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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琴瑟和鸣 完结+番外-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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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男尊女卑的古代,让一个大男人对自己这样?
  林冰琴心下不忍,拢着被子坐起来,吸了下鼻子,很小声地说道:“赶紧起来,让外人看到了可怎么好?”
  “你不哭了我就起来。”曾墨跪在地上,瞪着眼睛看林冰琴的脸。
  女人脸都哭花了,嘴角还破了一块皮,他眼眸皱紧,想了下才问道:“是我亲的?”
  没头没脑地一句,林冰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没理他。
  曾墨跪行着往前,伸出手来去触碰她的嘴唇。
  林冰琴往旁边扭了下头。
  曾墨手指擦到她的嘴角,一抹淡淡的红色。
  曾墨有些自责,他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处将门拉开,对着门外说道:“去找点消炎的伤药。”
  星辰答应一声去找,曾墨复又回到了屋里。
  林冰琴这会儿也抹了下自己的嘴角,顺便用舌头舔了下,的确是出血了,但是不严重。
  她摊开手掌,掌心向上往曾墨方向一伸。
  曾墨:“怎么了?”
  “我要擦泪。”
  曾墨赶紧四下找了找,把擦脸用的巾帕拿过来放到林冰琴的手里。
  林冰琴拽过巾子,一边吸鼻子一边擦自己的脸。
  曾墨老老实实站在旁边。
  擦干了脸上的泪,林冰琴再次伸出手,“镜子。”
  曾墨跟使唤丫头一样,忙把镜子拿了过来递到她手里。
  对镜一照,林冰琴两只眼睛红通通的,跟个兔子似的,嘴角还被他咬破了皮。
  凭她这副鬼样子,只要今晚从这屋里出去,还不定下人会怎么议论呢。
  本来夫妻两个不共住一屋就引得下人叽叽咕咕地猜测。
  再加上这么一下子,那还不更炸了锅?
  她把镜子往曾墨手里一塞,两脚一甩,脱了脚上的绣鞋,拢着被子缩到了床的里侧。
  她脸朝墙壁,“今晚我睡这儿,你爱睡哪儿睡哪儿,别烦我。”
  曾墨非常非常无奈地盯着林冰琴的后脑勺,只觉得满身的力气无处使,就只有叹气的份儿。


第35章 
  “别烦我”三个字刚出口,林冰琴就有些后悔了。果然女人是有恃无恐的生物。
  他刚给自己下跪道歉了,她便趾高气扬,对他颐指气使起来。
  但话已经出口,只能这样了。
  她闭目假寐。
  曾墨在床侧站了会儿。
  大概也是束手无策。
  停了好久,他熄了灯,坐在了桌前。
  林冰琴一直听不到动静,就以为曾墨已经走了。
  她便开始安安心心地睡觉。
  明日事明日再考虑,现在想多了也是徒增烦恼。
  和衣睡了一晚上,林冰琴浑身感觉不舒服,双手揪着衣服的前襟坐了起来。
  眼睛在大床上扫了眼,只有自己。
  曾墨挺听话,真的没有上来烦自己。
  她打了个呵欠,转头想看看窗外,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桌前头一点一点的曾墨。
  她怔住。
  他单手撑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眼睫低垂,就那样睡着了。
  林冰琴心里吃惊,忙下床穿鞋,往桌前走了两步。
  这家伙难不成是在桌前坐了一宿?
  她的脚步声惊到了曾墨,他忽地抬起了眼睛。
  刚醒,眼神中有一丝的茫然。
  待看清是林冰琴后,他收起撑桌的那只手,慢慢坐正了,问:“你起了?”
  林冰琴:“你昨晚就在这里睡的?”
  曾墨“嗯”了声,“你还气不气了?”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问她气不气了。
  林冰琴想继续对他冷着脸的,可想到他给自己下跪,便低下头,劝道:“你去床上小躺一下。”
  他出去打打杀杀的,休息不好怎么能行?
  桌上有星辰昨晚送来的药膏,林冰琴没用。她对着镜子看了眼,经过一宿,嘴角边的伤很淡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林冰琴关心曾墨,曾墨心里就觉得敞亮,他像是得了圣旨一般,往床上一倒,正里八经开睡。
  林冰琴拾掇拾掇地上的衣服出去了。
  彩叶和红花在院子里候着。
  林冰琴把衣服递给彩叶,“去后面那屋。”
  她指的是静轩旁边那屋。
  一边走,她一边问:“爷的衣服这几日都是谁在洗?洗完都放哪里了?”
  “我们俩在洗啊。”
  林冰琴惊讶,“你俩把衣服洗哪里去了,怎么箱笼里一套干净的也没有?”
  红花忙解释道:“衣服都晒好了,还没来得及送回去。”
  “你们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爷都没衣服换了你们还不及时送过去?”
  红花,“我记着箱笼里还有一套可换洗的衣裳,所以才没着急。”
  “以后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但凡洗好的衣服,要立即送回箱笼里放好,不能让爷没衣服可换。”想了想,林冰琴又说道,“还有啊,找个裁缝回来,多给爷做几身衣裳。”
  堂堂王爷义子,竟然还会缺衣裳,这事儿说到哪儿也说不过去。
  彩叶和红花心知林冰琴现在处在火气头上,赶紧唯唯喏喏地答应了。
  上午,林冰琴去静轩跟老太太唠了会磕,看老太太身体不错便自己回了旁边的小屋。
  半上午的时候,彩叶带了一个郎中过来。
  林冰琴歪在榻上发呆,彩叶先进来禀报,“夫人,老夫人说您身体不舒服,自作主张请了名郎中过来,说是要帮您把把脉。”
  “这就把郎中给请来了?”林冰琴惊讶地坐直了身子。
  自己月事的确没来,她自己知道是情绪不佳导致的。
  可曾母老往怀孕那方面想,今天是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了。
  可郎中来都来了,林冰琴便让人进了屋。
  郎中提着药箱子,一进来,便给林冰琴行了个礼,“见过夫人。”
  林冰琴打发彩叶出去,自己单独面对郎中。
  她把手搭在桌上,郎中指尖触到她的手腕处。
  一会儿之后,郎中往后退了几步,低声说道:“夫人肝火旺盛,并无大碍。”
  这结果林冰琴早有预料。
  她反问道:“您来之前,可有给老夫人诊过脉?”
  郎中恭敬回答:“诊过。”
  “依你看,我娘身体可还好?”
  “老夫人心脏有疾,跳动无力,”郎中吱吱唔唔,“这个,说不好。”
  心脏的疾病不易治,说发病就发病,郎中束手无策。
  “你只管开几贴有助于心脏的药方,让我娘慢慢喝着。有药,她心安。”林冰琴叮嘱道。
  郎中擦了擦额头的汗,“是。”
  他拿出纸笔,唰唰写下药方子,轻轻放到桌子上,“夫人,老夫人的病,要紧的是让她活得高兴、舒坦,她老人家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尽量满足她。她心情舒畅了,寿命自然就长了。”
  林冰琴叹气。
  她何尝不知道。
  老太太现在就盼孙子,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无能为力啊。
  郎中提着药箱子要往外走的时候,林冰琴忽然把人给叫住了,“你且等等。”
  有些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
  郎中从这屋离开之后,又去了趟静轩,曾母坐在炕上翘首以盼,看到郎中来,迫不及待让花儿帮忙开门。
  郎中一进屋子,曾母便问道:“什么情况?”
  郎中:“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夫人有喜了。”
  老夫人双手握在一起,喜得差点儿跳起来。
  她再次确认:“真的有喜了?”
  郎中:“千真万确!”
  老夫人扬起右手,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花儿,快,快拿银子,赏!”
  花儿也喜不自胜,颠颠地去拿银子,赏给郎中后客客气气将人给送了出去。
  曾母心花怒放,这就要下炕亲自去看望林冰琴,“花儿啊,冰琴在旁边那屋吗?快扶我过去看看她。”
  “那不行,夫人说了,你不可随意走动。”
  “她有孕在身,更不适宜走动,还是我去看她吧。”
  “老夫人,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花儿赶紧吩咐下人,“快,告诉夫人,老夫人要去看她。”
  还没等报信的人走出这间屋子,林冰琴便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娘,我就知道您心急,所以我过来了。”
  曾母喜不自胜地抓住林冰琴的手,“快,小心点儿上炕,对,把鞋子脱了,你坐这儿,这儿暖和。来,这儿有垫子,垫在身后,别冷着身子。”
  老太太不知道怎么照顾林冰琴才好。
  林冰琴笑吟吟地听从老人家的安排,等彻底坐稳当了,曾母对着她的肚子看过来看过去,“哎呀,这大宅子的风水就是好。我盼孙子,果真就有了孙子。这日子过得啊,真是有盼头。”
  撒谎不是林冰琴的专长,坐在老太太面前,她多少有点儿心虚,但看到老太太开心得像个小孩子,她又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
  两人聊了半个时辰,曾母担心老坐着对林冰琴的身体不好,遂劝道:“你快回去休息吧,就在静轩旁边的屋子住,有什么需要的就赶紧添置些。以后你以身体为重,不用一天两趟地过来看我。有花儿照顾我就够了。哪里不舒服你要尽早说。”
  曾母细细地安排着,总怕遗漏了什么。林冰琴一一应下来。
  下午,曾母把几个厨房师傅叫进静轩,一一嘱咐她们孕妇喜欢吃什么以及一些要忌口的东西。老太太精气神分外足,不玩游戏不聊天,一门心思就想着如何料理林冰琴的身体,好让自己的大孙子安安稳稳地面世。
  话说林冰琴那头,弥天大谎已经撒下,她在心里盘算好了后头的应对之策,便躺在床上睡了会儿觉。
  这一觉睡得沉了些,彩叶和红花按照老夫人的吩咐没敢打扰她。
  林冰琴一醒便是日落黄昏,醒来后脑子都有些发蒙,昼夜几乎睡颠倒了。
  习惯性地去老太太屋转了一圈。
  老太太这一下午可是办了大事情,不光把林冰琴的一日三餐给搭配出来,还列出了一些稀罕的吃食,写在一张纸上,让林冰琴看看想吃哪种,好让厨房做。厨房做不了的,让人出去买。
  老人家幸福洋溢的心情,林冰琴是彻底感受到了。
  吃过饭,她继续回屋补觉。
  懒洋洋地冲了个澡,她换上柔软的中衣,舒舒服服躺到了床上。
  睡到半夜,只觉得一股子寒气迎面扑来。
  林冰琴忽然就醒了。
  曾墨像只瘟神一样站在她的床前。
  桌上的蜡烛在滋滋燃烧着,曾墨的眸色冷冰冰的,浑身上下都在往外冒寒气。
  天气刚入秋,一早一晚是有些凉,可曾墨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像是冬夜从外头进屋的感觉一样。
  他看到她醒了,但是没有说话,两人大眼瞪小眼。
  “他是谁?”曾墨煞气十足地开了口。
  他不开口,她还觉不出来,他一开口,她顿时感觉到了冷气打哪来的。
  是他身上那种阴冷的煞气,让她感觉到了凉意。
  她身子往被窝里缩了缩,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种煞气。
  曾墨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握成拳,因为用力过猛,两只手青筋明显。
  林冰琴眼睛跳了下。
  曾墨想杀自己?他好像满身怒意,随便一拳出来便会让她一命呜呼。
  她手掩在胸口,慢慢坐了起来,眼睛谨慎地看向曾墨,柔声问:“你,你怎么了?”
  昨天晚上,他表现还算君子,今晚呢?一起向自己找算?
  家暴?杀人?
  曾墨使劲闭了下眼睛,强忍着周身的怒气,问道:“如果,我不问他是谁,如果,我接受这个孩子,你是不是可以忘掉他,一心一意跟着我?”
  林冰琴奇怪地眨了眨眼睛,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第36章 
  曾墨是咬着牙把这些话说完的,林冰琴甚至能听到他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她担心他把牙齿给咬碎了。
  她心惊胆战地看向他。
  果然,他的唇角处,有一丝血迹慢慢淌了出来。
  暗红的一道,看着令人触目惊心的。
  这得是多大的伤痛和愤怒才会让眼前这个男人如此?
  林冰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大脑开始飞速旋转。
  他是谁?他是谁?
  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曾墨如此发问?
  她得好好想想,仔细想想。
  脑子飞转的过程里,还真让林冰琴抓到了一丝亮光。
  对了,今天府里还真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就是她怀孕了。
  林冰琴盯着那流淌至下巴处的血渍,终于明白了男人的愤怒所在。
  她赶紧替自己辩解,“孩子,是假的。”
  曾墨极度愤怒的情绪猛地收住。
  他神色莫名地看着林冰琴,“假的?”
  林冰琴重重地点了两下头,语速飞快地解释:“我月事延迟,老太太一直以为我是怀孕了。今天上午她请了个郎中到府里来。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就,就让郎中帮忙撒了个谎。”
  林冰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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