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阎洋-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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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是在探我的底线吗?洋洋?”
宫容的反问似乎带着利剑,但他前面已经包裹了足够厚的糖衣,显然不想让他面前的年轻人太过紧张,“什么时候开始,你觉得爷爷是那种会强求别人的人。何况,从小到大,你做什么都是对的,爷爷最疼你,自然都会支持你。”
闻言,阎洋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这话原身要是听见,怕是十分高兴吧,但他心里并没有太大波澜,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咧嘴一笑。“这个我自然清楚,我不是故意不听爷爷的话,但我只是觉得,若是我的孩子连一个堂堂正正在这个社会上生活的权利都没有,那作为他的雄父,还有什么能为之努力的呢?他的雌父是谁又如何,我阎家的子孙自然是不能躲躲藏藏的,哪怕在磐氏面前,这句话依旧成立。”
宫容整理着桌面上的文件,并不回话,阎洋便也在一侧等着。
半晌,老爷子终于开了金口,“夜深了,去睡吧。”
“是,爷爷。”雄虫盯着宫容平静的面容,想找出一丝异样的情绪,但是显然,他失败了,只能默默转身离开。
房内又剩下了宫容一人,只见他拿起桌面上的相框,从抽屉的盒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布便开始擦拭。
不久前的一个午后,这间偌大的书房里也曾有过一次小型会议。
坐在宫容面前的邱旭和阎郁两人面容都十分严肃,他们手里各自拿着一份文件,但表情似乎带着点称之为“为难”的神色。
见老爷子不说话,邱旭主动开口道:“我先说吧。殿下近日回来的状态与之前截然不同。”
“有何不同?”宫容问道。
“去斯里前在阎家的殿下性情暴躁易怒,充斥着对环境的不安和不被相信的无力感。现在的他,要显得坦荡许多,并且,那种对环境陌生感不见了,相信大家也都发现了,殿下对阎家,对阎家的众人都很熟悉,一点也没有之前记忆缺失的样子。”
“但是有一点,一直都没有改变。”
“是什么?”阎郁忍不住打断道,显然他十分好奇。
邱旭看了他一眼,道:“性格,我对比了宫老先生给我的资料,现在的殿下与资料中的仿佛是两个人,但很奇怪,他熟知以前的事情,但脾性却是确确实实的改变了,甚至是极端性的改变。”
哪怕在阎家随便抓一个有点资历的老仆人,也知道以前的阎洋是个什么性子,心情阴晴不定是常有的事,阎家上下无人敢去触他的眉头,要是被一时兴起的阎家小少爷盯上了,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但现在的阎洋,把以前的坏毛病剔除的干干净净,再也没有那些折腾下人的事了,反而变得绅士、礼貌、八面玲珑,但总带着无形的疏离感。
若不是检查报告显示他就是阎家的小雄虫,绝对是要被怀疑狸猫换太子了。
宫容点点头,回想起来邱旭说的并不错,的确是如此。“所以,你的结论呢,邱医师。”
“精神分裂,我们称之为一种精神性疾病,一般发生于患者经历了无法忍受事情,大脑的防御机制为了保护自己,产生的新型人格,新型人格通常会比主人格显得优秀,理智,因为他就是为了掩盖伤痕而来的。”
“我不同意。”阎郁举手示意,并质问道:“副人格会在缺失主人格的记忆,然后突然恢复吗,至于副人格比主人格优秀这件事,根据之前的调查,难道他还衍生了新的技能,比如制作人偶手办?殿下以前可没有这个爱好,更没有学习过相关知识,这也优秀过头了。”
“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邱旭也不生气,实际上他对自己的结果也并不是完全确信,只是反问道。
“我。。我,我觉得。”阎郁莫名结巴了起来,“我觉得他们就是两个人。”
“荒谬,你需要再看一次医检报告吗?”
“那你如何解释殿下身上安瑞斯的伤口?”
“你现在要宫老先生面前讲述你发现的一些灵异事件吗,年轻的军医大人,比如借尸还魂?”
“你!”
见两人似乎要开始吵得不可开交,宫容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阎郁,说下你的结论吧。”
闻言,阎郁低下了头,活像小时候没能及时完成作业的小朋友,正做好被批评的心理准备。“我没有结论,对不起家主。“
宫容抬了抬下巴,有些疑惑,但没有选择责怪他,只是问道:“为何?”
“关于安瑞斯,我坚信我的检查结果,没有一个人可以抵挡它的威力,家主,恕我直言,哪怕是殿下。。。也不行。”
他也很疑惑阎洋的存活原因,或许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继续在阎洋身上展开研究,但那可是一位尊贵的雄虫,还是阎氏的雄虫,怎能轻易被人触碰,更不要提乖乖的给阎郁进行研究了、
最终,这场会议,注定没有结果。
邱旭和阎郁二人显然还想争辩什么,但宫容似乎没了耐性,说了句:“那就这样吧。”便草草结束了事。
回到现在,宫容已经不再年轻的手抚摸着照片,那是一张他抱着年幼的小雄虫的合照,阎洋抓着一只濒死的小蜥蜴笑得开怀,些许血液弄脏了他小小的手心,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只倒霉的小宠物了,不过也因为如此,才能拍到这么温馨、和谐的亲子照。
看到小阎洋的笑脸,宫容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这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小孙子啊。
“你会原谅爷爷的对吗。”他默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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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满月宴上,阎氏第六代长孙第一次在如此盛大的公共场合露面,小小的襁褓被他的雄父阎洋紧紧抱在怀里,片刻不敢松懈。
小由婴的脸已经被柔软的面巾蒙起来了,只留下个小巧可爱的鼻孔出气,也幸好婴儿的睡眠时间比较长,也或许是离开雄父有些时候了,小雌虫这次睡得还挺安心,居然没有被铺天盖地的闪光灯生生照醒。
不过他可怜的老父亲就没那么好运了,阎洋眯着眼睛感觉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这么瞎过,可视度不过五十厘米距离,仅限能看清身旁人的面孔。幸好拍照的环节很快就过去了,阎洋托贴身侍从把孩子抱回去,只身留下来接待客人。
宴席的地点在阎氏大宅,这也是阎氏屈指可数的隆重场面,上一次是阎家的雄虫,阎洋的成年礼,可见阎家对这个新生的小雌虫的重视程度。
这可有的写了,在场的记者心里都一片愉悦,今晚恐怕全城的知名报社都聚集在了这里,他们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阎家,或者说,是亚伦高层们此时此刻波涛暗涌的局势。不过他们可不在乎这些,这些贵族们的命运或许可以说是风水轮流转,但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好事,毕竟新闻他们永远不缺。
“哥哥要是累了可以回去休息,我替哥哥就好。”见阎洋拿着香槟辗转在各个宾客里不得停歇,好不容易看到空隙,阎文斌忙走上前说道。
“不用。”阎洋笑笑,心里对这个半路弟弟还是挺感激的,“今晚的小主角已经抛下宾客们回去睡觉了,作为他的雄父,可不能助长这种歪风呀。”他打趣道。
果然,阎文斌忍不住捂嘴一乐,雄虫望了一眼不远处手持一小碟蛋糕但是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香槟的阎文君,感叹道这两兄弟的性格倒是差的挺远,哥哥内敛沉稳,弟弟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但是军部里从事的兵种倒是反了过来,沉稳的做了武将,缺心眼的从了文。
他做出的ppt应该不怎么合格吧,如果这个时代还有这种办公文件的话,阎洋坏心眼的想了一下,道:“我觉得你应该去多看一眼阎文君,小心他第二天出现在某位宾客的豪华套房里。”
闻言,阎文斌皱了下眉头,显然他也发现了喝的满脸通红举止也开始不受控的弟弟,只能说了句,“哥哥我去去便来”便转身离开了。
“恭喜你洋洋,小侄子很可爱,哥哥为你高兴。”不日前方才大婚的磐耀走了过来,随行的还有一位雄虫,五官深邃身姿笔挺,显然是他刚新婚不久的雄主。
阎洋笑着点了点头,“我也很高兴见到耀哥哥,再次祝贺你大婚之喜,这位便是我的哥夫,索尔先生吧?”
“噢,是的,介绍一下。”磐耀这才侧身环抱了下身旁雄虫的肩膀,道:“仇生·索尔,我的雄主。这是阎洋,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是我弟弟。”
“阎洋你好,叫我仇生就好。”
“都是一家人,跟哥哥一样叫我洋洋吧。”
二人客套了几句,渐渐随着话题聊了开来,磐耀作为一个雌虫,竟然插不上话。
不多时,只见阎洋已经可以单手挽住仇生的手臂,脑袋压近仇生,像说悄悄话般调笑道:“哥夫你说巧不巧,我不久前才在斯里回来,话说斯里的雌虫真热情啊。”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好似分享了什么小秘密,让仇生楞了一下。
作为雄虫,这些仇生自然都懂,或许是没想到这位小舅子这么爱玩,不过他听过阎洋的传闻,也就不是很惊讶了,才回道:“你若是喜欢,下次我带几个弟弟给你见见。”
“好啊,哥夫挑的人准没错。下次啊我要和他们玩《殉道者》里的故事,我来演托尼克,他们就是医院里的丘克色多。”
“哇哦,有点意思。”
“哥夫你不会没玩过吧,托尼克酷毙了,他是我最喜欢的雄虫之一。”
。。。。。。
看着两个雄虫已经完全当自己是空气,磐耀没办法,只能转身到长桌去为仇生挑选一些精致的点心以便他待会儿若是饿了可以果腹,便看到自己的幺弟默默靠在角落的柱子上,试图当一个隐形人。
“若是不想来,便悄悄走了就是,在这装什么抑郁,不知道的还以为五皇子为阎洋殿下已有子嗣的事情落寞伤神呢。”磐耀是大皇子,而磐希林排第五,是磐玉旨的老幺,所以兄弟俩因年岁差距最大而没什么太多的感情,磐耀平时对他也只有严厉的教育,而并没有兄弟间平等的友谊。
“难为了大哥,连标题都帮这些狗仔们想好了。”面对磐耀的挖苦,磐希林毫不犹豫的回怼过去。
“你!”冷不丁被呛了一句,磐耀表示不好受,但现在的场合并不适合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弟弟,只能没好气的回道:“毕了业的人了,一点事也办不了,父皇要你有什么用。”
“你有用?你不过是父皇与斯里联姻的工具。”此话一出,磐耀立马捂住磐希林的嘴并把他推到柱子后面,才恶狠狠道:“你知道这里有多少的记者吗,要是让他们写出了什么文章,我倒要看看父皇绕不饶你!”
磐希林瞪大了眼睛,甩了甩头强行挣脱了磐耀的束缚,显然也有些因自己的嘴快有些心虚,但又倔道:“本来就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磐耀冷声反问,“我很快就要去斯里,你乖乖给我做好自己的事,少跟阎家那两兄弟来往。”
“父皇为什么当年不让哥哥嫁给殿下?”磐希林突然反问,“阎家是我们的辅臣,多年来两家和刑家一样,早就不分彼此,哥哥嫁过去,也算不上委屈。”而且,若是当初两家结亲,近了关系,现在他和阎文斌阎文君两兄弟之间,也不用这么尴尬了。
“不分彼此。。。”磐耀喃喃道,眼底划了一丝失意,抬头时又恢复了不屑的神色,“你懂个屁,我懒得跟你说。”
不觉间,这场宴席已到尾声,宾客们终于三三两两的打道回府,阎洋交给阎文斌等人去招呼,自己端了杯酒坐在了偏远的长廊里。
他吹着夜晚的凉风,低头按了一下刺痛的脑瓜子,心里默念道总算是结束了。
一杯特制的茶水突然出现在阎洋眼前,伴随着茶水主人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多诺草和予生水泡的,能快速解酒,不过容易使人犯困,适合要去休息的你。”
这个声音对阎洋来说很熟悉,他伸手挥开这杯精心调制的茶水,并不领情。“今日还未来得及招待你,叶先生。令尊身体可还安好?”
“现在招待也来得及,我的荣幸。”见被拒绝,叶晚归并不气馁,雄虫若是这么好哄就不是雄虫了,他有的是耐心。
“家父一切安好,多谢殿下挂心。”
阎洋仰头靠在长椅上,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用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他虽闭着眼,但能感觉到一具温热的身体坐在了自己身边,且距离很近,他能感觉到雌虫身上的温度。
“你靠的太近了。”他不客气的说道。
“太远了。”叶晚归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