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战神只想养狗[快穿]-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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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靠在陆青衡的床头; 红色衣袍已经褪了下来,里面藕色的里衣也微微敞开; 露出细长的颈; 瘦削的肩; 凸显的锁骨,和一小捻纤细腰肢。
他身上外伤不多; 但是鲜红的血绽放在雪白晶莹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陆青衡看得直抽冷气; 或许是心疼的,少年的眼眶都红了。但他只察觉到隐隐约约的疼; 更多是周身经脉中传来的酸乏; 和胸口的闷痛。
“为何知道是我?”看着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给他包扎的少年; 宋疏轻声问。
陆青衡眼睛红脸也红,垂着脑袋很不好意思,“上次你……洗澡,不小心看到了半张脸。”
眉梢微微一扬,“你那时候就知道了?”居然一直装没发现,他在归雁山庄那么久; 这小孩连问都没问过一次。
“我猜你有自己的事情,不便说破。”陆青衡说着; 把手递到了宋疏嘴边; “上药有点疼; 姐姐你要不要咬点东西; 别忍着。”
“……”宋疏把他的手轻轻拨开,“那你现在知道我是何人了,还敢救我?”
“当然。”
陆青衡在伤口上均匀敷上金创药,然后用干净的白布裹起来,白布需要绕过肩膀,于是他跪直在床榻上给宋疏包扎,稍稍垂眸看着他,“你是我喜欢的人嘛。”
少年的黑眸明亮,眼底的情感温暖而真挚。宋疏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于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苍白的唇角终于挂上了一点笑,“万一给你师父知道了,肯定要罚你。”
“不碍事。”
陆青衡又退坐在了床边,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心疼得要命,凑过去小心地吹了吹,“疼吗?姐姐。”
“不疼。”
宋疏被他吹得有点痒痒,于是伸手推他的脑袋,结果推不动,男生还往他的手掌心蹭了蹭,“姐姐,你身上好香啊,和你给我的帕子一样,这是什么味道?”
“我觉得像梅花,翦雪裁冰、暗香疏影那一种,就像姐姐的人。”
“想过姐姐漂亮,没想到这么漂亮,我好喜欢。”
陆青衡一口一个“姐姐”,着实把宋疏叫得脸热,但看着少年亮晶晶的眼睛,他又不好意思训斥,只能随他去了。
没过多久,房间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二人皆是一惊,陆青衡起身,先拿被子小心翼翼把宋疏盖起来,然后握了样钝器背在身后,准备一有情况就把人砸晕。
但门前站着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宋疏是不是在里面。”男人长着一双上挑的凤眼,浑身凌厉与戾气,开门见山地问。
陆青衡提防地握紧了身后的钝器,但宋疏听到了声音,掀开了被角探出一个脑袋,“……殷复寒?”
喉节微微滑动了一下,殷复寒低低应了一声。
见宋疏认识他,陆青衡就把人放了进来,男人径直走到宋疏身边,掀开他的被子,“起来,给我看看伤口。”
宋疏早就猜想殷复寒在他身上做了手脚,所以无论何地总能找到他,但此刻倒也没必要问这事。撑着床慢吞吞地坐了起来,他一边散开衣襟,一边拿眼打量殷复寒,男子的脸上没有血色,凤眸晦暗幽深,情绪不明。
“这伤口谁给你包的?乱七八糟。”
殷复寒面色不善,精通医术的他最看不得这些,于是把那团厚厚的白布又给解开了,自己重新上手。
此举挺伤自尊的,宋疏本来以为陆青衡这种小少爷会不服气,结果少年反而搬了个凳子一同坐到床边,虚心好学,“那应该怎么包扎?”
“看着。”
宋疏没出声,坐在那儿让抬手抬手,让转身转身,结束之后殷复寒拉过手腕给他把脉,眉头瞬间拧起:“江誊的冲霄掌你也敢硬接,不知道躲?还是你以为他会和我一样对你心慈手软?”
“……你武功本就不敌我。”
“倘若那日给你下的不是百媚香,而是夺命散呢?”
“……”
殷复寒让他背过身给他调节内力,然而绵长温和的内力刚触及筋骨,宋疏身后便传出了剧烈的咳嗽声,他连忙回头,“怎么了?”
男人用手背掩住唇,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让我来吧。”陆青衡适时靠了过来,“我师兄他……”
能从江誊手下逃脱,殷复寒本人肯定也伤得不轻。
宋疏眸光微闪,“……你不该来的。”
“现在才说这话是不是晚了点?”殷复寒轻飘飘地掠了他一眼,从袖口的玉瓶中取出一枚药丸,“吃了。”
“这是什么?”见这药丸颜色特殊,陆青衡便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让姐姐吃?”
“姐姐?”殷复寒长眉一挑,看着他似笑非笑,“我们宋教主什么时候变小姑娘了?”
宋疏也不想辩解,同样看向了那枚药丸。
“黄鹤谷偷回来的,验过了,没毒。我瞧老头把这药丸收得仔细,肯定是个宝贝。”
殷复寒这样说了,陆青衡就放下了心,毕竟黄鹤谷在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一说就是不炼毒药,都是些治病救人、增强内力的好东西。无数习武之人对此心向往之,但凡出世一颗都奉为灵丹妙药,能在江湖上炒出天价。
宋疏没再多问,就着他的手含进了那颗药丸,垂头时颈项愈发显得优美,濡湿的嘴唇在男人的掌心轻轻蹭过,殷复寒不由眸色发暗。
“姐姐,你感觉怎么样?”陆青衡凑了过来,睁着一双眼睛着急地看着他。
“有点疼。”缓了片刻,宋疏皱着眉按了按下腹,大约是丹田的位置,又不太对劲。
“可能是真气郁结。”殷复寒扫了眼陆青衡,下颔一抬,“运功。”
“哦哦,好。”陆青衡手立刻贴上了宋疏的后背,内力源源不断地输进他体内。因着真气雄浑而刚劲,和他先前接触过的截然不同,他最开始还下意识轻哼了一声,就像浸泡在温暖泉水中的舒适喟叹。
这一声把陆青衡听得脸红,把殷复寒听得牙痒痒。
运转几个周天后,宋疏明显感觉到了胸口的闷痛减轻了不少,筋脉中的乏力感也得到了缓解,甚至连内力的运转也变得顺畅。
黄鹤谷的东西果真神奇,宋疏也不免惊讶。
“我再给你开几幅药方,你这几日就在这养伤,外面的事情不用管,我会帮你。”殷复寒起身去案几上拿了笔墨边写边说,然后折了交给陆青衡,总算是正眼瞧了他,“麻烦了。”
“我这就去抓药。”陆青衡仔细收好,贴在宋疏耳边说了句“姐姐等我,不许跑”,然后便不见人影了。
“倒是懂眼色。”殷复寒冷笑一声,眼底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宋教主果真魅力无穷,连武林盟主的少公子都能被收得服服帖帖。”
宋疏却也不说话,只睁着一双黑玉石般的眸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房间内的气氛逐渐变得静谧而沉重,直到殷复寒咬牙扭过脸,避开了他的视线。
“你已经知道了。”宋疏轻叹一口气,“你也在找他,对不对?”
殷复寒不语,攥紧的手背青筋暴起,面色赤红。
“我一直只道是叛徒,不想竟是你的兄长,那我父亲便并非死于背叛,而是寻仇。”宋疏伸了伸手,想要案几边的男人过来,“殷复寒,是我对不住你。”
当年宋父为何屠戮殷家满门他并不知情,又为何留下了兄弟二人他也不懂,然杀孽已经种下了,殷兄找他父亲寻仇便是理所当然。
而他今日又把殷复寒唯一的亲人赶尽杀绝,因果循环往复……是他欠了对方。
但殷复寒走了过来,他坐在了床边,捉住宋疏微微抬起的手,放在掌心用力摩挲,一直摩挲到整个手背都变得通红。
“若……若你知道他是我的兄长,你便不杀他么?”许久之后,男人终于问出了一句话,他的嗓音沙哑,只紧紧盯着掌心的手。
他没有得到回应。
因为答案是否定的。报仇这种事,宋疏从来不会因为任何因素放弃,就像在原本属于他的世界一样。这是他的执念,是他的罪与业。
但他对殷复寒说,你可以来找我血债血偿,我等着你。
江湖恩怨,本就是一报还一报,直到出现了那么一个人,他无力报仇、无心报仇、或者……舍不得报仇。
殷复寒俯身,在他的虎口处狠狠咬了一口,声音微微发颤,“……我会的。”
宋疏一动未动,眼底的笑意很淡,像墨水经过稀释后在瞳仁里轻轻一抹,很快消失不见。
……
宋疏这几日就宿在了陆青衡处养伤,期间只有燕聆传来了一次消息,告诉他自己安好,教众也没有折损,商越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陆青衡出去帮他打听,得知冲云门那日捉住了几个魔教中人,但不知道因何原因至今未有发落,消息也是封闭的,知情者寥寥无几。
思来想去,陆青衡决定隐瞒一部分实情,宋疏的伤还没好全,万一急火攻心再同别人打起来肯定要吃亏。
一封家书传到了归雁山庄,陆青衡打算通过父亲那边给掌门施压,坑蒙拐骗他帮忙斡旋。
得知属下没事,宋疏也就不着急离开了,一者现下外面确实不如冲云门内安全,整个武林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二者陆青衡确实把他照顾得很好,能在这里把疗伤当然再好不过。
陆青衡虽是门外弟子,但在冲云门内就得遵守门派的规矩,所以每日都要清早起来练武。
宋疏醒的时候少年已经练完一轮回来了,正蹲在院子里给他煎药,明明是深秋的天气,他却满头大汗地拿扇子呼哧呼哧扇火炉,小火炉冒着烟,他头顶也冒着烟,跑进屋子里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散发热量,像那冬日里的暖阳。
“你醒啦?是先吃饭还是先喝药?先吃饭罢,药是刚煎好的,粥是温的……”
宋疏无奈地打断他,“先洗漱。”说着,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我来我来,你躺着别动。”陆青衡又把他按了回去,蹭蹭蹭去外面打了水,搁在床头要给他擦脸。
擦完脸漱完口,陆青衡还要盯着他吃饭吃药,饶是宋疏被人伺候惯了,这会儿也有点不自在,因着少年十六七的年纪,脸庞虽然生得俊,到底也带着了点稚气,而且完全不懂得收敛情绪,眼底的光明亮又炙热……当然也不可能讨厌,因为少年小狗狗的即视感实在是太强了,宋疏反而很喜欢呢。
他有怀疑过对方会不会是他的勾陈,想着,眼帘便不自觉垂下来,目光变得柔和。秀美的侧脸融在窗外温暖的日光里,雪白中泛出一点绯色,如含露的白山茶。
然后陆青衡便屏住呼吸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避过伤口圈住了他的腰,“姐姐,你脸红了,好漂亮。”
因为姿势的原因,陆青衡现在比他高出很多,需要低下头才能瞧见他的脸庞,于是宋疏就陷进了他的怀里。被一个小了近十岁的男生这样抱着,宋疏本能地要拒绝,结果少年的手却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姐姐别动,我看一下你的伤口。”
掀开衣服仔细查看了一遍,他又说,“我想抱着姐姐……我马上要去练剑了,让我抱一会好不好?”
“……”
手就着方才的动作藏在了衣衫里,宋疏赤/裸的腰贴上了他的手腕,少年轻轻摸了一下,用很惊喜很期待的语气贴在他耳边道,“姐姐,你的皮肤好滑好嫩……我可以亲一亲吗?”
当耍流氓变得这样真挚且坦荡,抬眸又是少年黢黑明亮的双眼,恐怕很少有人能狠得下心拒绝。陆青衡点到即止,在他如玉的颈间落下一个吻。
陆青衡贴心且甜蜜地照料着自己的心上人,平日里他出去习武练剑,宋疏就在屋子里大家闺秀似的读书写字。陆青衡怕他无聊,还去小师妹那儿拎了一只猫崽子给宋疏玩,师妹的奶牛猫前不久刚下了一窝崽,最漂亮的那个通体雪白,还是个蓝黄的异色瞳,硬是给陆青衡讨了过来。
宋疏当然最喜欢小狗,但是猫猫也不错,而且他现在身上有伤,养只安静粘人的小猫反而更合适。
也许是因为陆青衡特殊的身份,他在冲云门有单独的一个院子,且鲜少有人打扰。但有一天,房间里还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而且就在宋疏住进来没几天的时候。
他原本坐在榻上在读书,等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那人已经很近了,他来不及躲远,只好藏身进了屏风后面的衣柜里,屏住一切气息。
见房里无人,来人竟也没有离开,而是一撩衣摆在宋疏坐过的软垫上坐了下来。
手边便是他放才读书的案几,上面放着一卷打开的诗书、一副墨迹未干的字画,一盏吃剩的茶,旁边还零星散落了几颗甜牙的蜜饯。
至于那只猫崽则被留在了桌上,也不害怕,睁着那漂亮的异色瞳目不转睛地盯着来人,一只爪子上沾着墨迹,啪叽踩在了刚画完的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