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想种田-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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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故事的男主人公叫袁嘉瑞,是谢凝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竹马。
袁家是杏林世家,世代走江湖,以行医为生。到了袁嘉瑞的祖辈,才入朝为官,进了太医院。谢袁两家交好,谢凝自小便同袁嘉瑞相识。只她生性活泼,对脑子里从来只有药材医书的袁嘉瑞不甚喜欢,年幼的大多时光都是和钟景祺几个混小子厮混在一起,对袁嘉瑞却不理不睬。
可青春少艾,最能撩动少年心事。
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袁嘉瑞对谢凝生了别样的情愫,可那时候的谢凝,心思已经在萧淮身上,对袁嘉瑞的爱慕自然避之不及。直到谢凝入了宫,袁嘉瑞也进了太医院,继承了父辈的衣钵。
原本是两个不可能再有交集的人,却不知道为何,书中的谢凝后来竟然与袁嘉瑞有了苟且,一顶大大的绿帽子扣到了天子的头上。
谢昭昭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一个漂亮女人窝在白衣青年的怀中,软软的叫着“嘉瑞哥哥”。
她蓦地睁开眼睛,看着帐顶织金的凤凰于飞,喉咙钝痛,像是被刀子狠狠剌过。
“碧荷……”谢昭昭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
“娘娘,奴婢在的。”碧荷掀开帐幔,便看到自家娘娘满脸通红,伸手探去,手下的皮肤滚烫,果然是烧了起来。
“来人!赶紧去宣太医!”
碧荷急忙吩咐宫人,连原本今夜不当值的柳絮也闻声赶来。谢昭昭靠在床榻边,抿了口水,好一会儿,喉咙里的干涩才稍稍缓解。
“你们都这么紧张干嘛,不过是有些发热罢了,搞得像是我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一样。”谢昭昭不在意的笑笑,她实在没想到,谢凝这具身子这么不经折腾,淋个雨而已,居然还真的染上了风寒。
“娘娘莫要胡说,娘娘是要长命百岁的。”碧荷一向极为在意这样的说辞,绷着个小脸给谢昭昭理着被子,生怕她再受了凉。
“太医怎么还没到?去瞧瞧看,今晚是谁在当值?”
碧荷话音刚落,朝华宫寝殿的大门“咯吱——”一声被从外推开。一个白色的袍角转进内殿,身前有位小太监引着。
“娘娘,太医院的袁太医到了。”
袁太医?
谢昭昭蓦地抬眼向门口看去,青年立在内殿的门口,垂着头。一身宽大的白衣,身上还染着夏夜暴雨过后的深重露气。
“微臣袁嘉瑞给贤妃娘娘请安。”
袁嘉瑞躬身问安,他声音温和,像是他的人一样,总给人一种和煦的感觉。谢昭昭却险些将手中的茶盏打翻。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他的绿帽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先排个雷,原书中的谢凝和袁嘉瑞也木有苟且之事哦~
第26章 哄睡
时移世易,如今的谢昭昭,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和袁嘉瑞扯上任何关系。她连忙掩下眼中的慌乱,沉声开口:“本宫不过是有些乏了,就不劳烦袁大人了。有劳袁达人跑这一趟,碧荷——”
谢昭昭微顿,眼睫低垂,掩住眸中的神色,“本宫有恙在身,你替送送袁太医。”
“娘娘……”碧荷有些诧异,想要劝阻,可触到自家娘娘的目光,又下意识的噤了声,“奴婢遵命。”
谢昭昭的这番说辞,落入袁嘉瑞耳中,让他有些意外。听她的声音,当是染了风寒,既如此,又为何不肯让自己诊治?
可到底如今两人的身份不同,袁嘉瑞纵然心中疑惑也知道不便问,不能问。当然,依着谢凝昔日的性子,问了也不会有结果,袁嘉瑞顿了顿,便跟着碧荷躬身告退。
暴雨过后的皇宫显得有些寂寥,石板地被冲刷的透亮。
“袁太医,麻烦您这么晚了,还跑这一趟。”碧荷将袁嘉瑞送至朝华宫的宫门口,才瞥见他净白的袍角上沾了些许泥点,应该是方才来的路上有些急。
袁嘉瑞也自然察觉到了碧荷眼中的异样,微微有些尴尬,拱手道:“让碧荷姑娘笑话了。”
话落,他顿了顿,又道:“贤妃娘娘可是晚些时候淋了雨,染了风寒?”
碧荷点点头,“应当是的,娘娘这会儿还发着热,只是不知道方才怎的,又不许大人诊脉。”
许是自幼相识,碧荷待袁嘉瑞不同于其他外男,多少都要自在亲厚些。袁嘉瑞摇摇头,笑得有些寂寥。
“无妨,今日本就是我当值,宫中哪位贵人有恙,再下都会跑这一趟的。我回去开个驱寒的方子,老范碧荷姑娘侍候贤妃娘娘服下,定不会耽误后日的宮宴。”
“那便多谢袁太医了。”碧荷微微福身,感激道。
“还请碧荷姑娘保密,不要同贤妃娘娘说……”袁嘉瑞敛着笑,“这方子是我开的。”
若是让她知道了,只怕是连这药都不肯吃了。
雨后夏夜,空气清朗,叮嘱了碧荷,袁嘉瑞便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寥寥宫灯映着路,依稀可见在袍角处沾染的泥水,袁嘉瑞垂眼,不禁有些苦笑。
谢凝这是在避嫌,他略一琢磨,心中便明了了。只是事到如今,她对自己竟避成这个样子?连诊脉都不愿。
袁嘉瑞抬头,夜空沉沉,一片混沌,像是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隔着茫茫山海。而山海,皆不可平。
——
“娘娘怎么不让袁太医瞧瞧?总归人都来了,让太医看看不是更放心些吗?”柳絮陪在谢昭昭身边,绞干了帕子,贴在她的额头上,“奴婢听闻,如今的太医院的年轻一辈里,这位袁大人可是翘楚。”
谢昭昭又如何不知道袁嘉瑞的本事,可她万万不能重蹈谢凝的覆辙,便只好从根上彻底掐断这点联系。
“不过是些发热。我心中不爽利,不愿意让太医诊治。”
有些话,她谁都不能说,思来想去,便只能将其归咎于自己的任性。反正贤妃作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宫中人人皆知,她便是再骄纵一回,也无妨。
“知道生病了还不让太医瞧,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清润的男声响起,萧淮负手走进了内殿。
见到来人,谢昭昭有些微讶,这才多大的功夫,就传到皇帝耳朵里去了?她想要起身问安,萧淮却摆手,“好好躺着。”
话落,径自走到床榻边,抬手便覆上了谢昭昭的额头。男人的手掌温凉,谢昭昭先是一惊,继而被这微凉的触感熨帖着,居然鬼神神差的在萧淮的掌心蹭了蹭。
这一蹭,蹭的两人皆是一怔。
萧淮微微抬眼,沉沉的眸色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心念却微动。这般小女儿的举动,带着些许呆头呆脑的娇憨,让他恍惚看到了曾经的那个谢凝。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孩子气的同自己撒娇了。
谢昭昭虽然脑子有些混沌,也还是清晰感觉到了异样。男人面色如常,可覆在她额头上的手却有一瞬间的微僵。
她这个举动,就像一只被主人顺了毛的小动物,贪恋又享受。谢昭昭尴尬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只得不着痕迹的偏开头,逃离萧淮的掌心,并试图找个话题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皇上怎么过来了?”谢昭昭窝在被子里,眨眨眼,看向萧淮。
“朕来了,你不高兴?“
谢昭昭:……
当皇上的是不是都这样,总喜欢说话踢皮球,反问别人。
“臣妾不过是染了些小小的风寒,皇上忙于朝政,实在不必为这些小事操心。”
谢昭昭这说得是心里话,眼下她着实没有精力应付萧淮。可这话落在萧淮耳中,偏生又变了味道。
他看着谢昭昭,眸色里带着些许审视,“怎么,生气了?”
谢昭昭:……?
“若是往常,你总要闹上一闹才肯罢休,今日怎么倒变得乖巧懂事了?”
我……谢昭昭腹诽:我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不行吗?
“臣妾这段时间在朝华宫闭门思过,想了许多事情,觉着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太过骄纵,给皇上添了不少麻烦,心中甚是惭愧,所以……”
“谢凝。”谢昭昭正运转着不太灵光的脑子编胡话,却被萧淮冷不丁的打断了。
“朕不怕你麻烦。”
诶?
谢昭昭觉得,萧淮每次叫谢凝的名字,说出来的话都让她有些听不懂。譬如,上一回出宫逛夜市,他说在宫外,她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再上一回,送她玉镯的时候,说自己知道委屈了她,可身在其位,却身不由己。
谢昭昭眨巴着眼睛,本来发热的脑子就不好使,对于萧淮这似是而非的话,更是听得糊里糊涂。
大概是因为生病,她眼中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眼下仿若一头幼兽,落在萧淮身上的目光,依恋又黏糊。半晌,坐在床塌边的男人低低叹了一口气,便合衣靠在了谢昭昭身边。
萧淮的突然靠近,让谢昭昭整个人一下子就僵了。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被,她仿佛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温度,还有充斥在鼻息间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感觉到一只手臂自头顶揽过,谢昭昭下意识的攥着手下的被子,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怎么好端端的就躺下了呢?她这还生着病呢,这皇帝不会就想……这样那样吧?
“皇……皇上,臣妾……”谢昭昭咽了咽口水,“臣妾今晚身体不适……皇上若是想……想……”
“想什么?”
想什么还要我说?
谢昭昭心一横,闭上眼囫囵道,“臣妾怕过了病气给皇上,不宜侍寝。”
“嗯。”
嗯?
“朕不怕。”
谢昭昭:……
直到头顶响起男人低低的笑声,谢昭昭方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耍了。正欲发作,身边的人却将她圈紧,“朕好几日都没好好休息过,别闹,让朕睡一会儿。”
似乎是真的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疲惫,谢昭昭蓦地噤了声,可眼下这个姿势似乎不太舒服。谢昭昭小心的测了个身……
“别动。”萧淮阖着眼,淡声道。
谢昭昭:……
娇气!
不动就不动,她盯着男人胸口处的盘龙,任由他抱着自己,当真一动不动。
这龙袍的做工可真精良,可以说是浓缩了上下五千年中华纺织的精髓,连龙爪子和眼珠子上的光泽,都是用了金线细细描边勾勒了的。听说皇帝的龙袍都是五爪,谢昭昭盯着眼前张牙舞爪的神兽,在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皮渐渐开始打架,困意袭来,谢昭昭打了个哈欠,头一歪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萧淮看着怀中人沉静的睡颜,才小心翼翼的抽出有些微麻的手臂。
“陛下……”立在一边的碧荷轻声道。
萧淮示意她再小声点,又将谢昭昭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太医可留了方子?”
“回皇上的话,太医开了药方,奴婢已经让人小火煎着了。”碧荷应道。
萧淮点点头,“仔细侍候着。”
叮嘱完,便转身出了朝华宫的寝殿,匆匆赶回御书房。
江南水患已经有所缓解,西北的部族内讧也有望尽快平息,西域的使臣带着岁贡,刚刚出了玉阳关……一本本折子打开又合上,好在传来的消息都不错。
萧淮又拿起另一本折子,来自宗室的几位老王爷,一番诉衷肠,谏言他早日立后,以安定后宫。
“朕的后宫不安定吗?”他抿着唇,面上带着明显的不高兴。
元宝立在一边,心中不禁咯噔一声响。宗室的这些老爷子们,也忒不省心了,总变着法的给陛下添堵。话说,陛下已经鲜少这般喜怒形于色了吧?
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萧淮的声音再度响起,“告诉议事局,往后这些折子不必再呈上来了。”
“奴才听命。”元宝躬身退出御书房。
外头的天已经黑透了,一眼望去,宫灯星星点点。
虽没有看到那折子里的内容,可元宝心里清楚皇上说的是哪些折子。他抬眼往朝华宫的方向望了望,又才匆匆往内阁议事的地方去了。
第27章 归来
八月初三,大周朝一年一度的百花宮宴。一大清早,谢昭昭便被碧荷和柳絮两个拉起来,从衣服到头发,从配饰到发冠,一样样的细细甄选琢磨。
谢昭昭托着腮,小鸡啄米一样的打着瞌睡。她昨日才退了烧,如今虽不至于影响参加宮宴,可整个人都还是恹恹的,“小白菜,咱们能不能随便捯饬一下就好,我还想再睡会儿。”
“娘娘,今儿可是个大日子,马虎不得。”碧荷在内务府新送来的首饰盒里挑了一圈,捏出一支金钗,“这支金丝瓒凤钗可好?刚好陪娘娘那件金丝鸾鸟宫装。”
谢昭昭掀了掀眼皮,大红色的织锦宫装撑在架子上,委地的裙摆上绣着一对振翅高飞的鸾鸟。
鸾鸟,凤皇属也,喻天下安宁。这内务府的人倒是会讨好逢迎,给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