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宋朝养妖怪-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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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用想,它一定醉了。
算了,明早再问它吧!李半溪叹气道:“眼下猩猩已是醉得不像话,醉鬼的话也不能当真,还不如明天问呢!”反正带回来这东西看上去就没有任何攻击力,就算有攻击力,连朔也会解决的。
李半溪觉得自己真有吸妖体质,这才穿越过来一段时间,就已经见过一众听都没听过的妖怪,自己身边还养了几个,若是放在以前,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目前为止他遇到的妖,还真没几个坏心肠的。
他又将目光放在刚拖回来的“大白”身上,那“大白”虽然白的有些暗淡,他一时间找不到这生物的五官,只看到上面空出来两个洞。
是不是原本那里有什么东西,结果被人抢去后又被人拋到水中呢?
李半溪摇头:自己这想象里还真是够可以的。
殊不知他已是将事实猜得十有八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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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夜明
两人折腾一天,又是上街又是去河边放灯,已是疲惫不堪,回来把那从河里捞上来的不明物放在一边就洗漱歇息去了。
李半溪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醒了,但是没睁眼,结果突然一个柔软的吻落在他额头上,那吻跟羽毛一般,轻轻柔柔,若有若无,但他心脏竟不受控制得剧烈响着。
李半溪睫毛也开始颤抖,这几日月光足,他怕被连朔发现,只得假装去翻身,后便背对着他,以防被连朔发现自己的心跳声。
这般刻意反而事与愿违,他越来能听见如闷雷般的心跳,渐渐地,他发现,这心跳声不是自己的。
不是自己的话……那只是床上另一个人的。
李半溪知道连朔也没睡着,他觉得靠近连朔的那半边身体都发烫到不行。
今晚他终于可以确定了,连朔对自己的心思。他是喜欢自己的,但这种喜欢,又是什么喜欢呢?是依赖之情?还是生死之交?还是……是想谈恋爱的那种喜欢吗?
李半溪心乱如麻,他明明能弄清那个吻的意思却偏偏不想去弄清,而对于自己的感情,也不敢去面对。
就这么想着想着,他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日,两人老早就醒了。李半溪去准备早饭,还给狌狌弄了碗醒酒汤,狌狌头痛欲裂,对着那碗乳白色的醒酒汤就“咕嘟咕嘟”喝下去了。
“你喝慢点,别呛着。”虽然狌狌身为妖道行也有一千多年了,李半溪也跟哄小孩子似的劝着它,好在狌狌倒也听进去了,开始小口小口慢慢吸入。
连朔在那吃混沌,那一层晶莹剔透的薄面皮裹着肉馅,里面还能看到夹杂着其他绿色的碎蔬菜,这么十几个放在碗里,再搁点猪油、晒干的小虾皮、些许水草,喜欢的还能再撒一层芝麻,光是闻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连朔一口一个,不到一会儿便把一碗消灭空了,连汤底都喝完了。李半溪吃饭斯文,才吃了不到一半,见连朔碗里已经空了,便道:“你吃饱了没?锅里还有……你要不要再来点?”
连朔摆手道:“我饱了,但你做得真好吃,若不是怕再吃就得积食,我还能再来两大碗。”
李半溪笑着继续吃自己碗里的,刚要吃便觉得连朔一直盯着自己看。这吃饭的时候,有人盯着看是最尴尬的,李半溪也不例外,他终是放下勺子,也对着连朔看起来,这一看便又想起昨晚落在额间的那个吻。
他迅速把头低下去,还是吃饭吧,被人盯着吃饭这种尴尬总比直接看着一个对自己有其他心思的人这种尴尬要好得多,大不了硬着头皮吃下去。
连朔见他动作不太自然,便不再去看他,只在狌狌额头处不轻不重弹了一下。
“哎呦!”狌狌揉着头,“你这臭小子,反了你了!别以为带个酒就能随便骑在我头上了啊!我跟你说我和你师傅……”
“行了行了,停!”连朔上手捂住它的嘴,“还能骂人就说明没事。”
说完又指着其中墙角那跟半个糯米糕一般的庞然大物,问道:“你看看,那是什么?”
李半溪也顺着望过去,昨夜蜡烛光线太暗,看不清,今个这么一看,这不就是变成雪媚娘版大白吗?
这么一看还挺可爱,当然,除了那两个空出来的洞看上去有点渗人之外。
“哎呦!这不……这不是夜明吗!”连狌狌也露出惊讶之色,而后迅速跑到“大白”跟前,仔细瞧着,生怕漏了一个细节。
连朔一看有来头,也没继续往下问,只道:“你悠着点,留点体面给自己,别跟那几百年没下山的猴子一样。”说完还长叹一口气。
令人吃惊的是,狌狌这次居然没有回击连朔,只定在夜明面前,手托着腮,一副思考状。
“夜明?”李半溪听到这名字有些纳闷,这东西虽泛着白光,但自身明显不是发光体,晚上也不能像蜡烛灯笼般那样照明,甚至还没之前那一罐子萤火虫发出的光亮大。此时它身上有些暗淡,白白的身体还残留着河中的几颗水草和鱼腥气,怎得就叫夜明了呢?
心中有疑惑,李半溪不耻下问:“是夜明珠那个夜明?”
狌狌点头,继续托着腮:“按说这东西应该灭绝了啊!”
连朔轻轻从背后在它头上敲了一下:“老猴,你酒醒了没?你这是在说浑话还是在吊人胃口?”
狌狌也不跟它闹,表情甚至有些严肃,过了一会儿,它才缓缓道:“这东西我在一千年之前见过一次,本就是稀罕东西,前几十年前就听说灭绝了,结果居然出现在这里。”
狌狌见两人一头雾水,连站在李半溪肩膀上的巨人都用好奇的眼神盯着夜明,一副想碰不敢碰的样子,便继续解释道:“这夜明混体发亮,简直就是人间的第二个太阳,哦……说太阳有点夸张,但它昨晚照亮这个村子就没什么问题的。”
李半溪想起昨天在河里捞它的情景,便问:“但昨日……”
他还没说完狌狌就指着那两个深陷进去的洞,严肃道:“这里本应有两颗夜明珠的,但……应该是被什么人挖了去。”
“挖?”两人觉得这个词过于残忍。
狌狌点头:“就是挖,因为……那本是夜明的眼睛。”
此话一出,屋里一时间没人说话。
过了半晌,李半溪才缓缓开口:“所以夜明是这么被灭绝的吗?”还真和现代一样,那些灭绝动物绝大多数都是被猎杀过度和生态系统受到破坏造成的。
只是没想到……在古代也这样,李半溪无奈,自古以来人们都是这样吗?
“夜明看着虽大,但性子温和,从不攻击人,被挖时也没有声音,也不流血……场面过于温和人们才觉得挖出来也不残忍。”狌狌对着墙角的某个盘成一堆的动物说,“你应该也见过吧!毕竟是女娲族后裔。”
李半溪和连朔朝那墙角望去,只见担生安安静静盘踞于地面上,连头也不抬,一点声音也没有,若不是身上鳞片太耀眼,一般人看见都以为是个雕像。
反正就是……这蛇十分没有存在感。
狌狌见担生半天理自己,悻悻说:“这么清高……无聊。”
李半溪盯着那两处空洞,怎么看怎么觉得难过:“不是场面温和的原因。”
“嗯?”连朔看他表情不太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了?”
李半溪没回他,只继续接着自己的话说:“不是场面温和的原因,是人们本性残忍,就算是给他们一头老虎,一头黑熊,他们觉得有用的或能卖钱的地方,必然还是要索取,就算砍得鲜血淋漓,那些动物在哀鸣怒吼也不会罢休。”
他……太了解了,不然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野生动物被偷渡到国外卖掉,而自己父母,也不会被那群为了躲警察超速的人给撞死。
“半溪,你没事吧!”连朔总觉得李半溪情绪不太对,但也不知为何,只又问狌狌:“那两颗夜明珠,能再拿出来吗?”
狌狌自然明白他想干什么,便道:“能是能,就是……有期限,必须在十日之内,配以特殊药物,才能将眼睛安回去。”
连朔一听还有救,虽有个期限但还是有希望,便问:“那药物是珍贵草药还是稀罕玩意?好买吗?”若是好买就算多贵他也能买回来,就怕是什么天下只有一两棵的玩意,那还真不好办。
狌狌摆手:“药物的事交给我,还有你师傅。”说罢便要离开,离开之前还悄悄对连朔说了句:“这十日我和你师傅必定不在家中,十五那天你也不必回去。但你要记住,那天晚上你得自己待着,身边千万不要有第二个人。”
说完它便知道连朔要问什么似的,瞥了眼李半溪,加上一句:“那小子更不行。”
“为什么?”连朔疑惑,以前十五的时候都是陪师傅喝酒了,但喝着喝着就没知觉了,只是在第二天醒来后头疼,身上也疼,还有好几处淤青。
当时他以为是自己醉酒后不小心摔的,有个月的十五为了保持清醒还特意喝了很少的酒,但第二天醒来依旧和往常一样,腰酸背痛,身上还多了几处伤口。
这么一想来,狌狌还特意提醒他十五要一个过,难道那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吗?
他还没来得及想就听狌狌和一屋子人和妖告辞:“我走了,记得事成后给我买酒。”
这老家伙,怎么不醉死在酒坛子里!连朔这么一被打岔,索性不再去想这件事,光想也没用,该来的还是要来,他倒要看看那天晚上究竟会发生什么?
李半溪没说话,去厨房烧热水烧了半天,而后又端来一个巨大的盆,他差点没端住,幸亏连朔早就注意在旁边扶了一下。
“你这小身子骨,坐下来歇着吧!”连朔见李半溪头顶都是细汗,心疼不已,连忙自己一个人端着盆,又问他:“这盆放在哪?”
李半溪指了指夜明:“放大白身边。”
“大白。”连朔很轻松就送过去了,听这名字又觉得很形象,笑道,“又大又白,可不就叫大白吗?那巨人以后该叫做绿人,担生叫做瞌睡虫。”
李半溪坐在一边歇息着,被他这满嘴浑话逗笑了,骂道:“怎得又给人起外号?以后别叫我道士了啊!”
连朔见他终于笑了,也跟着笑道:“刚刚怎么了?看你不太对劲。”
李半溪刚刚想到自己父母的死因,难免又气又悲,只是连朔一直以为他失了忆,这回子又不能说出来,便摇头不再说话。
连朔见他不想说,也不强逼着继续问下去,只换个话题道:“你刚才烧热水,是要给……大白洗澡吗?”
李半溪点头:“看它应是被人挖了眼抛到河中,那夜明珠我们必会取回来,眼下看它身上还有污泥、河草等污秽之物,原本清爽的模样变得十分狼狈,我说什么也于心不忍。”
说罢准备将热水倒入盆中,准备给大白擦拭身体。
大白被擦干净后格外白嫩,又触感极好,两人一时爱不释手,连朔感慨道:“这当真比‘温柔乡’还‘温柔’啊!”
连朔这话是故意的,他想看看李半溪的反应。
果然,李半溪听到此话顿了一下,随后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又阴阳怪调道:“哦?不知连公子都醉倒在哪些‘温柔乡’里啊?”
那“温柔乡”三个字说得极重,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面。
连朔一时乐得嘴角压都压不下去:太好了,半溪终于知道在意我了!随后又怕他误会,连忙解释:“我可一次都没去过,我连姑娘家的手都没牵过!我保证!”我保证,我就牵过你一个人的手,我保证,以后就牵你一个人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夜明长得就像糯米糍,手感像大白~~~求评论和收藏~~~~
第32章 夺珠
“老六!过来管管你儿子!”一身着淡绿色素衣和浅白罗裙的年轻妇女手执着锅铲喊道,“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还想不想活了!”
喊完又对着身边一体型瘦小却白白净净的七八岁小孩道:“怎的了!说你两句你还跟我犟,行!你爱吃不吃,我就全倒了喂狗也不给你。”
那小男孩在一旁也不甘示弱,丝毫不怕她:“你上次那排骨喂了狗,狗都不吃。你居然还要我吃!”
那妇人一听更来气了:“你这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平日里都白疼你了!生你养你还嫌这嫌那,老娘今天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打了之后就能张记性了!”说罢还真捋起袖子作势要拿手上锅铲往他头上敲。
那小孩嘴硬得跟鸭子似的,这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准备溜走,他转头正打算从门缝里溜走,一面相老实的中年男子正好推开门,那小孩一下子撞到他怀里,随后躲在他背后。
“爹,娘又要打我!”那小孩语气委屈,却偷偷像刚刚那妇人做了个鬼脸。
那妇人看到更生气了,对着中年男子道:“你让开!我今天一定得打他一顿!”
这中年男子便是上次连朔找上的老六,消息特灵通的那个。他先是朝那妇人看了眼,又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