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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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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愧疚的是,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她也想对小钟师兄做那些“恶心”的事。甚至是更过分的事。
  最关键的是,在这种复杂心态下,她还是多问了一句。
  “除了我,还有没有别人碰过你?”
  “啊?”钟棘声音有残留的不舒服,提高一些,“他们敢?”
  别说“恶心”的事了,连碰碰他手都被他锤爆了。
  啾啾放心了,怀着邪恶的负罪感窝在小钟师兄怀里,安抚他:“你还好吗?”
  “……还好。”
  钟棘吸了一口气,依然不能接受那么恶心的行为。
  他面色阴沉,想,下次再有人和他说一起双修,他就一刀捅过去。
  ……行吧。啾啾除外。
  休整完毕,钟棘把被她弄乱的衣服穿好,便该朝着主塔出发了。
  一路上空空荡荡,看来敌人被清理得很彻底。
  啾啾问:“你说其他几座塔里也有阵眼要开,不知道他们都开了没有?”
  钟棘想了想:“应该都开了。你睡着后没多久就开了。”
  主塔上灵气激荡了一段时间,想来应该是酣战激烈。里面包含了好几个元婴期修士的灵气。钟棘手痒了半天,又看看在他腿上睡得一塌糊涂,还把他袖子扯去当棉被的钟啾啾,最终忍住了。
  算了,她几天没睡了,晚上就只会抱着他盯他——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啾啾发现了问题所在:“我睡了多久?”
  “四个时辰吧。”
  四个时辰,八个小时,黄花菜都该凉了。
  啾啾沉重,不知道苟七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正思索间,一阵细微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啾啾脚步一停,望了一眼,塔楼相连的夹间中,似乎有人在说话。
  奇怪,没有察觉到有灵气。
  “钟棘,你在这里等我。”
  “喔——”
  啾啾松开小钟师兄的手,握了剑,悄无声息地折进去,轻轻一推。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开合时吱吱的响动中,烛火熠熠跳动,在那温暖的灯光下,几个姑娘挤作一团,如临大敌,一边瑟瑟发抖,一边举剑惶恐地指向门口。
  全无灵气。
  是凡人?啾啾一愣。
  片刻后,就有人开口劝阻:“慢着!”
  姑娘群中有人按下那柄对准啾啾的剑,欢声道:“我认识她!”
  她跳出来。
  一张熟悉的脸。
  乔晓晓。
  啾啾睁大眼睛。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乔晓晓,她记忆还停留在棠鹊冲回客栈说乔晓晓失踪了的时候,还是方才钟棘告诉她,那之后已经过去了三天。
  她本来想着,找到乔晓晓的几率不高了。
  没想到,转眼便看见她好胳膊好腿地站在这里,看起来受到的待遇还不错,穿着悲欢楼的衣服,英气的脸庞多了妩媚,满脸红光,活蹦乱跳。
  啾啾:“你为什么在这里?”
  乔晓晓:“说来话长。”
  于是长话短说了:“那天在珍宝阁,我侥幸逃了出来,然而还没等我和小鹊汇合,就被人掳走。想来,应该是那些人在拍卖会上就盯上了我。”
  她尴尬地笑笑:“你也知道,我这个身体,有些特殊。”
  啾啾:“嗯。”
  乔晓晓:“那人本来是想将我卖给个树皮妖怪,当时他俩在讨价还价,我看有个带剑的姐姐经过,就拼命求救了。然后,那姐姐将我带来了这里。”
  这里是悲欢楼。
  “那你过来后,她们可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乔晓晓挠挠头,“就问我想不想修仙,我说了想后,她又问我接不接受悲欢楼规矩……”
  说到这里,她脸上红了几分。
  悲欢楼、媚修,规矩想来想去不外乎就是那么几样。
  啾啾理解。
  乔晓晓:“之后我便留在这里了,本来说好过上几天就给我们举行仪式,正式拜入门内的。没想到今日一位师姐告诉我们说有人攻城,让我们先在这边躲一躲。”
  说着,乔晓晓有些惴惴地踮了踮脚:“也不知道那些攻城的坏家伙都是谁。”
  啾啾:……
  啾啾:“这些姑娘也和你一样?”
  “对。”乔晓晓点头。
  其他姑娘赶紧附和。
  “我是逃难来的。”
  “俺家乡闹饥荒,饿昏了,被带来这里,她们说这里可以吃饱饭。”
  “我、我是与我家人失散,幸好遇到悲欢楼的姐姐们。”
  ……
  “本来我们马上就能入门了。”乔晓晓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叹了口气,才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怎么在这儿?小鹊呢?”
  啾啾还有些愣神,过了片刻,才逐一回答她的问题。
  “我们就是攻城的坏家伙。”
  “你的小鹊,现在应该正在主塔,与门主战斗。”
  ***
  最后一场战斗,也是最艰巨的一场战斗。
  三座侧塔,三个元婴期修士,全赶来了“母亲”身边。也就是说,一共有四个元婴期敌人,“母亲”更是到了元婴后期修为。
  筑基期孩子们完全帮不上忙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给战斗添乱。
  己方还剩23人。
  等解决掉侧塔的三位长老,他们这边只剩下了九个人。
  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不少人,那些刚刚还并肩作战的同伴,有的奄奄一息,有的已经死去了,瞳孔溃散,歪着脑袋茫然地看向世界。
  掌柜的腿断了,袁婆婆也受了重伤,老态龙钟靠在墙边。
  血迹斑斑。
  啾啾三人赶到的时候,柳缈正如同浴血的太阳,怒目圆睁,法器在头顶散发出万丈光辉,七柄金剑对准了“母亲”的丹田与心脏。
  晓晓还活着!
  棠鹊欢喜了一瞬,眨眼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母亲”身上,这魔头还没除掉,还没到松懈的时候。
  “母亲”也是一身的血,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初见她时,她虽然已是中年模样,风韵不存,可周身威严精神。
  哪儿像现在,虚弱不堪。
  连眼睛都有些无法聚焦,只是吃力地望着悬空的金剑,慢慢想起来:“这法器,名叫七杀,是你升上金丹期时,我送你的。”
  柳缈道:“不错。”
  “母亲”盯了那剑一会儿,用已经快要黯然无光的眼睛看向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女人,许久后,迟缓地叹了口气。
  “你过得可好?”
  柳缈冷笑,剑指得更近了几分:“拜你所赐,我与我女儿骨肉分离十四年,那孩子不记得有我这个母亲,而我只能日日夜夜看着她的一把胎发思念她,不敢相认,不敢见她,不敢问她一声想不想我。你说我过得好不好?”
  说到后面,竟然有些哽咽。
  十四。
  这个数字让“母亲”精神振了振。
  沉默一阵:“我将你领进悲欢楼时,你便只有十四岁。还记得么?你娘将你卖给了万花楼。”
  柳缈怒喝:“别同我说这些!”
  顿了顿,她又开了口。
  “我很感激你。”她声音微微发颤,“可我也恨您。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她这会儿情绪大开大合,金剑也似乎受到了影响,在震动嗡鸣,光芒明明暗暗。
  “母亲”眉眼在那流转的光芒中沧桑枯萎。
  “十七年前,你发现怀有身孕后,便同湘湘商量,打定主意要生下这个孩子。”
  “母亲”说着,奋力而勉强地侧过头,看了掌柜的一眼。
  想来她口中的湘湘便是掌柜的了。
  “那段时间,整座中塔的弟子,都在为了你和你腹中孩子努力,团结一心,瞒天过海,等着那个小生命诞生。”
  说到这里,“母亲”低低笑了一声。
  那时中塔的孩子们怪天真、怪让人感动的,一个掩护一个,成天绞尽脑汁与长老周旋,还发明了各种暗号来传递信息。甚至有人,不惜挨打来替柳缈掩人耳目。
  也不好好修炼了,闲暇时便聚在一起,缝制些小衣服小鞋子。
  哪儿像个媚修。
  “等孩子出生后,你们更是齐心。”
  “那孩子,是被中塔七十余弟子共同保护的宠儿——她不止是你的女儿,也是你们所有人想要守护好的宝贝。”
  母亲的话似乎让柳缈想到了那段时光,目中盈出一眶眼泪。
  这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中,就有当初为了她孩子打掩护的姐妹。那位不惜挨打也要保护她孩子的姐妹,就死在这里。
  柳缈大恸:“闭嘴!”
  母亲慢慢的:“那小家伙在你们的庇护下,安安全全长到了三岁。你知晓无法一直隐瞒下去,迟早会暴露。于是狠心将她送去了户好人家,还请了小袁替你守着她。”
  袁婆婆肉|身衰老,早已无法再修炼,也不必留在楼中。
  更何况——
  “小袁,你腹中胎儿便死在我手上,你也恨我的罢。”
  “那是当然。”袁婆婆恨声道,“日日恨,夜夜恨。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母亲”并不意外,也并不难过。
  “缈缈也恨我,所以忍辱负重在我门中呆了十余年,勾结门人,策划起义。便想着有朝一日推翻我,让她——让门中许许多多效仿她、如她一般母子分离的姐妹,早日与孩子团聚。”
  柳缈一双眼早就红了:“闭嘴!”
  “母亲”摇头:“缈缈,你从小便聪慧温和,讨人喜欢。我知晓,孩子们将我叫做母亲,是惧怕我。而她们私下将你叫做‘姐姐’,是打心眼里喜欢你、尊敬你。”
  “闭嘴!”
  “母亲”对她笑笑,声音越来越低:“我本想着,我退位后,这悲欢楼便交由你接管。你一直都是我最欣赏的孩子,我至今还记得,带你回来时——”
  “我叫你闭嘴!”
  柳缈似乎已经疯狂,忽然抬手一挥,“扑哧”一声,血水四溅。
  金剑落下,光芒璀璨。
  “母亲”真的闭上了嘴。
  永远闭上了。
  没能说完她的话。
  那双眼最终也没有阖上,空洞地倒映着柳缈悲痛癫狂的脸。


第50章 唧唧歪歪的烦死了。
  柳缈缓缓滑坐在地上。
  一片死寂; 仅剩的人都看向那片蔓延开的血迹,一时半会儿不敢相信。
  母亲死了?
  那个母亲,就这样死了?
  死得这么……?
  她们想不出词语来形容。不是轻易也不是迅速; 只是单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她们一直惧怕且抵抗的恶魔; 就那样简简单单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一息工夫; 死得彻底。
  坚持许久的仇恨和信念得以消散; 这时候没有让她们觉得畅快; 反而有种难以形容的惆怅和迷惘。
  就这样结束了?
  柳缈还瘫坐在母亲身边; 一双眼没有定点,陷入失神。
  “姐姐。”
  掌柜的奋力支起身子。
  这一声让柳缈颤了下; 胡乱擦一把眼泪; 摇摇晃晃站起来; 低头喃喃:“说什么本想让我接管悲欢楼……”
  她试图提起嘴角; 可尝试了许多次也没能成功; 最后徒留下一串泪珠子; 满脸茫然。
  “哪怕你不给; 这悲欢楼; 也是我的了。”
  她浑浑噩噩地盯着殿上镶满宝石的主座; 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后,才俯身拾起母亲腰间的掌门宝印,摇摇晃晃走向那宝石座椅。
  锦裙飘飘扬扬,一身血污,坐在上方,四周空荡荡一片,之前经常跟在“母亲”身边的两个小丫头; 早就死在了塔底。
  一半狼狈,一半枯寂。
  大殿再次陷入了无声。
  柳缈疲惫地闭上眼睛:“小鹊。”
  棠鹊愣愣的:“我在。”
  “过来。”她招招手。
  棠鹊一时不解,下意识扭头看看,掌柜的与袁婆婆都露出鼓励的神情。她这才缓步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柳缈,让她觉得心尖发颤。很奇怪,她又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她不由得生出仿佛近乡情怯一般的畏缩。
  棠鹊在她身边停下脚步。
  柳缈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手是温柔的,眼神也是温柔的。
  棠鹊不自觉红了眼眶。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哽在了喉咙里。
  柳缈递给她个小小的丹丸子。
  “吃了它。”
  棠鹊不疑有它,一口吞下。
  紧接着,少女那姣好的模样开始发生改变——她一双眼睛本来与棠夫人、与啾啾极像,线条偏圆,显幼态,眼珠乌黑且大,平日里一眼过去便觉得乖巧柔顺。
  但是现在,这双眼睛变成了浅浅的琥珀色,线条拉长上挑,不再稚气,反而雾气氤氲,透出烟波缥缈般的朦胧感。
  让少女那张脸少了亲和,多了清冷。少了可爱,多了清丽。
  愈发美丽。
  温素雪微怔。
  这一幕何曾相识,少年脑仁扯紧了,竟然也有些紧张——他希望柳缈不要说出他想的那个结论。
  可是柳缈说了,轻抚着棠鹊,声音充满想念,充满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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