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穿成弃夫之后[穿书]-第7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纪廷森没意见。
仙炙轩是两个人初次见面的地方,有惊诧,有欣赏,后来更是成为了知交好友。
如今在这里结束; 倒也算有始有终。
纪廷森到的时候; 封迎凯并不在。
他看向窗外; 直到敏锐的感觉到一道柔和又延绵不绝似乎没有尽头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是封迎凯。
对方站在一株僻静处的绿植后; 不仔细看几乎不会发现那里有一个人。
纪廷森扫过一眼; 心头叹息一声; 没揭穿。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秦镇的消息:“4分32秒。”
眉宇间的清淡气霎时便是一散; 纪廷森垂眸回复:“知道了。”
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没刻意提封迎凯对自己有些别的想法; 但要来见这么一个人,还是告知了秦镇的。
对爱人最起码的尊重。
从知道这个消息起,秦镇先是拧了眉。
挺凶; 像是随时要找人去打一架。
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答应的倒又很痛快。
痛快在于,只让纪廷森重复了三遍“我爱你”,然后要求; 要当司机送纪廷森过来。
现在,秦·私人司机·镇,自发自动的开始了计时模式。
回复短信只是短短三个字; 纪廷森却盯着屏幕飘了思绪。
急吼吼催自己的秦镇现在是什么表情; 眉宇大概压的很低,灰蓝色的眼约莫带着燥,没有在公司做秦总时的沉着冷静; 却让人忍不住想立即下去安抚。
咚!咚!咚!
桌子被敲了三下,是封迎凯走了过来。
他人长的帅,又是笑着的,引的路过的服务员看了一眼又一眼。
纪廷森抬眸,与对方四目相对:“迎凯。”
与此同时,将手机倒扣在了桌上。
封迎凯扫了一眼手机,唇角还是微笑上扬的弧度,但那双本就极黑的眼,眸底却如深潭一样,冒着比往常更深的阴郁气息。
真诚的赞扬:“廷森,你很准时。”
声音很轻快,但细微处仿佛切齿般压抑着某种怪异的东西。
纪廷森没接这话,手指在手机上轻抚:“坐。”
心底某些叹息的感觉似乎更深重,不为封迎凯比过往强盛狠辣的气势,只因这个人初见时沉郁只如夏日绿到浓处的树荫,如今却是深不见底的寒寂。
一个人性情大变,当真让人忧心又心惊。
封迎凯迟疑了一下,坐在了纪廷森的对面。
也许坐在旁边更能接近这个人,毕竟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和机会实在是太少,可是坐在正对面,不单能完完整整的看他,更是。。。。。。就像初见时一样。
环顾四周,话便说出来:“廷森,又是这里。。。。。。我们第一次见面,来之前想着要给你一个下马威,来了后却懊悔认识的太晚,人生,真是奇妙。”
纪廷森颔首。
起死回生得逢佳侣,人生的确奇妙。
他不是个话少的人,但封迎凯显然很有倾诉欲,便安静的听着对方回忆过往。
那些两个人认识的、熟悉的、最后朋友相称的过往,好些细节不仔细琢磨纪廷森甚至都忘记了,可封迎凯却能一点一滴的都说出来。
末了,封迎凯才终于露出一点点的迟疑:“森哥,如果。。。。。。如果我们认识的再早一些,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纪廷森看着封迎凯直戳戳,毫不掩饰某种期待的目光,幅度很轻微的摇头:“没有如果。”
搭在桌上的手,手指蓦的收紧,本就修长挺拔的上半身脊·背抻的更直,带着某种僵硬的执拗,封迎凯道:“可是我一直都。。。。。。”
“封先生,您点的菜要现在。。。。。。”许诺同事一顿大餐才换来这一次服务的女服务生,用平生最甜美的嗓音问道。
女服务生话说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明明面色还算温和的男人,转头一瞬间的目光像最阴沉的风凝聚成的钢刀,狠狠的劈在了她的心头。
太。。。。。。太可怕了,这样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暴怒只是一瞬,不到二分之一秒,封迎凯平静下来,甚至堪称温柔的道:“十分钟后上菜,你明天不用来了。”
惊恐而茫然的服务员:“什。。。。。。什么?”
封迎凯却不再看她,哪怕这是一个甜美而苗条,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年轻貌美的女孩子。
他对纪廷森笑笑:“真是不好意思,这家店我很喜欢,就买了下来,没想到。。。。。服务质量还有待提升。”
很!喜!欢!
三个字咬字十分清晰。
女服务员只觉脑内轰隆作响,怔楞在原地。
纪廷森看她:“这里暂时不需要服务,忙你的去吧。”
他没有求情,女服务员来的确实不是时候,目的也不单纯。
肉眼可见的事,在仙炙轩这样档次的店,确实属于服务出了差错。
空气暂时沉寂下来。
刚才的话题不好再继续,封迎凯便提起自己预备筹拍新的戏,想请纪廷森担任男主。
封迎凯现在其实很忙,忙着和父亲、后妈一家子斗法,殚精竭虑不外如是,好在输少胜多。
这本是该高兴的事。
可心中的燥郁与渴望却一日比一日深重。
直到想到平息这种渴望的办法,重新接近心底藏着的那个人。
现在的他,未必胜得过秦镇,但却也不再是当初那个轻易就可以被威胁和桎梏的人。
纪廷森摇头,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挺正当,已经接了新的戏,实在抽不出时间。
实际上,真实的原因是这一年他拍戏时间太多,眼看年末了,答应和秦镇好好过一段安稳休闲的日子。
陪伴远比甜蜜顺耳的话更实在,到哪里都是这个理。
眼下,看封迎凯面色晦暗,心底到底不忍,只当是为了当初那几份到底用了心思的友谊,便最后一次告诫道:“迎凯,事要一件一件办,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家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拍戏是理想,可既然接了封家的摊子,总要先站稳了脚。
抬眼,入目是青年清润沉静的样子。
关心是真关心,但那关心却切切实实不带半分能让让人稍稍生出几分旖旎的东西。
这样一个人,到现在还为他打算。
如此的好,却也是如此的让人。。。。。。无力。
封迎凯沉默,纪廷森却有想知道的事。
关于柳景生的。
封迎凯无端有几分怯,却又禁不住生出几分希冀,回的匆忙,像是怕错过什么:“我们。。。。。。廷森,我们分手了,前几天的事。。。。。。你不知道?你会怪我吗?景生很好,可是我。。。。。。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琥珀色的眼霎时间凉了几分,像秋日清晨的湖。
纪廷森:原来如此。
那天景生的难过,其实不仅仅是因为爱情不如意,而是已经被。。。。。。被。。。。。。
万般思绪在脑海中滑过,难免对封迎凯有几分不愉。
可细想,罪魁祸首之中也许还有自己。
纪廷森最终只道:“迎凯,景生是个好孩子,你既然已经决定放弃,那就不要再去招惹他,也不要再招惹柳家。”
掷地有声的话,并不疾言厉色,却如炸雷一般让封迎凯脊背一僵。
他问:“那我们呢?”
纪廷森:“我如今是柳家的一份子。”
“呵!”封迎凯站起来,挺拔的身形带着浓重的压迫:“我明白了,你来见我,是为了柳景生,只是为了柳景生,是不是?”
纪廷森仰面:“是。”
“那我呢?”
“迎凯,我这里不会有答案,你是聪明人,该向前看。”纪廷森起身,手机在掌心里震动了一下,是某一只等的不耐烦。
他颔首,做最后的告别,下次见面,不会再是朋友。
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封迎凯的声音,愤恨又委屈:“你知不知道,在剧组的时候,秦镇曾威胁我不准靠近你,他有什么好。。。。。。那样一个曾经把你弃如敝履的人!那么阴险和卑鄙!他。。。。。。”
“够了!”纪廷森回视他,前所未有的冷肃:“秦镇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卑鄙和阴险。。。。。。背后论人是非的人,似乎没资格这样说。”
他不再逗留,淡淡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再不回头。
筋骨之中的气力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封迎凯颓然坐了回去。
片刻后,想起什么似的,他忽的走到窗前。
这里的窗户雕花刻字只是寻常,更妙在设计精巧,迂曲蜿蜒处不阻挡光线,还可让里面的人看得到外头,外面的人却瞧不见里面。
透过窗棂,那个片刻前还对他罕见的露出冷淡一面的人,弯腰进了一辆车。
而他身后那个人,带着笑意凑近了说了句不知什么,然后关上车门,却是抬眸往二楼看了一眼。
灰蓝色的眼不比先前接着人的温柔,凌厉如刀。
明明不是四目相对,却让人心头不禁一寒。
面颊肌肉绷紧,封迎凯心道:纪廷森啊纪廷森,我不入你的眼,可你看上的这个,难道就是什么良善之辈?
兀自孤立窗前许久,指腹抚过窗上雕花,他眼眸闪着微光:“事要一件一件办么。。。。。。是该一件一件办。。。。。。”
纪廷森这里,等秦镇上了车,就问:“看什么呢?”
秦镇一手摩挲着方向盘,肩颈往纪廷森那边靠:“森哥,你喜欢这里啊,回头我们也可来这里吃饭?”
若是以前自然可以,可这里现在是封迎凯的地方。
纪廷森也不说这个,反手握住在自己手腕上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的手指:“不喜欢。”
秦镇没所谓的应了一声,旋即低声:“可是我饿。”
其实还不到正午,就是变着法找事呢。
彼此心知肚明。
纪廷森笑,眉眼温润如三月柳:“那回家,我做给你吃?”
略有些飞翘的眼尾泄出一段得逞的愉悦,秦镇:“不用,我掌勺,你指挥。”
心里:什么破地儿,买下来又怎么样,迟早倒闭!
车辆滑入车流。
最好的车,开的却实属龟速,不知招了路过司机多少眼。
不过车上的两个人都没所谓,在一起呢,哪怕正赶上阻塞的交通,也是好时光。
等红灯的间隙,秦镇耳朵被拎了一下。
就一捏一提,然后就松了手。
细微电流顺着耳廓就绕过脖颈,直往脊柱上蹿,他支棱着耳,惊诧的像被踩了尾巴,惯常冷峻的眼都比平常瞪圆几分:“森哥?”
带着恼,还有努力遏制的冲动。
开车呢,不带这样的,要是在家。。。。。。在家怎么就不敢这样?
纪廷森靠在椅背上,笑了下:“好好开车。”
想着封迎凯提过的威胁,慢慢的揣度时间点,那时候他们明明相敬如宾呢吧?
又看了秦镇一眼,心眼是多,还护食。
不过自家的,怎么样都好。
纪廷森结结实实的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几乎推掉了所有圈里的邀约,包括但不限于综艺节目、元旦晚会、春节晚会。
有更重要的人,让他想在这些很有仪式感的时间点陪着对方。
不过他本人神隐了一样,人气却是一浪高过一浪:《问仙》在腊月后半个月开播了,之后热搜就没断过。
除夕前一天,纪廷森参加了柳家的家宴。
秦镇不在。
越到年根秦镇越忙,为了除夕的时候陪纪廷森去纪家过年,在柳家的这一天,他只能选择性的放弃了。
其实不放弃也行,加个班的事。
不过纪廷森和秦镇商量过,柳家利用秦镇的心大过过节,上次柳家老爷子那次宴会可就占足了便宜,这次便犯不着。
如此,等家宴结束秦镇来接就足够。
在柳家人面前,纪廷森只说秦镇工作忙,抽不开身。
柳老爷子有些失望,但表示理解。
晚饭后不久,纪廷森接到秦镇的电话,便告辞。
坐在客厅陪柳妈妈闲聊的柳大夫人,有些诧异:“什么,廷森现在就要走了?”
这段日子,大概是看柳老爷子对纪廷森十分看重,她对纪廷森也和缓了态度,甚至显露出几分属于的长辈的关心。
如此,柳家气氛倒是分外和谐。
纪廷森便道:“是,大伯母,秦镇来接我。”
柳妈妈倒习惯了纪廷森和秦镇感情好,也是纪廷森最近陪她的时间多,人也耐心十足,安全感算是回来了,便自然道:“那你去吧。”
柳大夫人低声自语了一句:“秦镇来接啊。。。。。。”
遗憾中带着几分送口气,只声音很小,没人听她说了什么。
纪廷森走后,柳大夫人借口累了,便上了楼。
片刻,房门响。
是柳景初,方才他忙完公事,刚准备下楼和纪廷森聊聊,可惜人有事要走了。
柳大夫人手机掉在地上,捡起来。
平复惊惶后开门,见是柳景初,惊惶变成了恼怒:“你这孩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