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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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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两日,温亭若始终在温亭晚身后跟得紧,温亭晚实在烦她,却也不能明说,便随口提了一句,太子殿下尤喜字迹秀丽的。
  她倒是将这话听进去了,转身就带着婢女回了房,听说当夜练字练得极晚,废纸堆了满地,还同婢女发了脾气。
  习语将家仆收拾起来的废纸偷偷拿来一张,两人看着上头歪歪扭扭,不堪入目的字,捧腹大笑。
  看来,庞氏光顾着教温亭若如何装扮自己,却完全没培养她的诗书礼教。
  温亭晚虽得了清净,但也烦忧起来,眼看着翌日一早便要回宫,她琢磨了半晌,才想出合适的由头,忙命习语派人将消息递进宫去。
  东宫,励正殿。
  一个黑衣身影将手中的物件呈上后,又在转瞬间消失无踪。
  景詹展开纸条,粗粗揽了一遍,面上露出不显的笑。
  琉璃宫灯的映照下,只见二指粗的纸条上写着密密的一行小字:三月十二,太子妃与温夫人小坐谈心后,在房中作画,整日并无外出,面色红润,心情甚佳。
  半个时辰后,高裕推门进来,正见太子盯着案面,也不知在思忖什么,可他明显感觉到,太子的心情比前两日好了许多。
  太子妃出宫的第一日,太子似乎有些低落,一言不发默默批阅奏折到深夜。第二日,他便开始出神,时不时问起太子妃走了多久了,高裕每回都答得耐心,实在不敢告诉太子,这个问题一个时辰前他已经问过了。
  高裕当然知道,太子为何心情好,可他完全没因此松一口气,一想到自己要禀报的事,脊背反攀上了一层冷汗。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派人从宫外传来消息。”
  听见“太子妃”三个字,景詹回过神:“何事?”
  高裕咽了咽口水:“太子妃说,她突觉身子不适,卧于病榻。。。。。。恐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了宫。”
  话音未落,高裕只觉整个励正殿都冷了下来,他颤颤巍巍地抬眸,果然见太子面沉如水,浑身散发出的凌冽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景詹眸光锐利,死死盯着纸条上“面色红润,心情甚佳”这八个字,唇角勾起,忽得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半个时辰前还安然无恙,半个时辰后就已病得起不了身了。
  这病来得可真是迅疾啊!


第21章 情感交换中21   定是她看错了吧。毕竟……
  温亭晚命人往宫中递了消息后,并未收到回复,大抵是太子同意了。不过,她可不敢将自己撒谎的事告诉温家众人,只说是太子宽厚,许她多留两日。
  林氏欢喜还来不及,自然没有起疑,然温亭泽却不是那么好骗的,挑了个没人的地方,几句便逼得温亭晚说了实话。
  温亭泽点了点她的额头,佯怒道:“你胆子还真大,连太子殿下都敢骗。”
  “我还不是为了在家中多留两日,好生陪陪母亲,回了宫也不知何时才能出来了。”
  看着温亭晚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故作可怜,温亭泽无奈道:“既是撒了那样的谎,这几日便在家中呆着,莫要四处乱跑教人发现。”
  温亭晚乖巧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有另一番计较。三月十四晚京城有一场灯火节,好容易出宫一趟,这样的热闹,她自是不能错过的。
  是夜,温亭泽受邀赴宴并不在家,待晚些时候从林氏房中出来,温亭晚换了装束,便和习语二人偷偷摸摸翻出了墙。
  两人规矩惯了,好些年不曾做过这样的事,花了不少的气力才翻出去,动静太大,险些让巡夜的家仆发现。
  没有宵禁的京城夜景是极美的,再加上是灯火节,不仅是飞檐廊下挂着各色各异的灯盏,行人皆提灯往来,川流不息。自高处俯眺,宛若一条闪烁的游龙。
  三月十四本是个平凡的日子,既非祭典又非佳节,按理不会有这般盛会。
  说来,其中还有个凄美的故事,本朝的开国之君成业帝极爱发妻明昭皇后,二人少年结发,携手共度风雨几十载,然成业帝建国后不久,明昭皇后因旧疾复发,药石无用,很快便撒手人寰。
  因二人当年正是在灯火节相遇相慕,成业帝悲痛之余,为纪念发妻,诏令全国,在明昭皇后生辰之日,举办灯火节。
  温亭晚幼时很喜欢这样的节日,由温亭泽领着边吃边逛,不仅可以猜上一遍灯谜,赢些奖品回去,逛得累了,还可以去茶楼喝茶听书,或是挤到人群里去看戏。
  但过了十三岁后,温亭晚逐渐张开了,温留长不许她随意出去,说她一个姑娘家,成天和温亭泽在外头抛头露面不成体统,遂请了嬷嬷在府里教她规矩,便很少在街上这般玩了。
  好容易有机会,温亭晚拉着习语逛得不亦乐乎,见人人都提着灯,便也花钱在摊上挑了一盏可爱的兔子灯,虽说这灯做工略有些粗糙,用料也一般,可兔子造型做得憨态可掬,活灵活现,温亭晚很是喜欢。
  “习语,我们再去买些别的。”
  习语提着大包小包,苦着脸道:“主子,你买这些小玩意作甚,府中都是有的。”
  “这是给姝儿的,姝儿未曾出过宫,我便想着带点宫中没有的东西回去,她定会高兴。”
  温亭晚步伐轻快,提着裙摆踏上石桥,依稀记得前头有家卖面人的,回头正要说什么,却发现原本跟在身后的习语不见了。
  石桥上摩肩接踵,十分拥挤,她站在桥头焦急地踮起脚寻人,蓦地看见河畔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如修竹。
  鸦青长袍,玉冠束起青丝,眉目俊朗,器宇轩昂,在人海中鹤立鸡群。男人面沉如水,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凤眸紧紧锁住她。
  温亭晚的心陡然提起,下意识后退一步,可再一眨眼,那人却又消失不见了。
  “主子,主子。”习语气喘吁吁地跑上桥来,“您走慢些,奴婢都赶不上您了。”
  温亭晚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河畔,惊魂未定:“习语,你可看见。。。。。。”
  “看见什么?”习语左右看了一圈,疑惑道。
  “没什么。”温亭晚摇摇头,又恢复兴高采烈的样子,“走吧,我们去买面人。”
  定是她看错了,温亭晚心想。
  毕竟,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捏面人的是个几十年的老手艺人了,依着温亭晚的描述,手指灵活地动了起来,没一会儿便将一个面人捏好递给她。
  温亭晚举着手上的面人,在习语面前晃了晃:“你觉得像不像姝儿?”
  习语仔细端详了一番:“嗯。。。。。。奴婢瞧着大概有五六分像吧,毕竟公主殿下气质非凡,哪是轻易能捏出来的。”
  “就你嘴甜,回头我将这话同姝儿说,让她好好打赏打赏你。”温亭晚在习语鼻尖刮了一下,嘱咐她多付些钱给捏面人的摊主。
  逛了近一个时辰,温亭晚有些累了,见习语提着那么多物什不方便,便命她去租辆马车,到时在温府附近下车,再□□回去就行。
  习语领命去了,温亭晚站在河畔的垂柳下等她。
  岸边,不时有人将莲花灯推入水中,那绽放的莲花在水中飘荡,微风拂过,烛光闪烁,明灭不定。水面上灯光点点,似天上的繁星璀璨,带着祝福与祈愿,逐渐远去。
  温亭晚看愣了神,没注意不远处一个身影悄然向她走来。
  “姑娘,小生觉得这枝桃花与姑娘甚是相配。”
  温亭晚微微抬眸,却见一个儒雅的陌生男子面目羞赧地看着她。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现下是何情况。
  灯光节由来至今百余年,也不知何时变了意味。因成业帝和明昭皇后婚后恩爱,令人艳羡,故每年的今日,尚未婚配的男女都会手持桃花,仿当年成业帝之举,赠与心仪之人,若对方接下,便等于接受心意,成就好事。
  幼时的温亭晚常在街上看到这般场景,待再大一些,女儿家的虚荣心作祟时,她也不免盼着有人给她送桃花,然参加了几年的灯火节,却是一枝都不曾收着,害得她一度怀疑莫不是自己生得太磕碜,人家都瞧不上。
  后来才知道,凡是起了心思,想往她跟前凑的,都被温亭泽一一用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没想到如今嫁了人,反实现了年少时的愿望。想是她今夜为了掩护,特意放下了发髻,做了姑娘打扮,才教眼前的公子误会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头一回逢着这事儿,不知该如何拒绝。
  “公子。。。。。。”
  她刚往前踏出去一步,却是被人扯着向后一转,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里,沉冷熟悉的声儿幽幽在耳畔响起,她不由得浑身一僵。
  “夫人怎跑到这儿来了,令为夫好找。”


第22章 情感交换中22   既是如此,他只能将她……
  环着她的手力道很大,仿佛要将她揉碎了,温亭晚开口,声音都在打颤儿:“殿。。。。。。相公。”
  听到这声相公,景詹神色微动,对面那公子却是彻底愣了,他哪儿看不出景詹浑身气度非凡,只是站在那里,散发出的威仪就令人不敢直视。
  “抱歉姑,夫人,是小生冒昧了。”
  他忙将桃花收回来,拱手道了声歉,转身走得飞快。
  温亭晚看着那公子仓皇而逃的背影,竟有些遗憾,那可是她此生唯一一枝桃花。
  似被看出了心思,掐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温亭晚被压得喘不过气,只得抵着景詹的胸膛推拒着:“殿下。。。。。。”
  见一双眸光闪闪的眼睛哀求地看向他,景詹缓缓松开了手。
  从太子怀中退出来,温亭晚忙与他拉开距离,垂眸心虚道:“殿。。。。。。您怎么来了?”
  景詹看温亭晚这副怯怯的模样,原憋了一肚子的火突然就有些发不出来了。
  “听说太子妃病得厉害,孤放心不下,便来看看。”他凉声将她上下探了一遍,“也不知太子妃生了什么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昨日还需卧榻,怎今日就活蹦乱跳地来灯火节了。”
  三月上头,夜风吹来早已没那么寒了,可温亭晚却是从头凉到了脚,被太子这般盯着看,哪里还找得出借口来搪塞他,总不能说自己喝了神药才好得这般快吧。
  “臣妾。。。。。。臣妾。。。。。。”
  温亭晚支吾嗫嚅间,却听习语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主子,马车租好了。”
  习语哒哒地跑过来,走近了才发现我温亭晚身前的景詹,她蓦地停下步子,吓得脸色煞白。
  “殿。。。。。。殿下。”
  她险些腿一软跪下来,眼神偷偷瞥向温亭晚,见温亭晚也是一副怛然失色的模样,心中实在奇怪,太子殿下缘何会出现在这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温亭晚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觉得小命难保的时候,却见太子径直越过她去,“孤从未来过灯火节,不如太子妃带着孤逛逛。”
  听到这话,温亭晚微微抬眸,见景詹已走出一段,深深舒了一口气,后背都被快冷汗浸透了。
  太子这么说,大抵是不同她计较了吧。
  她同习语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把马车取消了,自己快走几步,跟在了太子后头。
  走出一段,便在一个茶楼前见到了高裕和几个乔装的侍卫。
  “夫人。”高裕同她行礼。
  温亭晚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来,只同他僵笑了一下。
  虽说太子让她带着他逛,温亭晚却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什么都不敢说,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景詹将余光落在身后的人上,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有胆子欺骗他,怎没胆子承担后果。
  两人绕着街走了好几圈,温亭晚只觉得太子就像是故意折磨她一般,累得腿都快迈不动了,可太子看起来仍是精神矍铄,兴致勃勃,她也不敢停下来,只得憋着一口气继续往前。
  “姑娘,可要买花?”
  从路边忽得窜出个小贩,攥了枝花堵了她的去路,温亭晚累得烦躁,摇摇头,正欲绕过去,抬眼细细一瞧,才发现小贩捏着的竟是一枝罕见的并蒂牡丹。
  小贩瞧见温亭晚眸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心下雀跃,赶紧介绍起来。
  “这枝并蒂牡丹可不得了,姑娘不知道,明明还未到花期,我家满院子的牡丹独它开了花,还花开并蒂,稀罕得很。这样的花也不是谁都配得上的,我看姑娘生得实在美,才肯拿出来,姑娘莫要错过了。”
  温亭晚看了那他一眼,心照不宣。
  小贩口若悬河,将这花说得这般珍贵,无非是想卖给她。灯火节这几个时辰,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他独拉了她来买,想来也是因着她的着装仪态,看出她定是个身份不凡的,也出的起钱。
  不论小贩使了什么法子让花提前开了,花开并蒂的事确实不假,但一想到小贩极可能漫天要价,她可惜地看了那花一眼,并不打算让他赚了这黑心钱。
  “这花何价?”
  听到这问话声儿,温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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