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太子俏萌仙-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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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蕉上,以他肃穆庄严的性格,该立即将微观化了才是,他却只是躺到床上,摆了一个比较舒坦的姿势。
冷真吐出“南泽”两个字时,他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听到的不是楚赤暝的名字,冷真问,“你,可是真的嫌弃我?”时,他顿了顿,手指抚了一下她的脸对应的镜面,沉声道,“我又何时回答过你?”
楚赤暝睁大了眼睛……
南泽也将眼睛睁大了些……
冷真终于从怅茫的状态中醒过神,却不是出池穿衣,手向后拢去,长发散浮之际,整个身体随之仰躺到池面上,各个部位暴露无遗,修长的腿紧挨着,一只脚搭在另一只上,温湿的水汽淡淡地氤氲在身体上方,却遮不住那无暇的莹白和丰润,仿佛一具极美的玉雕。
楚赤暝身体微微一颤,方才熄了一半的大火重新燃起,越来越炽热,缠裹住他,烈烈吐焰,他化作滚滚熔岩,肆意流淌,有一种飞掠到仙池中,将那女子紧紧搂住的冲动,然,若有若无的一缕意识拼命将他阻住,整个人似熔浆中不化的玄铁那般,脑海中幻想起一副风流又疯狂的画面,相互交嵌,不断翻腾,吻如乱雨,喘息连连……
南泽倒是比楚赤暝克制,但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相同的图景呈现在身下这张床上,一段光阴被无限拉长,两具躯体缠绕在一起,向对方索取热量和快意,他的手在她的脊背上轻抚游移,默默告诉她,他并不介怀……
长发似黑莲将冷真的后脑托起,她闭上眼睛好一会又睁开,眸中暖暧流波,终于飞快黯淡了下去,仿佛黑色天穹浓缩其间,再无一丝光亮,楚赤暝身体的温度再次降了下去,且低到了极致,她的执念究竟有多深?
虚无的镜面晃了晃,图景由模糊变成了一片漆黑,南泽愣了愣,不由得有些恼意,正要起身来饮一口茶,忽然一阵头晕目眩,疲倦的感觉席卷了全身,他才想到使微观太久,损耗了大量仙力,恐要三五天才得以恢复,幸好镜倾仙子及时关了瀑镜,倘若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怕是他明天就要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了。
“苦苦盼了半个月,终于又看到冷真仙子洗澡了,唉,这一千年来,最大的幸福便是观赏冷真仙子洗澡。”一个声音带着满足而感慨的意味漾起,却是轻微得近乎不可闻。
☆、第四十章 洗澡风波2
楚赤暝一惊,竖起了耳朵,环顾四周,却不见什么人影。
“可惜是只能看不能碰的,有心无力欸,一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另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穿到耳中,与第一个一样,可听出是由男子发出的。
“我们是有心无力,前来偷窥的这红衣小子却是有贼心没贼胆,知道么,方才他身上冒起的欲/火都快把我点燃了,害得我担心了半天。”话尽后,便是一阵猥琐的笑声。
“可是他现在像是掉进了冰窖中,散发的冷气快要把我的叶子冻僵了,唉,明天恐怕要掉落许多。”
楚赤暝恍然大悟,原来是身边这两棵刺桐汲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已经修炼成了精,每夜偷窥冷真洗澡,她却浑然不觉,竟然……竟然看了一千年!目光一狠,掌间凝聚起一团绯红色的光芒,缭绕不绝,越来越盛,虽然散了仙元,但毁掉两棵还不会化作人身的树精,对他而言却是没有问题的。
“嘻嘻,这家伙又热起来了,时冰时热的,真逗趣。”
“杀气,杀气,他要杀了我们。”
“杀气?对,杀气,快逃哇。”
楚赤暝眉头一皱,绯光携带着凌厉的气势向刺桐树根逼去,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两棵刺桐已经齐齐飞出,很快消失在仙山之外,“轰”根部极其附近光芒腾然耀起,断成无数截的美人蕉纷纷落下,楚赤暝站在刺桐之间的空地上,迎上冷真看过来的目光,她脖颈以下的身体已经没入水中,下巴抬起,眼神复杂,表情愠怒。
不能逃,倘若逃的话,只会留给她一个狼狈的背影。
楚赤暝轻咳一声,缓缓踱了两步,“方才那两棵树精偷看你洗澡,我便替你将它们打发走了,冷真仙子,若有不敬之处,还望你体谅。”
冷真咬着牙问,“你如何得知它们是树精的?”
楚赤暝尴尬地一愣,随即垂头作流连状以掩饰,又踱了两步回到原地,“自然是听到它们窃窃私语,感叹冷真仙子的美好,我便懂了。”
冷真的牙齿硌硌响,“你在云佚殿,又是如何听到它们悄语的,我离得这般近也听不见。”
楚赤暝心一抖,仍面不改色地道,“澜雪阁后院传来一声水响,我担心冷真仙子的安全,特来看看。”
冷真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间蹦出,“从我开始入池到你发现树精,之间隔了一个时辰,这作何解释?”
楚赤暝定了定神又道,“或许,或许我是为了发现偷窥你洗澡的树精而来的罢,命运便是如此安排的,冷真仙子,咱们还是随遇而安地好,凡事不能太计较。”
话音刚落,只见冷真扬手一拍,几股水柱从池面贯起,在她的催引下,方向一折,呈弧形以他为中心落下,楚赤暝看着她,不闪不避,转瞬间紫发零落,红衣湿透,他的视线一片模糊,抬手抹了一下脸,幽幽道,“冷真仙子,你要怎样罚就怎样罚罢,是我错了,不再解释。”
冷真冷哼一声,总算是承认了,不客气地道,“池外空出好大一片位置,难道是方便你以后光明正大地看不成?”
楚赤暝思忖道,“明天一早我就送上两棵树苗,仙界树长得快,半年便可达二丈高,这半年内仙子不方便的话,可到云佚殿后院洗,我保证决不偷看。”
冷真脸色更沉,手正要再度拍向池水,楚赤暝恍然大悟,“噢,对了,移栽成树也能活下来,我马上去移两棵刺桐来。”
说罢匆匆向云佚殿走去,他以仙气托举起两棵刺桐,回到仙池旁时,冷真已经趁他离开穿好了衣服,将无数截散落的美人蕉拢作一堆,手掌凌空下覆,吐出烈烈赤火,美人蕉很快化作一堆齑粉。
楚赤暝将两棵刺桐栽到洞开的两个坑内,看了一眼那个面对灰烬沉默不语的背影,道,“天庭为仙人造山时,云佚殿考虑得不怎么周全,后院的树大体上倒是疏密有致,可有四棵却是紧挨着的,我腾出了两棵,正好合适。”
冷真不回答,只是盯着灰烬,模样有些发怔,刚开始是完整的,后来成为残枝废叶,最终化作一堆齑粉,告诉她曾经发生的确实存在,但不过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追寻,一场空梦而已,眼前的,正是梦醒后的痕迹。
楚赤暝又到锦流阁托来十一面屏风,高高低低各有不同,他以屏风挡住两树之间的空隙,摆成起伏错落有致的样子,道,“这些屏风显得单调了,等寻到碧侨之后,我为你添些诗画,再刻些浮雕。”
冷真仿佛没有听见那般,临灰烬而立,仿佛凭吊一个逝去的人,院中弥漫着美人蕉的焦香,与仙池的暖湿之气融合在一起,令人感到头晕目眩。楚赤暝紧走几步过去,红袖一扬,灰烬悉数飞向院外,很快被风吹散带远,他将茫然失措的冷真一下子拥入怀中,在她耳边沉声道,“忘了他……南泽其实人很不好……”
冷真感到他的这个拥抱跟之前有很大不同,拼命推他的胸膛,“我心中根本没有他。”
“那好。”楚赤暝一手紧紧圈住她的腰际,一手叩抬起她的下巴,“证明给我看看。”他垂下头,唇对着那丰润的唇凑了下去。
“你敢!”一声怒斥,楚赤暝的唇及时在她的唇缘处停住,冷真瞪着他,目欲喷火,全身微微颤抖,他的手无力地松开她,接着听见巴掌摔在脸上的清脆的响声,他木木地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阖上眼睛,缓缓吐出几个字,“冷真仙子……”
☆、第四十一章 轻咬耳垂
冷真后退一步,“楚赤暝,你两番轻薄我。”
楚赤暝轻叹一声,“我活了七万年,从未轻薄过任何一名女子。”
冷真莫名地看着他,“我不懂。”
楚赤暝微微一笑,却仿佛像是品下一杯苦酒,“你懂也好,不懂也好,对你都没有影响,对我也没有影响。”顿了顿,“冷真仙子,今夜的事,我很抱歉。”
他穿过几株美人蕉,身躯没入两棵凤凰木之间,冷真只隐约看到月华之下,红紫微光点点,仿若流萤,他孤寂无声,似一曲唇动的哑唱,高雅不惹尘埃,是啊,这样的男子,又怎会去轻薄女子?
片刻之后,池院空空,不复方才的喧嚣。
“嘿嘿。”一个声音得意地响起,“我聪明吧?中途劝得你这个逃生怕死的家伙折回,本打算在云佚殿遥遥观看冷真仙子洗澡的,却不料被移回了原处。”
“嘻嘻,以后又可以每天晚上欣赏冷真仙子洗澡了。”另一个声音接道。
正是方才逃走的两棵刺桐。
冷真饱满一觉苏醒,沙漏已滴至寅时八刻,她恍然想起那一桩极为重要的事来,匆匆着衣穿鞋,捧水在脸上泼了两下,再以手指作梳,在长发上粗略的理了两下,飞到姬翎大殿一看,傻眼了,母君,父君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问门口的仙鬟,说是珞瑶仙子和央胤仙君,楚赤暝仙君在两个小时前已经出发。她还以为他们在等她,一道去寻碧侨呢!他们竟抛下她离开了。
她抽了抽鼻子,一阵怅然若失。
她决定自己去寻,或许碧侨由她寻到也不一定,到时她可要好好炫耀一番,把心理落差弥补回来。
她向山下飞去,才离开几丈远,便听到身后隐约传来其中一个仙鬟的嘀咕,“又是这个方向,看来碧侨仙子寻到的可能性要降低了。”
冷真一个激灵,绕到姬翎大殿对应的山后,身体没入林中,穿过枝丫间缝隙沿坡下山,她怀着一丝希冀,或许碧侨就在某一棵树下,或者在树杈间,等着仙姐将她寻到。她提气将动作放得很轻,蓝衣衣担慷ü饕斗⒊龈O窣的响声,很快便到了山麓。
不见碧侨的身影!
冷真并不失望,如果她能在瑾莱上寻到碧侨的话,恐怕是等于低估父君和母君的本事了。最后一棵树很是浓密,穿过的瞬间,她还伸手拔了一下枝条,向平地上落去。
双腿一疼,坚硬的质感顶托住了她的身体,以为是骑到了一截木桩上,心中一个咯噔,完了完了……
她垂头一看,差点魂飞魄散,原来她不偏不倚,正正骑在了一个人的两肩上,尖叫一声,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撞了一下那人的后身,随即飞快滑落。
那人一下子按住了她的脚腕,她的身体止住落势,贴着那人的后背,后脑枕在他的两腿间,长发如瀑,悉数倾泻到了草地上,膝盖则搁在他的肩头。
她闻到一阵似有若无的海洋味,以为是自己头晕目眩,产生了幻觉。
那人一动不动,将她缓缓往上拖,她艰难地抬起头,手环住他的腰部,感到他全身颤抖了一下,却顾不得那么多,只是以那里为支撑点,随着身体的上扬重重地游移向上,最后在他手臂上一叩,再配合上他抓住时机的猛地一拉,又重新坐回了他的肩头。
她惊魂方定,又讶然地发现了方才慌乱中没有留意的问题,身下人的头发是玄色的,且着一袭黑袍,心中一个激灵,颤着声音,“你,你是……南泽……”
那人犹豫几秒,答道,“不是。”
冷真再次尖叫一声,身体向下坠去,双脚不顾一切地乱蹬,南泽有些慌乱地去握他的脚腕,那双脚却拼命要逃开他的手,眼前几番乱影扑朔之后,只听见“嗵”的一声,传来重重的钝响声。
南泽身体一僵,后面没有任何动静,那一声过后便寂静了下来,只有风刮过树叶的窸窣响,时间也仿佛停滞不动,他眉头凝起,眸中的波光瞬间化作了千年坚冰,身体依旧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他才转过身去,却见冷真两手反撑住身体,怔怔地凝视着他,嘴角还淌着一丝血迹,应该是方才摔下来时震到了心肺,不过幸好没有性命之忧。
他从怀间掏出一张玄色罗帕,缓缓走向她,俯身下去,正要为她擦拭那一缕血迹,她却仿佛醒过来那般,双手支撑着艰难后退,口中喃喃,“我说过,不要怜悯我,不要怜悯我……”
他快步走向她,蹲下身去,按住她的肩头,不顾她的挣扎,罗帕在她嘴角上轻轻拭了一下,边将她扶起,边道,“是我主动找来,你不用斫断双足。”
冷真不可置信地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影,声音轻飘飘的,宛若置身梦境,“不是昨天才发生很多事情么?呵,三太子,你还嫌不够?”
南泽看着她,眸中一派幽深,正想说什么又止住,忽然伸手将她的腰际揽住,冷真还未反应过来,南泽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