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御医首席医官 [精校出版]-第4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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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也不建议做介入手术!”有专家拿着手里的报告,道:“心脏介入手术主要是用来急救的,现在病人的生命已经脱离危险,我看没有必要再做这个手术!”
“主要是风险不可预测!”有老专家语重心长,提醒道:“病人的血管壁上附着了大量的栓塞物,在进行介入手术时,针头会从血管行走,会将这些栓塞物捅开,栓塞物在血管内漂流,势必又会把其它地方的血管堵塞了,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看大部分人不同意手术治疗,组长就转向了顾益生,问道:“顾老,您的意见呢?”
顾益生听了半天,他对西医的东西只是了解而已,但谈不上什么看法,于是就道:“我是刚到,还没来得及去看病人呢,等看过病人之后,我再说自己的看法吧。从中医大夫的角度讲,我认为还是要进行一些‘化瘀通络’方面的治本工作,以前我给好几十位老领导也做过这方面的治疗,效果非常明显,有些人的心梗已经有十年都没有再发作过了。”
组长一听,微微颔首,顾益生在老年病领域的治疗水平,那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丝毫不用怀疑。但就此把治疗权交给中医,组长还是有些不怎么乐意,所以不置可否,转而问道:“对于顾老的提议,大家还有什么看法?”
话音刚落,会诊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率先走了进来,个头不高,但气度沉稳,走起来像是一座山,身后还跟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色凝重。
“水老!”
会诊室里的人立刻全体站了起来,向那位老人打着招呼,然后又赶紧向老人身后的中年男子致意:“许部长,您好!”
水老,自然就是中医大家水行舟老人了,也就是南江省卫生厅副厅长潘保晋的老师,是目前中央保健委里唯一的一位中医委员,地位非同一般。水老的年龄比顾益生大,但看起来却比顾益生还要年轻,顾益生须发皆白,而水老八十多岁的高龄,却仍然是一头黑发,只是眉毛白了半边,看起来很有气势。
“情况如何?”水老一只手往背后一操,直入主题。
“病人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还在观察之中,这是详细的检查报告,我们正在进行会诊!”组长就把拿着报告上前递给水老。
水老又是一摆手,示意自己看不懂西医的报告,然后问着顾益生,道:“益生,你怎么看?”
顾益生就道:“我比你早来几分钟而已,还没来得及去看患者呢!”
水老道:“那就先看病人,看完之后我们再定!”
说完,水老不容大家再有说法,转身就出了病房,组长只得把那一沓报告往桌上一放,赶紧追了出去,在前面带路,直奔重症监护室而去。
后面的专家也跟了上去,大家都想看看水老治病的风范,水老也是挂靠在京城医院的大权威,但一年到头很难来医院一趟的。水老的主要职责,是负责中央大首长的保健,以及中央大首长出国访问期间的保健,还有一些外国元首的疑难杂症方面的求助,几乎每天都是跟着中央首长在天上飞来飞去,周“游”世界。
水老在中医界的名头之盛,仅次于谢全章老人,而水老在国际上的地位,却要更盛谢全章老人一筹,被水老治好的那些国外元首,简直数不胜数,其中还包括很多西医上非常难治的病案,比如糖尿病、癌肿、三叉神经痛等。
就是京城医院的领导,平时都难得能看到水老一面,更不要提亲眼目睹水老治病了,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机会。
到了重症监护室的外面,就看那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外面,焦虑地看着里面的情况。
听到楼道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那位中年男子急忙回头,然后就看到了走在队伍前面的许部长,当时紧走两步,迎了上去,道:“许部长,我……都是我没照顾好徐老……”
许部长一摆手,道:“先说说情况吧!”
中年男子就道:“早上吃过早饭,我陪徐老到颐和园里去散步,走了一会,想到把鸟笼子落在了家里,许老就让我回去拿。谁知道就在这个工夫里,许老的病就发作了……”
在场的大夫们一听,心道真悬啊,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许老这次能够挺过来,也算是运气好了。
水老就道:“走吧,进去看看情况!”
组长就带着水老、顾老,以及许部长走进了重症监护室,而其余人在等在外面,隔着重症监护室的透明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
病床上的老人此时还在昏睡,可能是病情发作导致的,完全没有意识到病房了走进了人。
水老也不多说,上前就准备为老人把脉,组长赶紧搬来两张椅子放在床前,一边一张,让水老和顾益生同时把脉。
搭了个脉,体会了大概有半分钟左右,水老就严肃说道:“最近吃得太肥腻了,一定要注意!”
许部长就点着头,这段时间,老父亲确实吃得过于肥腻了,这是他的口味,饭桌上无肉不欢,前段时间又是春节,家里人员齐聚,顿顿好吃好喝,就算你时时提醒,肥腻的食物也难免会吃得过量。再者,大过节的,你也不好太过扫老爷子的兴致。
没想到自己这一让步,倒让老爷子再次被送进了医院,看来以后是绝不能让步了。他道:“好,今后我一定会注意!”
旁边的组长倒是有些明白了,去年也是在这个时候,许老因为心梗发作被送进了医院,时间上差不多,难道那次也是因为过节吃得太肥腻了?水老就是水老,一搭脉,连这个情况都了若指掌了,这份仔细与细致,不是一般医生能有的。
把完脉,水老说道:“人上岁数了,身体难免会虚,肾阳久亏于下,最近这段时间又吃得肥腻,再加上有些疲劳,就导致痰浊瘀血阻塞于胸!”
顾益生也是点着头,道:“我的看法和水老一致,平时一定要特别注意!”
许部长再次点头,老父亲平时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情做,静养休息倒是可以做得很好,只是最近家里人来人往,不光是亲戚朋友过来向老父亲拜年,还有很多来拜访自己的,难免操心过多,心神俱疲。
“情况我已经大致清楚了,咱们出去再核实一下,就把治疗方案定下来吧!”
水老说着,就准备站起身来,他要把老人的手往被子里塞,突然就看到了老人中指指尖上的针眼,当时有些讶异,又仔细看了看,确认这就是针灸留下的针眼。只见水老又把老人袖口的衣服往上一推,手腕下面内关穴的针眼登时就露了出来,再站起来凑近了往老人面部去看,鼻尖上素髎穴的针眼虽然细微,但仔细看,还是很分明的。
屋内其他几人看到水老举止奇怪,就问道:“水老,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水老摇摇头,大手往背手一操,道:“这次真是运气,有人抢在医院前面进行了急救,否则后果难料啊!”
顾老此时也注意到了那些针眼,心道还真是这样,因为病人身份特殊,自己没有下诊断之下,医院肯定不可能先进行针灸治疗的,这些针眼只能是送来之前留下的。
“遇到真心痛发作的患者,先冲服麝香、冰片,再口含速效救心丸,然后用毫针重刺素髎、左中冲,于左内关提插捻转,可以起到急救的作用,大大缓解风险。”水老就讲出了其中的关键,然后又道:“这个办法,还是谢老传授于我的呢!”
顾益生就立刻把这个办法记了下来,以后肯定用得着。他不比水老,顾益生的专长是治疗慢性疾病,属于是“慢郎中”,而水老很多时候则是冲杀在急救的一线,是中医急救方面当之无愧的大权威,很多被西医宣布抢救失败的人,最后都在水老的手下起死回生,创造了不少的奇迹。
水老又看了看病床上的老人,道:“没想到今天能看到如此内行的急救手法。”
说完,水老就往外面踱了出去,到了外面,他一指那位中年男子,道:“当时的情况,你再给我讲讲,是谁帮许老做了急救的工作?”
中年男子有些惶恐,许老发作的时候,自己不在身边,这已经是很失职了,要是再被知道自己没有及时进行急救措施,那自己麻烦就更大了,所以他刚才就没敢说这回事,没想到竟然被水老给看穿了,当时额头就冒着细汗。
“还愣着干什么!”许部长眉毛一沉,道:“回答水老的问题!”
中年男子就道:“我……我提着鸟笼子赶回颐和园的时候,许老的病就已经发作了,躺在路边,有很多人在围着,其中有两位年轻人守在许老身边,我到的时候,他告诉我许老是心梗发作,而且已经帮许老服下了救心丸,让我赶紧叫救护车。”
水老就抬了抬半白的眉毛,道:“年轻人?大概多大的年龄?”
中年男子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然后就如实说到,连细节也没放过,道:“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女的二十出头,他们当时还把自己的外套盖在许老的身上。”
水老微微颔首,看来这人当时忙着送许老进医院,也没来得及问对方的身份!实在是遗憾啊,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中规中矩的医术,又能古道热肠,临危出手,今天要是能够见上一面,该有多好啊!
事已至此,水老也不便再追问了,转身对许部长道:“治疗的方案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到会诊室去谈,先投几剂救急的药,破瘀逐陈、涤荡脉络,然后再以养本固元的方子进行调理,起到活血化瘀、推陈致新、修复脏器的功效,吃上三个月左右的药,生活上再多注意点,应该不会复发。”
许部长一听,心里石头落地,这次也是运气好,恰巧水老有空,自己才请得动他老人家出手,有他亲自开方拟药,自己就放心了,他道:“有劳水老了!”
水老摆摆手,道:“关键是急救得时,否则我就是有回天之心,也无回天之力了。”
许部长微微点头,心道回头有机会的话,倒是要去寻找一下那古道热肠的年轻人,今天要不是他们,后果实在不敢想象啊!
在翟家吃过午饭,夏言冰夫妇就要告辞离开,曾毅也跟着告辞,顺便送夏言冰夫妇下山。他上午陪翟老下了几盘棋,互有胜负,翟老还要下午再战,曾毅却不下了,翟老是军人出身,天生好斗好胜,现在岁数大了,下棋只能当做是个消遣活动,下多了反而不好。
趁着翟老中午午睡,曾毅就跟着夏言冰夫妇下了山。
临分别的时候,夏言冰道:“曾毅,如今我们也在京城定居了,什么时候空了,就到家里坐坐,要常走动。”
曾毅笑着道:“用不了多久,我就要上门向夏叔你讨杯喜酒了!”
夏言冰哈哈一笑,他知道曾毅指的是自己很快就要做外公的事,当下爽快道:“喜酒肯定有,都是好酒,你尽管来就是了!”
第四五三章心热
党校的生活非常有规律,上课下课都是按着时间表来的,除了上课之外,就是吃饭睡觉,曾毅难得有这么一个闲下来的工夫,每天过得优哉游哉。
别人觉得学习生活非常枯燥,曾毅却是乐在其中,在白阳的时候,自己每天要为很多事情头疼,还得应付和解决各种问题,相比之下,现在的日子就简直是太舒服了,他还从学校的图书馆借了不少的书,有空就拿出来看。
侯良智这段时间则一直躲在医院里,少了他这个捣乱的,曾毅再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这天早上上课之前,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闲聊,张伟奇从何向东那里接过一支烟点着,不经意地说道:“侯书记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上课了吧?”
何向东吸了口烟,心里一估摸,道:“得有大半个月了!”
张文奇就道:“昨天我去看望老领导,听医院的专家讲起,侯书记目前还是昏昏欲睡的状态,找不到什么原因,一时半会怕是不能回到学校来了。对于咱们二班的支部工作,也不知道学校会怎么什么安排?”
何向东一听,顿时眼神亮了,心道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侯良智一住院,班里的支部书记就算是名存实亡了,如果侯良智要住院到结业,那重新指定一位支部书记就很有必要了。
“老领导的病情有没有好转?”何向东就看着张文奇,道:“这周课程结束之后,我们再去看望一下老领导。”
张文奇怎么可能不明白何向东的意思,去看老领导是一件事情,但何向东主要是去看侯良智的,何向东对于担任个班级职务,一直都没有死心呢。
一般来讲,各级党校的班长可以由大家推举票选,但支部书记很大程度上是由学校指定的,这也是侯良智能够当选的主要原因。何向东往侯良智那里跑,无非就是要和侯良智多多结交,提前拉好关系,万一真的要重新定支部书记的人选,侯良智就能发挥作用了,他要是能在学校帮何向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