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的炮灰前妻[穿书]-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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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到的时候京城府尹刚想安慰,就见沈大人眼神只在一大一小的尸体上。
这是他的妻儿。
沈黎嘴角有了讽刺,他得到了一切,但妻儿却惨遭不幸。甚至杀了那么人,手里握了不可计量的权利,那又如何。
他的妻子,上天赐给他的妻子,就那么不见了。
没人敢靠近沈黎,甚至连说一句节哀都不敢,他看起来是那么伤心,让人忍不住落泪。
齐书榕赶到的时候也是一脸悲怆。
这些天里,齐书榕跟沈黎都在找人,几乎发动所有的力量。
可谁能想到,他们见到的是桥小夏和孩子的尸体。
沈黎扭头就走,咬牙道:“我不信这是桥小夏的尸体,她那么狡诈怎么可能死。”
沈黎深吸一口气,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尸体是跟其他遇害者一起找到的,那些家人都已经确认了,确实是他们家人的尸体。
剩下的一大一小,必然是沈黎的妻儿。大家只当他悲痛万分,不愿意承认。
其实沈黎也不明白,他很少有这么迷茫的时候。
祖父去世的时候,他望着月亮望了一天。
然后是现在,沈黎一向讨厌酗酒的人,觉得那样的人简直是废物。
可现在只能靠酒精度日。
自从“桥小夏”跟“沈殊然”的尸体被找到已经过了五天。
沈黎整日关门闭户,连丫鬟春杏都被赶出去,身边除了酒瓶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他要喝醉,喝醉才能梦到他的妻儿,才能梦见他的妻子。
第26章 母女平安。
验尸结果沈黎看了很多遍; 许多证据表明,确实是她妻子。
沈黎一手拿酒,另一手紧紧握住这几张薄薄的纸,好像只有这些能给慰藉。
他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等他站起来; 眼前的人把酒瓶拿走:“既然喝不醉; 何必再喝。”
齐书榕指着验尸结果:“能让我看看吗?”
在衙门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 衙门一句也没有提过桥小夏尸体是否怀孕。
孩子都七个月了; 仵作再怎么马虎也应该检查到才是。
至于沈黎没有发现这个疑点; 完全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妻子怀孕了。 ·
桥小夏瞒了那么久; 就是不想让沈黎知道。
而且前段时间经常事情那么多; 以桥小夏的能力; 不让沈黎知道还挺正常的。
齐书榕心里猛然一紧; 他好像成为世上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这个认知让齐书榕忍不住心里欢喜。
齐书榕翻了验尸结果; 不管哪个方面一次都没有提怀孕的事。
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在齐书榕脑海里产生。
他握拳,把纸张还给沈黎; 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桥小夏还活着,他是唯一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等齐书榕踏出沈家大门; 原本眼神迷茫的沈黎; 紧紧看着齐书榕的背影。
“来人,跟着他。”
齐书榕的表情不对,沈黎完全看的出来。
难道这个验尸结果有问题?
“主上,这是各方的消息。”旁边悄无声息出现几个人,手里拿着信件。
沈黎仔细看了上面记录的事。
皇太后召见郭忠郭校尉,随后见了二公主。而郭忠回家后,一直没有出过门。
再想到事发之后,郭忠一直避着自己。
沈黎站起身,消失在夜色当中。
而沈家院子里; 又出现一个跟沈黎同样身形的人,远远看着就像是沈黎,趴在桌面上看不清面容。
郭忠推开书房门,他其实不怎么进来,但最近实在头疼,甚至没办法面对自己妻子。
如果自己的妻子追杀,赶出京城,他若是知道这件事,不说起兵造反,但至少会杀了所有的参与者。
特别是太后。
以前看着太后那样和善,实际上却这样狠辣,从三皇子造反那天晚上就是筹划拉拢沈黎。
彻底把沈黎绑在皇家的船上,太后才会安心。
可这是用十几条人命换来的。
郭忠叹口气,踏进书房门,立刻发现书房已经有人了,他刚要拔剑,那人缓缓转身。
沈黎开口:“关上门,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按理说这种私闯民宅,郭忠应该立刻叫侍卫,可还是关上门,看着沈黎道:“沈大人为何在这里。”
“等郭校尉一个解释,或者说,郭统领?”
沈黎说完,郭忠愣住:“任命还没有正式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郭忠被太后任命为皇宫统领,掌管御林军,这对于之前的官职来说,简直是飞跃晋升,就是为了奖励杀死桥小夏的事。
“我想知道的事,都很简单。比如我的妻子到底去哪了。”沈黎眼神凌然,让郭忠下意识想说实话。
可是他不能说,他忠诚的是皇家,并且在太后面前发过誓,绝对不能说出来太后让人刺杀桥小夏 · 的事。
“她死了。”郭忠叹气,“沈大人不要太伤心。”
“是吗?郭统领用这句话骗了多少人?让我算算,骗了全天下,包括太后?”沈黎直接说出来。
这让郭忠抿唇,太后给他的命令是杀死桥小夏,但他却给了桥小夏一匹马。
要是让太后知道,只怕他全家都会人头落地。
他觉得自己脑子根本就不够,为什么要他做这件事。
简直是两头骗。
骗太后跟沈黎人已经死了,甚至还找了假尸体顶替,其实他也不知道桥小夏会去哪。
沈黎看着郭忠的表情,继续说:“提议让你进宫勤王的是我,免于郭家被三皇子纠缠的也是我。郭统领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他说的没错,原本郭家已经逐渐没落,别看他父亲是将军,但久久没有战事,在朝廷说话早就不管用。
而他已经娶妻生子还是个校尉,就证明先皇的心思。
现在要成为皇宫统领,全靠沈黎的指点,在这次动荡中站稳了队伍。
也是因为这次,郭忠才会把桥小夏放走。
现在竟然陷入两难。
见郭忠不回答,沈黎缓缓道:“我能让你起来,也能让你全家一起下去。害了我妻儿的人,你觉得会有活路吗?”
沈黎明明语气平淡,却从中听出一阵冷意,但沈黎又道:“我妻子跟你妻子关系不错,当然不会对你这样残忍,但不要让我查到妻子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沈黎就要走,郭忠却开口:“等等,尸体不是你娘子的,我给了她一匹马,至于去哪,我不知道。”
郭忠像是松口气,他本来就是个直性子的汉子,这些话压在他心里已经很久了,现在能说出来才是解脱。
沈黎眼中寒光更加明显,拽着郭忠领口,咬牙道:“那天下着大雪,那么冷的天你让她带着三岁的孩子去哪?!”
沈黎从心底感到愤怒。
但更多的愤怒是对着自己,他不能想象桥小夏在寒冷的冬夜要带着孩子去哪。
郭忠眼圈一红:“她肯定会没事的,沈夫人问我要了银子,她说自己会没事。太后要我杀她,我不杀就有别人过来,让她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从郭家离开,沈黎立刻派人去各地寻找。
各路的官道上,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骑马离开。
但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这件事。
齐书榕自从看见验尸结果之后,想方设法接触到尸体,确定了尸体肚子里没有孩子。
也就是说明,这根本不 · 是桥小夏的尸体。
这个消息先让齐书榕惊喜,但在书房待了很久,好不容易从里面走出来。
他不想说,至少现在不想说。
齐书榕知道,桥小夏一直想来离开沈黎。
这也许是个好机会?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可是他会找到桥小夏,让她做选择。
只是桥小夏怀着孕,她能去哪里?
沈黎跟齐书榕同时在找桥小夏。
但她正在睡午觉,身子越来越重,让她有点不想下地,但是曹纪安却说让她多走走,这样对孩子好。
桥小夏看看京城的方向,那边消息传过来,说是齐迎当了皇上,三皇子跟同党已经处死。
还好,只要不是三皇子坐上皇位,大家就有好日子过。
见桥小夏发呆,柳儿把红薯塞到桥小夏手里:“夫人您在想什么啊。”
“没事。”桥小夏其实在想,既然京城已经恢复平静,是不是可以写信回去。
可她在扬州过的太舒服,忽然觉得,也许这样还不错?
本来她就想离开京城,远离那些剧情。
在扬州可不会有杀身之祸,这件事后,太后应该就会撮合二公主跟沈黎。
他们两个也该成亲了。
院子门被敲响,是曹纪安送来药材,还有一张纸。
之前桥小夏拜托曹纪安帮忙收集京城的消息,他也在做。
京城跟扬州相距甚远,但还是有些商贾在两地之间行走,还是有消息传来。
桥小夏一条条看下去,杜倬正竟然跟贵妃私通,还真是看不出来的。
三皇子处死是因为逼宫,逼宫当晚京城发现骇人听闻的强盗入室案。
不止一家人被抢走财物,杀死妇孺。
其中就包括现任最年轻内阁大学士沈黎的家中,他妻子跟儿子都被杀死,前几日还找到尸体。
这条消息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上面写,虽然大学士没了妻儿,但太后有意把二公主嫁给他,这也算好事一桩。
果然,自己刚刚还在想这件事,消息就传出来了。
桥小夏没什么精神,让柳儿把这张纸收起来,她最近听的消息很多。
大差不差,说的都是这些。
也许她留在扬州,对大家都好?
桥小夏忽然觉得肚子疼的厉害,曹纪安立刻察觉出不同。
“要生产了,快,快去叫稳婆!”
虽然桥小夏肚子还没足月,但早产这事早有准备。
桥小夏尽力让自己支撑,整个院子变得兵荒马乱,曹纪安干脆让柳儿照顾桥小夏,自己跑去找稳婆。
好在大家都有准备,不到半个时辰,一切准备妥当,桥小夏只觉得疼的撕心裂肺。
为什么生孩子会这么疼。
然然在院子里,他知道自己娘亲在生宝宝,但整个人害怕的很 。
曹纪安看着孩子,忍不住抱住孩子:“没事的,你娘亲会没事的。”
曹纪安心里不由埋怨孩子的父亲。
他妻子在生产,然然吓成这样,他现在在哪?
如果,如果桥小夏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生产。
京城,皇宫。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沈黎被召到慈宁宫,太后说自己累了让二公主陪着。
沈黎听到这话,直接起身离开。
“沈大人!你敢不听太后的话吗?!”织锦立刻开口。
今日沈黎要是直接走了,以后他们二公主的面子往哪里放。
沈黎并不回头,推门走出去,眼里闪着戾气。
看着他毫不留情的模样,二公主忍不住掩面哭泣,她也不像这样。
但是太后说了,自己必须嫁给沈黎,不管用什么手段,这是为了万奇国,也是为了她小侄儿。
二公主不知道自己的一份喜欢竟然会这样痛苦,现在看着沈黎已经没了以前的悸动,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
沈黎刚出宫门,就见手下在宫门口等着,看见沈黎后,立刻跪下来,手有点颤抖。
手下递上来轻薄纸张,让沈黎几乎站不住。
“沈夫人在扬州永安巷,已生产,母女平安。”
第27章 桥小夏永远是我娘子。
生产; 这两个字让沈黎皱眉。
再想到出事前几日,自己还调侃娘子吃胖了,原来不是吃胖,那些天娘子欲言又止; 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她怀孕。
整天忙着宫斗政斗; 忙着别人家的事; 把他的妻子给忘了。
沈黎大步上马; 差点从上面摔下来。
看着苍天; 这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什么荣华富贵; 什么权利; 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样冷的天; 桥小夏一个人怀着孕; 带着孩子; 骑马去扬州。
这路上她吃了多少苦,又忍受多少饥寒。
沈黎有点不敢去; 他怕面对桥小夏自己会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但是又必须去,他必须亲自去接他的娘子跟儿女回家。
沈黎骑着马; 从皇宫门口往官道上走; 竟然是没有回去,直接要去扬州。
他走着娘子走过的路,看着满天雪花,他一个人男人都觉得冷。
娘子呢?
当朝首辅直接离京,这样 · 的消息震惊朝野,要知道这种品级的官员,如果离京必须要跟皇上说。
就算是不说,明天还要上早朝呢,你去不去?
第二天早上; 沈黎的位置空着,不管问谁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此时的沈黎还在路上狂奔,马不累他不停,喝的是清水,吃的是干粮,不愿意停歇一刻。
不管身边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