸以外,只剩下陌生。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阎洋已经睁开了眼,望着他的眸中带着丝丝笑意。
刑博舒摇摇头,没有作答。额上忽感落下一个轻吻,只听到雄虫的一声闷笑,“我听说有孕的人都喜欢胡思乱想,有什么愁虑的,尽管告诉我。”
在这个雌虫理所应当的承担所有大小事的虫族,有几个雄虫能在雌虫怀孕后对其体贴相待呢,阎洋的话语不知能让多少雌虫心动不已,只是刑博舒虑的是什么,恰巧不能告诉他,也不知如何告诉。
“我想了一晚,你说得对,现在不是开战的时候,这些流民还不能死。”阎洋首先打开了话题,一边起身穿衣,雌虫自觉接过衣物,为他披上。
“我可以出面,让磐越磐莱休战。”阎洋看着面前沉默着为他系扣的雌虫,“但是前提是,边界的势力,归我管、”
手上的动作一顿,刑博舒的面色开始难看起来,“这是另一场交易吗,殿下。”
“不能这么说。”阎洋咧嘴一笑,状似无害,“按照我原来的计划,是除掉流民之后立马返回亚伦,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有孕的事目前还不能让磐家知道,而我这是随机应变,顺势而为。”
“我出面休战,再待在边界,你呢,只要把孩子生下来就好,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阎洋上前环抱着雌虫,抚慰似的在他背上拍了两下。“阎家军会接管这里。”
“距离殿下返回亚伦的期限早已超过,宫老先生为何按兵不动?”刑博舒皱起眉头,心下生疑,他在这里与磐家的斗争究竟得益于谁?还是说,刑阎只是面上结盟,实际上,想要独大才是阎氏的最终目的。
闻言,阎洋冷笑一声,“他能拿我怎么样,派兵捉我回去?他就算有我的定位,找我也需要时间,边界鱼龙混杂,你刑上将能在此暂时偃旗息鼓调养生息,我一样也行。”
“宫容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即使你是他的亲孙子,还是阎家唯一的雄虫。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结果,我现在做的事于他有益,这是事实。”而磐玉旨,怕是暂时顾不上这里了。阎洋牵着刑博舒在床边坐下,道:“有胃口吗?想不想吐?”或许该让上边寄点酸辣的重口食物过来。
而雌虫撇开话题,“所以此事,殿下并不是在与我商量。”
“我已经为你想好了最好的解决办法,不需要商量。”用水将面巾湿透,阎洋为刑博舒擦拭着面部。
明明每一个动作都极尽轻柔,但刑博舒就是为此感到浑身难受,他宁愿雄虫对他态度恶劣,这样还能让他好受一些,雌虫冷硬的开口道:“当初在斯里,你对阿伽裔也这般‘温柔’吗?”
阎洋把面巾扔回盆里,准备拿出去倒掉,闻声回道:“与阿伽裔有什么关系,我想做便做了,就这么简单。”不管何时,阎洋自认为自己都是个体贴的伴侣,即使刑博舒对他来说只能算半个。
“那便依殿下所说吧。”刑博舒思考了一下,兄长目前仍在月芒,如今磐家派兵攻打边界,绝不是他想要的,休战的确是目前最好的结果。
只是这一切变更的前提是,若是阎洋没有到边界来,事情是否会按照他的计划来进行。
他此时还不清楚阎洋的存在对他而言是好是坏。
阎洋朝着磐越走来的时候,磐越似乎是被什么晃了眼,觉得不够真实。雄虫失踪他担忧不假,但他更怕的是阎家发难,雌父怪罪,他与磐莱在外参军数年,受过的苦数不胜数,只等着一朝回了首都,封上高位,决不能因此断了脚步。
看着雄虫一脸不当回事的神色,他的内心便是一阵火起,道:“半月期限早已过去,殿下任性也要有个度。”
阎洋看着这个因临时搭建而简陋的营地,挥挥手跟士兵们打了个招呼,才回:“我去找刑博舒了。”
“结果如何?”
“没找到。”阎洋摊手。
磐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其实心里一个字都不会信,只道:“洋洋回来,哥哥便放心了。”
“我本来还想玩多几天,但是越哥哥这阵仗,我假装不知道似乎不太好啊。”
“亚伦总要把这里处理干净,一切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除非国际法去除流放罪和把那些黑户都杀了,不然永远都会有流民,越哥哥这样大费周章,似乎显得很是愚钝。”阎洋靠向磐越耳边,一副要与他说悄悄话的样子。“我有一个好主意。”
雄虫近来已经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磐越是一个字都不想听,却没办法拒绝阎洋,“愿闻其详。”
“很简单,接管边界。”
“荒谬。”闻言,磐越想也不想便否定道:“你知道这些流民都是从哪里来,因何而来?接管只能带来更多的麻烦。”况且边界与各国之间本就互不干涉,没有一条法律条文是关于边界的管辖的,平常只当那个地方不存在罢了,加上民意人权法不能随意对流民杀戮这个规定,边界就更加成为一个灰色地带,无人想要碰触。
而与磐越的想法不同,边界这个地方闭塞已久,流民们习惯的生活在绝望在境地里,不知不觉的,他们也认为这般日子十分平常,除了那些年轻健壮的,能在边界填饱肚子的雌虫,其他的,均是抱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想法,苟延残喘着,也麻木着。
而健壮的雌虫,大半已经归到了刑博舒的管辖下,对此,阎洋已经有了主意。
他拍了拍磐越的肩膀,“我知道你为何突然出兵边界,但如今我已经回来了,再打下去恐怕会引起国际媒体的非议。”
磐越眯起双眼,合着开战不是你阎洋的主意?如此这般,是要把他一个将军当成猴耍、
“莫要生气呀越哥哥。”阎洋拽着磐越的胳膊,左右摇晃,撒娇的样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