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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琴瑟和鸣 完结+番外-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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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次,往后我不会再近你的身。你两手空空而来,只要你善待我母亲,我必会善待你。”曾墨黝深的眼眸里是毫不退让的坚持。
  林冰琴无法理解男人的坚持,但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她秀气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燥郁不安地注视着他。
  他依旧披着衣服,敞着怀,丝毫不觉得这半露半掩的样子有多么不合时宜。
  她看他,他便看她。
  不怵。
  她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意的存在,反而有种自己只是猎物的错觉。他打量她,就像打量一盘美食。也许在想着从哪里下口更舒适更美味。
  他真的不强迫她,她完全处于他的掌控之中,他像一只狮子,面对着一只在他面前不停扑腾的小鸟,他有足够的耐心,小鸟扑腾累了,自会送到他的唇边,任他予取予求。
  紧张的对视里,林冰琴水润润的大眼睛先败下阵来。
  她低下头,短暂地思考了下,复又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告诉你母亲。”
  唯一的砝码,只能是曾母了。
  曾母看着面善,不像是凶恶至极的人。
  她这样说了之后,曾墨却也不恼,他大掌随意地向东屋一指,“你随意。只要你喊,我便会把你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到时候,你就只有一条路,”他沉沉吐出两个字,“归家。”
  她费尽心机地从家里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灰溜溜地回去。
  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林冰琴语气冷瑟地说道:“既然如此,我选第一条,天明送我回家吧。”
  权衡利弊,第一条是唯一可选的路。
  说完,她戒备地看着他,“这样,你可以避开了吧?”她指指地下,“你睡地下还是我睡?”
  已经谈到这种程度,同在炕上睡是不合时宜的。
  她不能守着一颗炸弹睡觉。
  曾墨淡淡看着他。
  “我睡地下好了。”林冰琴抱着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地,曾墨长臂一伸,拦住了。
  林冰琴:“……”
  “你睡地上可以,但我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的喜被不可以。”他嗓音低沉地说道。
  敢情是不舍得被子?
  林冰琴松开抓被子的手,“那我自己下去好了。”
  已经这样了,在地上坐一宿又有何妨?
  现在的气候比较凉爽,她应该能够忍受。
  曾墨却半起身子往后挪了几下,靠到另一面墙上。
  “我们各睡各的,互不打扰,天亮立即送你走。”
  说完,他背对她,侧身躺下了。
  一副不想再被打扰的样子。
  林冰琴气息难平地对着那道背影瞪了会儿,这才慢慢躺了下来。
  这一天,净瞎折腾了。
  红烛滋滋燃烧着,林冰琴的心情也像是拱入了一把火,心焦气燥。
  她恨自己眼瞎,恨自己想事简单,恨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凡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番,也不至于落魄到受人拿捏的地步。
  归家后要怎么办?
  哭着哀求父亲?
  一心希望自己能进宫侍候皇上的父亲,明天一定会大失所望吧?
  不但参加不了选秀,外头人还会指指点点。
  相信包打听那里肯定又多了不少闲言碎语。
  好端端的林家大小姐,跟曾侍卫成亲后不到一日便给退了回去。
  越想越气,越气越自责。
  不争气的眼泪滑落脸庞。
  林冰琴哭了。
  虽然她尽力咬着嘴唇,但抽咽声还是飘进了男人的耳朵里。
  已经闭上眼睛的曾墨,黑沉的眼珠子唰地瞪大了,他盯着眼前那堵墙,侧耳细听身后的动静。
  女人抽抽咽咽的哭声像刚出生的猫儿,软绵绵地叫着,叫得人心里痒痒的,又带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曾墨手掌攥住了被角,使劲揉成团,又慢慢慢慢地松开了。
  林冰琴哭了很长时间,快天亮才止了眼泪。用炕沿的一条毛巾把眼睛仔细地擦了又擦,自认为擦好了以后,她使劲吸了吸鼻子。
  做为一个现代人,不可以被任何事情打倒。
  名声尽毁又怎样,她照样还是林家的大小姐。
  退一万步讲,若是父母亲弃了她。
  她就不相信,她一个现代人,会饿死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
  走一步看一步。
  窗外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天亮了。一夜未睡的林冰琴爬了起来,窗台上的红烛恰好燃尽了,只剩一小堆干涸的蜡油。
  她思虑如何穿衣服的时候,曾墨忽然也坐了起来。
  他直接跳到地上,不知从哪里抓出一套衣服,背对林冰琴便穿了起来。
  林冰琴避开了目光。
  他窸窸窣窣穿好衣服后,人便拉开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传来说话声。
  “母亲,起了?”
  “起了。”
  “曾侍卫,我家小姐起了吗?”
  男人明显顿了下,语气不太自然地回答:“没有。”
  曾母慈和的声音响起,“她定是累了,让她多睡会儿。”
  大家竟然都起了。


第7章 
  林冰琴现在的心情变得有些冷静了。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还算信心满满,老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在这里肯定会有法子,毕竟她脑子里装的东西是这个时代的人所没有的。
  所以,净身从知县家里出来她并不怎么怕。
  可昨晚曾墨的一番表现让她吃了教训。
  万事不可掉以轻心。
  打算好回家,她就要穿戴整齐。
  可穿衣服的时候,她才发现,昨日换下来的脏衣服被花儿拿走了。眼前就只有一身红衣。
  她不可以穿着红衣归家的。
  穿任何衣服都可以,就是不能穿红衣。
  大红的衣服是嫁衣,表示她嫁了人。
  她得以女儿家的身份回去。
  她坐起来,身子靠近窗台边,对着窗外扯着嗓子喊了句:“花儿!”
  花儿脆生生地应了,一溜小跑从外头进来了。
  她小心地推开门,先探进脑袋,古灵精怪的冲林冰琴做了个鬼脸,“早上好啊,新娘子!”
  林冰琴哪有开玩笑的心情,她没精打采地问道:“我自己的衣服呢?”
  “昨日换下的脏衣服?”花儿理所当然地说道,“洗了啊。”
  “现在干没干?”林冰琴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问。
  花儿有些奇怪地转过身子,“我去瞧瞧。”
  她跑到院子里,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小姐,衣服还湿湿的。”她奇怪地问,“小姐要旧衣服做什么?”
  林冰琴表情有些垮,“这样,你帮忙问问曾大娘,可不可以借套她平常穿的衣服,我穿着归家。”
  花儿吃惊,“小姐,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你说归什么?”
  “归家。”林冰琴淡淡重复。
  “为,为什么?”花儿说话都不利索了,“您昨晚才和曾侍卫……今天就……”
  她眼睛瞪大,“是不是曾侍卫做了什么事情惹小姐生气了?”
  林冰琴:“别瞎猜了,没有。我就是觉得惹父母生气不值得,想听他们的话回家。”
  “可这……”花儿还是不能接受眼前的情况。
  林冰琴,“让你问你就问,听话。”
  花儿嘴巴张得快能塞进一个鸡蛋了,表情懵懵地出去找曾母。
  她结结巴巴地问曾母,“大,大娘,我们家小姐问,可不可以借你套,平常的衣服,穿穿?”
  曾母站在灶台前,正准备往锅里舀水,闻言,手顿在半空中,“为什么?你不是说林姑娘不嫌弃那套红衣服,可以穿吗?”
  “是不嫌弃,但是,但是,她今天想换身平常的衣服穿。”花儿费劲地解释着。
  曾墨提了一桶水自外头走进来。
  沉默地将桶放到离灶台不远的地面上。
  曾母侧头,小声问儿子,“林姑娘说想找身我平常的衣服换上,是怎么回事?”
  曾墨黑眸抬了抬,语气平静地说道:“不用。”
  曾母心里有了底,转头对花儿说道:“不用换,让她穿红衣就行。”
  花儿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把小姐要归家这几个字说出口,她跺跺脚跑了回去。
  听花儿说没衣裳,林冰琴有些发愁。
  不管怎么说,不能先赖在炕上。
  她窸窸窣窣将外袍穿上身,系好带子,又让花儿帮忙梳了梳长发。
  梳完头发,花儿端了盆水进来,林冰琴简简单单洗了把脸。
  她素着一张脸,穿着一身的红衣来到厢房跟前,轻轻对着曾母打了个招呼,“大娘,早上好。”
  曾母有些不自在,“傻孩子,还叫什么大娘,该改口了。”
  曾墨站在后面收拾地上的柴火,听到母亲说话,没有任何动静。
  林冰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冲着那道背影喊了句:“曾墨。”
  曾墨回过头,轻轻“嗯”了声。
  表情很平淡,没有半丝放肆与无所顾忌。
  面对这个正人君子般的曾墨,林冰琴稍稍愣了下,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昨晚答应的事情……”
  她没说全,意思是让他自己对大家伙解释。
  曾墨表情无辜,“我答应什么了?”
  曾母跟着问了句:“什么事儿?”
  林冰琴:“……”
  她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这个曾墨在搞什么?
  她冷着脸,“你进来一下。”
  口吻是命令式的。
  曾墨扔了手中的柴火,表情莫名其妙地往外走,经过曾母身边时,被曾母给拉住了,曾母压低声音问:“昨晚喝多了酒,犯啥浑了?”
  曾墨给母亲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娘不用担心。”
  曾墨洗了手,用巾子擦拭后,进了里屋。
  林冰琴没上炕,就站在屋子当中,等曾墨进屋后,她一脚将门给踢上了。
  木门简陋不堪,被她这一踢,颤悠悠地摇晃两下,差点毁了。
  她目光冷冷地瞪着他,质问:“曾墨,你是什么意思?”
  曾墨眼神平静,“林小姐有话直说。”
  “你昨晚给我三条选择,我选了第一条。按照约定好的,你今早应该立即送我归家的,为何迟迟不兑现诺言?”
  虽然着红衣不方便归家,但她一出门看到曾墨没有任何动静,心里就来气。
  亏她还委屈得哭了一晚上。
  和着只有她气她急,他是一点儿也不当回事儿的。
  曾墨眉头微微蹙了下,“我昨晚醉酒,不记得曾应过你什么。”
  林冰琴瞠目结舌,“……”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他神情无辜而坦然,一点儿不像撒谎的样子。
  反倒她这种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在捣乱。
  她咬唇,“你当真不记得了?”
  曾墨:“当真。”
  “若是记得呢?”林冰琴贝齿几乎咬碎,“若是故意出尔反尔,让你这辈子断子绝孙,可以吧?”
  他昨晚虽有醉意,但跟她说话时口齿清晰,条理分明,不可能完全忘记了。
  他分明是在撒谎。
  撒谎的人是不敢发毒誓的,尤其是这种断子绝孙的诅咒。
  曾墨眸色里闪过一抹厉色,但很快便消失了。
  他垂眸,声音沉肃有力地回答:“若是骗你,这辈子断子绝孙。”
  他连这种毒誓都可以发?
  林冰琴气得说不出话。
  她气得晕头转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打算好假结婚,不惜离开疼她的父母。天不遂人愿,遇上个算计她的主儿。她打算痛改前非,归家去。结果,曾墨一句“不记得”抹掉了所有。
  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从娇嫩如花的脸上滚落。
  滑过脸颊,砸到地上。
  一滴,一滴,连成了串。
  如花儿一般娇艳的姑娘,哭起来是令人怜惜的。
  曾墨眸色动了动,垂在身侧的双手伸开又握紧,他沉声道歉:“昨日大喜,邻里捧场,不免多喝了几杯。酒喝得太多,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心的,你别介意。你想要新衣服,我今天就进城去买,还想要什么,告诉我一声。我全给买回来。”
  他言辞恳切,昨晚之事仿佛是狂风刮过,现在已经了无痕迹。
  林冰琴还是哭。
  她在曾墨跟前算是跌了大跟头。
  脚下的地面被泪水打湿了。
  曾墨盯着那片湿,往前迈了步,一脚踩了上去,他哑声道:“我昨晚是不是欺负你了?”
  他高高瘦瘦的,靠过来像一堵墙。
  林冰琴扭过头,往后退了步。
  轻轻用袖子拭了拭脸上的泪,她强压住心底的难过与委屈,说道:“不曾。”
  他能装糊涂,她也能。
  混过一日是一日。
  “既然无事,就准备吃饭吧。吃过饭,我去城里有事,你有什么需要,傍晚我一并给你捎回来。”
  正经时候的曾墨,说话沉肃有力,看她的眼神也平静无比。
  林冰琴吸了吸鼻子,答应了一声:“好。”
  归家不是最好的方法,若是能保持假成亲的状态,她还是愿意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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