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妖后生子手札-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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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她挺直腰板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康郡夫人也随着笑了,拍着吕香君的手道:“此番我们没费吹灰之力便将尤黛黛打压了下去,我忖度着这里头该是有淑妃的功劳。”稍一沉思她又道:“淑妃在宫中竟然有那么大的势力吗,禁卫军也能驱使的动,为她说话。”
吕香君也纳闷道:“阿娘你是不知道,为了那夜的事儿宫里疯了死了不少人,我一想就觉得有些胆寒,淑妃这不声不响的竟然那么心狠。”
对于淑妃康郡夫人也多有顾忌,蹙着浓黑黛眉道:“事情发生至今,你这里还没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吗,淑妃到底是如何诬陷的皇后?”
吕香君摇了摇头,攥紧拳头怒道:“阿娘,我以为淑妃才是妖孽,若她不是,怎会那么多人都为她守口如瓶,我宫里抓了几个当夜在场的人,我让人严刑逼供,阿娘你猜怎样,那几个人竟然死也不说真话,一个劲的污蔑尤黛黛是妖孽。这才是淑妃那贱人的可怕之处,阿娘你说,她究竟何德何能让那些人为她效忠到死!”
说到这个她就气的浑身哆嗦,拍打着雕花扶手,满眼戾气,“就她那假惺惺伪善的模样,那些奴才们是猪油蒙了心了吧,都是贱人!都去死算了!”
连骂几个去死去死泄了愤,她全身便失去了大半的气力,往藤枕上一靠,呼呼喘着粗气道:“阿娘,我要当皇后,我就要当皇后,我从小你就告诉我我一定是皇后的,可现在呢,我入宫已这么多年了还只是个贵妃。阿娘,我不管,你去想办法,我一定要当皇后,这可是你早就答应我的。”
瞅着她那没耐性的样儿康郡夫人就气恼,恨不得把她塞回自己肚子里重造一遍,深深呼吸了几番才心平气和的站起身道:“行了,从小到大阿娘答应过你的事儿哪一样没做到,阿娘答应你,那皇后之位必然是你的。这些日子你乖一些就别往圣上跟前凑了,省得他看见你心烦。”
“他当我愿意看他那张冷如冰雪似的脸呢,若非他占着龙椅,我巴不得离的他远远的,他是天子,我还娇生惯养呢,若非为了皇后宝座,我才不稀罕哄着他。”
吕香君眼歪嘴斜,一副恶心的模样,不屑道:“论知情识趣,姬烨比不上宁王的一根头发。”
康郡夫人气的狠狠拍了她一巴掌,指着她的眉心道:“从他还没当上皇帝起,我就告诉你要甜言蜜语的哄着他,爱着他,但凡你肯拿出耐心骗了他的感情来,哪里还会有后来的淑妃,闹得现在你还当不上皇后,都是你自己活该!”
吕香君也有后悔过,坐起身咕哝道:“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张冷脸,我跟他处在一室内,半响儿都听不到他放一个屁。”
康郡夫人冷笑睨着她,“这话一早你怎不说,若早知你看不惯他,我就让你妹妹当皇后了。你心里如何想的,我这个当娘的一清二楚,你也不是不爱慕圣上,你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以为圣上是那些破落户家的公子哥儿吗,见天的围着你转,哄着你,宠着你,你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简直做梦!”
吕香君也恼了,横眉怒目就和康郡夫人顶了起来,“谁让吕香芬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呢,我知道,若我还有个嫡亲的妹妹,你眼里根本就看不着我。我这脾气怎么了,还不是随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脾气还坏还毒还强势呢。我有个庶出的小姨怎么死的,我阿爹当年的那个小妾怎么死的……”
“啪!”一巴掌甩出去,康郡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孽畜,你休想我再帮你。还想当皇后,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这美艳夫人一怒,面目狰狞堪比夜叉,伺候的人噤若寒蝉,个个屏息凝神站着一动不动如尘埃。
吕香君气性奇大,顿时嚎啕大哭,闹腾的整座宫殿都可听闻,亏得她做人太强势,整座宫殿都没让一个小位份的住进来,若不然,吕氏的家丑怕是要传遍京畿了。
皇家在京郊外的落凤山上有一座道观,这座道观大门口的门匾还是第一代大燕皇帝亲笔题的字,名为悔悟,里面的道姑皆出身不俗,都是犯了错的宗室女,或是公主郡主县主,或是王妃夫人等。
与被打入冷宫相比,尤氏在姬烨面前求得了这个机会,让黛黛在悔悟观里束发做道姑,四女官甘心陪同。
这结果所有人都知道,唯独黛黛不知,她在甘泉宫里安睡,面带笑颜。
甘泉宫里除了秋韵等四个,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走了,石子小径上遍是落红也无人来扫,栏杆上飘了一层灰,屋檐下白色的蛛网上一只小红蛛在上面荡秋千,看着这一切,站在回廊上的秋韵嘴角却带着笑。
“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春末从屋里走来,拍打了一下裙子笑道。
“是啊,我们终于可以离开了。”
“我想吃市集上卖的臭豆腐了。”抱着三四个包袱从回廊另一边走来的夏极笑着道。她秀气的脸上一道鲜嫩的红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
那疤痕明明是丑陋的,可当配上她明媚的笑容时,容颜生生将那丑陋盖去了十之三四。
一扇窗被从里面推开,冬藏眉眼一拧,道:“都站着作甚,快干活吧。”
秋韵笑着点点头,“我去收拾小姐的首饰和裙衫。”
“我去仓房点点小姐的嫁妆。树倒猢狲散,咱们多日不在,也不知还剩下多少。”春末沉重的道。
“小姐的嫁妆怕还没人有那个胆子拿。我和你一起去,你的手指头肿成那样怎么收拾字画等物。”关上窗冬藏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边四个女官各干各的忙活了起来,黛黛却还没有苏醒的迹象,自从那日从刑场上回来倒头便睡至今。
夏日的午后,蝉裹着绿叶吸风饮露后“知了”“知了”的鸣叫,嘈嘈切切的音色,把甘泉宫凸显的越发寂静无人了。
宫门是半开的,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袍衫走了进来,这一次连李福全也被禁止跟随。
满目枯叶落红颓败之景,想着昔日他来甘泉宫时打从门口便可听见的笑闹声,今昔便显得太过萧索宁静了些。
不用谁来给他带路,他像是拥有了一双透视万物的眼眸,怔怔望着黛黛安睡的方向,不知不觉便加快了脚步。
隔着楼阁厚墙,不知怎的他的眼前便浮现了一副画面,在牡丹花遍开的花谷,清澈的溪水打从青石之畔汩汩流过,一条黛青色的醉醺醺大蛇盘着卷儿打着呼噜沉睡。
蛇是不能流泪的,可这一条却在睡梦之中落泪不止。
既然那梦那样悲伤,为何不醒来呢,他甚至在这条蛇的脸上看见了满足。饮鸩止渴也执迷不悔的满足。
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梦呢,让这痴愚的蛇竟然甘之如饴。
他应该是不知道答案的,可心里却恍惚生出了喜悦,心疼。最初的时候,那只是落在心上的一层尘埃,到了后来,这层尘埃化作了一根刺,经年累月之后扎人了他的心尖,到了如今,但凡他动手拔去便是血流满地的疼痛。
“朕究竟是谁?我,究竟是谁?”
他坐在黛黛身畔,看着黛黛熟睡的容颜喃喃自语。
“王,你来了。”不曾睁眼,她脸上的笑容盛开,软糯呢喃着便缠了上来,青丝铺满他的双腿。
“那夜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朕难道不是朕吗?母后可不曾给朕生一个孪生兄弟出来。”
黛黛往他怀里拱了拱,闻着他身上令人舒心的味道缓缓睁眼,笑道:“我是能确定你是谁的,你也是我的王,可以让我亲,可以让我抱的王。王,我想你了,你亲亲我,抱抱我吧。”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缎子的材质,当在他怀里扭动撒娇后,裙摆便都揉搓到了腰肢上,下面露出一双细长滑腻的腿,春光流泻。
这是她欲,念深处的男人,只要抱着他,她便觉心潮激荡,想要和他绞缠在一起,堕入无尽深渊。
“你就这般饥渴吗,见着朕便只会求欢!”他猛的将黛黛甩入床里,站起身怒喝。
青丝当头浇下遮了她的脸,那狼狈的模样,但凡还一个凡人女子来承受,这会儿早已捂脸羞哭,可黛黛是谁,她是妖,脸皮的厚度是十生十世那样长远。
“你竟然还有脸笑,尤黛黛你给朕正经一点。”
黛黛顺了顺自己乱丢丢的长发,没心没肺的道:“求欢而已,何必生气。你不想要便走,哼。”
“好。”气极而笑,他转身便走。
望着他决绝的背影,她脸上的笑容散去无痕,取而代之的是苦,是满目的相思执念。
飘荡无依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眸色黯淡无光,“王,我也可以不求欢的。”
炙热的光透过碧绿的窗纱撒了进来,珠帘在他走后剧烈的左右摇摆发出叮叮当当的乐音,她又躺下准备睡觉,堕入不用思考的黑暗。
她不爱思考,不会给发生的事情追根究底一个结果,她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能尽欢时尽欢,因为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结果,只有她没有。她和她的王从始至终就是没有结果的。
在入梦前,她痴痴的又往门外看了一眼,巴望着一个他能重新回来的可能。
是她眼花吗,他真的回来了!
“噌”的一下坐直身子,未语心中已高兴的开出了花,“王。”
“黛黛,陪朕饮一壶酒如何?”他持着酒壶含笑走来,语调宠溺。
黛黛哪有不同意的,早一步便嗯嗯点头。哪怕这壶酒里是毒液,她也能照饮不误。
作者有话要说:1号2号的。
打从大山君开这个坑起头痛的毛病就时好时坏,这几天头痛的毛病是突然加剧了,当那天出现了耳鸣的症状,实话说我自己也慌神了,连忙去医院检查,知道结果的时候就松了一口气,不是大病,医生给开了一堆药,让我多休息几天。
药很贵有木有,但药效是真好。吃过之后就觉头脑清楚不少。
工作什么的都暂时停了,在家里好好休息了几天这才好起来。
简单的给亲们一个交待。
剩下的,大山君就用更新来补偿亲们了。
感谢始终支持,不离不弃大山君的亲们。
☆、第52章 杀生(一)
地上;一只凉枕压了薄毯;四只鞋子东倒西歪,榻上,缠枝纹的银质酒壶歪在黛黛的手边;烈酒她喝了大半去,脸不红心不跳,而盘腿坐着的姬烨却颊生红晕;醺醺然摇摇晃晃;俊颜绝世。
他醉了;黛黛却清醒着。
他不知道;青黛的酒量是练出来的;曾经她,那条初生牛犊的小蛇妖是一杯就倒的体质。
“你这小畜生;好大的酒量。”他一把搂过黛黛,点着她湿润的红唇道。他真的醉了,星眼迷蒙,荡漾着无边的宠溺。
黛黛磨着他的指肚,不禁妄想道:王,那一世,你说你已悟透人间情爱,遂决然离去,在须弥山上修成正果,我在人间梦你九生九世,每一世都以你的离去,我执念深重而收场,可这一世,我却在你眼里看见了宠溺,和不舍。
王,我终于在你眼里看见了自己,这是否代表,你又被我拉回了情天恨海,你已不再四大皆空?
还是说,从始至终,你都不曾真正悟道。
王,你的心里是不是一直都有我?
望着眼前这个残影,她欲哭无泪。
王,我想要的答案你何时才能给我回复呢。
王,纠缠了你九生九世,我有些累了。
王,我是否告诉过你,我从不后悔我们的相遇。
“你等着。来人啊,再拿烈酒来。”他碰了碰歪斜的酒壶,发现已空了,生气的一把甩了出去,大声嚷嚷,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黛黛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干涩,冷嘲,因为连她自己也不能确定,眼前这个人的一举一动是她心中幻化而出的,还是他原本就该是这样的性情。
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那个王永远也不会碰她的身子。
而这个王会,甚至,她能令他失控与疯魔。
这一刻,他们是心有灵犀的,他嗤嗤一笑,轻抬起黛黛如玉玲珑的下巴,笑的有些贼,带着靡艳的人间烟火气,“不用酒,朕也可让你晕死过去。”
黛黛也痴痴笑了,眸光泛起,微张红唇,轻起贝齿,小露粉嫩舌尖,无声的诱惑。
他收敛起冷嘲,渐渐痴了,被怀中娇儿散发的艳气所惑,他眼中瞧见的再也不是简单的唇舌,那是一朵盛开的罂粟,展露自己最娇嫩的部分,向他抛出了芬芳。
那香甜的滋味,又像是招摇在花架最高处的荼蘼,嗅一嗅便销了他的魂,蚀了他的骨,连同血液也奔腾灼热起来。
于是,吃花嚼蕊,逗弄樱红,于是在他的唇舌下,这朵罂粟浅吟低唱起来。
那是一曲最原始的音律,情之所至,欲便相随。
上,吞咽香津,弄乱椒乳,下,铁枪入了玉管,在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