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真香火葬场-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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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尉羽蔫搭搭的看过去,就见少女将手往他眼前又伸了伸,她的眼眸亮晶晶的,两个酒窝露出了浅浅的弧度。
这一刻,她不说话,沈尉羽也懂得了她的意思。
“朕、不,我不玩。”他将头偏到一边,“小孩子才玩这种脏兮兮的东西!”
被拒绝了。
虞鱼失望的扑扇了下睫羽,不过她后知后觉的一想,觉得也是。这位小少年能出现在王府应当也是非富即贵,什么东西没见识过,哪还看得上这随处捡到的石子。
念此,虞鱼不禁小心翼翼地往一边挪了挪。
这个小少年穿着浅色衣袍,她怕给他弄脏了,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看着她的动作,沈尉羽心里那叫一个气!
这虞夫子怎的这么直性子,他说不玩她就放弃了?好歹也再邀请他一次啊!
抹不开面子,沈尉羽又实在是想玩,只能眼巴巴的站在那儿看虞鱼玩得欢快,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可怜,虞鱼看了两眼后,纠结片刻,终于又发出了邀请。
她从怀里掏出红拂给她准备好的纸笔,在上边一笔一划地写好后,转过来让沈尉羽看。
“很好玩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玩?”
沈尉羽下意识的念完了,正要答应,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惊喜的尖叫出声,“你会写字!?”
虞鱼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见状,沈尉羽欢喜的不得了。
太好了!虽然虞夫子不会说话,但是用纸笔教他也未尝不是一种办法!只要能学到这项‘独门绝技’,用什么方式他都行!
心情大好的沈尉羽也不扭捏的要面子了,学着虞鱼的样子蹲下,期待又兴奋地问:“还请夫子教我,这东西怎么玩?”
…
皇帝才八岁,很多事情还是得有沈宴来替他解决。
天不亮就进宫,早朝过后在御书房一直忙了巳时才终于得空,将最后一份奏折丢在一旁,沈宴往圈椅上一躺,一双脚大剌剌的搭在了书桌上,“陛下呢,把他叫来。”
头一次对着摄政王撒谎,小太监阿峰心都要不跳了,他强忍着心头恐惧,“回、回王爷的话,陛下今日身体不适,请太医看过后,就回乾清宫歇息了。”
话音落下,只见放肆躺着的红衣少年缓缓睁开了闭上的双眼,原本水波潋滟的桃花眼在他这里倒像是遇上了隆冬,水波都结成冰刃,闪着森寒的光。
他微笑着,嗓音也轻飘飘的,“哦,是吗。”
阿峰的手指甲都死死的掐进了掌心里,原以为能靠这个疼痛多坚持一会儿,可当触及到红衣少年的目光时,膝盖就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额头也紧紧地贴在了地面上。
“奴才该死!”
沈宴嗤了声,“说完再死也不迟。”
阿峰心都凉了,只恨自己倒霉接下了这桩苦差事,带着哭腔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
“陛下他。。。去了您的府上,说是要去见虞夫子。”
以为他又躲起来偷懒的沈宴:“。。。。。。”
这个还真是没有料到。
吩咐让小太监去领罚,沈宴就出了御书房,翻身上马,在近卫军们无可奈何的眼神下扬长而去。
今儿是初一。
照例是王诗雨进宫来向她的同胞姐姐,也就是太后娘娘请安的日子,只是还未进宫,就看到一阵红色的“风”从眼前呼啸而过,将她的精心打理的发丝都吹的凌乱。
然而,王诗雨却露出了一抹欢喜的笑意,“刚刚过去的,可是王爷?”
春柳道:“是与不是,小姐自然比春柳要清楚!”
但在心里,春柳觉得自家小姐这话很多余。
放眼整个沧澜,除了摄政王,谁还敢带着武器进宫,还在宫中策马奔腾的。
这话王诗雨听着满意极了,含笑嗔了春柳一眼后,又蓦地惆怅起来,“王爷这回怎得这么早就离宫了。。。”
她都还没来得及同他偶遇一次!
“那。。。小姐,咱们还去太后娘娘那儿吗?”
王诗雨纠结片刻,重重的叹了口气,“去啊,怎么能不去。”
就算是姐姐,但人家也是沧澜最尊贵的太后,哪容的她撂挑子。
一路无精打采的到了寿康宫,王诗雨才终于露出抹笑容,叫着‘姐姐’甜甜的走了进去。
见到妹妹,王太后也露出了真切的笑容,“雨儿来了,快坐。”
亲昵的同王太后撒了会娇,王诗雨这才坐回了位置上,小丫鬟们手脚麻利的给她上好了果茶和糕点。
王太后笑道:“这是御膳房新出的口味,皇儿最喜欢了,你也尝尝。”
王诗雨闻言忙吃了一块,正要附和一番这糕点的美味,就见小太监急急来报——
“娘娘,陛下他偷偷出宫去了焰王府!”
王太后眉毛一挑,“王爷可知道?”
“知道,王爷刚刚才离宫,御书房的阿峰也被送去受罚了。”
王太后点点头,“行,退下吧。另外知会一声,让他们下手轻点,别叫阿峰丢了性命。”
按照王太后的意思,阿峰也只是个左右为难的中间人,罚点月银就足够了。但沈宴都发话了,即便她作为太后,也是不敢驳他的面子,只能力所能及的让阿峰减少些痛苦。
小太监一走,席嬷嬷就担心问:“太后,陛下偷偷出宫,会不会被王爷惩罚?”
放在沧澜前几代,一个王爷敢惩罚皇帝,那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可如今,只要摄政王是沈宴,一切都皆有可能。
比起席嬷嬷,王太后就淡然多了;“那也是他活该。”
堂堂一个皇帝只想着偷懒哪行,即便沈宴不罚,她也是要罚的,否则都对不起先帝的信赖和嘱托。
按理来说这可不关王诗雨的事,但她听了后忽然就坐不住了,耐着性子又陪王太后说了会话后,就急匆匆提出了告辞。
她头一回走的这么早,王太后不免有些担心,“这就要回去?妹妹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给你瞧瞧?”
王诗雨忙摆手道:“多谢姐姐记挂。雨儿就是昨夜失眠了,今儿没太有精神,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不用麻烦太医。”
见她坚持,王太后也没多挽留,只说让她回去好好休息,王诗雨应了,起身离开。
出了皇宫,坐进轿子中,王诗雨就迫不及待地催促:“快,去焰王府!”
春柳呀了声,拧着眉问:“小姐是想。。。直接去见王爷?”
王诗雨道:“错,我是要去见陛下!”
陛下在王府,太后娘娘还说会惩罚他,这么好的一个能进入焰王府通风报信的机会,王诗雨怎么会放弃!
怕去晚了错过了好戏,王诗雨喝道:“走快些!耽误了本小姐的好事,看我怎么罚你们!”
这边急匆匆的赶,那边的沈宴已经看到了蹲在地上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小孩儿。
作为皇帝,沈尉羽的膳食自然是极好的,才八岁看着就跟十来岁的孩子没什么区别,反观虞鱼,明明都十四了,蹲在地上的样子竟和沈尉羽差不多。
太瘦了。
沈宴看着她玩石子露出的手腕,只觉得自己两个手指头轻轻一捏就能给她折断。
“我记得。。。”沈宴道,“府上是不是有个以前养猪的厨子?”
沈溪思索了下,疑惑点头:“是,主子要见他?”
沈宴道:“不见,就让他去南熏院伺候吧。”
沈溪:“。。。是。”
随口吩咐一句,沈宴又将目光放在了玩石子的二人身上。小姑娘不会说话,全程只能听见沈尉羽在那儿咋咋呼呼,吵得沈宴头疼。
他抬步走了过去。
“好玩吗?”
这东西两个人比赛玩最有意思,正玩得兴起的二人听见之后都下意识地给出了答复,虞鱼快速点了点小脑袋,而沈尉羽则是道:
“当然好玩了!”
话说完了,他又突然觉得不对劲,抬眼就对上了沈宴似笑非笑的脸。
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虞鱼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将他拉起来,转身看见沈宴后,两个酒窝欢快地露了出来。
“宴哥哥,你回来啦!”
纵使听不到她的声音,但只看这张全然的毫无杂质的笑脸,沈宴也跟着提了提唇角。
他看向沈尉羽,“臣帮陛下批折子,陛下倒好,跑这里玩来了,也罢。陛下玩得尽兴否,要不要臣陪您玩两局?”
这一本正经的‘陛下’,沈尉羽听着眼圈都红了,“皇叔。。。我错了。”
沈宴一开口就给虞鱼说懵了。
她虽见识少,但也知道陛下二字代表了什么,再一想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登时吓得小脸发白。
沈宴还在继续。
“瞧陛下说的,您是天子,天子怎么会错呢。”
沈尉羽听着他的冷嘲热讽,心想还不如被揍一顿来的痛快,又不敢反驳他,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旁的虞鱼本就一直关心着他的动态,见皇帝都要哭了,心头更是无比绝望,眼泪控制不住地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她也不敢大声哭,就低着头,咬着唇瓣默默流泪,浓黑的睫羽都被哭的湿漉漉。
沈宴余光一扫就发现了她的异样,厉声戛然而止,盯着她看了一息后,嗓音无奈,
“又没训你,你哭什么?”
第四章 腿断了还是耳朵聋了?
虞鱼哭什么?无非就是后知后觉的害怕了。
她让皇帝玩这种乡下人玩得游戏也就罢了,还因为这个让他挨了骂,这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呀。。。
念此,她哭的更凶了,睫毛被泪珠染成了湿漉漉的浓黑色,衬得眼睛也越发红了。
“都、都是我的错,是我请求陛下跟我玩的,不关陛下的事。”虞鱼抬起眼睛可怜兮兮的望向沈宴,“宴哥哥罚我吧,不要怪陛下。”
沈尉羽看不懂唇语,也不晓得这位虞夫子到底说了什么,但是自家皇叔的表情,沈尉羽可看的清清楚楚,心下突然有了一些期待。
皇叔是要放过他了吗?
定定的看了虞鱼两眼,沈宴头疼的挪开了视线。
原先他以为女子们的抽抽泣泣就够让人心烦,但如今见了这种默默流眼泪的,沈宴顿时觉得她还不如大声哭来的痛快。
她胆子又小,沈宴怕自己再训一句再给她吓出什么好歹来。
他只得作罢,低声说:“行了啊虞鱼,哭两下就得了,再哭下去小心我叫人把你送回去。”
沈尉羽眼珠子一转,亲昵的抬手拉住了虞鱼的衣角,“夫子别哭了,皇叔也只是嘴上说说,不会罚我的。是吧,皇叔?”
沈宴看看沈尉羽,又看看红着眼睛期待的看向她的虞鱼,终是妥协,皮笑肉不笑道:“是,我跟陛下闹着玩呢。”
见他发了话,虞鱼才终于放心,抽抽搭搭地将眼泪憋了回去。
正踌躇着要不要再跟身边的皇帝认罪道歉,就见沈宴身后,一个娉婷袅娜的身影走了过来。
她当即就看直了眼,张开小嘴喃喃道:“仙女姐姐。。。”
仙女?
沈宴看懂了她的唇形,转头望去,就看到了微笑而来的王诗雨,旋即他嗤笑一声,转头道:“就这?仙女?小鱼儿,你的眼光是真不怎么样。”
一步步靠近的王诗雨听到了只觉得一头雾水,但她也没细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声慵懒的含笑的‘小鱼儿’身上。
王爷在叫谁?是。。。她吗?
怀着疑惑和丝丝的甜蜜来到近前,王诗雨笑音甜甜道:“诗雨见过陛下,见过王爷。”
对于王诗雨这个姨母,沈尉羽的态度还是极好的,“姨母不必多礼。”
王诗雨顺势站了起来,起身的同时上下打量了一番旁边站着的陌生少女。
衣料是上好的云锦段,首饰也是时下最流行的新款,只是这个脸蛋和气度,不像是名门大家所有。再一联想昨日的传言,王诗雨收起警惕,笑问:“这位姑娘是?”
虞鱼正想跟她介绍自己,就见沈宴眼眸半眯,“王诗雨,你什么时候入了户部?”
“户部?”
王诗雨疑惑的看向他,眼眸扑闪两下,无辜问,“王爷在说什么,雨儿不懂。”
“不懂就多读书,当花瓶是需要资本的,至于你。。。”沈宴看她一眼,“还差的远。”
这话王诗雨听懂了,秀美的脸蛋当即就泛了红,心中有些恼他的不给面子,可当触及沈宴的侧脸,又舍不得生气了。
沈宴生的一副妖孽长相。
肤白胜雪,唇若点朱,一双惓懒的桃花眼最绝,像是藏着湿漉漉的云雾,眼尾还带着三月桃花枝头的红。但因为他的轮廓深邃,棱角又很分明,尤其是通体的气度,像一把宝剑,即便是入了鞘,依旧锋芒不减,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就不会将他的性别认错。
王诗雨低下头,乖顺道:“王爷教训的是。”
沈尉羽自觉气氛不对,解围似的问:“姨母怎的来了?”
“我。。。”
王诗雨才刚张开嘴,就被沈宴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