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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春风渡关山 完结+番外-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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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着想着,想这些年的种种,面上不由也泛起了一丝笑容。
  关隽臣看着晏春熙,他实在太久没见少年这样笑过了。
  那两个浅浅的梨涡绽放开来,杏眼里先前的酸楚还未彻底逝去,泛着一层泪光的笑容越发温软动人,那饱满的嘴唇也不自知地翘起,像是在渴求着一个肆意的亲吻。
  关隽臣只觉一股难以自抑的冲动涌起,对于进入这个少年身子的欲念他已憋了太久,而此时又不仅仅是欲念,可他也不知道多出来的滋味究竟是什么,他已无暇多想。
  关隽臣俯下身,一把把晏春熙的身子整个抱在身前。
  少年瘦多了,很轻很轻,这样的姿势只能用腿缠住关隽臣的腰,自然越发清晰地感觉到了抵在股间那火热粗大的部位。
  他似是吓坏了,抬起头,惊慌地推了推关隽臣的胸口:“王爷、王爷我,我身上伤……”
  “我绝不碰疼你。”关隽臣嗓音因为情欲的点燃而越发沙哑了起来,他大步往翰文斋外走去,搂紧了晏春熙道:“你也休想跑,小东西,你叫本王想得好苦。”
  晏春熙的嘴唇有些发抖,可却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被这样抱着又有些害怕,只能用手臂抱住了关隽臣的脖颈好稳住身子。
  关隽臣刚一出翰文斋,才发现暴雨又突然地来袭了。
  夏夜的燥热被噼噼啪啪打在地上的大雨一扫而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新洒脱的味道,王府的万紫千红在大雨下扭动着娇艳的身躯,这仿佛注定是个拥有狂放情致的夜晚。
  王谨之持了一把纸伞刚赶过来,乍一看到关隽臣这般紧紧抱着晏春熙的样子,这当真是王府从未见过的景象,顿时整个人呆立在了原地。
  关隽臣走到他身边,只低低一句:“把伞给我。”
  王谨之赶紧把纸伞递了过来,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关隽臣已经一手抱着晏春熙,一手撑开纸伞在大雨滂沱中走远了。
  ……
  翰文斋和流芳阁其实相距不远,只是大雨倾盆肆虐,一把纸伞终究无法遮了两个人,雨滴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噼噼啪啪的激烈声响。
  这样一场大雨,似是要将泥土里的土腥气都翻腾出来,偶尔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便把人的脸照得雪亮雪亮。
  晏春熙抱着关隽臣的后背,很快便感到关隽臣的锦袍背后被雨水打得湿透了,而他身上却一丁点都没淋到雨,便知纸伞都用来遮在自己这边了。
  “王爷……”晏春熙抬起头,轻轻唤了一声。
  他在关隽臣的怀里仰起头,这样的姿势有点像小时候在姑苏林府时的情景,只是他如今已长高了许多,关隽臣便不像那时那样遥远,甚至还颇为近。
  近到他几乎能看清关隽臣玉冠中束着的每根光滑发丝,而那双乌漆漆的丹凤眼此刻正低头凝视着他,那墨玉似的幽深瞳孔里仿佛燃烧着某种炙热的火焰。
  “我的小熙儿。”关隽臣一边快步走着,一边低下头亲上怀里少年的嘴唇,他的吻几乎是粗暴的,狠狠啃咬着那柔软的唇珠,然后用舌头娴熟地挑逗着少年口中的舌头,在间隙才低声道:“你该叫我什么?”
  晏春熙被迫仰起头承受着关隽臣唇舌的侵入,他的舌头还有些未好彻底,被这样凶狠地亲吻交缠肆虐,不由剧烈地疼痛起来。
  “成哥哥,疼……”他呜咽着求饶道。
  他虽然那样说着,可身子却腾地烧了起来,就连双腿间的部位也羞耻地翘了起来。
  他无法自控,情爱好生磨人,哪怕他自以为已经死心,可仍忍不住在这样的撩拨和温柔下依旧燃起了期盼。
  他该当是不同的吧。
  关隽臣会这样柔情地唤他的名字,会这样紧紧抱着他,会把油纸伞向他这边微微倾斜怕他淋湿。
  他或许不只是个东西吧,他是他的“小熙儿”,他应是唯一的吧。
  他想到这儿,便再无一丝骨气去抵抗。
  对面前这个男人的炙热爱恋像是畅快淋漓的夏夜雨水那样,流向了他的四肢,他身子的每一寸肌肤。
  关隽臣终于听到了那熟悉的三个字,才算心满意足地放过了晏春熙。
  夏日里少年身上的绸衫是那么薄,紧紧贴着他时,他自然敏锐地感觉到了那根东西也抵在了自己的腰腹处。
  他眯着眼睛笑了笑,又咬了一下少年白皙的耳垂,低低地调笑道:“小东西,你嘴里好生硬气,身子却浪得厉害。你也想我,是不是?”
  晏春熙的脸一下子红得有些发烫。
  关隽臣总是可以轻易地洞察他,像是比他自己更加自如地掌控着他不听话的身子。
  可他曾经是那么欢喜的,尽管有些难言的羞耻……可他在床榻上将自己交给关隽臣,便像是桃花将身躯交给春风,像是月光把倒影交给河流,他心甘情愿,甚至觉得关隽臣的怀抱便是他的归宿。
  他想成哥哥,真的想。
  终于到了流芳阁,关隽臣不耐烦地一脚踹开了门便是直奔内室。
  他实在已憋到了极致,这几日虽然也曾在程亦轩和霜林那儿过夜,可越发觉得没趣,做了也像是没做一般,后来干脆便自己在流芳阁住,也懒得想那回事。
  直到把晏春熙搂在怀里,那抑住许久的欲火才一下子声势浩大地重新燃烧起来,他只觉得自己下身涨到几乎疼了起来,一下子便把少年的身子放到了床上,只勉强记着少年背后有伤,才没径自狠狠压下去。
  他直接把身上湿透了的锦袍扯了下来扔到地上,然后用手指把晏春熙的下巴抬了起来,沙哑着嗓音问:“熙儿都哪儿想我?”
  晏春熙仰起头望着关隽臣,他大大的杏眼此时俨然已经溢满了情意,在灯火下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喃喃地道:“心里想……”
  “不对。”关隽臣摇了摇头,一把扯开了晏春熙身上单薄的白衫。
  他当然爱极晏春熙对他动情的样子,可他此时却更想要小东西再说些更勾人更浪的话。
  “熙儿的屁股更要想我。”关隽臣说着,便要把晏春熙的身子翻转过去摁在身下。
  然而刚才一直都很顺从的少年却挣扎了起来,他紧紧地抓住关隽臣的手,声音有些急促地道:“成哥哥,你先前与我说,要我养伤时好好想想,想先前你说的话。”
  关隽臣顿了一下,他自然记得是有这事,先前他在晏春熙房里两人那番不愉快,至今想起来仍甚是烦闷,可是此时他越发不愿意想那些煞风景的,便笑了笑,想要一笔揭开地轻声道:“咱们且不提那些……你背后有伤,若是躺着我不便用力,还是得跪着舒坦些,乖,转过身去。”
  关隽臣搂着少年的腰想让他背过身跪在胯下,可晏春熙却竟然在这种时刻突然执拗了起来,他兀自抓着关隽臣的手不放,一双杏眼凝望着关隽臣,又问了一遍:“成哥哥,你先前说我,说我只不过是王府的一条狗,我究竟……”
  关隽臣实在是厌烦先前那番争执,他不愿再对少年说那么狠的话,他哪能真的把他看得那般低。
  只是若这般说下去,也实在没完没了,不是狗,也不是东西,那他难不成还要晏春熙做这个王府的主子不成。
  他这般想着,身下又硬挺着,心里也着实燥了起来,手下顿时力道增大了些。
  晏春熙哪还能掰得过他,硬是被大大地分开双腿摁着跪在了他身下。
  晏春熙的面容一下子黯淡了下来,若身后那人真的仍然把他看作是那样的东西,他这般跪着马上便要被强行贯穿的样子,难道不比狗还要下贱吗。
  可他仍是不肯死心的,漂亮的眼睛仍因为那一丝倔强睁得大大的,扭头看向关隽臣,有点呜咽地哀求道:“成哥哥……你告诉我,我究竟是不是……”
  关隽臣低头,看到少年白皙的背上,如今实在可称之为一片狼藉。
  本来就有还未淡去的九节鞭梅花伤痕,此时又附上了一层鲜红狰狞的新伤,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光景都如此触目惊心,当时的痛楚可以想见。
  他心底顿时又浮起了一丝心疼,耐下了性子,俯下身亲吻着少年光滑的额头,柔声哄道:“熙儿不是狗,熙儿是我的小宝贝儿,听话,好不好?”
  “熙儿不是狗”,晏春熙听到这五个字的刹那,终于深深吸了口气,他望着关隽臣的双目,一丝也不敢游移,颤声道:“成哥哥,你、你再与我说得更明白些……”
  他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刻如此纠缠着实惹人厌至极,可他顾不得了,他紧张得惶恐得几乎要生生流出眼泪来,他的整颗心都在这一刻悸动着乞求着,他求神明,求满天神佛,求他的成哥哥。
  求求成哥哥,让我做那个人。
  与你两情相悦,白首共度的人。
  “小东西,你可当真缠人。”
  然而关隽臣这当儿心思已经不在了,他甚至没注意到晏春熙的神情,两根手指径自探进了少年大张的双腿间那暴露出来的隐秘洞穴,娴熟地扩张着紧致的甬道,他想了想,又亲了一下晏春熙的后颈,道:“我既说过宠爱你,便不会食言。严茂竹既然出府了,日后你便是大公子——鹤苑之首,谁也越不过你去。想要什么,我也都赏你。好不好?”
  “轰”的一声,在外面一声惊雷猛地炸响,关隽臣粗大的阳具狠狠地进入了胯下少年的身体。
  晏春熙只觉这道雷像是轰到了他的身上,轰碎了他的每一寸骨肉,他痛得撕心裂肺。
  鹤苑之首,大公子,严茂竹——被那人唤着茂儿却面无表情地在大年夜送出府的严茂竹。
  这便是,他给他的无上宠爱了。
  晏春熙茫然地低下头,望着身下华贵的锦被,被身后巨大的力道顶得想要呕吐,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还有他那可笑的情爱,终是一寸寸地死在了关隽臣身下。
  ……
  关隽臣已经许久没这般舒坦过了,他的下身甫一插入晏春熙股间炙热的甬道,便被那紧窄的内壁紧紧地裹住,少年的身子仿佛带着一股桂花糖似的香甜,关隽臣俯下身舔咬着他白皙纤细的后颈时,简直恨不得想把他吞吃入腹。
  关隽臣虽年过三十,也久经风月,可却未曾从任何人身上得到过这般的肆意快慰。
  他实在是喜欢胯下这个小东西的,喜欢到搂着这具细瘦的身体时便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更遑论在那紧翘的小屁股里狠狠抽插时的爽快。
  只是往日里他一这般顶进去,晏春熙必早已软声呻吟起来,可今儿却出奇的安静。
  关隽臣想,许是晏春熙久未承欢有些难捱,便低下了头,温柔地顺着少年的两瓣儿蝴蝶骨轻轻地一路亲下去,直亲到了凹下去的腰窝处。
  晏春熙的背脊上伤痕累累,虽然已长出了一层嫩嫩的皮肉,可被这样慢慢地亲吻时,虽然有些痒痛,可却也能轻而易举地撩拨起情欲。
  关隽臣只觉少年的身子被他亲得敏感地一阵阵发颤,便知小家伙也是动了情的,一时之间心里倒颇有些得意起来,竟然微微拔出分身,然后埋头用舌尖开始舔弄起晏春熙两片臀瓣间的尾椎处。
  他身份何等尊贵,根本从未对任何宠侍做过这般温存举动,此时也实在是兴之所至,有些忘乎所以了,少年这下终究是没忍住,身子骤然绷紧,泄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关隽臣眯起眼睛伸出手去晏春熙腿间,想要再逗弄一下那本该湿漉漉地挺立起来的分身。
  可这一摸过去,却发现晏春熙的那话儿绵软地垂着,竟然半点也没起来。
  关隽臣的脸色一变,顿觉不对,他把下身猛地从晏春熙的小穴里抽了出来,将少年的身子整个翻转过来。
  灯火下,关隽臣看过去,登时怵然一惊。
  晏春熙原本柔嫩的唇瓣竟被咬得鲜血淋漓,只是看一眼就能感觉到那种揪心的痛楚,可这少年竟竟一直在死死咬着嘴唇,就只为了一声也不叫给他听。
  关隽臣寒着脸低下头,只见那原本白嫩光滑的大腿内侧更是一片骇人,赫然多了七八道被掐出来的凌厉血痕。
  少年那处的肌肤是何等敏感脆弱,欢好时只是轻轻抚摸几下便会发抖痉挛,可是此时却被他发了狠似的又掐又拧,甚至还用指甲深深嵌进了皮肤,再狠狠撕开翻出皮肉,带出来的血珠甚至一路流到了膝盖上。
  晏春熙的身子疼得仍有些瑟瑟发抖,可他抬起头,用那双杏眼直直地看着关隽臣,却一点也没有避退的意思,他的神情那么的倔强,倒像是只犯了犟劲儿的小驴子。
  关隽臣只觉得一股狂躁的怒火一下子冲上了头顶,他脸色铁青铁青,反手“啪”地一个巴掌,重重地抽在了面前这少年的脸上。
  这一掌实在是极重的,只打得晏春熙整个人都跌在了床上,白皙的脸蛋上登时浮起了一个红色的掌印,连额角都有些磕破了。
  自从两人欢好后,关隽臣从未亲自动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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