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 完结+番外-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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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叠,曾母见状,也小心帮着往上叠。
“这么叠放上去,就行了?”曾母还是没看出这个游戏的窍门,好奇地问道。
木块全部放完之后,林冰琴舒了口气,问:“大娘,家里有骰子吗?”
大娘被问愣了,她看向儿子,“咱有吗?”
曾墨回身走了出去,没多久走回来,将一个骰子放到了林冰琴的手边,林冰琴沉默地接过,塞到曾母手里,“大娘,游戏这就开始了。你先掷。”
曾母也不知道游戏的乐趣在哪里,但林冰琴让她掷,她啥也没问,就掷了。
骰子在炕席上转了几圈,缓缓停住。
五个点。
林冰琴从下往上数,数到第五层时,用手指着对曾母说道:“大娘,你从这里轻轻抽取一块木板,放到最顶这层。”
“这不就抽倒了吗?”曾母愣神儿。
“小心翼翼地抽,不会倒的。”
曾母还是不敢,林冰琴便笑着伸手,轻轻从侧面移出了一块积木,然后小心放到了最上面。她拍拍手,“就这样玩。”
“太,太危险了吧?”曾母不大放心,“我一抽准倒。”
“所以要小心啊,”林冰琴笑了,“这个游戏考验的就是耐心。”她把骰子放到曾母手里,“您再试一次?”
曾母嘴上说着不敢,但手下还是动作了。
这次转了个三。
她没用林冰琴提醒,自己先伸手去第三层抽木板,可能抽得太急,好端端的一堆积木呼哗哗全倒了。
曾母两手遗憾地在空中举着,手足无措地问:“这不砸了吗?全砸了吗?”
林冰琴抿唇笑,“大娘,这就是游戏,没关系,咱接着来。”
曾墨看到这里,转身去了西屋。
他这么聪明的性格,一看就会。
初学游戏,曾母挺新奇的,重新叠好,这次没用骰子,她先随意挑了一层,小心谨慎地从中抽取了一块木板,因为足够小心,整体的积木安然无恙,曾母高兴地拍起巴掌。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林冰琴又仔细讲解了一番,“这个规则咱们可以随意定,从上面往下数着抽也可以,或者我们制定一个新规则,总之是轮着抽木板,看谁能抽出木板又不至于全塌掉了。大娘在家里没事的时候可以拿这些木板来解闷,待会儿花儿忙完,我再教教她。”
“这还真是个有趣的玩艺儿,这么简单的东西,也这么有趣儿。”曾母佩服地看着林冰琴,“冰琴啊,你真是冰雪聪明,不仅会写会画,脑袋里还有这么些新奇主意。就这游戏,墨儿绝对不会。”
林冰琴回避地低下头,“他应该也会吧,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曾母小声说道:“冰琴啊,我这身体,怕是时日不多了。墨儿怎么娶的你,我心里不是太明白,但肯定是委屈了你。六王爷早先就对墨儿说过了,待他成亲之日,送宅子、店铺和良田。墨儿一直没成亲,这话我就没敢当真。昨日墨儿跟我说,宅子、店铺、良田都已经下来了。以前是没有,现在有了,我就不想继续委屈你。你和墨儿,明日搬去新宅吧?”
林冰琴抬起头,“大娘的意思,是您自己住在这里?”
曾母叹了口气,“按理我应该跟你们一起去新宅子里享享福。可是,墨儿不说,我自己心里也清楚,我这心脏啊,扑腾不动,没有多少日子了。我在曾家村活了一辈子,临老,还埋在这里吧。”
林冰琴俏皮一笑,“大娘,您都说了,我是千金大小姐,什么山珍海味吃过,什么锦衣华服穿过,我啊,之前住的就是大宅子,现在怎么还会对大宅子感兴趣?我现在对曾家村有兴趣,曾墨不是天天都忙么?我来陪你好了。”
曾母面对像花儿一样漂亮的林冰琴,一时愣了神,好半天才慢吞吞问道:“你,你真愿意陪我在曾家村?真愿意陪我住茅草屋?”
“真愿意。”
曾母迟疑良久,期期艾艾地问:“我,问句不该问的,你嫁墨儿,是真心要嫁吗?”
林冰琴愣了愣,长长的眼睫忽闪几下,违心地回答:“真心要嫁。”
“我可是将死之人,你不骗我吧?”
林冰琴暗自咬牙,“不骗。”
曾母缓缓舒了口气,手抚胸口,“哎哟,你可不知道哦,这几天,我这心里老悬着,老觉得你们俩不像新婚的小夫妻,老觉得缺点儿什么,心里担心你委屈,又不方便问。有你这句话,我哪怕今晚去见了阎王,也心满意足啦。”
“大娘,您可别这么说。”
花儿从外头跑进来,甩甩手中的水珠子,好奇地问道:“小姐,小姐,这东西倒底怎么玩啊?”
林冰琴又跟花儿讲了一遍。
花儿手巧,不多会儿便会了。
“大娘,以后我陪你玩这个,你肯定不无聊了。我们小姐的心思可真好。”小姑娘憨憨地说道。
“时辰不早了,明日再玩。”曾母催促冰琴回屋休息。
“小姐,大娘让我给你准备了两桶水,刚才还烫着,现在洗澡肯定合适,你快去吧。”
“两桶水?哪来的桶?”
“大娘今日遣我在村子里的木匠那里买的。大娘说一个桶洗澡不够干净,用两个。”
曾母笑着摆手,“趁水还热着,快去吧。”
林冰琴这一天。行程劳累,其实早累了。为了陪曾母,才一直忍着不适坚持到现在,听说能洗澡,心里顿时舒畅无比。
她回到西屋。
地上果然放着两个大木桶,各自装了大半桶冒着热气的水。她分别试了下,一个桶里的水微微烫,另一个桶里的水温则更高一点儿,她手指伸进去,嗖地挪出来。
嘴里低语一声:“好烫!”
这么多的水,也不知道花儿费了多长时间提拎进来的,她有点儿心疼这孩子。
她扭头,曾墨已经在炕的一侧躺下了,天热的缘故,没盖被子,但身上罩着外袍,胳膊没露,身子朝向墙,裸没裸胸膛看不到。外袍没正里八经地穿,小腿和脚踝便露在了外面。
脸上皮肤黢黑的男人,小腿处的肌肤却不黑,看起来紧致而结实。
她静静地站在地上听了会儿。
曾墨呼吸非常平稳,像是睡着了。
她抿了抿唇,头往前微微一探,非常非常小声地叫了声:“曾墨?”
曾墨侧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林冰琴不放心,声音稍稍放大了,再次叫了声曾墨。
还是没有反应。
她双手放在胸口,缓缓地舒了口气。
男人睡着,她可以放心大胆地洗澡了!
第14章
确认他睡着了,林冰琴也没敢掉以轻心,她很小心地爬上炕,把窗台上燃放的蜡烛给吹熄了。
熄了蜡烛之后,她刻意趴在炕上待了会儿。
东屋的蜡烛也灭了,老太太和花儿应该也开始睡了。
她再次听了听曾墨的呼吸。
呼,吸,呼,吸。
规律且平稳。
她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不知何时,皎洁的月光从窗外钻了进来,柔柔地洒在了炕上。
她躺的位置正好处在了月光之下,曾墨躺的那里则一直处在暗影当中。
林冰琴有些兴奋了。
她要洗个澡,连月亮姐姐都跑出来帮忙。
她内心雀跃地跳下炕。
迫不及待地脱了外袍、中衣,轮到肚兜和亵裤时,她稍稍犹豫了下。
在穿衣进桶还是光溜溜进去之间挣扎了一会儿,她果断将舒适感放在了第一位。
衣服全扔在桶旁的地面上,她赤足踩进了桶里。
白腻细致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材,纤长柔美的颈项,林冰琴身为一个女人都无比地喜欢她现在的这具身子。
穿越到陌生的时空,哪哪儿都不适应,唯有这身材,是林冰琴最为满意的。
一抬头一挺胸,都是无比自信的。
她站在那里停留了几秒,兀自欣赏了下自己近乎完美的身材,喉间兴奋地发出了“咕”的声音,一挺胸,滑进了水里。
温乎乎的水热情地将她包裹住,这一刻的她,舒服又畅意。
打从进曾家开始,她就没洗过舒服的澡,每一次都是将将就就地擦拭一下。
就跟吃冰淇淋刚咬了一口,甜腻劲刚抵达胃里,冰淇淋就被人给抢走了。
说吃了吧,的确是吃了,味道感受地相当明白。
可吃好了吗?完全没有。
馋虫勾上来,东西没了。
每天都顶着汗意,难受得不上不下的。
用再糙点儿的话来讲,差不多就是男女浓情蜜意上了床,激情。欲。望都有了,可男人身体出了状况,没法继续进行了。
林冰琴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窝在水里不愿意起来。
水够多,她细细地洗了头发,打了皂角,把每一寸肌肤都洗了遍。
彻底洗完一遍,她顶着一头长长的湿发自水里站了起来。
头发贴在光裸的后背上,湿湿哒哒的往下淌水。清洗过的肌肤也不同程度地沾上了水珠。
白皙透亮的肌肤在暗影里闪着淡淡的光泽。
安静的夜里,水珠滴滴达达落水的声音非常清晰。
她身体僵在那里,在沥沥啦啦的水声中侧耳细听。
几乎听不到男人的呼吸声。
她内心稍安,小心挪蹭着自水里出来。
像条美人鱼一样,窈窈窕窕地踏进了另一个木桶里。
之前桶里的水凉掉了,这个桶里的水温却将将好。
她耸了下肩膀,慢慢坐进水里,任温热爬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在水里待了挺长时间,水温渐渐变凉了,她才恋恋不舍地从桶里出来。
花儿将换洗的衣服搭在炕沿边上,全是她从林府带来的。
曾母给的红嫁衣太旧,料子也是很便宜的那种,穿在身上不舒服。曾墨买的料子倒还好,想必银两是花到了。只可惜尺寸不合适,肥肥大大的,总像是偷了别人的。
反正也不急,林冰琴站在地上,仔细温吞地将身上和头发上的水珠都擦干净了。擦头发用时最长。她的头发又浓又密,黑黑长长的,洗过之后很滑顺。
擦干后,她换上肚兜和亵裤,稍事犹豫后将中衣也穿上了身。
不是她自己的屋子,她不能太放肆了。
穿好衣服后,她往身后瞧了眼。
收不收拾是个问题。
收拾吧,一准会累出一身的汗。这澡就白洗了。
再是她想收拾还不一定有力气,万一鼓捣动静大了,把全家都吵起来就不好了。
她给自己找好理由,便心安理得地甩甩头发爬上了炕。
将被子往旁边一撩,她坐到褥子上,刚想侧身躺下,眼角余光发现了对面的一道暗影。
她在月光底下,被子衣服什么的相对能看得清晰,可对面处在暗影中,她看得不是太真切,总觉得对面靠墙处有道黑影子。
她闭上眼睛听了会儿。
呼,吸,呼,吸。
曾墨的呼吸频率几乎没什么变化,平稳、规律,睡得挺好。
可她记得上来吹蜡烛的时候,墙上并没有暗影的。
没有挂东西,还会是什么?
她睁开眼睛,仔细地往对面瞧。
越瞧越觉得不对,仿佛是个人影坐在那里。
她双手撑在炕上,两只眼睛努力地瞪大,一边瞧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前挪蹭,既要保证不惊动了曾墨,又要看清楚暗影倒底是什么。
也许是哪个角度的反射,导致什么地方的月光反射到了墙上?
林冰琴百思不得其解。
月亮可能是累了,光线在慢慢地削弱下去。
林冰琴只好更近地去靠近那道暗影。
手指触到了被子,她下意识地停下了。
不可以碰到曾墨身体的。
她想了想,干脆两只手抬了起来,屁股离炕,大半个身子往前倾斜,好让眼睛更近地看清楚,倒底是什么事物。
眼睛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手却突然被抓住了。
她浑身一激灵,扯开嗓子就要喊,声音还没发出来,嘴巴被捂住了。
身子没收住,向前猛地一撞。
翘挺的鼻子被撞得酸疼酸疼的。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嗡声嗡气的声音。
“你这是要做什么?”
声音低沉清明。
林冰琴脑子轰隆隆一片,像电闪雷鸣似的。
曾墨松开了捂她嘴的手,另一手同时松开,身子往旁侧移了移,像是嫌弃她一般。
林冰琴僵着身子,像木偶一样往后一倒,屁股咚地一声挨到炕上。不是斯文有礼的坐法,倒像是扔下一颗炮弹似的。
她声音干涩地问:“你,你什么时间醒的?”
难怪她看着是道暗影,可不就是他在那里靠墙坐着?
曾墨不吱声。
林冰琴手掌使劲抓着自己的大腿,气恼地问:“你,你偷看我洗澡吧?”
她没听到他坐起来的声音,不确定他几时坐起来的,她光站在炕边擦头发就擦了好久,过程当中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