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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两世欢 [精校出版]-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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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上香的人,原也没必要从这条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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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老爷驾到,慈心庵的主持妙枫也不敢怠慢,带着几个弟子亲身迎出。
  听得来意,妙枫颇是不以为然,说道:“有施主在附近遇害,贫尼深感不安,今日必定为他多念几遍往生咒,愿他泉下安息,早日投胎。不过我们这庙里都是出家修行之人,入夜便闭了庙门,不许一个人出入,怎么可能跑出去害人?”
  李斐皱眉,“那你们庵中有没有人豢养毒蛇、炼制邪药?”
  妙枫便有愠色,“知县大人,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求的是普度众生,养毒蛇做甚?至于炼药,贫尼倒是略通一二,若遇时疫,便炼些药来分发给穷苦人家,为的是治病救人,难道也能算作邪药?”
  李斐忙道:“师太切莫误会!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虔心修行的佛门弟子哪会跟那等毒邪之物打交道?只是闻得庵中香火旺盛,也有些居士会借住于庵中修行,难保个个心无杂念。如今既有证物显示可能与佛门败类有关,师太何妨配合下官清查清查,也可去去嫌疑,免得被人说三道四。”
  妙枫虽不乏底气,但当地父母官到底不好得罪,只得道:“那么,如何清查,请大人吩咐!只是庙中都是女流之辈,且多出自功勋之家,不宜受惊扰。”
  李斐犹豫之际,景知晚忽道:“我们先在屋外各处走走,师太约束众弟子在屋中暂避即可。”
  妙枫还欲再言,眼见景知晚穿着虽普通,却连知县都礼让几分,料得不是寻常之辈。她踌躇片刻,才道:“若只在屋外走走……倒也不妨。”
  题外话
  都不冲咖啡给我喝……抱头……
第一卷灵鹤髓(七十九)
  李斐这一回带来的衙役不少,路上听阿原说了凤仙和毒蛇之事,只暗暗吩咐手下留意有无未开花的凤仙植株,或新近翻动的泥土。
  若对方有所察觉,难保不会提前将凤仙挖去,毁去证据。
  毒蛇或许能藏于室内,凤仙却只能种于室外。
  算来他们搜查屋外也够了。
  但庵堂内外翻了个遍,竟连最寻常的凤仙都未曾见到一株,更别说那种叶片小而密的特殊凤仙了。
  想想也是,山野里栽种招蛇的凤仙,着实不智。何况出家人又不能染指甲,再美艳的颜色对她们也无甚吸引力。
  李斐沮丧,悄声问向景知晚:“丁曹会不会是从别处摘来的凤仙?虽说寺庙就这一处,难保附近也有在家礼佛之人。咱也不能因为捡了枚佛珠便一口咬定是慈心庵的吧?”
  妙枫隐隐听得,问道:“还有何物证明此事与佛堂相关?不如拿出来让贫尼分辨分辨。”
  阿原便取出那枚佛珠腰佩,问道:“你看下可曾有你庙中的小师父戴过?”
  妙枫接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沉吟道:“哦,若是此物,难怪会疑心我等。这佛珠清素小巧,雕工精湛,必定价格不菲,的确该是有些身份的礼佛之人才会佩带。话说庵中来往女眷虽多,如此别致的腰佩却也罕见。若贫尼曾见过,不会没有印象。看来只得劳烦知县大人到别处去找找了!”
  李斐无奈,正待领人离去时,景知晚忽道:“请问师太,围墙那边的小院,是何人居住?”
  众人举目,却见寺院院墙边另有小门,乍看似乎只是进出庵堂的普通角门,细看才发现墙外绿树浓荫之下,也有屋檐隐隐,分明另有玄机。
  妙枫迟疑了下,说道:“那边精舍住的并不是庵里的弟子,而是留着招待贵客的。”
  景知晚问:“怎样的贵客?”
  妙枫眼底便隐隐有丝傲气,“贵客么,自然要尊贵些。若是平头百姓,便是一百两黄金拿来,贫尼也不会让他住进去!莫非知县大人觉得这样的贵家小姐,会半夜里跑去杀一个微贱的小衙役?”
  联想着有关这座庵堂的某些传言,李斐顿起退缩之心,正待敷衍几句离开时,旁边井乙听得她言语间轻慢遇害的丁曹,所谓物伤其类,暗暗愤恼,悄悄扯了扯阿原袖子。
  阿原与井乙、丁曹等都相处融洽,知井乙家室所累,不敢出声,遂上前一步,懒懒笑道:“师太此言差矣!我佛悲悯,素来讲究众生平等,视王侯将相或贩夫走卒本无二致,师太何以如此计较贵贱之分?何况若有一百两黄金,我哪里住不得,跑这山野间喂虫子,也忒无聊。”
  她看向那精舍,打了个手势,笑道:“我倒是真的好奇,这贵家女子住这里来做什么?”
第一卷灵鹤髓(八十一)
  李斐很有气魄地一挥手,喝道:“搜!立刻把这人找出来!”
  妙枫犹豫着还要上前说话时,李斐怒道:“师太,遇害者乃是当今皇上同气连枝的宗亲!为何慈心庵会和嫌凶扯上关系?若皇上追究起来,只怕贵庵清誉难保呀!”
  妙枫脸色变了变,忙道:“贫尼之意,既然大人怀疑姜姑娘与此案有关,还是赶紧将她找回来问清楚吧!”
  李斐问:“那什么姜姑娘有何来历?人呢?”
  那边井乙已奔过来,急急回禀道:“大人,院中未见人影,后院另有一道门,似乎有小道可通往山间,也可折往庵前的大路!还有,后院墙根下植有凤仙花,很可能就是丁曹摘取凤仙茎叶之处!他必定查到了此处,又被人觉察了踪影,才匆匆逃入山林离开,不料……”
  井乙已红了眼圈,狠狠地瞪了妙枫一眼。
  其他人看向妙枫等比丘尼的眼神,便也全然没有了最初的敬重。
  景知晚已将四周细细察看过,说道:“你们赶紧找到这女子要紧。从卧房陈设和衣物来看,应该是个未婚少女,爱穿浅蓝或淡紫的衣衫,衣饰并不是太华丽,但很有教养。”他看了眼百宝架最上面的空格,继续道,“她的身材纤瘦,个子不高,染着玫红色指甲,应该很好认。”
  李斐忙问:“该往哪边搜?若是搜山,只怕得多调人手。”
  景知晚道:“从厨下的药渣来看,此女应该染了风寒,或患有咳疾,且病势不轻,应该无力藏入山间。既然知道逃离此处,必定有人暗中通知,此刻……多半在同伙的接应下沿大道逃奔。赶紧追,也要留意沿路车马。”
  李斐一竖大拇指,说道:“我亲带他们追去!劳烦景典史带人以此处继续搜,若能将真假灵鹤髓找出来,那便是凶犯杀人的铁证!”
  景知晚点头,转眸看向阿原。
  阿原忙道:“我要保护李大人,就不陪景典史了!”
  她一溜烟地跟着李斐跑开时,只闻身后景知晚闲闲道:“我只想告诉你,别毛手毛脚的,再被毒蛇咬几口!正经拔几株凤仙带身边,被咬了也不至于丢了小命!”
  “这死乌鸦!死乌鸦嘴!”
  阿原低咒两声,随李斐等奔出院门,忽又转过身来,在墙角胡乱拔了几株凤仙塞入怀中,才匆匆追了出去。
  若被乌鸦嘴说中,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天很蓝,山很青,景知晚的鸡汤很好喝……
  她当然得多多珍惜自己的性命,才能继续喝汤吃肉,逍逍遥遥当她快乐的小捕快。
  原以为那位姓姜的女子狡滑狠毒,缉捕可能得颇费一番手脚。但出乎意料的是,一刻钟后,他们便追到了她所乘的车驾。
第一卷灵鹤髓(八十二)
  那马车在路上走得并不快,被赶到时更是欲行不行的模样。
  阿原一眼看出这是朱府的马车,更是笃定了几分,立刻带人冲上前拦住马头。
  锦帘撩起,探出了朱继飞难掩仓皇的俊脸。
  他定定神,强笑道:“原捕快,忽然拦我去路,不知有何贵干?”
  阿原笑道:“贵干没有,公干有一桩。刚我们查案经过慈心庵,主持跟我们哭诉朱二公子拐跑了她们庵中一名女眷,我等只得前来看看,朱二公子车中是不是真藏了哪位美娇娘!”
  朱继飞紧捏着帘子,半挡住车内情形,说道:“原捕快说笑了!在下虽不才,还不至于做那诱骗良家妇女之事。”
  阿原一脚踩在车上,赶走车夫,拄着剑向他懒洋洋地笑,“那车里的姑娘是谁?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美人儿大家看嘛,何必藏着掖着?”
  朱继飞涨红了脸,“原捕快请自重!”
  阿原叹道:“谋害生父、嫁祸亲兄,如今又携同谋潜逃……如此行径,朱二公子劝我自重?”
  朱继飞沉默,抿着唇盯住阿原一言不发,却执著地翼护住车中之人,毫无退却之意。
  见他竟不曾否认,阿原更笃定几分,转头冲井乙笑道:“井哥,如我等这样的粗人,拿着刀剑将朱二公子拖下来,是不是太不斯文?”
  井乙早带人将车驾团团围住,道:“虽是粗人,尚晓得人伦天理,岂不比斯文人强太多?阿原,你下不了手,我来!”
  他在县衙待得久了,极有眼色,猜着这二公子人证物证俱全,再难翻身,也便没了顾忌,冲上前去抓着朱继飞衣襟只一拉,便已将他扯下车来,跌在地上。
  朱继飞兀自回顾车内,声音却已沙哑无奈,“探儿!”
  井乙待要再去揪出那女子时,帘子已被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拉开,白玉般的手指流转着一抹鲜艳的玫红,竟似有弯弯虹彩在人眼前晃过。
  帘内竟是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身素衣,黑发如墨,容貌清秀之极,一双黑而大的眼睛盈满泪水,顾盼之际尽是小鹿般的惊惶无措,令人见之生怜,恨不得捧于掌心细加呵护。
  井乙想去抓人的大手不由顿住,呆呆地看住少女,疑惑地问向阿原:“这……是凶手?”
  李斐文人出身,走得未免慢些,此时方才赶到,气喘吁吁问道:“怎么不抓人?”
  待看清车驾中风都能吹跑的纤弱少女,一时也呆住了。
  那少女已提着裙裾,小心翼翼地下车,却还是踉跄了下。
  朱继飞忙奔上前,将她轻轻扶住,轻柔问道:“还撑得住吗?”
第一卷灵鹤髓(八十三)
  少女点头,将众人扫过,便向李斐行下礼去:“小女子姜探,见过大人!”
  李斐半晌才咳了一声,拖着尾音问道:“你叫姜探?到底何方人氏,何时到的沁河?与朱家有何关系?”
  姜探低眉垂目,声音轻柔:“回大人,小女子许州人氏,与朱家……并无关系。”
  李斐便忍不住有丝怒意,“那你又怎会在朱二公子的马车上?你的住处为何搜出灵鹤血所制药丸?”
  姜探叹道:“大人容禀,因小女子自幼多病,不得不四处游历求医,也因此学了些皮毛。经过沁河时,听闻朱家独有的灵鹤血极其难得,且益气补血,正对我病症,所以千方百计求了二公子,取了些灵鹤血回来炼药。”
  李斐哼了一声,“你是想说,你跟朱蚀之死全无关联,只是恰好跟二公子要了些灵鹤血?”
  他言语间全然不信,但眼见姜探娇娇弱弱的模样,再想象不出她谋人性命的狠毒,心下竟有几分将信将疑。
  朱继飞见姜探眉眼安静,竟也冷静下来,上前说道:“姜姑娘病得甚重,但父亲对灵鹤血管束得很紧。我听得大哥曾要灵鹤血过去给棂幽炼药,的确从棂幽那里要了一些,仅用于给姜姑娘配药而已。后来棂幽到底把其他灵鹤血给了谁配制假药,我等并不知晓。”
  李斐沉吟间,那边忽传来景知晚的声音:“连我们都无法确定,那仿制的灵鹤髓到底是棂幽所炼,还是他给了其他什么人炼制,为何你就能一口咬定,是棂幽给了旁人配假药?”
  他腿脚不便,但舆夫却健壮,睡了一晚好觉,想着双倍的赏钱,跑得飞快,竟也赶到了。
  肩舆落地,他依然懒懒地靠坐着,轻笑道:“如果我说,我在姜姑娘卧房中把真假灵鹤髓都搜了出来,你是不是还会说,是棂幽死而不僵,暗中嫁祸?”
  朱继飞一呆,脱口道:“不可能!不可能还有假灵鹤髓!”
  他看向姜探。
  姜探淡粉的唇动了动,眉眼有些无奈。
  那厢李斐已笑了起来,“朱继飞,你为何只是一口断定搜不出假灵鹤髓?难道早已知晓,那里没有仿制的灵鹤髓,却有真正的灵鹤髓?”
  朱继飞面色顿时惨白,紧紧握住姜探的手,一言不发。
  景知晚已从袖中取出一物,淡淡道:“藏得挺严实,一般人也还找不出。”
  而他当然不是一般人。于是,他找出了朱蚀那些被替换掉的真正的灵鹤髓。
  姜探身形有些摇晃,纤弱得似能被一阵风刮跑。
  可惜她四周都是手执刀枪的捕快和衙役,再大的风都没法带她逃离重重围困。
第一卷灵鹤髓(八十四)
  她凄惶环顾,低哑道:“没错,这些灵鹤髓,是我的。”
  见她承认,李斐反有些不忍,叹道:“看着如此清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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