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阎洋-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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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归默了,这让他怎么说的出口,且不说他敢不敢举报宫老爷子,这囚禁自己的孙子,似乎也说不通。
见阎洋是不打算听自己的话了,宫容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见阎郁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老爷子,小少爷的情况似乎比我想的更加糟糕。”
嗯宫容感到心里咯噔一下。
只听阎郁道:“他似乎是失忆了,对以前的事情十分排斥,且毫无印象。”
此话一出,宫容只觉得晴天霹雳,这种寒凉的感觉是他参军当政以来许久未有过的事情了,他从未想到在小儿子和儿婿死后,上天还不打算放过他这个孤独的老人家,其实仔细想想,阎郁说的没错,洋洋从回家开始,就表现的极为陌生,他虽容貌未变,行为和言语上却完全是另一个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中也充满着陌生,仿佛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严厉普通的老人家,而不是最疼爱他的爷爷。
自家的小雄虫他是知道的,虽然刁蛮跋扈,但对他的亲昵是更甚于他的雄父雌父的,从小到大每一次做错事要受罚时,哪次不是趴在他腿上撒娇,爷爷爷爷的喊个不停,知道这样自己就会心软不计较了,所以这五年来究竟改变了什么?让他的小雄虫变成这个样子,这叫宫容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
“那,这该如何是好?”他看着阎郁说道,一时间竟也有些迷茫起来。
阎郁皱着眉头,思虑片刻,道:“小少爷的身上除了小腿上的伤口外,并没有其他遭受创伤的痕迹,若是外伤致的失忆,完全是没道理的,所以我怀疑在当年阎上尉和谢爀将军死后,小少爷遭受到刺激,有了创伤后遗症。”
望着宫容疑惑的目光,他接着道:“我建议将亚伦心理学界具有威望的医生请来,给小少爷好好瞧瞧。”
闻言,宫容点点头,对管家阎骆道:“去,快去安排。”
“是,家主。”
而在一旁默默听了许久的叶晚归和刑博舒对视一眼,觉得宫容说的很有道理,给阎洋看心理医生的想法,他们也有,且阎家请来的医生必定不凡,一时间竟也有了将阎洋先留下来的想法,宫老爷子是雄虫的亲爷爷,又这么宠爱阎洋,总不会害他。
“你说什么?!”阎洋张大了表示震惊的嘴,感觉自己现在有满脑子的卧槽,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现在干脆觉得自己有病了是吗,还创伤后遗症,你说的这么大声倒是一点也不避讳啊?他只觉得自己就像那被烈火烘烤的锅炉一样,气得快要炸开了。
然而他只能蹬蹬蹬的大步走向门口,就在那紧闭的大门上敲了几下,道:“开门开门,人脸识别。”
“人脸识别成功。”系统的雌虫音响起。“很抱歉,小少爷,开门指令无效。”
“淦!”他又转回去,走到刑博舒身边,抓住其肩膀,一脸的期盼,急切道:“你快长翅膀你快飞,我们一起出去!”
“。。。。。。。”刑博舒望着雄虫的脸庞,没有说话,只觉得那双眼里的带着几分无助和祈求,他知道阎洋很想离开阎家,但是,他并没有理由在此时此刻去忤逆宫老爷子,而在某一方面上,他甚至是站在宫容那一边的。
见刑博舒竟不理自己,阎洋只能又抓住叶晚归的胳膊,道:“晚归我们回家吧。”
然而却听到雌虫说:“。。。。。这里也是你家,洋洋。”
阎洋微微张开怔楞的双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言语,他像是不小心将脚踏进了沼泽地里,越是挣扎陷得越深,越难以自拔,而站在沼泽边的友人,却十分心狠,竟不愿意来拉自己一把。雄虫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与他朝夕相处数月的情人,喃喃问道:“就连你也不信我,你也觉得我有病?”
“我没有。”叶晚归也有些慌了,一向能说会道的嘴竟有些结巴起来,他张开双臂,想要将雄虫搂进怀里,“但是你要知道,那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有时候,我们需要去接受一些东西,洋洋,我们可以慢慢来。”
“接受什么?!”阎洋打开叶晚归的双手,怒吼:“接受我二十几年的记忆都是假的?我看你们才是疯了。”他环顾四周,从这一张张望向他的面容看去,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只觉得可怖至极,“都是梦吧。。。”他默默的低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说不定我的躯壳没死,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成了植物人?然后我做了一个好奇怪好奇怪的梦,梦里我是个雄虫。。。。。”
☆、第 54 章
“小少爷,这是您以前最喜欢的,粤绣楼的芙蓉糕,家主已经把这个楼里同系列的糕点都包下来了,每天都有不同口味,准时送到阎家,您吃点吧。”阎骆在门口说道,心底却是暗自叹了口气,自从老爷子要小少爷看心理医生之后,双方之间的关系就更为僵硬了,阎洋每日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肯见,每天吃的也很少,这让人说不担心是假的。
他犹豫着,还是伸手敲了敲那紧闭的房门,“小少爷,家主他。。。”
“我说了不吃。”门内了传来雄虫的声音,“是不是现在我说句话都是放屁?你们要不干脆当我哑了,当我生活不能自理了,连呼一口空气都得别人管着才行了?”
这一连串的质问堵得阎骆哑口无言,只能默默离开,心里却起了几分莫名的熟悉感,以前每当小雄虫生气的时候,他就是这般不吃不喝,牙尖嘴利的,直呛得人心头发闷。
见房门边的显示器终于安静了下来,可算没有人来打扰他了,阎洋才从床上蹦下来,他闹脾气也闹了几天了,每天都吃的很少,感觉自己快饿死了,贴着窗外望了望,他本想着用以前在电视里看的老办法,用床单连成绳子把自己从窗外顺下去,但是阎洋的房间楼层实在是太高了,这一失足可就是千古恨了。
怎么办怎么办,阎洋快开动你的脑瓜子,他烦闷的想着。
“我自己进去就好,您请在外稍等。”请来的著名心理医师邱旭已经到达了阎家,他对宫容点头笑笑,表示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棘手,不必太过忧心,这才打开了阎洋的房门。
“阎小少爷,您是在看什么呢?”
一道陌生的问语令阎洋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雌虫带着和气的笑容走入房中,一张嘴便是与人很是熟络的样子,他手中拿着一个文件架子,就这么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一系列的操作让雄虫懵了一下,差点鼓鼓掌大呼道:“您好大的脸啊。”连门都不敲直接进来,就算是管家阎骆也不敢这样的。
“小少爷,请坐。”被阎家急匆匆请来的心理医生邱旭说道,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空位。
这反客为主的样子让阎洋分外不爽,他已经猜到这只雌虫的身份了,就更加对他没有好感,只冷冷的看着他,也不言语。
他想着这人受了冷脸,说不定过一会儿就走了,却没成想邱旭也没有理会自己有没有回应他,竟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还拿阎洋在书架上收集的画本看了起来。
雄虫表示自己差点就要老头砸桌。jpg了,他愤愤的走到邱旭那,一屁股坐了下来,没好气道:“有什么问题你快问把,问完滚蛋。”
邱旭挑眉,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不紧不慢的打开自己的文件夹子,拿起密密麻麻的资料看了起来,这悠哉的样子让雄虫眼皮直跳。
“呵”阎洋默默的吸了口冷气,忍住自己打人的心。
见时机差不多了,邱旭方道:“小少爷,消气了吗?”
“没有。”雄虫白了他一眼,“更气了。”
邱旭掩嘴轻笑,抬手在资料上写下了阎洋二字,这才正式开始自己的工作,“这种拳头打在棉花上,无法宣泄的感觉,与在不被信任的感觉似乎也差不多呢。”
“。。。。。。”
“阎洋,性别:雄虫,年龄:25,出生阎家,雄父阎奇泫,雌父谢爀,大伯阎丠,爷爷宫容,下有双胞胎表弟,阎文斌,阎文君,为大伯亲子,此为主要家庭成员。 ”
“。。。。。”
邱旭看着手里的资料一边说着,一边默默观察阎洋的神情,接着道:“听闻阎家小少爷从小任性,五岁看了小青蛙的动画片,想要坐在荷叶上,命家里的仆人们在深冬潜入塘底,七岁在学院里便开始欺负其他的小雄虫,当着其雄父的面扬言要抢定好了亲的小雌虫,八岁因不喜家里的老师喷所罗克的香水,明着装作晕倒,背里威胁,逼其辞职。十岁忘记做课业,将学校的星网信息删改成已破产长期放年假。”
“噗嗤。”旁听的阎洋不由得笑出声,这雄虫真是被惯成了个人才。
“十二岁私自举办所谓的求偶比赛,让雌虫们相互斗殴,该比赛连续四届,获胜者,未知其名,十六岁跟着阎上尉去了军营,直到五年前,犯下罪行,入狱五年。”
邱旭盖上文件夹,道:“小少爷,这些,我说的可对,有没有什么错误的,还是遗漏的?”当然,从小到大,阎洋做的事情太多了,肯定不会一一阐述,阎家给他的资料,也只是一部分而已,但已经足够了。
阎洋默默,这他怎么知道。
“那我们听听这个吧。”雄虫的反应令邱旭疑惑,“出狱以后,被安排在政府配的小洋房里,一个月只有一千星币的抚养费,阎家并没有任何参与,不久后,阎洋开始寻找工作,但一直未果,期间刑家二少住进小洋房,疑似有过恋情。”
“咳咳。”猝不及防,阎洋被进口的茶水呛了一下,他几时与刑博舒有过恋情了,不过这个雌虫连刑博舒住进他家都知道,那就证明从出狱以来,阎家就一直在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只不过未有动作罢了,原来自己一直就在别人的监视下,哪来的什么自由可言?
“很快,与刑二少分手,随后与叶氏少爷来往,很快同居,并就职XX集团名下的一名建模师。小少爷,那么这一段,我说的可对?”
雄虫点点头,随便吧,他爱咋说咋说,扯这么多没个重点,看来这个所谓的心理医生也不咋的靠谱,他都困了。
邱旭笔下不停,心底已有了计算,他站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小少爷好好休息,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嗯?结束了?阎洋感觉自己都没回过神来,雌虫已经长腿一抬,从房间的门口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吃饭先,吃饭继续
☆、第 55 章
邱旭从雄虫的房里离开后,便去整理了思绪,写下了关于阎洋的病例报告。
阎郁等在房内,关于自家小少爷的情况,他也很是关心,而他的好奇心也急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我家少爷的情况是不是创伤后遗症?”他问道。
邱旭摇摇头,“我无法确认他是否是在至亲离世后,或是战争结束后才发生的症状。”过去的五年,阎家虽然一直有关注阎洋的动向,但也仅限于此,关于雄虫的心理问题,他们还真的疏忽了很多。
不多时,宫容和阎骆也亲自来到了邱旭暂住的客房,很显然,宫老爷子听到了邱旭的话语,问道:“那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呢?”
“我看得出他对你们,甚至对这个环境很是排斥。”邱旭不客气的直接说道:“或许你们应该顺着他的意思,逼得太紧只会更坏。”
“放他回去当什么,什么建模师?阎家世代为军,哪一个子孙不是为了国家奉献,哪怕做个文官,那也是国家的人才,建模师算哪门子正事,玩玩就算了,但洋洋都这么大了,该有自己的担当了。”宫容不同意的反驳、
“老爷子。”邱旭皱起眉头,并不同意宫容的话语,但也没说什么,继续道:“阎洋对五年之前的记忆似乎都十分模糊,甚至我跟他说关于小时候的事,他就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还拿自己的事情当乐子听,反而对出狱后的事情,才是正常的反应。”
“也就是说,五年前的确是一个重要的节点。”阎郁接过话茬。
“没错,他会遗忘五年以前所经历的事情,极有可能是一种自我逃避,所以干脆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以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继续活着。”邱旭不停地在虚拟键盘上敲打着,删删改改,心里已有下一步的打算,“我与小少爷还不算熟识,治疗的事情得慢慢来,你们最好也不要拘着他,他要去哪,要做什么,那就让他去吧。”
闻言,宫容沉默许久,叹出一口浊气,这才打开星网,发送了一条权限指令。看出家主的忧心,邱旭直言道:“老爷子也不必太过忧虑,不管小少爷变成什么样子,他是您亲孙子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是啊,家主。”阎骆点点头附和着。
宫容没有回话,只是点开了监控,看着阎洋从房间离开,踮手踮脚的,小心翼翼的样子,但其实他的一言一行,已经被微型的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