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佛系恶毒女配-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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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岁岁被她这个实诚的回答说的一下笑了,这个傻丫头,真是有意思。
“有何羡慕?于我而言,离王并非良配。”她一边推开了自己院子的门,一边笑道。
“可您之前对离王……”翠荷说了一半,戛然而止,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冯岁岁倒没有责怪她,只是吩咐她去取一盆干净的水。
翠荷手脚麻利的打了一盆水,给她端了过来。
冯岁岁没有避开她,直接用皂角洗起了脸,等她将脸上的妆容都洗掉时,她清晰的听见了翠荷的吸气声。
她拿起干净的锦布,擦了擦脸,松了口气:“还是这样比较舒服。”
翠荷捂住小嘴,看向这个从小侍候到大的小姐,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的人,洗净了俗不可耐的浓妆后,露出来的竟然是颠倒众生的样貌。
她肤若凝脂,即使未施脂粉,脸上的肌肤细嫩的能掐出水似的。她眸若星辰,那双翦眸清澈却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唇红齿白,未涂口脂的唇上粉粉嫩嫩的,看着便令人心动……
“小姐,您为何……”翠荷越发的看不懂自家小姐了。
小姐明明长得这样美,她却从来不知,每次小姐起身都不让她伺候,都是小姐自己梳妆打扮。未曾想自家的小姐竟然长得如此貌美,比素有京城第一美人的三小姐还要美上几分。
冯岁岁看向铜镜,模模糊糊的铜镜里映出一张美人的脸庞,光是看轮廓,就已经让人心跳加速。
这身体长得如此娇美,甚至比她未穿书前还要漂亮些,但就是这样倾城的容颜,却被原主利用的一塌糊涂。
而这归根结底,除了原主太蠢之外,还要怪原主的母亲太过轻信他人。
国公府的大管家,曾被原主的母亲在上香的路上救下,后来见他可怜,给他在国公府安排了个职位。
他处事圆滑,又有些真才实干,原主的母亲不久后便提拔他做了管家。
这管家表面上是原主母亲的心腹,背地里却还有另一个身份——冯云云娘亲的情夫。
原主母亲身体虽然不好,却也不该在三十余岁的年龄便去世,可以说她早逝的罪魁祸首便是这管家。
至于冯云云的身世,书中未曾提过是否是她娘和管家所生,但冯岁岁估摸着也八九不离十。
母亲死后,原主在管家的刻意为之下,变得越来越自卑,也越来越作死。原主认为自己长相不如冯云云,在管家的引导下,她开始靠着夸张的妆容来填充自己的卑微感。
冯岁岁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勾唇道:“翠荷,之前沐管家可是给我送过一个丫鬟?”
翠荷压下疑惑,想了想道:“是有一个丫鬟,沐管家言咱们院子太过清冷,便将她送了过来。不过,小姐不爱被人近身伺候,便将她打发到院子里了。”
冯岁岁美眸微转,一只手指轻轻的拨弄着额间的碎发,微笑道:“将她喊来。”
翠荷闻言,应了一声便出门去叫那丫鬟。
冯岁岁眼睛眯了眯,这丫鬟可是个重要的人物啊。
冯云云的娘亲李氏能这么快坐上主母的位子,不光是靠了手段,最重要的是她替镇国公生下了一子,也是镇国公唯一的儿子。
虽然冯岁岁认为这一子没准也是李氏和沐管家所生,但没有证据,空口白牙也不好直接反击。
近期李氏的儿子总是体弱多病,镇国公几乎日日宿在她那处,而李氏在明日便会告诉镇国公,她做了些不好的噩梦。
古人皆迷信,李氏便央求镇国公请道士来看宅子,即便镇国公不信鬼神,见得自己的小儿子伤病久久不好,再加上李氏的苦苦哀求,他便从道观里请了道士来看。
道士是李氏花重金收买的,进了宅子便道宅内有人使了巫蛊之术,紧接着李氏便大张旗鼓的借机在宅子里搜查。
冤大头就是原主,是这个管家送来的丫鬟将小人放在了原主的院子里,借此污蔑原主。
正沉思的冯岁岁,被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
“小姐——”
冯岁岁抬头望去,眼前的女子约莫是因长期的营养不良,长得瘦弱极了,她的脸蛋小小的,一双眼睛虽然怯怯的,却十分明亮,看着倒不像是那两面三刀的人。
“你叫素霜?”她轻声问道。
“是……奴婢叫素霜。”
冯岁岁一手支着下巴,淡淡笑道:“沐管家给了你多少银子?”
素霜低垂着的脑袋猛地抬起,眼中尽是惊吓,她结巴道:“小姐……您说什么……奴婢不懂……”
冯岁岁想了想,挑挑眉:“你弟弟今年应该五岁了吧?”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两句问话,翠荷听得一脸懵,素霜却听懂了。
她腿脚一软,便跪在了主子身边,不住的磕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对不起,对不起……奴婢没有办法,奴婢只有这一个弟弟,他还小……他病的很严重,奴婢需要银子……对不起……”
冯岁岁轻叹一口气,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于眼前这个丫鬟,她虽然可怜,却不会原谅。
这是她知道素霜要陷害她的情况下,素霜尚能哭诉自己有难处,若是被素霜陷害成功了,她便成了国公府的罪人,到时谁又能来可怜她冯岁岁?
就像原主一般,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不过是爱慕离王,却遭到这般多的陷害,成了大家心中的耻辱,最后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冯岁岁歪了歪脑袋,声音有些凉:“素霜,本小姐便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你可愿意?”
素霜的头已经磕出了血,她满脸泪痕,声音里皆是惊恐:“愿意,奴婢愿意……”
第4章 混账男人
冯岁岁吩咐完素霜,便让她退下了。
她左右思量了下,对着身后的翠荷问道:“我这月的月钱还有多少?”
翠荷闻言皱了皱小脸,苦笑道:“小姐,您忘了您上次顶撞老爷,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钱,还被关了五天的祠堂。”
冯岁岁一愣,书里好像是写过这事,沐管家怂恿着原主因着离王之事去与镇国公吵架,这没脑子的原主就真的去了,结果当然是以被罚收场。
说起来,原主混的这么惨,跟沐管家还真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冯岁岁从梳妆镜旁的小匣子里取了一支玉镯,递到了翠荷手中,轻声道:“将这镯子当了,换些银子给素霜。”
翠荷拿着镯子,有些不解:“小姐,您的这些饰物最近已经典当的差不多了,这玉镯是小姐最喜爱的,小姐平日都不舍得带。更何况素霜想陷害小姐,为何还要帮她?”
冯岁岁的目光变得有些迷茫,为何要帮素霜,她也不太清楚。
她恍惚的记起,从前还没成为明星时,她也有个生了病的家人,因没有钱治病被病症折磨的生不如死,而她为了赚钱给家人治病,也曾奋不顾身的靠着美貌闯进了娱乐圈。
看到素霜这个样子,她就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纯真无知的自己。
“她虽可恶,她弟弟却是无辜的,镯子不过是个死物,若是能救了活人的命,也算是它的造化。沐管家这人最是奸诈,即便她帮他做事,他为了封口也不会让她活着。同是天下沦落人,我又何苦与她为难?”冯岁岁漫不经心的答道。
是了,书中写过素霜将原主成功陷害后,沐管家为了封口,直接将她以罪奴之名乱棍打死后扔进了乱葬岗。
素霜若是识相,收了她给的银子,便该按照她吩咐的来做。若是素霜执意作死,那她也不介意送素霜一程。
翠荷纳闷的问:“小姐,您是如何看出来沐管家是坏人的?又怎么知晓素霜要陷害您?”
要知道原来夫人最是信任这个捡来的管家了,事事都会与他商议。
翠荷虽然一直便不喜沐管家,可无奈夫人和小姐两人都十分信任他,她一个小小丫鬟的无凭无证的劝诫,两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冯岁岁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回答:“你家小姐我有火眼金睛,坏人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行了,我有些乏了,要眯一会。”
翠荷挠了挠脑袋,又怂了怂鼻子,有些奇怪道:“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小姐有没有闻到?”
冯岁岁好笑的用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无奈道:“瞎说什么,快去当了镯子,将银子交给素霜,让她快去给自己的弟弟看病。”
翠荷点点头,一边往里打量了几眼,一边向外走去。
冯岁岁踹了两只绣花鞋,又将厚重的外衣扔到了一旁,便钻进了被窝里。
身子还未刚进去,便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冯岁岁下意识的弹开,却被那东西紧紧的抱了个满怀。
她刚想尖叫,一只宽大的手掌便贴在了她的唇上。
“别说话——”
一个深厚且有些阴沉的嗓音用身后传来,约莫是怕声音太大,他是靠在了她的耳畔边说的话,那滚烫的热气在她耳边打了个转儿,弄的她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刚才只顾着与两个丫鬟说话,竟完全没有注意到床上还有个人。
浓重的血腥味在被窝里散开,冯岁岁猜测身后的男人应该是受了重伤的。她不由得有些自责,最近因为得了风寒,鼻子不通气,竟然连这味道都没有闻见。
男人见她安静了下来,对她这种识趣的态度很是满意,发出了一声轻笑。
冯岁岁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人在笑,震得她的背后都有些颤意,她真是很奇怪,到底有什么可笑的。
纳闷的同时,她的脑子还在飞速的运转着,这人到底是谁?书中可没有这一段,能随意进入国公府而不被发现的人,想必身份不会简单。
“镇国公的长女可真是有趣啊……”他的笑声戛然而止,阴狠的声音中竟听出了一丝变态的亲昵。
冯岁岁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男人不会是个太监吧,怎么说个话阴里阴气的,跟个活死人一样。
男人的手毫无顾忌的摸上了她的身体,冯岁岁大惊,这人难道要劫色?
她挣扎起来,悄悄的卷起了小腿,用尽全力对着身后男人的命根子处攻击。
男人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招,哪怕动作飞快的夹住了腿,还是实打实的挨了她一脚。
他的腿上传来剧痛,他却丝毫不在意,两只腿夹住她的一双小脚,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这样一弄,他捂着她嘴的手掌倒是松了松,她咬了咬牙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男人低沉的笑了笑,用粗糙的手指蹭了蹭她粉嫩的唇角,语气十分温柔道:“真是只淘气的小野猫呢。”
冯岁岁被他的语气恶心的翻了个白眼,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她真想一脚踢爆他的蛋,然后把绣花鞋塞进他嘴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无奈。
男人在她耳边轻轻的嘘了一声,柔软的嘴唇贴在她的耳垂边,轻声道:“别乱动,我取些东西。”
说罢,大手一挥便从她的亵衣上撕下三条长长的布料,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用布料绕着她的脸颊遮住了她的眼睛和嘴巴。
而另一条布料,则绑住了她的双手,他的动作并不流畅,但对付冯岁岁却绰绰有余。
冯岁岁陷入了一片黑暗,刚才她就试图转身想看一看这是哪家的浪荡子,却被他钳制的死死的。
她一下明白了,他这是怕她认出来他来,所以他一定是原主见过的某个男人。
男人将她绑好后,便从她身后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他温热的大手抚上了她的下颚,调笑道:“手感不错。”
冯岁岁怒了,要是让她知道这男人是谁,她一定弄死他!
笑声远去,屋外的门也跟着敞开,她盛怒之余,也知道这男人应该是跑了。
冯岁岁在床上像个虫子一样扭来扭去的,以此挣脱手上的束缚,整整的蹉跎了大半日,直至日落西山,她才将手上的束缚挣脱开。
她一把扯下眼睛上的布条,又将嘴上勒的紧紧的布条松开,瞄了一眼被染上血迹的床榻,气的肠子都打了结。
这个死变态,可千万别让她逮到,不然她剥皮削骨也要让他明白不能得罪女人。
冯岁岁本来有些困顿,被这一通折腾后,精神一下好了许多。
她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叹了口气,穿上外衣和鞋子,朝屋外走去。
翠荷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浇花,看见主子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小姐可是休憩好了?”
冯岁岁瞪了瞪眼睛,手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这丫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翠荷被瞪得无辜,看起来主子似乎心情不大好,她小心翼翼的问:“小姐要用膳吗?素霜给家人送银子去了,我这便去厨房端晚膳去。”
冯岁岁见翠荷那小心的模样,一下像个撒气的皮球一样泄了气,她无力的挥了挥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