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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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道:“我来见父亲一面。”
“谁他妈要你来假好心。”
温奕腾地站起身,他动作又快又猛,近乎能听清机械发出的“咔哒”声,来自他断腿的义肢。
温辞温温和和的喊了声“大哥”。
回应他的,是一记响亮又惊人的耳光。
温辞直接被打偏头,嘴唇破了道口子,正渗着血。
他缓慢地抬头,左边脸颊已经肿了起来。
温奕气得满眸血丝,“你个贱种,害我不够,还想害死我爸!当初就该让跟你妈一起跳楼最好,你这个疯子,跟你妈一样贱!”
他抓住温辞肩头,歇斯底里地怒吼,对比沉静的温辞,他反倒更像一个疯子。
旁边的人见他情绪激动,忙上来抱住,慌忙安抚。
这温总还没死,两兄弟就在病床前争执,没死都活活气死了。
有人来安抚温辞,温辞苦笑着回应,再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待众人目光均投向温奕时,他面容渐沉,朝温奕看去的目光无比冰冷。
温奕被他活活气晕过去。
众人手忙脚乱地去找医生护士,温辞则慢条斯理坐下床边。
他从被褥中拉出温父的手,动作很轻,带着敬意。
慢慢与沉睡的温父接近,像在与病人说什么温情的话语。
温辞唇边轻扬,“父亲,你放心走,温家,温奕,我会一个一个送去陪你。”
*
秦宁他们到双秦时,时间不早,但距离下班有两个多小时。
柯松候在大门口,正举着一把太阳伞。
初夏的下午温度较热,怕热的人出行需要打伞。
不过柯松是来接秦宁的。
原本秦宁不用遮阳,谁知身体太弱,对紫外线过敏,在户外无遮无掩的时间超过十分钟,露在外面的皮肤会起疹子。
季应闲却没让司机停,直接道:“开进去,绕到研究楼。”
司机应了声,径直驶入双秦。
双秦内没有规划停车位,员工车辆一贯停在公司外,鲜少有车开进去。
秦宁明白他的好意,倒也没阻拦。
他用手机跟柯松回了信息,再抬头,车已经停在研究楼下,正好车门外是一片绿荫。
秦宁下车。
季应闲道:“我七点过来接你。”
秦宁正要说不用,季应闲就赶紧让司机开车,假装听不见。
秦宁:“……”
他无奈一笑,转身走进研究楼。
另一边。
季应闲拿出手机,拨通刘助理号码。
“刘勋,找个有经验的画家,我有事要问。”
刘助理立刻去办。
季应闲默然挂断通话,从随身提包中取出封好的相框,与秦宁那张素描底稿并列。
相框中,是一张泛黄的卡通画,图案是两个手牵手的小人。
而秦宁这张随笔素描,画的是风景写生。
季应闲默无声息地盯着看。
*
某画廊。
季应闲不耐烦的敲了下桌面,“你看了快半小时,什么也没看出来?”
画廊老板扶正眼镜,说:“季先生,您别急,先再让我多看看,每个学画的人都有各自绘画的习惯和特点,需要耐心的找。”
季应闲不爽的哼了声,却也不再发文,耐着性子等。
他等了十来分钟,起身在画廊走动,时不时撩着眼皮,看一眼墙壁上的画。
画廊的场地很宽敞,数面白墙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分了几个场馆,有国画、油画、卡通画等明细划分。
季应闲没学过画,也看不太懂,但他觉得自己手里那张卡通画跟秦宁画的那些,最好看。
这些挂满墙壁的画,不及一分。
画廊老板正在苦心寻找相似点,全然不知道某人把这里的画贬得不及人家一分,否则能当场呕血。
季应闲又走了半圈,兴趣缺缺。
他突然有点想秦宁了,明明分开不到一小时,他就忍不住想他。
忽然,季总眼睛一亮。
他摸出手机,给秦宁发了微信,发完一条就笑一下。
远在双秦研究楼。
老钱瞄了眼秦宁不断嗡嗡震响的手机,说:“小秦,要不你看看?”
秦宁摇摇头,拿起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老钱沉默一瞬,继续为秦宁讲解目前的研究进度。
秦宁也安静听着。
等老钱说完,秦宁将先前写出来的论文给老钱看,老钱看后,给他提了几处意见。
随后两人进入会议室。
*
又过去半小时。
在季应闲多次瞩目下,画廊老板终于缓慢摘下眼镜,揉捏着眉心,动作缓慢。
季应闲问:“怎么样?”
画廊老板本身是学国画,惯来平心静气,不慌不忙,于是先给季应闲倒了杯凉茶,说:“季先生,别着急,先喝杯茶。”
季总:“……”
季总狠盯他一眼,端起茶仰头饮尽,“哒”地一声,把茶杯搁桌面,动静倒不小。
画廊老板把两张画并列放在桌面,手指向其中的线条,比划了一下。
他说:“季先生,您看这两条线,走向相似,尤其是这圆圈的大小弧度,很显然有极大的相似性。”
季应闲别的没听进去,只听见“相似性”三个字。
他腾地站起身,带着座椅往后一退,在地面划拉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说这两张画是一个人画的!”
画廊老板不料他这么激动,一时间非常莫名,但又解释道:“不能这样理解,两张画有几处相同点,他们可能出自同一个人。”
季应闲目光愈加盛炽,似喜似惊,异常浓烈。
“但是……”
画廊老板补充道:“又或者师从同一个人,所以画技方面,有很多相似点。”
闻言,季应闲若有所思地坐下。
他问:“除了这两种可能性,再没有其他的?”
画廊老板点头,“不作他想。”
季应闲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似乎不错,一只手在座椅扶手轻轻的叩动,似乎在沉思什么。
频繁出现在雪夜并数次帮助他的青年。
悄无声息改变的病弱秦宁。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不断闪现那道身影与秦宁的脸,交错晃动。
最终,重叠。
第80章
最近的季应闲非常不对劲。
秦宁对他的操作感到莫名其妙; 就比如现在。
“宁宁,这支钢笔你见过么?”
季应闲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在秦宁眼前打开; 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你看看。”
秦宁一脸茫然。
这不就是普通的黑色钢笔么; 他原先也爱用; 后来在实验室弄丢常用那支; 改用签字笔。
秦宁说:“这种钢笔很常见,自然见过。”
闻言; 季应闲神情格外惊喜; 追问道:“那你看它有没有很眼熟,或者说依靠它联想到什么没有?”
秦宁表情难以言诉的睐着他。
“季应闲; 如果季氏最近不忙,你或许可以去别的地方找事做。”
言下之意; 别烦我。
季应闲眼巴巴望着秦宁; 听到这话; 登时如同耷拉耳朵的大型犬,十分沮丧; 焉不嗒嗒的。
秦宁:“……”
他低头去看笔,随口道:“我没联想到什么。”
季应闲又转手拿什么东西,却在提包中摸空。
这时,林护士来给秦宁做日常检查; 秦宁如旧配合。
林护士忙完后; 说:“秦先生; 明天是周六; 不知道你明天下午有没有空?”
她这话刚一说完,就对上旁边那人如狼似虎的凶悍眼神。
季应闲阴沉着脸看她,十分警惕; “你约他做什么?”
林护士怕他误会,连忙解释,“我周末在滨江福利院做义工,院长想我顺便邀请秦先生周末过去。”
“院长?男的女的?为什么邀请秦宁,他是不是看上秦宁了?”
林护士被他这一连串问题给问懵了。
秦宁不悦地扯了下季应闲袖口,喊了声他的名字。
季应闲反倒先委屈上,“我周末想约你,你不但没答应,还整整两天没理我,今天才好不容易理我,现在倒好,这人约你,你就去!”
秦宁:“……”
秦宁哭笑不得,“我还没同意。”
林护士回过味来,忙说:“季总,你误会了,院长是我妈,她邀请秦先生,是因为秦先生给福利院多次捐款捐物,帮助了很多小孩子。”
“啊?”
季应闲顿时无比尴尬,完了,这下吃错醋了。
他偷瞄秦宁一眼,确认秦宁有没有生气。
林护士看他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又想起秦先生当初住院原因,心中暗爽,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秦宁无语的看了眼季应闲,转头对林护士说:“我明天过去。”
林护士点头,“那好,我们到时候在门口来接你。”
秦宁笑道:“那麻烦你们了。”
“我也去。”
冷不丁介入第三道声音。
秦宁问:“你去做什么?”
季应闲道:“季氏每年会拨一部分钱用于慈善捐助,滨江福利院如果需要帮助,我自然也想尽一份力。”
林护士十分高兴,“如果能有季总的帮助,那孩子们的生活就更有保障了。”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秦宁自然不可能阻碍季应闲过去,便没说什么。
季总瞄向秦宁,心说,我可真是个计划通。
*
贺氏集团。
秘书将近日来电的情况给贺凌寒汇报,结束后,又提到有人邀请一事。
“贺先生,滨江福利院那边明天有活动,希望捐赠人能过去露个面。”
贺凌寒从文件中抬头,“什么滨江福利院?”
在角落待命的李威说:“就是你送给秦先生东西,他没要,以你名义转手捐出去那家。”
贺凌寒:“……”
秘书低头,心说,我的天,我能当做没听见么?
李威说完这话,见老板脸色不对,立刻捂住嘴,但已经来不及了。
贺凌寒脸色又沉又冷,半分钟后,他阖上文件夹,问:“什么时间?”
秘书说:“下午。”
贺凌寒继续处理文件,随口道:“把明天下午的行程排出来。”
秘书点头,记下话,悄然离开办公室。
待门一关上,办公桌那边轻飘飘传来一句话。
“李威,这个月奖金扣三分之一。”
李威:“???”
老板我错了!
*
第二天。
秦宁他们到福利院时,已近下午三点。
夏日炎炎,气温极高,两三点正值最炎热的时间,孩子们午休后,在教室上课,没有在户外活动。
林护士和她的母亲陈院长在院门等候,接到秦宁两人,便一起进去,由陈院长带两人参观福利院。
林护士则去忙别的事,福利院人手不足,周末时她偶尔会来帮忙。
陈院长引着两人在院中观览,福利院场地很宽,是租赁地,该地皮属于温家,当初温家因陈院长开的是福利院,租金折扣许多,当初为他们缓解了不少压力。
秦宁默然听着,心想,没想到这地方属于温家。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季应闲全程帮秦宁撑遮阳伞,伞檐朝秦宁那方倾斜,他个头又高,整个人除了撑伞的胳膊,其余部位完全暴露在日光下,晒得满额大汗。
陈院长正讲着这家福利院的由来,话音方落,忽听秦宁礼貌出声。
“陈院长,请稍等。”
陈院长微笑点头,安静等候。
秦宁从衣兜中取出叠好的手帕,给季应闲递过去,“擦擦吧。”
陈院长这才注意到季应闲满头大汗,她抱歉道:“怪我没注意,二位先在礼堂休息,稍等我片刻,我这就去拿水过来。”
秦宁点头,“麻烦了,陈院长。”
陈院长笑道:“哪能算麻烦,如果不是秦先生多次捐款,我们这家福利院也快开不下去了。”
她说完,摆了摆手,先一步离开。
秦宁转头看季应闲,“先擦擦。”
季应闲没挪动撑伞的那只手,也没伸手来接,两颊微红,不知是晒的,还是别的原因。
他理直气壮道:“我帮你撑伞,你帮我擦汗,等价交换。”
秦宁:“……”
秦宁抬手去捏伞柄,“你给我吧,我自己撑伞。”
季应闲倏然往上抬了几寸,避开秦宁的手,拒绝道:“不行,这不公平。”
秦宁气笑了,“你说怎么算公平?我也没有让你帮我撑伞,现在自己撑伞,你也不答应。”
“你不给我擦汗,那我能亲你么?”
秦宁无语的默然几秒,说:“不行。”
“要不你亲我?”
秦宁:“……”
秦宁把手帕塞给他,“自己擦。”
他转身朝礼堂走,季应闲见他有两步路程会被阳光照射,连忙把伞伸过去,挡在秦宁头顶,以免他照到一丝阳光。
两人走进礼堂,凉意瞬间扑面而来。
季应闲捏着手帕把遮阳伞收拢,随手放置旁边,不舍的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