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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摄政王的真香火葬场-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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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麻烦把那个拿来我——”
  话没说完,就被人拉住了手,虞鱼疑惑地转头望去,就见沈宴抿着唇道:“鱼儿,够了。”
  看见他眸中的失落和不舍,虞鱼唇边的笑也渐渐消失了。
  二人来到安静的墙边。
  沈宴靠在墙上,低垂的眉眼看着有些忧伤,“鱼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嗯。”虞鱼乖巧地立在他身边,眸光软软的,“爹都跟我说了。”
  “我……”
  她不知道时,沈宴不知该如何开口;如今她知道了,沈宴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虞鱼先握住了他微凉的手指,小姑娘笑起来笑容又甜又软,忽闪忽闪地杏儿眼像是藏着星星。
  “你不要觉得为难。你是摄政王,又是小羽的叔叔,于情于理都应该回去帮帮他。”
  “至于我…”她偏头笑了笑,“你就更不用担心啦,爹娘和哥哥们这么疼我,谁都不敢欺负我的!”
  “我知道。”
  沈宴拉住她的手,低沉的嗓音听着很是委屈,“我就是舍不得你。”
  说来有些丢人。
  他向来是个随意散漫的性子,从来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够束缚住他。
  可现在呢,人小姑娘只是随手用绳子挽了个圈,他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甚至还埋怨这根绳子绑的不够紧。
  虞鱼又何尝舍得,可不能用沧澜百姓的痛苦来换她一人快乐。
  不顾旁人的眼光,虞鱼主动伸手抱住她,耳畔是他有力的心跳声,“那你就尽快解决,早点来陪我。”
  想起什么,虞鱼不好意思地把脸往他怀里藏了藏,“只要你平安回来,我、我就嫁给你。”
  沈宴眸光一亮,握着她的肩头问:“真的?!”
  “真的!”
  沈宴狂喜!
  干劲这不是说来就来!
  马上就拥有名分的快乐冲淡了离别的痛苦,以至于沈宴做梦都是自己傻笑着娶媳妇。
  翌日天不亮。
  一行人就已经聚在了将军府门口。
  乌菲儿递上自己亲手缝的披风和护膝,“我想着路上风大,怕你着凉,就把之前给将军做的披风和护膝拿出来改了改。都是新的,还没穿过,阿宴别嫌弃。”
  沈宴看到后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有些手足无措地双手接下,“您言重了,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披风和护膝上的针脚密密实实,乌菲儿的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显然是熬夜赶制的。
  抛去这些东西不谈,光是长辈的疼爱,就足够让沈宴感动不已。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
  虞申鸣快速往沈宴手里塞了个东西,“有事就说话,他们会帮你的。”
  说完他又瞪起眼,“不过先说好,事成之后你可别倒打一耙!”
  他往沧澜安些眼线也是很不容易的。
  沈宴刚要表态,虞澄澈就递过来一个木匣子,神色淡然地说:“路上有空看。”
  “好。”
  沈宴下意识地看向了虞奕然。眼下就他没吱声了。
  虞奕然尴尬地哈哈两声,伸手拍了拍沈宴的肩,“加油!”
  沈宴点了点头,真情实意地道了声谢。
  最后,才是虞鱼。JSG
  原以为自己会难过的哭出来,但真正分别的时候,虞鱼反而是笑着。
  她踮起脚,轻轻吻了下心上人的脸颊,“我等你回来。”
  所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所向披靡。


第一百零六章 我是来道歉的
  一路快马加鞭。
  如今已是初秋; 天气不比盛夏,早晚的风中都带着微微的寒意,然而有了披风和护膝。。。
  沈宴桃花眼弯了弯; 岳母对他可真好。
  “王爷; 小姐买的这些糕点和肉干可真是好吃。”沈十六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道,“比起干馍可强多了!”
  “嗯。”
  沈宴低头咬了口; 趁着休息的功夫打开了虞澄澈送的木匣子,一叠纸张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沈十六好奇地凑过来问。
  沈宴拿起来粗略的看了眼,而后交给了沈十六。
  他低头看了几眼,惊讶的嘴里叼着的肉干都掉了,“这都是与肃王有关的党羽; 以及肃王的一些弱点!?”
  有一些甚至连他们手里都没有,虞澄澈一个楚国人,怎么会得到这些消息!
  沈宴细细嚼着口中的肉干,“先前你们不是说找不到摘星楼的真正主人,他就是。”
  摘星楼是京城最大的也是最有脾气的青楼; 只准身价足够的入内。这就意味着里边的消息网极为接近核心。
  沈十六惊得吸了口气; “二公子看着柔柔弱弱; 没想到竟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上面一条一条列举的清清楚楚; 甚至都已经联系好了肃王的红颜知己,随时可以为他们效力。
  这种来自枕边人的刀子; 可向来是一砍一个准的。
  沈十六蓦地想起来什么; 离远了些; 戏谑道:“也用不着雨霏姑娘,王诗雨虽已经是肃王妃,可心里还是惦记着王爷您的。您出面使个美男计,保准手到擒来。”
  话音刚落; 沈十六就见自家主子一脸严肃地看了过来。
  他笑容一僵,心道坏了。
  现在日日看王爷和小姐在一起的笑脸和温柔,都忘了自家主子其实是一尊‘煞神’。
  念此,沈十六哭丧个脸,忙不迭道:“王爷我错了。”
  “错哪了?”
  沈十六苦兮兮道:“属下不该以下犯上。”
  “这不是最重要的!”沈宴朝他招了招手,一脸正色问,“本王问你,可有喜欢的姑娘?”
  慢腾腾往那儿挪的沈十六:“啊?!”
  “啊什么?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媳妇了。”
  瞧见沈十六目瞪口呆的傻样,沈宴啧了声,很是为他的未来担心。
  “本王今日心情好,就传授你几招。”沈宴迫不及待地往前挪了挪,好让他听清楚一些,“这个追女人呀,一定要记住两点。”
  “一是没脸没皮,就像我,要不是因为当初抹不下面子,也不至于千里迢迢地追到楚国来。”
  “这个确实!”见证了这一路王爷所受的委屈,沈十六赞同地点点头,好学地追问道,“那第二点呢?”
  “第二点,最重要了!”
  沈宴竖着手指一字一句认真道:“想她所想!”
  想她所想?
  沈十六摇了摇头,“听不懂。”
  “笨!难怪到现在连个追你的姑娘都没有,你看看沈溪,孩子都两个月了!”
  嫌弃完了,沈宴还是决定秉着慈悲为怀的心肠教教他,“简单来说,就是推己及人。举个例子,鱼儿遇见一个难事,于是对苏隐玉使了个美人计,问题虽然解决了,但我怎么想?”
  沈十六语气幽幽,“想把他埋到哪块地里好。”
  闻言,沈宴满意地拍了拍沈十六的肩。
  孺子可教也。
  所以这个美人计不是不能用,是要想清楚用之后的后果。
  埋在地里还是简单的,最痛苦的就是,到手的媳妇挥挥袖子跟别人跑了,你说气不气。
  气?气也没法子,谁让你自己先不检点。
  沈十六恍然大悟,抱拳感激道:“多谢王爷,十六受教了!”
  只是又一个问题来了,他该去找谁实践一下呢?
  …
  楚国。
  乌菲儿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也不见女儿回应,回头一看,这丫头果然又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发呆。
  敲了下她的小脑袋,乌菲儿打趣道:“阿宴这一走不得了,把我囡囡的魂儿都带走了。”
  虞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娘,我就是担心他。”
  算算时间,沈宴已经走了七八日了,到现在她也只收到了一封报平安的信,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乌菲儿何尝不懂她的心情,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阿宴是个有主意的,况且还有你爹和二哥帮助,一定没问题。”
  “希望如此。”
  虞鱼还是放心不下,抱住娘亲的手臂问:“娘,这里哪的寺庙比较灵验,我想去拜一拜。”
  “那必然是要去佛光寺了!”
  作为巫族后人,乌菲儿比起旁人要更信神佛,而且她也许久没去寺中参拜了。
  于是乌菲儿道:“这样吧,娘陪你一起去!”
  母女俩说去就去,翌日一早,就坐上马车出了门。
  虞家长长的护卫队跟着,领头的还是虞奕然本人,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在佛光寺外停了下来。
  虞奕然对这些不感兴趣,刚想偷溜,就被伸出来的莹白皓腕抓住了手臂。
  乌菲儿笑眯眯的,“滚进去磕头,求佛祖保佑你赶快娶妻生子。”
  “娘,许愿都讲求个诚心,哪有你这样逼着人发愿的。”纵使比母亲高出两头,在她面前,虞奕然依旧是连句反抗的话都不敢大声说,低着头小声嘟囔道。
  虞鱼见状笑眯眯道:“哥哥不想要抱个软软糯糯的女儿了?不娶妻,可就没有女儿哟。”
  虞奕然顿时精神了,“去!我这就去!”
  母子三人虔诚的上了香,许了愿。
  虞鱼头一回来,对这里也好奇的很,见自家娘亲跟庙里的师傅们谈起了佛经,她又听不懂,便跟虞奕然商量了下,二人一块在寺庙里逛了起来。
  佛光寺也是底蕴深厚,光看那颗粗壮高大的松柏,便知其年份久远。
  虞鱼正想再凑近看一下,就听见了一声轻唤。
  “小鱼。”
  虞鱼还没反应,虞奕然已经活动着手腕,扭过了头去。
  宋琢光刚鼓起的勇气,就在他咔嚓的指节声中散了大半,他讪讪笑着,“大哥你冷静点儿,我今天是来跟小鱼道歉的。”
  “大哥。”
  虞鱼伸手拉了他一把,虞奕然这才重重地哼了声,走到了一边,给两人腾出了空。
  见宋琢光还拄着拐杖,虞鱼干脆主动迎了上去。
  凑近了才发现,他脸上竟还有些青紫的印子,虽然很不合时宜,但虞鱼还是禁不住想起了沈宴。
  原本冷淡的嗓音也因为思念柔软了几分,她看着宋琢光的眼睛,“你说吧。”
  “我。。。”准备好的话就在嘴边,宋琢光却停顿了几息才又重新开口,“小鱼,对不起。”
  他几乎不敢直视那双明亮澄澈的眼睛,长睫微微颤抖着,“那日是我鬼迷心窍,冒犯了你,真的很抱歉。”
  这些日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给足了他思考的时间。
  有些事强求不得,有些人能遇见就已是幸运,并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要强求彼此走完一生。
  他心里喜欢的,是一起长大的、脾气有些娇蛮的粉团子虞娇,而不是。。。虞鱼。
  眼前的少年郎比起初见时狼狈了许多,可眼眸依旧是真诚的。
  虞鱼微笑着嗯了声,“我接受你的道歉。”
  至于原谅,可能还要再等她平复一段时间。
  宋琢光也明白她的意思,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失落,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笑容灿烂道:“这几日我就要走了,陛下派我去安通府,短时间内是见不着了。你。。。别害怕。”
  说完,他就在随从的帮助下飞速转过身去,背对着虞鱼挥了挥手,“再见啦小鱼,要是碰见好吃的好玩的,我会给你寄一些回来的!”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宋琢光头一回知道自己一条腿也能蹦的那么快,额头已经冒了汗,不知是跑的还是紧张的。
  他在拐角处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靠着墙,对身边随从道:“你去给我拿点水来。”
  “可小公爷您。。。”
  宋琢光不耐地瞪他一眼,“我都瘸了,你还担心什么?快去快去!”
  “是。。。”
  脚步声渐渐消失。
  宋琢光的睫羽也慢慢垂了下来,掉落的碎发将他的神情拢在了阴影中,只看到唇角勾起的苦笑。
  小鱼,祝你一切都好。
  …
  沈宴走后的半个月,虞鱼也收到了沈宴的几封来信,信上说他一切顺利,让自己不要担心。
  可这种事情,只要没有亲眼见到沈宴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虞鱼心里始终不能安稳。
  许是日夜惦记,久不做梦的她竟又陷入了梦境之中。
  梦中,沈宴身着一袭银铠,稳坐于大马之上。他的身后,站着数百个同样身穿冷寒银铠的士兵,他们紧紧握着手中武器,一片肃杀之色。
  虞鱼很努力地仔细地观察着沈宴。
  只可惜银铠保护着他的身体,也阻挡了虞鱼的视线,好在沈宴的脸色一如往常,才让虞鱼松了口气。
  接着,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们身后的金銮殿。
  思索片刻,虞鱼还是提步朝金銮殿走去。
  金銮殿。
  沈尉羽和王太后静坐在殿内。
  小少年比她离开时长高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竟还有心思说些笑话来逗王太后开心,好像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只是他那双紧握的小拳头暴露了他。
  殿内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虞鱼待了会儿,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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