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战神只想养狗[快穿]-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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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三人闻言皆是一愣,然后燕聆便扑哧笑了出来。
商越在外行走江湖只称自己是某镖局的闲散少爷,宋疏此番自然也做了伪装。他今日一袭素淡青衫,手中持握着一柄折扇,长发则以梨木簪束起,比平日里简朴了很多,更何况脸上还贴了燕聆静心制作的人/皮i面具,现下平平无奇,自觉担不起一个“美”字。
宋疏倒也没明白,他美本来也不仅是美的那张皮相,更多是气质使然。
至于姐姐……他就更不懂这看似聪明的陆小少爷哪来的错觉了。
陆青衡知道自己错了,立刻红着脸对宋疏赔礼道歉,然后把三人迎进了府中,只是那双眼还时不时往宋疏身上放,并且屡次试着与他搭话,直到商越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我出去走走,你陪着陆少爷吧。”
宋疏主动起身离开,陆青衡望着他琼枝玉树般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了才回过神。
然后他就发现……他的救命恩人正冷冰冰地盯着他。
“……”
……
宋疏这几日一直很郁闷,那百媚香虽说不是致命的毒,但要他抱着某不可说的目的去接近人,也够让他羞窘的。他本就不是会主动结识人的性子,除非把人当做勾陈才能有点安慰……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压在心口,导致他听到江誊二字就烦躁。
巧合的是,这个讨厌的名字下一秒就顺着风飘进了他耳中。
“江大侠当真这般狠心?”
归雁山庄景色不凡,后山的竹林青翠欲滴,鸟语花香,宋疏循声望去,隐约瞧见竹林另一端有两个人影,他立刻敛了脚步和气息,匿进了竹林中。
那两人一男一女,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女子明艳动人的脸庞和男子高大的背影,两人相隔有一段距离,男人站姿挺拔如松柏,像是有在刻意规避,视线也并未放在女子身上。
“江大侠,我与你自幼相识,你就忍心这样对我弃置不顾?父亲说了,你不愿意娶我就要给我办那比武招亲,你明知我心悦于你……”
“陆小姐。”男人开口了,低沉的嗓音很悦耳,但过于冷淡,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在下从未应允过你任何事,也未曾与你有过半分私情,谈何‘弃’字?你的婚姻全由陆盟主做主,若陆小姐不满,当同陆盟主商量,陆家的家事在下实在无权干涉,还请小姐恕罪。”
“江誊!”女子被他气得浑身颤抖,半晌蓦地提高了嗓音,咬牙切齿道,“你才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大侠,你就是块冰冷无情的臭石头,气到我冒烟!我陆绾秋嫁不嫁无所谓,嫁谁也无所谓,但我一定要等着看看谁能把你收服了,然后狠狠奚落你,有本事你就一辈子不要成亲!”
说完,她跺了跺脚,提着裙子跑了。
宋疏的唇角微微扬起,觉得很有趣。毕竟谁能想到传闻中的第一美人竟这般敢爱敢恨敢想敢说,不愧是武林盟主之女,漂亮是一回事,性格也豪放得很。
至于那臭石头……
他正要拨开竹叶打量男人的面庞,神色忽然一凛,耳畔传来了暗器穿叶的声音──虽然不是冲着他来的。
淬了毒的刀被一柄折扇击落在地,殷复寒还不待反应,便见一道人影如鬼魅般飘然而至,再然后,软剑如银蛇自腰间抽出,凌厉的剑光瞬间将他包裹。
怎么是他?!
即便一个贴着人皮,一个盖着半张面具,宋疏还隐藏了招式,选用了平常鲜少佩戴的软剑“银月”,但这几年的架不是白打的,两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对方。招式碰撞间默契地拉远了一段距离,立到竹林之上交手。
“你来这做什么?”宋疏压低声音,冷冷道。
“这话应该我问宋教主吧?”殷复寒狐疑地眯了眯眼,忽然瞧见了下方那抹俊美不凡的身影,随即了然一笑,“哦,你是来同男人睡觉的。”
宋疏不语,但手上下了狠劲,直取他命门。
可惜顾忌着魔道的身份杀招无法全部展露,往日里当是他压制殷复寒,此时反而有些力不从心。
“看来我那百媚香让宋教主很苦恼啊。”殷复寒应付自如,嘴角挑起一抹邪笑,“也罢,既然宋教主所求与我不冲突,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帮你一帮也并无不可。”
“不必。”
“啧,其实你也不一定要同他睡觉的嘛,和我睡也一样啊,大不了多睡几次就是了。”
殷复寒此人属实是讨厌,明明与宋疏有着血海深仇,却总喜欢调戏他,不过那些污言秽语宋疏一直左耳进右耳出,但不知道今日怎的突然就着了道,也不顾对方的杀招,气急败坏地一掌直接往他胸口拍。
剑锋强行偏开几寸擦着脖颈而过,殷复寒心悸之余匆忙出掌与他相对,预料中的势均力敌却并未出现,他竟然直接把人击落了竹林!
宋疏向下倒去,然而未等他落地,腰间便倏然一紧,他落在了一只结实的臂弯中。
悠悠抬眸看向竹林之巅立着的那人,殷复寒眸色阴沉,满身寒气。
第24章 狗血武侠(3)
殷复寒到这时候哪能不明白宋疏的意图; 看着那抹倒进男人怀里的身影,他狠狠咬牙,心中悄然生出了几分诡异的窒闷; 然而不等他反应,便有凛冽剑气扑面而来。
江誊不知何时拔了剑; 竟是左手托住下坠的宋疏; 右手挥剑,剑光如雷霆万钧之势冲云而去; 殷复寒避无可避; 直直被削去了一片衣角; 耳廓的风呼啸而过,对方内力之深厚让他大为震惊。
不再恋战; 殷复寒最后扫了一眼静立在旁的白衣男子; 接着竹林的掩映飞身离开了。
“多谢江大侠出手相助。”
宋疏见了一个礼; 然后便凝神打量这位威名远扬的江誊江大侠。对方武学修为有多精深通过刚才那招便可窥见一斑,但他没想到的是,男子连皮相都生得很绝,难怪江湖上那么多美人都对他芳心暗许,非他不嫁。
然而江誊却并未立刻回应他,而是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配剑插回剑鞘; 他那柄剑叫九幽,据说好像很有些讲究。
龙纹铸造的剑柄呈墨色,而剑身则是雪白,锋利的薄刃上犹如冰霜覆盖; 凛冽的寒气弥漫在剑身的每一寸。而男人握住剑柄的手指清润如竹、根根修长; 竟然是将那剑的煞气全部压制; 方显得游刃有余; 很是养眼。
江誊看向了宋疏,俊美如俦的面容上并无什么表情,一双黑眸深邃似寒潭,颇有几分冷漠疏离的味道。
“阁下是何人?为何在此?”
许久没有人用这样的态度与他说话,宋疏一时间只觉得新奇,但在他言明身份后男人的态度依旧没有缓和,他就比较纳闷了,心说原来传闻中受人爱戴的大侠竟然是这样冷漠的人么?和预想中着实有些出入。
然后他便听到江誊道,“无论是何原因,还请阁下切莫再听人墙角,今日之事希望阁下保密,倘若随意散布,江某定会找阁下会讨个说法。”
说完,江誊甩袖便离开了,留给他一个孤傲的背影。
“……”
宋疏算是明白了。这人未必是冷淡的性子,只是太过嫉恶如仇,而自己一来就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毕竟这个墙角给他听了去,再散布开来,对陆小姐的名声肯定有损。而且自己方才是隐藏了气息和脚步的,这人竟然还能察觉出来,证明他的武学修为必然在自己之上。也就是说,对方甚至可能看出来他与殷复寒的打斗中存在猫腻。这个问题就更大了。
出师不利。
宋疏默默把自己的软剑收回腰间,心里把某个无耻之徒颠来倒去骂了千百遍。
……
梨江河畔,一艘精美的画舫在水面上飘飘荡荡,偷过舷窗可以瞧见两位公子在对坐饮茶。
公子都生得很英俊,尤其年长那一位。他身着镶绣着流云纹滚边月白长袍,腰间一条银丝祥云宽边锦带,墨发以靛蓝绸带高高束起,几绺碎发在额边飘荡,给那雕刻般的俊颜平添了几分潇洒。
此时他正执一个茶盏,微眯着黑眸看向湖心,神情悠闲,嘴角含笑。
“大师兄,你我难得出来玩,就不想去些更热闹的地方?”陆青衡搞不明白在湖面上喝茶有什么意思,只觉得他师兄古板无趣,“不如我们去颂春楼吃酒吧,听说那儿唱曲的姑娘很漂亮呢。”
江誊笑了一声,“要去你自己去,莫要拉上我。”
“那还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才叫你去的。”陆青衡不高兴地撇撇嘴,“师兄,您真的不打算娶我的姐姐?天下第一高手和天下第一美人不当是绝配吗?她喜欢你好多年啦。”
“我心悦之人才与我相配。”江誊微微皱眉,“陆小姐的良人不是我,此事莫要再提。”
“……哦。”虽然师兄脾气不错,但陆青衡还是有点怕他的,“但是啊,我姐姐那性格是不可能乖乖比武招亲的,只怕父亲找个绝世高手当女婿的愿望会落空。”
陆青衡看了他一眼,暗示道。
“陆家的事情我不会插手。”
听到这话陆青衡就放心了,半晌后又换了个话题,“对了师兄,你有没有见到我那救命恩人呐。”
“嗯?”
“他的结拜兄弟,就是叫宋疏宋云臻的那位公子,我感觉……我对他一见钟情了。”
江誊握着茶盏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我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了。”陆青衡用手托着脸,惆怅叹息,“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呐,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他,师兄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爹知道了会打死我吗?”
江誊沉默了许久,语气严肃地告诫他,不可因为皮相就迷恋上一个人,性格和品性才最重要。
更何况这人长的好像也没有很好看?
江誊暗自思索,发现自己竟然记不太清那人的脸,只记得一袭白衣翩然出尘,眉眼间清气如许,气质清冷好似不沾凡俗,却又不乏灵动生气。
可惜听墙角这种事儿,显然不如他的外表光风霁月,而且……
二人交谈间,忽然听到湖面上传来“噗通”一声,然后就是呼救的声音,二人循声望去,好像市旁边的画舫上有人喝醉了不慎落水,还正好落在湖中心水深的地方。
江誊离开船舱正要下水,结果居然有人先他一步跳进了水中,很快,落水之人被提了领子扔了出来,又丢回了旁边画舫之上。
落水者的友人对他连连道谢,见那背影有些眼熟,江誊眯了眯眼,然后就听到身边的陆青衡一边挥手一边大喊出声:“云臻兄,这里这里!”
宋疏回过头,面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后足尖轻点,如同一片鸿羽被风吹起,他飘飘然、翩翩然,落到了二人面前。
他一身白衣湿透,墨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膀上,眉如墨画,落下的水珠在日光照耀下散成了璀璨的色泽,整个人恍如天仙下凡一般。
是的,他这脸确实普通,但不妨碍还是好看到了极致。
陆青衡看得屏住了呼吸,好半晌才磕磕巴巴地邀请他进了船舱里。
布料被浸湿而显得单薄,内里的雪白肌肤若隐若现,通过袖口那截皓腕便可窥知一二。宋疏把本就松散的发带散开,湿漉漉的头发便铺满了肩,有几滴水珠还溅到了陆青衡的手背上。少年顿时像被滚油浇了一般,捂着手背坐立难安,宋疏道了一声抱歉,他又红着脸连连摆手,然后大献殷勤:
“云臻兄为何在此啊?”
“碰巧路过。”
“就你一个人吗?商兄呢?”
“我一个人,他有事要办。”
“你冷不冷啊,要不要把衣服脱了,我把我的外袍给你……”
“不必了。”
“那快,快吃杯热茶,秋天容易着凉。”
说着,陆青衡把茶壶从江誊手中夺过来,倒了一杯香气袅袅的茶放在了宋疏手边。
江誊面无表情,“那是我的杯子。”
“哦……那,那我冲洗一下。”船上一共就两个茶杯,心里有鬼的陆青衡自然不会把自己的给心上人用,所以连忙就要起身,结果被宋疏拦了下来。
“陆公子莫要麻烦了,我不介意。”宋疏却只是略一摆手,执起那茶杯递到唇边,将这杯热茶一饮而尽。
茶杯是靛青色,他的指尖却犹如白玉,淡粉的唇泛着水光,贴在杯沿微微一抿,柔软、湿润,浸润着茶香。
要命了,陆青衡现在好后悔没把自己的给他用。
江誊却只是又转向了窗外,拇指下意识在虎口处摩挲,抹去了对方发梢上垂落到皮肤上的水珠。
陆青衡在与他搭话,而宋疏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江誊这边,所以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燕聆给出的馊主意,听闻江陆二人要去游湖就特地制造了事故,要他在江大侠面前来一场“湿/身/诱/惑”。但宋疏只会湿身不会诱惑,他现在看似云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