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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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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始终想不起来。
  另一幅画上的少年正准备回归本体。
  舍弃身体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下头,皱眉瞧着手腕上的花。
  他无意识摩挲自己的手腕,像极了那人摩挲自己手腕的模样,用指腹沿着纹路磨了很久。
  眼神困惑又阴戾。
  最后两幅画定格下来,变回两个不同的少年。
  啾啾手攥得极紧,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发抖。她两幅画都没看,空着一双眼,俯身将匕首拾了起来。
  ……
  选择已做,道心大定。
  紫府中的一切消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白雾。
  一颗黑色的丹核浮现出来,上下轻晃着旋转,一绺绺白气被迅速卷入黑丹之中——这便是她要炼化的金丹。
  而这些白气,是钟棘的灵脉给她带来的浩瀚灵气。
  她要做的,便是在灵气被吸收完毕前,结出一品金丹。
  少女擦了把脸上还没干的眼泪,强咬着牙沉住气,静静地运转丹核。
  她灵气平静下来了。开始结丹了。少年也跟着平静下来,坐在常坐的那块岩石下,闭上眼睛。
  ***
  兽戏班子的帐篷里,最让人不舒服的便是那股味儿,又腥又臭,除了野兽们聚集在一起的牲畜味,还有烂疮恶脓的腐坏味。
  距离臭味最远的,是是班主居住的帐篷。
  里面温暖舒适,除了有许多能买食物的铜板,还有许多折磨人的刑具——比如说鞭子,上面有倒刺,一抽一条血印子。
  从这里往前走,是那些驯兽人的帐篷。
  平日都吵吵闹闹的,今日却格外安静——甚至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不是兽戏班子常见的味道,而是焦臭味。有什么被烧糊了一般。
  再走近,就能看见微开的帘子后飘出几缕黑色的烟。
  火焰劈劈啪啪,小少年站在火焰中间,以一副戒备的姿势喘息。
  身上早就停止了颤抖,只有指尖还时不时抽搐一下。
  他周围躺了一地的尸体。
  然后他听见了脚步在接近。
  小少年下意识翻身拾起地上的匕首,咬牙要再杀一个,却闻到喜欢的气息,匕首慢慢从他手心滑落。
  那气息一直到他面前。
  最后,一只手拉住了他。微凉。声音冷静到有些不近人情,说:“援兵来了,我们快逃。”
  ……
  “钟棘。”
  “钟棘?”
  有人扯扯他袖子,微凉的手又一次拉住他。少年下意识反手握住。片刻后睁开眼,视线还长久地垂在地上,仿佛有些回不过神。
  情绪倒是平和,就是眼睛红得不正常。
  啾啾蹲下身,问:“你做噩梦了吗?”
  少年嗓音微哑:“我怎么了。”
  “你说你不想学九章算术。”
  钟棘:……
  啾啾:“但我考了你几道,你答得倒是很流利。”
  钟棘:……
  怪不得他在梦里逃跑时是被一本九章算术追着飞。
  钟棘撑住岩石:“你别擅自和梦里的我玩那么开心啊。”
  啾啾:“哦。”
  过了好半天,少年皱皱眉:“你结出金丹了?”
  “嗯,一品金丹。”现在那丹核运转时,会渗出金色的灵气。不过结丹速度比他慢了许多,同一副灵脉,她花了四个多月。
  钟棘平复了几口气,突然想起什么,坐直身子,警惕:“现在什么时间了?”
  啾啾学他的样子,抬起三根手指:“距离清元秘境开启,还有三天。”
  少年愣愣地盯着她手指,眨了两下眼睛。倏然起身,捞起她就走。
  “怎么了?”啾啾挂在他腰上,声音平平。
  钟棘:“你醒了多久?”
  啾啾:“大概半刻钟不到。”
  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森林湖泊从他们身边急速后退。少年眉眼稍沉:“你做好回去就打架的准备。”
  没有人给啾啾讲过去清元秘境的规则——本来这应该在入门时,由师尊告诉他们。可啾啾与棠鹊晚入门了几日,是被棠折之领到明皎那里的。
  这之后,明皎倒是同棠鹊说了这回事,却没把啾啾放在眼里。他不认为啾啾能修炼到金丹期。甚至没有必要特意召见她,与她说一声。
  于是全门派谁都知道的常识,成为了啾啾的知识盲区。
  ——清元秘境,并非想进就进,每个门派只有二十名弟子可以参与。名额有限,所以少不了要打几场,进行一番角逐。
  正好,这秘境凶险无比,那些不够格的弟子被刷下去,也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这会儿报名时间已经过了,擂台的顺序也安排了下来。
  一共要打三场。每一场的优胜者将会在第二日进行下一场战斗。棠鹊第一场比试的对手是个水灵根少年,木灵根战斗力比水灵根强,更何况她天资优越,天材异宝加身,不用太紧张。
  瞧见张弛正在誊写名字,少女走近,轻轻的:“张弛师兄,我能看看名单么?”
  张驰回头扫她一眼。没留神,一滴墨顺着狼毫滴下来,在宣纸上沁开几丝,染了其中一个名字。
  “哦……”张弛拖长声音,“你看便是。”
  少女对他温和地笑了笑,翻开那写了名字的册子。
  上面有一百多个名字,不仅有较为相熟的年轻弟子们,还有许多已经在门派中修炼了几十年的人——总而言之,全门派的金丹期弟子几乎都在这里了。
  棠鹊一页一页地仔细看,将每个名字都过了一遍。
  直到最后。
  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像是松了口气,像是觉得可笑,又像是有些感叹,嘴角浅浅一勾。
  “多谢张弛师兄。”她合上册子放了回去。
  张弛随口应声,瞥她一眼,那张美丽的脸庞上,神情有些复杂,却明显心情不错。
  棠鹊又点了点头,转身飞走。
  张弛继续烦恼,是重写,还是接着这张继续往下写。为什么世上没有一种仙术能够清除纸上多余的墨汁?
  正想着,又有人来了。疾如闪电,恨不得日行千里。
  这次是熟人的气息!
  张弛眼睛瞬间亮了,转过身,甚是想念:“小钟,你可算回家了,师尊因为过于想你,连食欲都不太好了!”
  “啊。”钟棘则是一如既往对他和师尊没什么好脸色,只问,“报名完了?”
  “对……怎么?”
  “还能加个名字吗?”
  这。
  张弛稍稍抬起眉:“三日前便不可再报名了。不过你不必担心,每座侧峰都能选出一名内门弟子直接进入清元秘境,不必打擂台。师尊选了你去。”
  也算是帮擂台减减压。毕竟钟棘的强度与其他弟子有壁,说不定他会刷下几个本来有机会进入清元秘境的强势弟子呢。
  “不是我。”钟棘把腰上挂件放下来,“给她。”
  “原来是钟师妹。”张弛惊讶,“师妹竟然也升上金丹期了?”
  啾啾:“嗯。”
  张弛先替她高兴了一下,又露出为难之色,摇头:“但只怕……”
  他将手中正在写的宣纸推给他们:“如今连擂台的安排都出了来,弟子们也都做好了准备。”
  也就是说再加啾啾一个人的名字,一切流程又要打乱全部重新安排——更何况,也确实过了报名时间。
  钟棘皱起眉。
  山风吹拂,他耳下红笺随风舞动。
  正为难之际,背后又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低低的:“用我的名额去罢。”
  声音耳熟。
  啾啾一愣,回过头。
  只见棠折之站在青松下,与钟棘差不多高,墨发如瀑,玉冠凝白。少年清高如鹤,立于云上,静观尘世。
  棠折之看着啾啾:“我的名额可以给你。”
  沉默一会儿。
  树影晃动。
  “不用。”啾啾摇头。
  “我并不想去紫霄仙府。”少年大步走过来。“你知道我向来只想当个闲人,并没有那么大野心。”
  他抬头看向张弛,很肯定:“将我的名字换成她。”
  啾啾还是拒绝。
  少年面色不太好。
  前些日子是他生辰,棠鹊送了他一对琉璃七宝瓶。棠折之握了瓶子,看向窗外星河时,便突然想到他的小妹妹。
  忘了是哪一年的生辰,棠鹊送了他一朵五色金莲。
  棠鹊每年都会送他最好的东西——棠折之当面将金莲取了出来,表情稍微柔和,对她说了谢谢。
  棠鹊跟个长不大的小丫头似的,对他眨巴着眼睛,机灵的笑。
  那是亲人之间最温馨的氛围。
  然而,在少女一蹦一跳离开后,棠折之却看见了啾啾,站在游廊尽头,歪头看他们。
  他不爱说话,沉默得仿佛屋檐下阴影的亲妹妹,看着他手上珍贵的、流光璀璨的五色金莲,稍稍攥进了手里的盒子。
  直到后来,棠折之才知道,棠鹊送他的,是最好的东西。啾啾送他的,是她最好的东西。
  她不像棠鹊那样,从满袋子的宝物中轻飘飘拿出几样便好,或者对母亲撒个娇就能轻易得到。她的礼物没有别人贵重,却准备了很久,要攒好久的钱。
  棠折之想,那时候啾啾攥紧的,也许不仅仅是不太能拿得出手的礼物,还有卑微的亲情。
  见啾啾迟迟不做声,少年一如既往不苟言笑,只有声音压低,艰涩:“阿……啾啾,我不强求你回棠家,但我希望你,还是能将我视作兄长。至少不要敌视我,排斥我。”
  啾啾想了一下:“我没有排斥你。”
  至少在他们家的那几年,放在一个不友善的大环境下,棠折之对她算是友善的。他对谁都不远不近,所以友善也大多都体现在物质上。
  他不像棠夫人那样,会在与棠鹊说笑时,突然从脑袋上摘下只珍贵的珠钗戴在少女头上,一直持续着这些细小的偏爱。积少成多,聚沙成塔。
  棠折之尽可能将自己的东西平分给两个妹妹。所以啾啾那寥寥可数的记账中,他的名字出现了一大半。
  只是……物质不一定代表内心。有时候,情感上,信任上的偏颇,才更让人难受。
  “那就用我的名额。”棠折之定定的,抿了抿唇,声音更低,近乎哀求,“就当,哥哥把一直以来欠你的煎蛋,补偿给你,好不好?”
  啾啾一愣。
  她不想用他的名额,不只是觉得让棠折之失去了去更高处的机会,也考虑到后续棠氏夫妇会借此对她的捆绑。但她拿了棠折之名额也不坏——张弛一群人早被钟棘警告过,几乎整座铸雀峰的弟子,都放弃了这次去紫霄仙府的机会。
  想来,到时候呆在紫霄仙府是不太安全的。
  对于修仙之人来说,五十年,这个时间并不漫长,尤其到了金丹期,能不能在五十年里升上两个小台阶都不一定。
  见啾啾目光动了下。
  棠折之更加郑重:“此事,我绝不告诉任何人。”
  张驰也慢悠悠道:“说起来,这张纸滴了墨,我正准备重写。天时地利人和。”
  “……”
  啾啾顿了一会儿,终于看向她曾经的兄长,行了个礼,认真道:“多谢棠师兄。”
  初夏的花正在盛绽,香气四溢。
  棠折之一贯少有笑容,此刻却慢慢露出点欣喜。可欣喜之中,看着少女拘谨的行礼,又有些酸涩。


第65章 下赌注了。
  要在三天之内打完这么多场擂台; 时间肯定是不够的,所以藏雀山上七座侧峰都将练武场腾了出来,当做擂台。
  啾啾第一场是在问世堂所在的罗雀峰打的; 第二场则去了金灵根内门弟子所在的惊雀峰。
  至于棠鹊; 前两场比赛都在她们木灵根大本营——归雀峰进行。
  头日和水灵根打没什么悬念。
  今日这第二场,她却被分到了一个变异雷灵根对手。
  这战斗就有些难了。
  毕竟雷灵根和火灵根差不多; 都是天生战狂。更何况这上台的弟子; 还拎了一对大金瓜; 看起来力量充沛。
  “请师妹赐教。”
  那个子极高、满脸横肉的男人; 一上台便引起了一阵侧目。
  除了凶神恶煞; 想不到别的形容。
  棠鹊脸色不变,目光坚定; 对对方拱了拱手。
  这人除了是个雷灵根也就算了; 修为竟然还比她高出三个小台阶。
  眼见着对方说时迟那时快; 已经拎起金瓜朝自己砸下来; 少女立刻旋身一躲; 刹那间退出三丈远!
  视线流转间对上了之前在回春堂与她吵架的医修师姐; 以及成日拿着啾啾挤兑她、与她同为木灵根的吴师妹的目光。
  对方眼神闪烁。
  电光石火间; 一些了然浮上心头——她们; 都在等着她出丑。
  棠鹊想到自己与医修师姐的矛盾; 对方自说自话地揣测了她,而她反驳了回去——就因为她的反驳伤了她的自尊心。
  棠鹊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嘲讽,觉得无趣又讽刺,停了一息,懒得理她们。
  终有一日,她要去向更远处,而这些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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