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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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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场,是变异雷灵根对变异冰灵根。
  ……
  都是门派佼佼者,每一场都堪称精彩绝伦,欢呼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啾啾发现小钟师兄之前对自己的特训简单粗暴,但真的超有用,因为她现在随便观察一下这些战斗,就能轻易找出破绽,想到解决办法。
  她安安静静的。
  比如说眼前这个水灵根,他会引出浪潮拍打敌人,这一招的威力极大,没法躲闪,但他在释放这一招前会屏息凝神三息时间,这是绝佳的进攻机会。
  至于另一人,是个乐修,用琴,也十分棘手。可她的琴乐也不能一直震慑人心,是在几个节拍之中,对人的心神发起攻击。
  目前看来,乐修应该会赢。水灵根已经被震慑住,脸上露出了畏缩的恐惧。
  果然,没过上一会儿,水灵根便丢下了长剑,脸色煞白:“我认输。”
  乐修笑道:“师弟,承让了。”
  下方又是一阵潮水似的的呼声,其中还夹杂着许多乐滋滋的喊叫:“赌赢了!赌赢了,分钱了!”
  也有输的人在那里叫骂。
  陆云停愉快不已,他也赌了乐修赢。
  少年去领钱时,太初宗长老飞身上擂台,声如洪钟,悠悠扩散在藏雀山上。
  “下一场。归雀峰,神机堂,棠鹊。”
  天高云远。
  归雀峰那边立刻一阵躁动。
  “棠师姐,靠你了!”
  “师妹,想想我那三千灵石,别让我输!”
  还有人说:“小鹊,莫叫为师失望。”
  棠鹊一窒,抬眼看去。
  明皎像是一颗长青的树,身形是少年人们不会有的挺拔高大,叫人安心。虽说至今无法面对师尊,在他面前心绪乱如麻,棠鹊还是点了点头,想,她一定会努力,让师尊继续骄傲。
  她又看看远处的爹娘。
  她知道自己有些报复心。正因为真正的爱过,所以才有了真正的恨,所以才有了小小的报复心。
  她想让他们后悔。
  她最后一一扫扫过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的师兄弟们,笑了笑:“相信我。”
  她掷地有声,言之有力,转身往日月坪上走。
  长老似乎顿了一会儿,才迟疑着念出了第二个名字。
  “罗雀峰,问世堂,钟啾啾!”
  ……
  夏初的蝴蝶在空中翩跹。
  有一瞬间,棠鹊听见了自己汩汩的心跳,和世界皲裂的咔擦。
  ——谁?
  少女怔怔抬起头,满脸笑意凝滞。
  谁?
  钟啾啾?是她想的那个钟啾啾?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方更是一片寂静。
  太初宗的人都默不作声,面面相觑。
  人都是八卦的,修士也不例外,棠家的事大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将这两人放在一个擂台上,该说是合适呢?还是不合适呢?
  这是搞事啊。
  他们本门的人都不说话了,来围观的散修也都一头雾水,不吭声了,只是互相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寂静变成的小声的议论,那些议论戳得人肺管子又酸又辣。棠鹊呼吸急促,昏昏然间,她的对手走上了台,对她拱了拱手,声音平静:“请棠师姐赐教。”
  棠鹊耳朵上的血管便是一跳,猛地抬起头:“你,金丹期?”
  她声音异常古怪。
  她明明——她特意去看了那份名单,钟啾啾不该是金丹期。凭她那身体连结丹都很难。她怎么能是?她怎么能?
  啾啾“嗯”了一声。
  她也不曾想到,短短一年多时间,棠鹊修为已经跨了这么大一个境界。按原著来说,她至少还要在筑基期呆上三年。
  不知道棠鹊还修炼出了什么新能力。原著中,她机缘一向不少。气运加身,又天资极高,自己必须更小心应对才行。
  棠鹊抿紧了唇,打量好几番。钟啾啾修为比她矮一个小台阶,看来是不久前才结丹。她放松了点。又想到她刚才叫自己那声棠师姐——她用“棠师妹”来践踏她已经好几年了。
  少女的呼吸一点一点平复,说不出来什么滋味,有些堵又有些痛快,笑容早就消失,也对她点了点头,清凌凌道:“钟师妹。”
  她长长吐出口气。
  有种难言的愉悦。
  招呼打完,就可以开打了。
  啾啾往后退开三步,没有抽出剑,却露出一副沉静严肃的样子。
  棠鹊也远远瞥了瞥树下的棠家人,面色一沉,突然拧腰掠出一丈远,猛地一回身,喝了声:“寒木春华!”
  归雀峰弟子齐齐一震。
  刹那间,整个日月坪青光大作!
  温素雪也未曾想到棠鹊的对手会是啾啾,愣了半日,听见少女声音后立刻睁大眼睛!
  这是——
  眼瞧着一柱柱大树拔地而起,温素雪浑身冰冷,这是他们木灵根内门弟子目前能学到的威力最强大的法术!
  直有上三品的强度!
  一旦放出,便是非死即伤。
  少女微微闭着眼,右手从左肩斜斜划下,游刃有余得仿佛在指挥一场漫不经心的猴戏。随着她的动作,整个日月坪上无数巨树将啾啾团团围在其中。
  一阵风过,树叶纷纷坠落,曼妙美丽,而只有站在树中的人才知道,每一片树叶都是刀锋。
  眼花缭乱,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只要被割到,就是一条深可见骨的血痕。
  棠鹊慢慢睁开眼,抿紧了唇。
  虽然她不再是唯一一个站在擂台上的棠家的女儿,但这场战斗,终归有败有胜。她,不光要胜,还要胜得漂亮迅速。
  下方惊呼连连,赌坊那男人面前还围着几个要来投注棠鹊的散修,都忘了自己的目的,屏住呼吸看向日月坪。
  上三品的法术可不是随时都能见到,华美到让人流连痴迷,她是所有打擂弟子中,唯一一个用出上三品法术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上场就放出大杀招的弟子,根本不保留灵力!
  这样做,简直太叫人震撼!
  那姑娘莫不是想要立刻结束战斗?
  想了想,男人眼睛又发起光。
  其他弟子的战斗至少花了一刻钟——大部分人,都打了半到一个时辰。
  棠鹊若是能用这美丽与狠辣兼备的招式一下除掉对手,绝对会是这场擂台赛中最让人记忆深刻的一位弟子。
  到时候,大家只会记得她,讨论她。
  小姑娘嘛,谁不希望自己成为众人的话题。
  就可惜那外门弟子……
  对哦,毕竟对手只是个外门弟子。直接放大招干掉,省时又省力。
  男人摇摇头。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
  “轰!”
  震耳欲聋,让人心头一跳。
  众人全都一惊,男人也被吓了一大跳,再次抬头看去,张大了嘴。
  突然间木屑滚滚腾起,扬了漫天,巨树吱吱嘎嘎响了响,轰然倒塌,再次掀起一大片木屑和树叶。靠得近的人纷纷惊叫躲闪。
  却见那看起来弱唧唧的外门小姑娘,面瘫着一张脸,从群木间飞出,毫发无伤,只是头发上沾了些木屑。
  她面无表情。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到了棠鹊面前,不给美丽的少女反应时间,一拳砸在对方肚子上!
  “咕——”
  棠鹊呛出口口水,睁大了眼睛,身子痛得弓起。
  她压根来不及思考,本能地要用灵力停下自己飞速升空的速度,她知道自己离开擂台便完了。
  可她痛得完全使不上力,更别提压住那股冲击的力道,身子越飞越远。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那貌美如花的少女,被一拳打飞。
  被一拳打飞……
  被打飞……
  外形稚嫩的小姑娘,一拳把那个看起来比她高比她强的少女打飞了!
  观众们齐刷刷看回来,目瞪口呆,脸色又青又白。
  啾啾:???
  她比他们更愣。
  眼瞧着棠鹊撞到了她自己召唤出来的、没被轰碎的那几棵巨木,被树枝挂在了那里,随风摇摆。
  啾啾低头看了看自己拳头——她刚才想,棠鹊一年能升上金丹期,能用出上三品法术,而她,必须拿出十二分的认真和她打!
  因为她还没适应小钟师兄的灵脉,不敢用剑,生怕一不小心催动了那个大杀器。她只能用拳头。她必须打赢她。
  “噢噢噢噢!”
  罗雀峰上一群弟子率先怪叫起来!
  其他人这才迟来一步的轰动,比之前任何一场都要轰动,仿佛球赛场里的球迷,喊声远远超过了之前的擂鼓!
  呼声大作。
  还有人揪着赌坊男人的衣襟:“我能不能改押?我能不能改注?!”
  有离得近的迷雀峰弟子大声问:“你们师妹怎么回事啊!”
  问世堂弟子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微笑:“什么怎么回事,我们师妹前两场也是这样打飞对手的。”


第67章 我不是小哭包。
  如果问起太初宗今年度大较场谁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选手; 那一定非钟啾啾莫属。
  她那一拳,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美人,大家的确是喜欢的。爱美之心人之皆有; 可看过也就过了; 这修真界里最不缺的便是美人。
  但充满力量感的美人可不常见。
  钟啾啾——姑且也算是好看的吧,主要还是年纪太小了; 跟没发育似的; 只能算个美人胚子。但这也让她的一拳变得格外有反差感。
  场上一片沸腾; 经久不息。
  “你们看到没有?就那样一下。我也想有这样的力量!”
  “说实话; 我甚至没看清楚她动作; 回过神来时,那个谁已经挂树上去了。
  “我一开始还想; 一个外门弟子能有多大能耐?现在发现是我小看她了。啧。”
  那些声音仿佛一锅煮沸的汤; 咕噜噜地冒着腾腾热气; 覆盖住整个山头; 也传到了树下几人的耳朵里。
  棠氏夫妇的表情都有些莫测。
  棠家三个孩子里; 啾啾走到了最后。
  按理说; 他们应该为这个孩子骄傲; 可他们却很难做到; 因为那种骄傲似乎离他们很远; 又或者与他们无关。甚至——为棠鹊心疼,都现实一些。
  仔细想想,他们对这个女儿的印象似乎还停留在“打破一家天伦之乐的不速之客”上。
  那日在陵应城与两个女儿诀别后,棠夫人回到府上哭了好几天。
  那扇象征完美的镜子被打碎,拾起的碎片上映出了一幅又一幅场景,全是关于棠鹊的。
  棠鹊抱着她的手摇晃。棠鹊在书院讲鬼故事,结果被书院先生找上门来。棠鹊在啾啾回家后故作坚强得让人心碎。
  高兴的; 不高兴的。点点滴滴,从小到大。
  全是棠鹊。
  没有啾啾。
  可现在,看着台上的少女,棠夫人才发现,这个女儿外形还是那么稚嫩,跟没有长大过似的。但她确实成长了,所以才让人惊疑,因为自己根本不记得她是怎样成长的。
  他们似乎根本没有参与过她的成长。
  棠折之低声道:“啾啾同我说,她很感激你们的养育之恩,给了她容身之所,给了她进太初宗的机会。”
  “就是因为她懂得感激,所以我才觉得愧疚,我们给她的只有这些。”
  “我一个哥哥,甚至没有在她被欺负之后,帮她寻个公道。”
  棠折之抿抿唇,又想到水镜里的画面,他亲妹妹在玉塔里被打得奄奄一息,又在讨刑峡里性命垂危。
  他差点亲手送她上了死路。
  棠氏夫妇没吭声,他们知道,若是换作他们,当时也会做出和棠折之一样的判断。相信棠鹊,否认啾啾。
  “我们给她的只有那么一丁点,她能走到今日全靠她自己。”
  “我有时候在想,若是我当初没有接她回家,她会不会过得更好?”
  少年手心虚虚一握,沉默了许久许久,才低声问:“爹娘,你们可曾觉得亏欠过啾啾?”
  亏欠。
  这个词太虚太远,太不真实。
  正因为关于那个女儿的记忆过于不鲜明,才会不知所措。
  亏欠吗?
  不知道。
  但心底有难以言说的空洞。
  许久后,棠夫人才慢慢的:“折之,若是可以,你同阿……啾啾说一声,我想同她一起吃顿饭。”
  不知道是不是亏欠,但她想认真看一看这个女儿,第一次,真正去关心了解一下她。
  ……
  某种意义上来说,棠鹊还没有输,因为她还没有离开日月坪,现在挂在最边缘的那棵树上。她在看下面的人,下面的人也在看她,一张张脸上是明显的笑意。
  主要因为太滑稽了。
  可棠鹊觉得,那些笑充满了恶意。
  太丢人了。
  她如同风中一枚破败的布娃娃,摇来摆去,瑟瑟发抖。
  啾啾那一拳,像是在她向着太阳翱翔,最绚烂亮眼的时候打断了她的翅膀,将她的美梦全部粉碎,让她趴在泥泞中溃不成军。
  棠鹊脑袋里早就变成了一锅浆糊,朦朦胧胧间似乎听见有人问她:“还能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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