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宫墙醉攻心之如妃当道 [精校出版]-第15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德,多少也帮了些忙,可惜某人的脖子太硬了,才能如此走运罢了。”
“脖子硬有什么了不起,命硬才令人讨厌呢!本宫倒要这个如贵人,能够逃过几次。还有淳嫔,围攻沛双的人也当真是窝囊废,亏得你还说是你阿玛在京秘密为你准备的人。到头来连一个黄毛丫头也解决不了,当真是无用。
叫那些人好好闭上嘴,该回哪儿去就回哪儿去,千万不要给人识破了才好。否则,本宫必然饶不了你。”皇后说这话,忽然觉得寝室的孔雀开屏云石屏风处,略微有影晃动。心头顿时腾起一股杀意,怒吼一声:“是谁在那里,给本宫滚出来。”
诚妃与淳嫔皆是一惊,只觉得心跳都停了。双眼更是瞪得斗大,眼珠纹丝不动的盯着那块屏风。
果然有人!
皇后“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发恨道:“还要本宫亲自揪你出来不成么?”那人忽然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皇额娘,是不是您回来了,儿臣太乏了方才靠着屏风睡了一小会儿。”说着话,三阿哥绵恺便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
“绵恺?”皇后惊得下颌险些脱臼:“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都听见了什么?”绵恺揉了揉眼睛,缓慢的走上前来:“皇额娘,儿臣方才起身,刚想着走出来,你便大喝了一声。”绵恺垂下头去,为难道:“儿臣好久没见皇额娘了,所以才瞒着师傅溜出来偷偷躲在这里,想皇额娘一眼。不料等的太久睡着了……方才醒来又愣头愣脑的,听皇额娘这一喝,更是不敢走出来了……儿臣怕惹皇额娘不高兴……”
淳嫔柔柔一笑,刻意缓和气愤道:“怎么会呢三阿哥,皇后娘娘最疼的就是你了。这会儿见了你,保管有许多话说,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诚妃也忙附和:“臣妾也告退了,不耽搁皇后娘娘与三阿哥叙话。”
皇后的心总算是平稳的搁下了,拉住绵恺的手道:“恺儿,你也不小了,有些话皇额娘不妨对你坦白。无论你方才是不是真没听见那些话都不要紧,最要紧是你心里必须明白,皇额娘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才是你皇阿玛唯一的嫡子,也只有你才配为他分忧,担起大清朝最重的担子,你可明白?”
绵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皇后满意的笑着,安抚道:“恺儿你不用怕,有皇额娘帮你分担,往后你的路只会很平坦,很平坦。”皇后慈爱的将绵恺揽进怀里,心更是打定主意要扫清挡路之人。
第二百一十八章:大内遇刺(十)
如玥等这一天等了足足小半年,清早才起身,镇宁就将好消息送进了永寿宫来。沛双欢天喜地的跑进来时,芩儿、袭儿正在给如玥上妆。
“瞧你,一副急三火四的模样,越发的没有规矩。”如玥见沛双的伤总算好利索了,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心底却当真是高兴的不行。
“小姐,您有所不知,镇宁大人将人押了回来。”沛双因着欢快的奔过来,说话时有些轻微的气喘,可她的声调明显是上扬的,好似等了许久的良机,终于在无数个不眠之夜的担忧与期盼后,到来了。
如玥心里一震,很快便明白了什么。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道:“可是找到了那些人?”沛双不住的点头:“正是,正是呢!现在镇宁大人已经将人押了回来,就在慎刑司呢。而且他也是亲自管着,没有惊动旁人。”
袭儿与芩儿心里也高兴,不觉得连连感恩:“老天有眼,当真是老天有眼,这一会儿,这件事儿总算能说清楚了。”
“说不说的清楚,至少有了一丝转机,皇上昨晚宿在了吉嫔那儿,想来这会儿也该动身上朝了。迟则有变,咱们得马上去拦住皇上,先处理此事为妙。”如玥打定主意,便随意的择了一直簪子别在鬓边:“沛双,你去,让镇宁把人带去吉嫔宫门外候着。袭儿,准备肩舆。芩儿,你带着乐喜儿,去请皇后娘娘以及诚妃、淳嫔一并往吉嫔处见驾。对了,别忘了知会华妃一声。”
如玥有条不紊的安排好各项事宜,心里顿时觉得轻快了不少:“走吧,都醒着点神儿,千万别处什么乱子。”
众人一并应下,如玥这才先一步乘着肩舆,朝吉嫔永和宫去。
永和宫的掌事公公小蔡子一件如贵人前来,立马迎上前道:“如贵人万福,您怎么来的这样早,这会儿皇上还没去上朝呢!”
如玥微微一笑,舒心道:“皇上没有上朝那便好了,我就在这里等,劳烦蔡公公进去通传一声。”
“不敢不敢,贵人唤奴才小蔡子就行了。那奴才进去通传了。”小蔡子倒总算客气,吉嫔挑剔,又经历过楠儿的事儿,身边换过好几个掌事太监、贴身宫婢,唯独偏爱他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玥正想着,常永贵便从永和宫急急走了出来:“如贵人吉祥,皇上有请您进去说话呢。只是皇上稍后还要上朝,只怕耽搁不了太久。还请贵人拣紧要的事儿来说。”
“是呢公公,如玥今日正是有紧要之事要向皇上禀告,这才敢斗胆拦阻皇上上朝。还望公公多多担待。”说着话,如玥一回首便见镇宁押着两人走上前来,喜声道:“公公请,人已经带来了,如玥这便向皇上说明整件事儿的始末。”
常永贵摸不着头脑的了如贵人一眼,又瞥了镇宁与那两名人犯一眼,最终也只得点了点头:“贵人请随我来。”
彼时皇帝正与吉嫔说笑着用早膳,见如玥来便随手搁下了玉碗:“这样一大早,你便来永和宫寻朕,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儿?”
如玥深深福身,歉意道:“搅扰了皇上与吉嫔娘娘的好兴致,耽搁皇上上朝,是臣妾的过失。可此事,事关大内遇刺的真相,臣妾不得不尽早来向皇上禀明。”
吉嫔不解道:“大内遇刺的真相?如贵人莫非是说半年前顺贞门外皇上遇刺的那件事儿?”皇帝的神色颇为凝重,思忖道:“朕记得,当日陈德是在问询时咬舌自尽,事后朕非常气恼,也一并处置了他的两个儿子。如玥你觉得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皇上,陈德行刺之事并非表面这么简单,臣妾起先便已经有所怀疑了,只是当时没有证据才不敢多言。如今,镇宁已经暗将为祸之人擒拿回宫了,一切只待皇上严查便能见分晓了。所以臣妾斗胆请皇上移驾永和宫侧殿,当着皇后与众位妃嫔的面,将此事的真相问明。”如玥一席话说的铿锵有力,却不是最能触动皇帝真心的话。
倒是吉嫔适时的补充了一句:“如贵人,莫非你是说华妃也是遭人算计在内才会滑胎的?”
如玥沉重的点了下头,双眉拧成一团乱麻:“臣妾也是这样么觉得,但事实真相如何,但求皇上亲自过问,还臣妾与华妃一个公道。”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决然起身道:“朕知晓如玥你从来不是冒失之人,且极为有分寸。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朕便准了,就按你的意思来办。常永贵!”“奴才在。”常永贵紧着上前躬身领旨。“替朕传旨,今个儿停朝一回,只说朕……龙体不适。”皇帝温熏的目光微微触及如玥的目光。
如玥心里便涌起一股暖意,皇帝待她总归是极为信任的。可正是因为这一份信任,如玥才不得不待到此时,再来禀明。毕竟她心底是不愿意贸然动用这一份信任,就如同再好的宝刀也一样会因为交锋恶战或是日积月累的使用而折损,人心也大抵如此吧!
皇帝与吉嫔、如玥一并移驾侧殿,镇宁已经在此等候了片刻。“皇上万福金安。”镇宁的声音稳健有力,许是些许时候没在宫里,乍一见皇上,倒觉得格外亲厚。
“镇宁,朕记得你有差事在身,离宫数月之久,是何时返京的?”皇帝因着先皇后的关系,对镇宁也是格外关怀的。
“回禀皇上,奴才奉命出宫办事,于今日一早返京。途擒拿住这两名人犯,竟无意发现此二人与半年前大内行刺之事有关联。遂不敢马虎,紧着将两人待会宫来,交给皇上亲自审问。”镇宁用力在其一名人犯臀部就是一踢:“皇上在此,你们还不肯从实招来么?”
那名人犯吃痛,闷“嗯”了一声道:“奴才该死,皇上,奴才该死。可是奴才也是受人指使啊,求皇上从轻发落了吧!”
皇帝有些不解,疑惑的与镇宁对视一眼。镇宁便愤恨对人犯道:“是不是从轻发落,自有皇上圣断,你等只需说出实情即可。”
“皇上,是有人通过御前侍卫收买了奴才等,截在京郊一处偏僻的小径上,诛杀一名带着小女孩的姑娘,奴才也是奉命行事。皇上恕罪啊。”另一名人犯沉不住气的将实情全盘托出。
“皇上,他们口的姑娘,就是沛双。”如玥径自开口补充道。
话音才落,沛双便走上殿来。“皇上万福。”
镇宁又是一脚,正落在方才开口说话的人犯腿间:“快说,你们当日诛杀的姑娘,是不是眼前这一位?”
那人吃痛,赶紧抬起头来打量了沛双一眼,便连连点头道:“是,正是这位姑娘。”
只因当日刺客是蒙着面的,沛双一时也不能从他们的容貌上辨认出来。索性这人一开口,沛双便立即认出了他的声音,正是当日问同伴御前侍卫为何不自觉动手的原因之人。“皇上,就是她,奴婢认得出她的声音,当日围困沛双的人足足有十数人,奴婢才会力有不逮险些摔下山崖。也正是因此,他们才以为奴婢死了,得意离去。”
皇帝闻言一滞,神色几番转变,道:“你们为何要诛杀如贵人的宫婢,若是再不从实招来,朕便要动刑了。”
两名人犯一听,显然是怕了,一先一后道:“御前侍卫说了,唯有铲除了这位姑娘,才好办事。”
“只因这位姑娘功夫不错,留在如贵人身边只怕是最大的障碍。”
第二百一十九章:大内遇刺(十一)
“这话糊涂!”吉嫔听得云里雾里,可心里也能稍微摸到些什么,遂道:“既然要讲,就清楚明白的说仔细,否则还是当心你们自己个儿的脑袋。”
先开口的人犯索性豁出去了,放声道:“奴才吉杰,他是我的同伴斯木。我们均是奉命行事,诛杀如贵人近前的侍婢,身手不凡的沛双姑娘。行事之前,有两名御前侍卫将这位姑娘的画像交给了我们,还留下一袋金子,承诺事成之后会在给我们一袋。”
斯木也道:“本来我们也不知道让我办事的人是御前侍卫,是他们其一人不慎遗失了一块令牌。我认出那是御前行走才会有的金镶玉,才洞悉了他们的身份。”
“令牌何在?”皇帝威严的声音夹杂着怒气,斯木微微一颤,朝吉杰递了个眼色。
“皇上,令牌在此。”吉杰被捆着双手,行动不变,目光却朝自己的身后的靴筒瞧去。
镇宁本也搜过二人的身,却危及发觉藏在此处的令牌。此时身手一按,果然靴筒有一块硬物。“皇上,的确是御前侍卫的金镶玉。”
常永贵连忙从镇宁手接过此物,呈于皇上面前。
“李自强”皇帝见令牌右下角果然有侍卫的名字,心便已明澈。“去查查此人的记档,把人带上来问话。”
常永贵睨了一眼腰牌上的名字,便沉着头道:“启禀皇上,约莫是半年前,此人因和同伴偷窃宫财物交由慎刑司发落,没受住刑,死了。”
“又是半年前?”吉嫔有些诧异道:“公公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回吉嫔娘娘,详情是这样的这李自强与另一位御前侍卫王祥被称偷窃,是内务府富开的徒弟小喆子将人送进来的。因着正是皇上遇刺当夜,有是才从圆明园回宫的侍卫,所以奴才才记得特别清楚。
奴才本也想着该细细追问一二的,只是次日一早慎刑司就传出话来,说他们受不住刑,死了。”
“这事儿蹊跷哇!”吉嫔道:“皇上您想,当日大内出了这样的事儿,御前侍卫因着于顺贞门外交接班没顾得上护驾,本来就是人人自危,生怕因着没有全力护驾而受到牵累责罚。可这两人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宫,又遇上这样的事儿,非但没有自求多福的躲在自己的寝室内休息,反倒还有心思去盗窃财物,这未免也太荒谬了吧?”
“去传小喆子来,人既然是他送去慎刑司的,必然也唯有他更清楚来龙去脉。”皇帝向常永贵使了个眼色,常永贵知晓皇上是催他赶紧来办,遂紧忙退了下去。
“皇上,若是这二人说的均是真话,那遇刺之事恐怕另有章了。”吉嫔蹙眉道:“若不连在一起想倒也罢了,可这事儿经不起推敲,若是连在一起来想。那……”
话还未说完,吉嫔就禁不住自己打了个寒颤。
皇帝惋惜的看了如玥一眼,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素春(吉嫔)说的不错,若此事当真是冲着如玥来的,前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