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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两世欢 [精校出版]-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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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鹿揉着眼睛道:“去做甚?把那个靳大德再打一顿?脏脏的,我懒得打他了!”
  阿原道:“想打他的人多了,要打也轮不着咱们打。”
  小鹿想了想,笑了起来,“对!景典史跟左公子那般要好,此刻看到左公子受罪,只怕吃他的心都有reads;逼良为夫!咦,你说景典史为啥那么喜欢左公子?他们会不会……”
  她将两只大拇指骈起,勾了两勾,比了个成双结对的手势。
  阿原撇撇嘴,笑得艳逸如榴花耀眼。
  她道:“没事!景典史虽信任左言希,但却更喜欢我!便是有点内啥啥的想法,我把他抢回来不就结了?”
  小鹿的一对大拇指顿时竖向她家小姐,大加赞赏,“对!原家小姐出手,天下男子,谁不俯首!”
  阿原颇是受用,深感有时候做回风流潇洒的原大小姐的确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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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有谢岩暗中照顾,到底是杀害贺王的重犯,监禁左言希的牢房虽然铺了干净被褥,但牢房里满是久不见天日的霉臭味,左言希手足都被锁住,大约也极不舒适。
  但阿原挂着灯笼走进去时,左言希静默地倚墙坐于棉被间,眉眼看着居然很安谧。
  见阿原踏入,他似从沉思中醒悟过来,居然冲她笑了笑,“你来了?”
  阿原让小鹿到外面守着,方走过去审视他清俊的脸,“你猜到我要来?”
  左言希微微一笑,“还是要谢谢你没有当着阿辞的面揭穿我。”
  阿原道:“别谢我。我只是看阿辞看重你,不想他伤心。”
  左言希瞥过她面庞,“难为你了!”
  他虽这般说着,但眉眼淡漠,并无半点歉疚之意,分明只是因他一惯的温和有礼,习惯性地回复了这么一句。
  阿原有些恼怒,问道:“你这算是承认了,那晚在涵秋坡刺杀我的黑衣人就是你?你当时忽然放弃杀我,是因为阿辞来了?他跟你很熟,即便你蒙着脸,大约也瞒不过他。”
  左言希静默片刻,答道:“是。”
  阿原问:“为何我发现丁曹遗落的凤仙后立刻向我下手?莫非你也和灵鹤髓一案有关?”
  左言希轻叹,“你想多了!”
  阿原盯住他,“那你为什么想杀我?我跟你没仇没怨吧?”
  左言希微一阖眼,“嗯,没仇没怨。但阿辞又靠近你,本身就是件极糟糕的事。”
  阿原倒吸一口凉气,“你是为阿辞杀我?”
  左言希清浅笑意依然温雅,却已难掩微微的嘲讽,“喜欢阿辞的人,大约都会想着杀你。”
  “喜欢……喜欢阿辞?所以杀我?”阿原愕然,然后感慨,“我虽不记得从前的事,但这么着看来,他大约真的很喜欢我,才令你嫉妒得如此丧心病狂!”
  左言希蓦地抬眼,却似比她还要惊愕几分。
  但他很快恢复素日的清浅淡然,微笑道:“你若要这样认为……嗯,也由得你。”
  阿原问:“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方才已说得清楚,是因为喜欢阿辞才杀我……”
  左言希抬起他被锁住的手,抚着额道:“嗯,就是这样,没其他原因。”
  ………题外话………后天见!
第二卷帐中香青山尽处碧水藏(一四五)
  阿原盯着他,再看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
  半晌,她又问道:“你既喜欢阿辞,怎会因为小玉杀贺王?”
  左言希苦笑,“我连小玉之死都是因为衙门传来的消息才知晓,前后因由一概不知,又怎会为她杀害义父?”
  “你不是还送了她珠钗吗?髹”
  “那日我走到店铺里为阿辞买玉簪,小玉和小馒头跟在身边,赞那小钗子漂亮,我便随手一起替她们买了,有哪里不对?也不是什么贵重饰物,不论当时跟着的是谁,我大约都会随手给她们买下吧!只是我早记不得那小钗是什么模样了……”
  只因不曾在意,阿原拿出小馒头的小珠钗时,他根本认不出这是他送的小东西,更认不出已经换了坠珠。
  阿原“哦”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心思却已不在案情上了。
  横竖她如今住在景辞屋中,她可以仔细翻找翻找,到底哪根才是左言希送的玉簪。
  若景辞近来不曾簪过,可以往角落里再藏藏,免得他哪日看到了,心血来潮给簪上;若是景辞簪过,明日景辞定会听到消息,小鹿毛手毛脚,跌断了一根玉簪……
  横竖原大小姐不缺钱,买个十根八根赔给他天天换着簪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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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原忿忿走出牢房时,差点和脸贴在牢门上的小鹿撞个正着。
  小鹿向狱中扬了扬拳,悄声道:“原来他竟想过杀了小姐,真太坏了!活该他落得如此下场!”
  阿原道:“诚然该死reads;隐婚老公请放手。不过贺王一案疑点重重,可能真不是他杀的。”
  小鹿道:“要不,咱们再去看看靳大德?”
  阿原点头,“也好。”
  如靳大德那等人精,人前人后向来是两张面孔。如今狱中向隅,伤痛落魄之余,指不定会有什么异常举止,留下些可资参考的线索。
  狱中虽然多了几个从京中来的高手帮着监守,但阿原到底是知县大人心腹,尚能来去自如。
  附近巡逻的一名狱卒一边开牢门,一边道:“今天来的两名犯人倒是奇异。一个干净得像是来牢里做客的风雅公子,还有一个被打得血糊糊一团,但居然都是一声都没坑的。”
  阿原道:“那公子本来就是过来做客的……”
  便是左言希真杀了贺王,那位毫无原则信任他的端侯大人,也会想办法把他撇出来吧?
  阿原虽已记不得她的未婚夫婿到底是怎样的来历,却也看出景辞很得梁帝宠信。如果他一意孤行硬要救左言希,这案子想禀公办理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说话间牢门已打开,狱卒将灯笼举了举,高叫道:“喂,有人看你来了!”
  榻上无人,却有血淋淋的一团躺在地上,隐约看得出人形,脑袋却似靠在榻沿上。
  贺王一死,靳大德失了依恃,再不是上回走个过场似的关押,而是真真切切丢入肮脏简陋的牢房。虽也有张木榻,但上面只铺了些碎草,再没有左言希的那种待遇。
  狱卒见靳大德不动弹,走上前踢了一脚,“起来!”
  阿原闻得冲鼻的血腥气,忽有种不妙的感觉,喝道:“且慢!你看看他的脖颈……”
  狱卒定睛一看,手中灯笼差点跌下,惊呼道:“人犯自尽了!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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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大德死了。
  他并不是脑袋搁在榻沿,而是用撕了一段衣带,用衣带穿过榻沿,系了死结套在脖颈上,然后拖着重伤的身体吊死在榻边。
  墙上,还留下了他用血写的遗书。
  他要追随贺王,在九泉之下继续侍奉效忠;他还求公主禀公办案,将弑父的左言希绳之以法,为贺王报仇。
  果然忠贞不二,直接将左言希衬托成大逆不道、丧心病狂的衣冠禽兽。
  长乐公主睡梦中听闻,也不顾污秽,披了衣袍起身,亲自赶到牢中查看,然后问向谢岩:“你还觉得左言希无辜吗?”
  谢岩看着狼藉的牢房,一时无言以对。
  此案虽然还有疑点,但靳大德已录下口供。这不是死无对证,而是以死明志,更坐实左言希弑父罪名。
  因前日审完靳大德时已经太晚,还未及审讯薛照意。但薛照意的屋子早被长乐公主派人守住,连侍儿都被隔绝在外,不许和任何人通传消息。
  靳大德一死,薛照意天未明便被带入衙门。
  她一身素缟,面色苍白,神情萎蘼,眼底尽是海水般的不尽苍凉和悲伤,被两边衙役喝斥时神情木然,怎么看都是丈夫逝去后悲痛欲绝的妻妾,再挑不出半点错来。
  谢岩高坐席上,问道:“听闻你和靳大德私交要好?”
  薛照意欠身,答道:“是的,靳总管待妾身很好,有时便有些不顾嫌疑,久久不肯离去reads;总裁对不起,我爱你。王爷要么在外征战,要么在家调养,我虽然主持中馈,王爷其实也不大放在心上,见靳总管体贴,心中感激,的确比寻常人亲近些。但论起私情,那是不敢的。不信你们可以细细查问我那些侍儿,若有这等事,岂能逃过她们眼目?”
  竟坦然说出谢岩待问未问的言外之意,从容不迫,滴水不漏。
  谢岩问:“哦,但靳大德说,贺王遇害那晚,你们两个在一处?”
  薛照意垂头道:“正是。那晚王爷因小王爷之事怒气冲冲,我很不安,靳总管便过来安慰我,又说起近来府中的事,很久才离开。但他很快又回来,惊慌告诉我,王爷被言希公子害了……妾身又惊又怕,待要前去查看,靳总管又说我们这时候还在一处,若是旁人生疑,我们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不如不提的好。”
  正与靳大德先前所说的严丝合缝,毫无破绽。
  谢岩点头,“仵作推断,贺王遇害时当在亥正左右,那时应该也不太晚。你们只不过在一处说说话而已,彼此并无私情,怎会怕人疑心,连贺王被害这样天大的事都瞒着?”
  薛照意神色发苦,犹豫半晌方道:“其实那晚靳大德有跟我表白心意,并有些……有些不规不矩,我虽然将他逐出,却也不想让人知晓,坏了我和他的声名。他后来返身回来说起王爷遇害,我又惊又怕,他也心虚,才决定绝口不提。这的确怪我们自己心里有鬼。还有个缘故,言希公子暗藏武艺,心机深沉,素日里人人认为他谦和有礼,至孝至纯,何况又不是当场抓住他行凶,谁肯相信他弑父?何况他是主,靳总管是仆,真闹开去,靳总管占不了半分便宜,指不定还会被人指鹿为马,说成凶手。”
  谢岩沉吟地盯着这个眉眼哀伤、思维却极清晰的女子,一时没有说话。
  长乐公主嗅着薛照意衣襟上隐隐传出的熏香气味,只觉脸上刚有些消褪的疹子又开始痒起来,不由冷笑道:“何必把自己摘得跟白莲花似的干净?真跟靳大德清清白白,丈夫被害这般天塌下来的事儿,还肯捂着不说?你声名重要,奸杀小玉、调戏主母的靳大德声名重要,贺王被害反而不重要?”
  薛照意掩面垂泪,“当然是王爷重要……是我一时想岔了念头,又怕言希公子挟怨报复,一直不敢说出真相……”
  长乐公主摆手道:“带下去,带下去!我最见不得这种拿着美貌和才情当幌子,四处扮无辜装可怜的贱样儿!你家王爷都死了,这是打算扮给谁看?”
  薛照意的对面,那当然是端坐于案前的钦差大人谢岩。
  于是,薛照意心思越玲珑,退得便越快。
  这个长乐公主,看起来像是醋缸里泡大的。
  一直站在旁边听审的阿原耳朵有些烫,然后便注意到长乐公主冷冷瞥来的目光。
  拿美貌和才情当幌子,四处扮无辜装可怜,说的难道是她?
  阿原便真的觉得很无辜。
  这长乐公主指桑骂槐,倒是半点不含糊。
  为了笼络景辞,她倒是不介意扮无辜装可怜。可她终日男装,美貌早已大打折扣,才情那玩意儿,似乎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随后,薛照意的侍儿、靳大德的小厮等也先后被提审,但最终得出的结论,二人虽走得亲近,但的确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们间有私情。
  ………题外话………后天见!
第二卷帐中香青山尽处碧水藏(一四六)
  慕北湮早将衙门里的这些动静打听得一清二楚,听闻薛照意查无实据,当即要求将她领回。
  薛照意只能算是证人,论起过错,顶多就是个知情不报,而且情有可原,若是贺王府的少主人决定不追究,当然也是可以不追究的。
  长乐公主有些无奈,却也摆手道:“罢了,贺王已逝,咱们也不能落个欺负他遗孀的骂名,贺王世子想保她,就由他去吧!蠹”
  小鹿啧啧两声,“小贺王爷果然不负多情名声,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记怜香惜玉呢!髹”
  阿原敷衍道:“嗯,难得,难得……”
  心下却也纳闷,一时看不透慕北湮在打什么主意。
  长乐公主也不怕辛劳,随后又将恕心医馆众多下人带上堂,一个个细细审问,所得结果令众人大是惊诧。
  左言希身份尊贵,虽然是大夫,寻常坐诊的时候多,出诊的时候少。但他这两个月不时出门,据说是出诊,可坐堂的伙计们并不曾发现有人前来求医。
  更有甚者,小馒头证实,有一次夜间有人病危求医,十万火急敲开医馆大门,小馒头一时心软,赶去公子卧房相唤时,竟发现床榻间空空如也。
  事后,左言希说是临时出诊,但小馒头明明记得那晚是看着公子睡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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