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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本宫只想种田-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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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昭昭握着黎氏的手,自袖中掏出绢帕,轻轻给她拭干眼泪,“舅母莫要再伤心,当心累了身子。皇上派出了几路人马,想必不久,就会有二哥的消息。”
  或许,对钟家人来说,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那样,心中便一直可以存着念想,不必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安抚了黎氏,谢昭昭才又转去了钟国公的院子。往日里,总能在这院子附近碰上老胡,可最近一连两次,都没见到他的身影。谢昭昭也没多想,许是天寒地冻,老胡窝在自己屋里吃酒去了。
  来到书房,谢昭昭便将这几日玄鹰带来的消息和宝莲所说之事,一一告知了钟国公。虽说如今玄鹰认了她做主子,可她到底年纪小,阅历浅,很多事情上,还得来请教老国公。
  听谢昭昭说起姜太后一事,钟老爷子平淡的眸光微动,大抵是想起些陈年旧事。
  “昭昭,你可知陈皇后缘何早亡?”
  陈皇后是萧淮生母,素来体弱多病,在萧淮幼年时便薨逝了。后来姜氏做了继后,便将萧淮接到中宫抚养。可听钟老爷子这么说,难道陈皇后的死另有隐情?
  谢昭昭摇头,“昭昭不知。”
  “先帝缠绵病榻的最后几年,姜皇后曾发落了一批宫人,皆是昔日陈皇后身边的老人。玄鹰后来得报,陈皇后的死,大抵是和姜家不了干系。”
  这个说法,让谢昭昭有些费解。陈皇后执掌后宫之际,姜氏还待字闺中,姜家如何能将手伸的这样长?又如何能断定,陈皇后一死,她便能取而代之?
  “孙女糊涂,还请外公明示。”
  “先帝在位时,兵权旁落一直他心头大患。彼时除了我们钟家,便是齐家、姜家与范家在军中最为得势。范谨此人刚直,向来不屑拉帮结派,可齐姜两家却素来是沆瀣一气。而陈家彼时已经式微,在朝中地位远不如齐姜两家,姜家想要于后宫中做些手脚,也并非难事。至于先帝后来立姜氏女为后,大抵也有想要拉拢姜家的意思。”
  钟老爷子微顿,“即便如今齐家早已将兵权交出,可姜家依然有人在军中担任要职。且你可曾想过,长平军素来精猛,能让这数千长平军不敌,且在一夜之间沉毁十万担粮草的……昭昭啊,这必定不是一小批人马,而又有什么人马,能顷刻出动,却又在事成之后,毫无踪迹可寻呢?”
  “毕城驻兵。”谢昭昭垂眸,轻吐出四个字,蜷起的指节已然有些发白。
  若是这样,便与玄鹰此前送来的消息合上了。那一日在元澜江,除了明太妃派出狙杀赫真王子的人马。另外一路人马,大约就是这毕城驻兵了,而如今的毕城守备,也恰好就是姜氏族人。
  他们打的是那十万担粮草的主意。粮草一旦被毁,西北定会陷入困境。萧淮一直忌惮姜太后,只怕也有这其中的关系。他们此举的真正目的何在,谢昭昭不欲追究,可害了钟景祺,却是不争的事实。
  以谢凝的身份来到这个地方,谢昭昭第一次,动了杀机。
  钟国公却叹了口气,“姜太后位高权重,对皇上有抚育之恩,又有姜氏母族相互。想要动她,谈何容易。”
  谢昭昭下意识的抚了抚小腹,若她以这人人记挂的皇嗣相抵呢,是不是可以给钟景祺讨回一个公道?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周日早九点更新~


第60章 圣旨
  御书房中; 萧淮扫过西北呈来的奏报; 直接甩在了地上; “混账!”
  大殿中; 呈送奏报的长平军副将还跪着,奏报直直砸到了他的额角,转眼便已经一片红肿; 可他依旧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萧淮压下心中的怒气,“回去告诉程寻,让他放手去做,无论是何人,在毕城之事上动了手,朕定不会轻饶!”
  “属下遵命。”得了口谕; 那副将连忙起身。西北进入冬荒; 钟将军又出了事,皇上心情不好,还是尽早远离这是非之地才是。
  那副将退出御书房; 元宝才拢了拢拂尘; 躬身进了殿。他将落在地上的奏报拾起叠好,恭恭敬敬的置在案几上,稍微顿了一下。
  元宝跟了萧淮多年; 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有为难的事要说。萧淮提起笔,头也未抬,“说。”
  “皇上; 贵妃娘娘在内殿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说是有要事同相商。”元宝硬着头皮开口,想到谢贵妃那身行头,他就一脑门子冷汗。
  萧淮坐在龙椅上,有些出神的望着眼前的奏章。夜二白日里已经带回了钟景祺的消息,等他赶去朝华宫的时候,才知谢凝已经去了国公府。钟家一门忠烈,却屡屡白发人送黑发人。怔忡了片刻,萧淮才起身往内殿走去。
  甫一进殿,便见谢昭昭坐在矮几之后,明灭的烛火前,她一身极为素白的宫装,脂粉未施,发钗全无。这身装扮,若无国丧,于内宫中便是大不敬。萧淮知她此举是为了钟景祺,也不忍再用那些规矩去压她。
  谢昭昭来的时候,萧淮还在御书房议事,她煮了茶汤,一连灌下去了两大盏,可仍然觉着通身都是凉意。
  “臣妾给皇上请安。”她起身,敛衽行礼。
  萧淮微微蹙眉,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他总觉着自己与谢凝之间有种微妙的隔阂。他抬了抬手,“坐下说话吧。”
  谢昭昭应着萧淮的话,与他相对而坐,却依旧眉眼低垂。这个想法今日已经在脑中盘旋、演绎了无数回,她轻轻抚上小腹,淡声开口,“臣妾此番前来,是想……”
  “谢凝。”萧淮却打断了她的话,“你是为姜太后来的吧。”
  谢昭昭微讶,抬眼去看萧淮,却见他眸光深深,似是已经洞察了一切。
  萧淮垂下眼,自案几上取来一卷明黄的绢帛,递到了谢昭昭手中。
  绢帛上印着五爪龙纹,是一卷圣旨。
  谢昭昭展开圣旨,一目十行的扫过去。在抬眼时,眸子里全是震惊。
  “皇上……”
  殿外的夜风呼呼作响,烛火似乎也跟着明明灭灭,让她有些看不清对面人的神色。
  萧淮垂着眼,自从坐上那个位置,他便很少去想过去的事情。可今夜对着谢凝,却让他不由得想起先帝还在的时候。
  那时候,先帝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几次三番曾暗示过他,有意他继承大统。只他当时少年心性,对这江山社稷并不十分上心,只心心念念惦记着同谢凝的约定,便主动向先帝坦露了心意。
  可后来先帝重病,彼时还是皇后的姜氏却趁机将昔日陈皇后宫中的旧人处置了个干净,宫中一时流言再起,都说是姜氏谋害了陈皇后。
  陈皇后薨逝时,他尚且年幼,对生母其实并无太多孺慕之情。只印象里隐约记着,陈皇后是个极为温婉的女子,常常唤他淮儿。
  萧淮永远忘不了那一日,他在先帝的寝宫中侍疾。年迈的父皇睁着浑浊的双眼问他,“你可曾想过,你这些年,日日唤做母亲的人,便是亲手要了陈皇后性命之人?你为人子女,既知生母被人所害,难道就没有想过为她报仇?”
  先帝说,你母亲在天上看着呢,看着你为了儿女情长,将害她之人认作娘亲,日日晨昏定省,母慈子孝。
  说完这句话,先帝便扯出一个诡异的笑:你猜,她会不会怨你?
  彼时,他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这样的问话,于他而言,当真是字字诛心。那笑更像是被施了咒,每每午夜梦回之际,拉着他进去沉沉梦魇。梦中荒草不生,全是陈皇后凄厉的声音,声声都唤着:淮儿,淮儿。
  就在他日日梦魇,犹豫不定之际,先帝又换作慈父模样,给他讲自己同陈皇后年少时的故事,分析入境的朝局。
  “淮儿,你当朕不知你母后是为歹人所害吗?可齐姜两家势大,朕即便真的想为你母后做什么,却也是有心无力,还不得不为了拉拢姜家,立了姜氏为后。你如今与谢家女儿交好,可你要知道,那谢凝是谢家嫡女,身后还有一个钟家,你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王爷,即便娶到了她,便当真能一辈子护着她?更遑论她身后钟谢两家。”
  先帝说,功高震主,自古都是为君者最大的忌讳。
  萧淮不知道先帝是否真的与陈皇后鹣鲽情深,可他最后的那一席话,萧淮是听进去了的。
  只有坐上那个万万人之上的位置,将天下一点点握在手中,他才有能力护住他想保护的一切,护住谢凝想要守护的一切。
  这一条路,他孤身一人,一走便是十二年。直到今夜,将这卷圣旨亲手交到谢凝的手中,萧淮才隐隐觉得,这条路,他并没有白走。
  “谢凝,明太妃已死,她和程寻的过往,朕心中有数,却并不打算追究。齐姜两家,谋害忠良,至西北数万生灵于不顾,国法天理皆难容。至于姜氏……”萧淮微顿,“朕留着她还有用处,你且忍一忍,可好?”
  萧淮的坦诚相告,让谢昭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今夜本是来同他商议此事的,且她已经有了更为稳妥的对策,可现如今,萧淮连圣旨都已经拟好了,将她所在意的,想要除之而后快的,统统一网打尽。
  “皇上,雷霆手段或许奏效,可过刚易折,稍有不慎,便会激怒恶兽。齐姜两家势大,想要连根拔起,绝非一朝一夕。一旦有漏网之鱼,只怕会后患无穷。与其一蹴而就,不如徐徐图之。”谢昭昭抚上自己的小腹,“索性从一开始,他便是为着这一天来的,如今也正是最好的时候。”
  谢昭昭垂眼,眸中隐隐透着杀机,“齐姜两家再谋大,到底也是将赌注押在了景王身上。若是景王没了,他们的念想自然也就没了。”
  是的,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是景王。用这个所谓的皇嗣,谋景王的一条命。至于姜太后,她便是再位高权重,也不过是个深宫妇人,没了儿子,就等于要了她的命。
  谢昭昭从不想算计人心,遑论人命。奈何总有人要与她为难,与她身边在意之人为难。她便也只有步步为营,以牙还牙。
  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让谢昭昭有些晃神。不知何时,萧淮已经到了她的身侧,将她圈在怀中。
  “相信朕,朕既然拟了这道圣旨,便有万全的把握。”萧淮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宽厚的手掌贴着谢昭昭的手背,一同抚着她的小腹,“这是你同朕的孩子,即便他只是个幌子,朕也不许他成为这场争斗的牺牲品。”
  诚然如谢昭昭所言,用这个孩子谋算景王,是更为稳妥之举。甚至在最开始作这一场戏的时候,他与谢凝都存过这样的心思。可最终,萧淮还是怕了。
  谢凝身子本就虚亏,子嗣不易,他虽贵为天子,可有些事仍旧无能为力。他怕经此一遭,老天真就惨忍的断了谢凝的子嗣缘分。
  于婚事一上,他明知是错,彼时却也无力撼动。可于子嗣一上,今时已不同往日,他再也不会让人掣肘。萧淮不清楚这样的补偿是不是谢凝想要的,但若是皇家需要一个继承大统的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只能是谢凝的孩子。而他身为父皇,于天下人面前,能给这个孩子最大的荣耀,便是一个嫡长子的身份。
  没错,是嫡长子。
  ——
  昭宁十二年腊月十九,因勾结外邦,残害忠良,忠勇侯获罪,阖府下狱。忠勇侯世子因当庭冲撞圣上,被杖毙于五门之外。
  同一日,因牵扯进十万担粮草沉毁元澜江一案,毕城守备姜广元被革职查办,牵连姜氏数十人,多年手握重兵的姜家一朝倾覆如山倒。
  谢昭昭立在朝华宫寝殿的窗前,望着窗外漫天的风雪,阖府获罪,仗毙于五门,何其相似的一幕,她和谢家,是不是也终于可以挣脱昭宁十四年的那场噩梦?
  “娘娘,当心染了风寒。”碧荷走上前,给她披了一件宽大的狐裘。
  谢昭昭紧了紧领口,“柳絮呢?”
  “娘娘不记得了吗,钦天监的洝大人回来了,今日在钦天监讲学,柳絮姐姐素来喜爱这占卜之术,昨日便同娘娘告了假,这会儿应该是去听洝大人讲学了。”
  谢昭昭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这洝大人当真有这般厉害?”
  “娘娘,奴婢听说,这位洝大人确实十分了不得,能观天命,知过去未来之事。”
  闻言,谢昭昭却极不在意的笑笑,能知过去未来,听着就像是江湖骗子。自古天家便在意天象一事,可若事事真能洞悉,哪还有王朝更替一说?
  “回头叮嘱柳絮,听听乐子便罢了,切莫当真。”
  “是,娘娘。”碧荷福了福身,扶着谢昭昭往殿外走去,“其实奴婢昨日里也偷偷去看了一眼。本想着这等能人,定是风姿不凡,何成想……”
  “如何?”
  “居然是个邋里邋遢的糟老头子!”
  谢昭昭噗嗤笑出声,“你这丫头,莫要胡说。到底是皇上亲自请来的钦天监监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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