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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仙君座下修魔尊-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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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垂了目,克制道:“晚间还有事,你睡吧。”
  
  他有些不想,也有些不敢面对这样的北玉洐。
  
  既没有责怪,也没有质问。
  北玉洐的眸里明明都是破碎悲伤,却一句话都不说,虽然火焰内心并不想这样,但面对这样的北玉洐,他无法控制的在心底生出丝丝愧疚和心痛。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火焰不想回头,也再也回不了头,这种情绪,不能是他应该有的。
  
  檀木的门嘎吱一声响,随即被轻轻的掩上。
  月光和火焰都被挡在了外面,屋子里一片黑暗。
  
  北玉洐没有点灯,摸到冰冷的褥被缩进去。
  太冷了……
  大概是身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觉得四肢都是冰凉的。
  他惯常体寒,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火焰抱着他睡,那人的胸膛滚烫温暖,硬的像是巍峨的山岳,能让他这片浮萍安心停留。
  
  他蜷缩在冰冷的棉被中,半梦半醒之间,回想起过往许多画面,却都是关于火焰的。
  
  没办法。
  在他贫瘠匮乏的时光里,火焰是唯一的光,他想起这人坏笑的眼,英俊的眉,单薄滚烫的唇。
  
  想起他们在北海再遇。
  恶罗放灯。
  在离山泡冷泉。
  在浮罗仙宫看星河。
  陵王郡丧尸围城不顾危险赶来将他护在身下,东绝山上那个逾越又浪漫的吻……
  
  再到现在。
  三千深海宫里的晦涩阴暗,大婚之宴上的血迹斑驳,还有那双狠厉的兽眼,咬紧了他的咽喉要将他拆穿入腹,恨意如滚烫的岩浆将他融成灰烬。
  
  最后,他梦见了火焰。
  梦见这人银发飞散,站在大地之上,四周是飘散的火星灰烬,脚下是无数尸体残骸,他蔑视着众生,眉目英俊,神情却那样阴森,等他转过脸,那双清澈的金眸已然变得猩红,天雷在他身后炸响——入魔了!
  
  北玉洐骇的猛然惊醒!
  一片黑暗中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明明那样寒冷的夜间温度,他却硬生生的闷出一身冷汗。恍然之间,他竟不知道是今夕何夕,自己是不是又睡了过去,刚刚梦里的一切,是不是已经发生?
  
  不是。
  还没有。
  他跌跌撞撞的摸下床,连鞋袜也未穿,就推门奔走,月色在身后将他身影拉长,他跑的那样快速急促,像是怕又被卷进刚刚深深的梦寐里。
  
  他脚步急促,要见,要马上摸到,终于撞入了一个滚烫的怀里。
  
  火焰站在麒麟殿外,身旁是几个下属,商讨到半夜,火焰正准备将人打发走好去休息,抬眸却见一抹白色身影跑近,竟然是北玉洐。
  
  有下属觉得这不合规矩,呵斥道:“什么人大半夜的,敢在这里放肆……”
  
  “滚。”
  
  火焰冷着眼呵斥众人离开,猛然将殿门关上,遮住各方探究的视线。
  
  他将北玉洐抱起来才发现这人没有穿鞋,脖颈间冷汗淋漓,还在大口的喘气。
  
  “师尊?怎么了?”
  
  北玉洐在此刻看上去很是狼狈。
  
  “师尊……师尊。”
  
  这人半响没回应,只把自己埋在火焰的臂弯里。
  北玉洐在这一刻好像还未从梦寐里逃脱,他用力的抓紧了火焰手臂,像是个将要被海水溺毙的人一样无法呼吸。
  
  “怎么了,呼吸……快呼吸,不要憋气。”
  
  可北玉洐根本不听,也许他此刻听不见火焰的声音,火焰着急的掰过他的脸,却摸到了一手的泪痕。
  
  这下彻底乱了。
  火焰也不管要不要装什么冷漠了,低头擦去他的眼泪,又强势的压住他唇舌吻下去,将新鲜的空气给渡过去,一遍一遍,眷恋无比。
  
  火焰只觉疼的心都要碎了,
  
  “月儿,别这样,不要吓我,你怎么了,告诉我。”火焰轻轻的吻他,给他渡着新鲜空气,像抱新生儿那样的将他圈在自己怀里顺着背,火焰亲着他,哄着,“月儿,不要哭了,我在。”
  
  像是压抑的狠了。
  冷静的人终于越过那层冷静的线。
  开始崩溃。
  
  北玉洐也许是痛的,也许是被吓得,不断有声音从他口齿里泄露出来,渐渐的越来越大声,端正恪守的月公子,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像是个不管不顾的小孩。
  那样的脆弱。
  
  火焰紧紧抱着他,感受他在怀里哭的抽搐,痛的心都要碎掉……
  
  他从来没见过北玉洐这样哭。
  哪怕是在两万年前,哪怕是在北海之宴,哪怕是这些日子的冷漠和侮辱,都没有让月公子折下他高傲的脊梁。
  
  火焰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伤心。
  他想不到只是一个简单的梦寐,北玉洐,如此内敛坚韧的人,就撑不住了。
  
  “月儿,你别哭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火焰哄着他,蓦然自己的眼眶也有些红了。
  
  他根本见不得北玉洐难受。
  尤其还是这样的声嘶力竭的崩溃。
  
  “是我错了,今日不该当着众人的面为难你,我跟那男孩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眼里没有别人。”火焰无比温柔道:“是不是这段时间被我锁的太闷了,我答应你,以后在焰城中你随意走动,若是还想见凤池,便放她出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哭了好吗?”
  
  火焰吻住他潮湿的唇,顺着他僵硬的背脊,一下又一下的不厌其烦哄着他,也不管北玉洐能不能听见,能不能回应。
  
  他在这一刻后悔了。
  后悔这些日子来对北玉洐做的那些过份的事。
  
  他不要北玉洐折腰。
  也不要北玉洐低头。
  更不要北玉洐感受痛楚的滋味了。
  他要北玉洐好好的,哪怕对他怒目而视,或冷淡,哪怕厌恶,哪怕对他不在意,他也不想让北玉洐这样痛了。
  
  他曾以为看到北玉洐痛,便能给他内心的仇恨带来慰籍。
  但真的看到北玉洐崩溃时。
  他内心没有感到一丝丝的快慰。
  只有更痛。
  
  “月儿,是我错了,不痛了,没事了……没事了。”火焰盖住他的眼眸,颤抖道:“你不要这样哭,不要吓我,月儿,我有时候不是真的想伤害你,我太嫉妒了,我做了很多让你难过的事,只是想让你多看看我,让你眼里只有我,你不要这样哭,求你别这样难过了,我……以后不会再让你这样痛了。”
  
  别哭了。
  你把我的心都要哭碎掉了。
  不会了,不会,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这样痛了。


85密谋的交易
  凤族一族被屠的消息,插翅而飞,第二天就传遍奇格三界。
  据说天后气的一病不起,白祁直接让人下了战书,第一战,就约在了东绝与鬼界交界处,也就是当年罪之战之地。
  
  领将人是凤卫。
  
  东绝更加严防,四处围成了一个铁桶,连只鸟儿都飞不进去。
  
  秋季已过,快要入冬,天气终日沉闷,火焰时常忙碌的不知时辰,却每日都要抽空去一趟莲楼。
  
  北玉洐近来的精神很是不好,自从那夜他崩溃大哭后,像是心底防线被压垮,医修们瞧着他,总觉得有点油灯枯竭的意思,又不敢告诉焰尊主,只得多开些大补的药方。
  
  然而人却越来越消瘦。
  
  北玉洐多数时日都是在昏睡,发烧中渡过,这一日,火焰如往常来看他,却没在房间里找到人。
  
  他压着怒意问侍从:“人呢?”
  
  屋子里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只因火焰不许外人窥伺北玉洐,屋子里就没有留人看顾,毕竟北玉洐多数时候都是昏睡的,不需要时刻守着,结果这端个药的功夫,人就不在了。
  
  一群人提心吊胆的找了午时,还是没有见着人。
  火焰在屋子里来回渡步,控制不住的开始烦躁,焰城中十步一岗,北玉洐现在灵力全无,不可能不惊动任何人跑出去,但若是有人来带走了他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火焰只觉得耳边翁然一声,手足发冷,一阵酸楚绞的他心口窒息。北玉洐早已成为他的水,一时半刻不见着便会让他溺毙。
  
  他发怒的踢翻了屋中内饰,正准备叫人把这群废物都宰了,暗卫仓皇跑近,“主子,找到了,早些时候有人看到月公子朝着麒麟殿方向去了。”
  
  火焰一言未发,疾步而去。
  
  推开麒麟殿大门,整个暗部找疯了的人,正轻轻靠在金椅上,闭着眼浅浅的呼吸。
  
  火焰那颗浮躁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
  他挥手示意下属安静,将殿门关过,然后轻着步子走到前面去。
  
  火焰动作很轻,但过堂的风依然惊扰了北玉洐。
  湛蓝的眸睁开,见了火焰还有些愣神,像是没想到这人怎么突然出现的。
  
  火焰俯下身,将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问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北玉洐的唇色干淡,哑声道:“我醒了,你不在。”
  
  我醒了。
  你不在。
  所以就来找你了。
  
  原来早些时候,北玉洐苏醒,屋内空无一人。
  他昏睡的不知今夕何夕,又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寐,便一个人朝着麒麟殿走,他出来的时辰尚早,正好遇到莲楼的侍从换岗,这才没人瞧见他,等到了麒麟殿,看守的暗卫有了上次的教训,也不敢拦他。
  
  找他的人想过月公子会跑,会躲着,唯独没想到月公子会在麒麟殿乖乖呆着,自然花了那么多时间都没找到。
  
  火焰心软的一塌糊涂,将他抱起来,亲了亲道:“吓死我了,你又睡了好几日。”
  
  说完他好像意识到怀中人更加清瘦,又蹙着眉道:“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做。”
  
  北玉洐圈住他的脖颈,软软的靠着,“不做,我不想吃。”
  
  整日的药膳灌得他没有半分胃口。
  
  火焰:“乖,一定要吃,吃一点好吗?”
  
  北玉洐还是摇头,转而又问他,“凤池呢?”
  
  火焰抵着他额头道:“在地牢关着。”
  
  未等北玉洐说话,火焰先道:“想见她,就先吃饭。”
  
  于是北玉洐妥协,他被火焰抱到饭桌前,满桌丰盛的菜品,火焰一口未动,只拿了双银筷专注的给他夹菜,“还要吗?”
  
  北玉洐看了看叠成小山的碗,摇了摇头。
  
  火焰:“你把这块鸡肉吃了。”
  
  北玉洐:“吃不下了……”
  
  阎罗王摸了摸下巴,“你今日偷跑出莲楼,那些侍从罪则难免。。。。。”
  
  “。。。。。。”北玉洐顺从的夹起鸡肉嚼了。
  
  火焰拿着汤勺,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这碗汤也喝完。”
  
  北玉洐蹙眉间,又听到他来了一句:“我让他们给风池洗个澡,包扎好伤口,舒舒服服的来见你如何?”
  
  于是北玉洐将汤咽了下去。
  
  火焰满意了,低声道:“地牢那种地方脏污,你带着病气,不要进去,从今日起放凤池出来跟着你。”
  
  北玉洐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火焰转变如此之大,以前连他行动都要限制的人,现在竟放心放凤池出来跟着他。
  
  北玉洐正想再说点什么,殿门突然被推开。
  
  红鸢踏了进来。
  
  她见着北玉洐怔了半瞬,随后给火焰见礼,恭敬道:“焰尊主原来在这儿,可让我好找。”
  
  火焰:“何事?”
  
  红鸢笑道:“焰尊主是不是忘了,午时要议事,商量大战事宜....我们久等焰尊不来,还以为焰尊主在哪里忙忘了,原来是在这儿陪美人。”
  
  她说话含沙射影,其实就是在怪北玉洐误事。
  
  火焰似乎很不想让北玉洐听到这些,怕会影响到他养病的情绪,于是对红鸢道:“出去说。”
  
  他侧目对北玉洐轻声道:“慢慢吃,一会我派人送你回去。”
  
  北玉洐恩了一声,抬眸却见红鸢对着他阴测测的笑,“月公子可真是好福气,焰尊主这么疼你。”
  
  她的语气很怪,像是带着点嫉妒又带着点艳羡。
  
  火焰起身打断她的话,“走吧,别太多废话了。”
  
  他率先离去,红鸢便跟在了他的身后,两步后,北玉洐又看见她回头,这女人的容貌从来看不清,北玉洐却能察觉到她风帽下的眼闪着憎恶的光。
  
  “月公子,你这双眼,生的可真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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