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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据说我曾是个大人物[快穿] 完结+番外-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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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因为地位财富的转换而铺张浪费,这已经具备了一个成长型人物的基本要素,可惜江家的人从未接触过这种人,自然而然就容易忽略了,他们已经习惯了从一个人的成长经历、学历知识和家世背景来判断对方未来的成就。
  
  这种判断方法没有错,就是容易遇上黑洞,尤其是连黑洞本身都不知道自己是个黑洞。
  
  付美瑕已经为云桑规划好了未来,江家有钱有势养着云桑一辈子也可以,如果云桑想要打拼事业,就给对方几家小公司,而江家继承人的位置,自然要留给更适合的人掌舵。云桑在他们眼里,显然不具备这样的潜质。
  
  江晏淮早早吃完了,见云桑还没停下筷子,转身就想走,被付美瑕叫停:“晏淮你干什么,你弟弟还没吃完呢!”
  
  江晏淮已经在系鞋带了,而江听则拎著书包,乖巧又安静地站在一旁。
  
  江晏淮态度极其不耐烦:“他磨磨蹭蹭的,我才不想等他!”谁要跟土包子一路!江听也是他弟弟,对方性格纤细敏感,江晏淮习惯了注意对方情绪。他如果对云桑太好,江听晚上一定又会红着眼眶掉眼泪,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而且付美瑕和江博涵这段时间偏心云桑,说云桑流落在外有多可怜,让江晏淮一定要对这个弟弟好,命令式的口吻,也稍微触发了大少爷的逆反心。你越让他干什么,他偏要对着干。
  
  于是他不顾付美瑕的气急败坏,和还没吃完的云桑,直接拉着江听走了。
  
  两拨人分开走。
  
  江晏淮是高二年级,江听是高一年级,他家境和容貌出色,笑起来时会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和可爱的虎牙,性格比他那脾气傲慢的兄长要平易近人,于是刚一入学就被选为优秀学生代表,分走了兄长的人气。更是在全民投票中,高票数击败第二名的市长公子,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校园男神,身后活跃无数追求者。
  
  江听这段日子的愁容,大家都注意到了,得知云桑归来后,压榨了江听家中地位这事后,都表示忿忿不平:“你是养子怎么了?养子也享有同等的继承权,这十多年来是你在陪着叔叔阿姨,当年的错误也不是你愿意,他凭什么对你爱答不理,难道他心里是怪你不成?他怎么不怪那做错事的保姆,不怪把他拐走的人贩子,难不成是看你性格好,真就欺软怕硬呗。”
  
  “没有,云桑是很好的人,他不会这样想,一定是我解读错了。云桑毕竟是付妈妈的亲生孩子,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我出现在他面前,我哪里会怪他呢。”江听连忙面色焦急地拉了几句,语气充满伤感。
  
  可他越劝阻,越发显得在委曲求全,听话者越被拱出火气,早已摩拳擦掌,拳头指节被按得咔咔作响。
  
  云桑要来南城一中读书的事,很快就传遍了,连带着还有那难听的绰号。
  
  这些簇拥江听的追求者,本就是一群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得知江听暗地里被排挤,无需对方发话,自然有人为他前仆后继地去找云桑麻烦。
  
  反正他们压根也没把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放在眼底,这个圈子本就排外,听到对方跟江家父母初见面时,面朝黄土背朝天,穿得破破烂烂还拿着镰刀在割水稻,他们更是把他当做笑话。
  
  先入为主就是一个很糟糕的形象。
  
  他们决定给这个土包子一点颜色瞧瞧。
  
  班主任将人带过来时,还没介绍,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是谁了,于是掌声并不热情,稀稀落落的极为敷衍。
  
  虽然在看清本人的脸时,班级内鼓掌的声音稍微那么诡异地停了一停,有几个意志不坚定的,眼珠子黏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神色恍惚,跟丢了魂似的。
  
  搞、搞什么,这个土包子长得有点好看,跟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云桑站在老师身边,没跟人有什么眼神交流,扮演着一个初来乍到听话的转校生角色,看起来冷淡,无形之中又有一点乖。
  
  但很快他敏感地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一个淡淡略带威压的眼神往台下一扫,来自食物链顶层的俯视,让不少人被盯得脊背冒出了冷汗。
  
  ——怎么回事,南城一中的校霸都没有那么凶的眼神。
  
  仔细再看,又好像是错觉。






  ☆、第6章  据说我是豪门小可怜6

  班主任好似没察觉到台上台下的暗潮涌现,他给云桑指了一个空位,是倒数第二排,离黑板较远。班主任说暂且坐着,等到月考成绩出来,再按成绩分配座位。
  
  南城的教学方式就是唯分数论,你只要成绩好,你想坐哪里都可以。你有自己的小心思,想和班花班草做同桌都没人拦你,前提是你成绩能吊打绝大多数同学,并且得到老师的认可,这方法相当简单粗暴。
  
  而如果你成绩不好,坐在旮沓角落,离黑板八百米远,那也只能怪你水平不行,把抱怨声憋着吧。有那个时间唉声叹气或者抱怨,不如多刷几道题,争取下次考试成绩有所长进,争取得到好座位。
  
  至于学渣会不会因为离黑板太远,吸收不了知识,成绩更加下滑,导致下一次座位更糟糕这种恶性循环的事,则不在南城教学组的考虑范畴之内。他们既然想出这个方法,本来也不是为了照顾那一批差生,而是为了激起广大学生和优等生之间的胜负欲,更加刺激竞争和攀比,这是一种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社会模式。
  
  哪怕在他们看来,云桑来自偏远农村,那里的教育资源落后,上不去学的孩子大把,更别提经受这种残酷模式的考验了,初次入校,成为牺牲品在所难免。
  
  既然入了校,那就得随俗。
  
  云桑本人表示无可无不可,他在位子坐下,慢条斯理地从书包里拿出崭新的课本、文具盒、草稿纸等东西。
  
  他听了几节课,而他的同桌从第一节课开始,就一直蒙着校服外套在呼呼大睡,睡了好几节课,小小的鼾声一直没停过。
  
  云桑从位置判断出,他这个同桌学习成绩应该挺差,于是在座位上毫无选择权。至于这课上睡觉到底是熬夜学习导致,还是自暴自弃的表现,就见仁见智了。
  
  一连上了三节课,云桑就喝了口水,一直在座位上没挪动过,也不跟左右邻居打交道,课间休息不是趴着睡觉,就是在看书。
  
  暗地里观察的人差点没沉住气,他们刚想放弃,就见到云桑终于有动静,他去了厕所。
  
  他们松了口气,嬉笑着起身,来到云桑的课桌旁,看了看桌上摆放的文具。好家伙,一个文具盒都是国外登喜牌的,造型镶着银边,漂亮得跟高雅香烟盒似的,里面的尺子、橡皮擦和钢笔,也都是知名牌子货,价格不便宜。
  
  尤其是这个牌子的白金钢笔,一直以来是很多大学或者高中生毕业时希望得到的礼物,结果这个土包子就跟炫富似的,文具盒里摆了好几支。
  
  看来江听说得没错,付美瑕对这个接回来的小儿子很好,好到都忽略了别人的感受。都是家族里长大的人,众所周知,父母长辈疼爱这种东西,最患寡还不均,几个大少爷显然深有体会,当下心情就不爽了:这个土包子本来就是个种地的,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些,竟然还欺负人。
  
  云桑虽然是个土包子,但他背后有江家,这几个哥俩本来还犹豫,冲动一上来,也不管不顾了。
  
  他们也料定了,云桑性格沉默,一看就是不爱说话的软柿子,回家绝对不敢声张,更别提找付美瑕告状了。哪怕告状了,他们吃点小亏,但别人会怎么想,八成会认定江家这个流落在外才接回来的儿子,果然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父母撑腰,横竖云桑都蒙受损失。
  
  江听注意到了这一旁的动静,焦急地站起来阻止,他瞪眼道:“强宇,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素来最爱慕他的一个公子哥拉住他,笑道:“哎没事的,我们就是逗逗他,跟他打个招呼,我们又不动手,能出什么事?”
  
  “是啊,我们不动手!”见到几人争相表忠心,发誓不动手,似乎认定这几个人会有分寸,江听放心下来。
  
  上课铃响,云桑随着人流回到教室。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这群人早已回到位置坐好,表面上都在装模作样地做事,暗地里则默默欣赏着云桑的反应。
  
  云桑一回来就愣了,看着空荡荡的桌子,他的书包文具散落得到处都是,崭新的课本上有一个巨大的脚印,估摸着是43码,椅子也不翼而飞。
  
  文具书本捡一捡能用,但没有椅子,他要怎么上课?
  
  云桑目光扫射班内,江听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脸上流露着担心又欲言又止的神色,而其他人则微微勾着唇角,似乎在看好戏,他敏锐地意识到,这应该是跟江听有关。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江听,黑漆漆的眼眸里没有半点气愤、羞恼之类的情绪,但颜色深沉得像在酝酿一场风暴,平静得令人害怕。
  
  江听感到心惊肉跳,面上却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他不知道云桑怎么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他的,又不是他丢对方东西的,这一切跟他没关系不是吗?不过他正愁瞌睡没枕头,如果云桑指责他,他也有理由找付美瑕和江晏淮哭诉了。
  
  恰在此时,头发稀疏的物理老师拿着教案走了进来,他虽人老眼花,但教室后排杵着不动的云桑实在过于醒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没好气地敲桌子:“这位同学,这上课铃都响多久了,你怎么还不坐下?如果你不想上我这个老头子的课,老头子我也不稀罕教你,你给我去走廊站着!”
  
  他有些微的脸盲,认不全班内所有同学的脸,自然不知道云桑是新转来的学生,但后排普遍都是差生专属的风水宝座,他在学生内评价素来古板严厉,对差生从不和颜悦色,于是炮轰站着上课扰乱课堂秩序的云桑也情有可原。
  
  随着物理老师一声令下,班级里的窃笑再也掩饰不住,第一天上课就被轰出教室,这土包子实在太丢人了!
  
  这种事冤有头债有主,云桑自然不会去为难一个年过半百还坚守在教育岗位上的老师,但他也不会善罢甘休就是了。
  
  笑他的人很多,为首的强宇却是人群里笑声最毫不掩饰的,很快就被云桑捕捉到,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在对方面前站定。
  
  他注意到强宇的鞋,鞋底的花纹跟他课本上差不多。
  
  强宇笑容微收,懒洋洋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了下来:“同学你干什么,李老师觉得你扰乱了教学秩序,喊你去走廊罚站,你怎么还不出去,是准备违抗教学命令吗?”
  
  “对啊,你也不看看上课铃响多久,我们全班60个人,你耽误我们每个人一分钟,总共就耽误了我们一个小时!”其他人跟腔,是江听的另一个爱慕者。优等生们满脸冷漠,态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都是普通背景的学生,有什么资本跟这群富二代硬碰硬。
  
  在讨伐声中,江听感到心安,背地里也悄悄勾起唇角,他替云桑感到尴尬,又为自己的魅力感到自得。
  
  然后下一秒,他嘴角的笑容就僵在原地——
  
  因为众目睽睽之下,云桑竟然一掌拍在了强宇的书桌上,随着一声巨响,实木书桌裂成了两半,不少木头碎屑乱飞。
  
  班里尖叫起来。
  
  强宇也吓了一大跳,他距离桌子最近,被扑面而来的木屑刮了一脸,他放在抽屉里的课本文具之类的东西也遭了殃,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云桑一把抓住领口,拖了出去。
  
  云桑出门前,还不忘给台上懵了的物理老师礼貌地鞠了个躬:“对不起耽误老师时间了,您继续上课吧,我去罚站了。”
  
  只是他这个转校生初来乍到,一个人罚站有点寂寞,需要找个人陪,他拖着强宇出去了。强宇的体型大,走后门时还卡了一下。
  
  “哦好……”物理老师没话了,想收回罚站那句话,但云桑已经出去了。他不敢置信地擦了擦老花镜,颤颤巍巍地走下台来,查看桌子清晰的断裂面,半晌无语。
  
  他本来有些脸盲,但从此他记住了云桑!
  
  强宇身高一米八五,放在男生群里也是人高马大,此时却像牲畜一样被云桑拖出去。他不知道,逢年过节小山村的人就是这样拖猪来宰,手里就差一把锋利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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