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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某个人的某个人生 作者人偶茶馆(性别转换父子文6.23完结)-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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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浅意对终南的面无表情吃了一惊。
  “怎么了?先生?如果不行咱们就换地方。”
  终南看向语浅意;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先生莫要担心我;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这样啊……”
  语浅意似乎仍是担心。
  “对啊。”
  终南又叹了口气;脸上有了点忧虑这种表情:
  “我在是把柏舟踢起来还是继续贴纸条之间犹豫不定……先生你有什么建议?”
  语浅意:“……你该吃药了。”
  “能不能不吃?反正也没什么用。”
  终南耸了下肩。
  “聊胜于无;你这样也不是办法。”
  “知道了。”
  把最后一张黄纸贴到大叔身上;终南从随身的包裹里掏出几丸药用随身带的清水送服下去。
  看着终南把药吃下;语浅意轻轻叹息道:
  “对不起……我只有这些能耐。”
  “先生道的哪门子歉;况且我还能活着就已经够可以了;这也是托了先生的福。”
  终南大大咧咧地坐下。
  “可是……你当初……”
  语浅意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起码我现在还活着就够了。”
  火堆迸出一些火星;终南揉了揉眼睛;见终南揉眼睛;语浅意皱了眉:
  “怎么?又不舒服了?”
  “时间有些长了;先生;我先休息了。”
  终南抽了一条黑色布带绕了几圈;遮住眼睛;疲倦地摸到一旁的干草堆上躺下了:
  “先生;给你一道我从别的地方听来的题;您要听听看吗?”
  “天晚了;你也该休息了。”
  “是兔子的: ‘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 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 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 九兔子说; 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先生能说出其中关系吗?”
  然后终南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语浅意看着火堆;一语不发。
  ……
  次日继续赶路;贴在柏舟脑门上的黄纸在他醒来之前被摘了下去;语浅意现在可没心思去管这两个;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先生;咱们已经在这里绕了六圈了;还要继续绕下去吗?”
  在一个树林里;终南凉凉的开口。
  语浅意深深的吸气再呼气;皱了眉毛。
  终南继续说风凉话:
  “柏舟也在咱们绕圈的时候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现在还真安静;有点不太适应呢~”
  “终、南!”
  语浅意忍不住吼道;却看见终南一脸微笑;自己也忽地笑了出来:
  “怎么;你是说现在出不去就先坐下来休息?”
  “先生好~聪明呐~”
  终南笑嘻嘻道。
  “行了;就知道你有想法;说说。”
  语浅意笑道。
  “第一呢~这里肯定是人为的布了个阵;二来就是这个人还活着;三就是他看上了柏舟;而四;就是先生干吗不问问我是否会走这个。”
  “具体说说。”
  “先生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就误走到这里;而这里以前是没有阵法的;但依着先生的学识不可能会不认得这个阵;但先生却就没有走出去;原因就是布这个阵的是个高人;而且这个阵绝不常见;甚至还不为人所知。至于说他看上柏舟;是因为这个阵法主要是来阻止别人进入;而没有伤人性命一用;那么柏舟失踪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柏舟被那个人看上带走了;理由就是贴在先生背后的那张纸条。”
  说着;终南从语浅意身后拽了一张纸条下来;上面有一句话:
  尔之小童;带走之一;本欲带另一;然却每每躲过。
  语浅意看完瞥向终南:
  “人家看上的是你;结果你太滑溜了;这才把柏舟带走。”
  “哎~这人的魅力大了;可是挡也挡不住啊~”
  终南一脸的理所当然:
  “先生;我来带路吧?”
  “那就有劳你了。”
  语浅意轻笑。
  ……
  之后的路程无比顺利;很简单的就走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阵法;然后在少了一个人的情况下继续上路往前走。
  采药配药借宿那是必须的事;走个半年过个秋夏就更正常了。
  星云山上
  语浅意又皱了眉:
  “你确定?”
  “那还让先生下去啊?当然是我了;反正都到这儿了。”
  终南满不在乎地在自己身上扎好绳子;把另一端绑在一棵老松上面:
  “先生;我下去了哦~”
  然后就顺着悬崖一点一点的下去了;凛冽刺骨的风吹起一片白雾;语浅意渐渐看不见仍在向下的终南。
  山上的雪很厚;下了雪的世界很安静。
  雪簌簌地落下。
  语浅意在上面等了许久;下面才传来轻轻的话语:
  “先生。”
  “终南!”
  语浅意慌的往下看;并且开始往上拉绳子;终南的身影已经可以看得见了;脸上笑吟吟的。
  眼瞅着就上来了;绳子却忽然断开了;终南开始向下快速的落去;然后便被那一片白色吞没再也看不见。
  “终南!”
  语浅意维持着伸手的姿势很久;很久;眼前浮起两幅景象:
  “初未;最初的初;未雨绸缪的未。”
  “终南;我叫终南。”
  不管哪一幅;眼前的人都是在笑……
  “你叫……洛知意……”
  语浅意轻轻低语道。
  ……
  要不怎么说八卦消息小道消息之类的永远是最快的;终南;也就是洛知意确实死了的消息迅速散播开来;人民群众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
  ……
  “这样啊。”
  魏落幽听到消息的时候;天气是冬日里难得的晴朗;女帝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看向窗外:
  “难得的好天气。”
  ……
  相府
  冬日里的鸟向来少见;麻雀喜鹊什么的还是经常能看见;在这阳光明朗的冬日;叫声也是悦耳的很。
  雪云平坐躺在藤椅上眯了眼睛;手在怀里的一只黑猫身上抚过。
  冬天的时候;似乎都有犯懒的毛病;一点都不想动。
  雪云平轻拽了一下猫的胡须;猫也只是不满的偏了头;雪云平眼睛笑的弯起来:
  “你跟我还真是有些像呢~”
  然后偏头思考了一下:
  “还是不像;你是你;我是我;怎么可能会像了?”
  一捋猫的胡须:
  “你说是不是?”
  然后抬头望天;笑道:
  “我都几乎快要忘了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了。”
  随后摇摇头:
  “也不对;要怎么说呢~”
  脸上浮现颇苦恼的神色;然后又释然:
  “嗯~算了;我还是这样吧;到时候你应该能告诉我。”
  冬日的阳光总是很温暖。
  ……
  “真是难得能看见猫儿居然是这副样子。”
  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雪云平连看都不看来人;眼睛依然落在怀里黑猫身上:
  “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小白呢?不看着行吗?”
  “该来的也躲不了;老防着也不是回事;况且我是爬墙进来的。”
  来人是魏舞颜。
  “不怕大姐知道说咱们结党谋逆?”
  雪云平仍是老神俱在;脸上一点担心也没有。
  “那也要找个像样的借口吧?”
  魏舞颜一脸的不屑:
  “就我跟你?说是偷情还差不多。”
  雪云平还是连正眼都不看魏舞颜:
  “那我还真是受不起。”
  “你有什么受不起的!别让我鄙视你;走了;省得待会就真成偷情了;吃亏的可是我。”
  魏舞颜甩了袖子就爬墙离开了;余下雪云平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捏了一下猫的耳朵;雪云平轻声道:
  “你说;你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怀里的猫只是懒洋洋地看了雪云平一眼。
  猫的眼瞳是碧绿色的。
  ……
  什么叫“如果不给我好好守住就给我死!”?
  某人简直是欲哭无泪;但是又不得不老老实实把交给自己的事情做好。
  否则后果不是自己所能承担的。
  后脑勺“啪”地就挨了一下:
  “有什么意见?”
  意见?他哪里敢有什么意见;委委屈屈地出去骗人。
  呜~如果可以;能不能快一点结束啊;况且要骗的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的主儿啊。
  结果就又挨了一下:
  “哪那么多唧唧歪歪的;你好歹是个大老爷们!”
  怎么打的那么准!两次都打到同一个地方?
  摸摸后脑勺;实在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必要;不管不就好了?非要把人弄过来干嘛?
  “废话!最近闲的厉害!”
  为什么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但这理由也太……
  “赶紧的!让你做你就做!”
  为了不让自己的后脑勺再度遭殃;连忙跑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可;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啊~
  ……
  苍国
  柳暮风的表情可以称的上是温柔的可怕;谁看到谁犯傻。
  “相国的心情可还真是糟啊。”
  苍王看了一眼柳暮风;在棋盘上下了一颗棋子;轻笑道。
  柳暮风不说话;最近苍王迷上了下棋;有事没事地都喜欢叫他来陪着下两盘;自娱自乐也是有的;就好比现在。
  见柳暮风不说话;苍王也不着恼:
  “这跟你在外面的样子真是不相符啊;不知道的都以为是两个人呢。”
  又看了一眼柳暮风:
  “不过在某些方面也是挺像的。”
  “没什么事的话;臣退下了。”
  “你还是……陪我下两盘吧。”
  苍王把棋子一丢;拍拍手:
  “怎么?相国对我新近纳的妃子有意见?”
  这哪跟哪儿啊~偏的也太厉害了。
  “臣不敢。”
  柳暮风脸上最近的表情都没变过;完全可以怀疑他面部神经末梢坏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那就陪本王下两盘吧。”
  “是。”
  到头来就只是为了下棋吗?
  ……
  “是;是吗?”
  月漓夜在听说之后;脸色一瞬间变的苍白;指甲抠进了檀木桌子;檀木的桌子在下一瞬间陡然分裂倒下;发出“喀嚓”的声音。
  “阁主……”
  “没事;你们下去吧。”
  “是。”
  人们鱼贯退下;只余月漓夜一个人在屋子里: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出来听到关于你的消息就是这样的消息……为什么我还会如此在意;如此难受……你不会死的对不对?对不对……”
  ……

  一个字:闲

  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但洛知意算不算祸害还真不好下定论;所以想法不同;洛知意这家伙是死是活完全由人来定;认为是祸害的;就认为他还活着;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继续祸害人;认为不是祸害的;就认为他死的尸骨无存;或者死的很优雅。
  偏就是洛尘逸他哪头都不占;甚至连点情绪波动都没有;整天跑的不见人;难得看见一回;这家伙正在野外吃烧烤加哲学思考;混充忧郁多情绝世好人。
  反正知道消息之后的反应跟月漓夜很不一样;起码人家月漓夜还忧伤过度一个人跑去默哀来着。
  但是生活还要继续;美好的明天在向我们招手~
  美好个头!魏落幽这个女人正在考虑要不要再玩一次换血。
  谁知道到时候自己会不会倒霉。
  ……
  “有点……难以抉择了呢……”
  轻轻低喃着。
  “有什么难选择的;选不出来就抽签……话说回来;干吗你要给自己揽这么一摊子事?闲到你这份儿上的可还真是不多。”
  明快的语句很突兀的响起:
  “你叫谢缘是吧?虽说我们也是一干闲人;但也没到你这种没事找事的地步。”
  来人很自觉的自己找了个地方坐;还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你是……”
  谢缘有一瞬间的呆愣。
  “我姓洛;名知意。一直都叫这个名字。”
  洛知意随便的挥了下手:
  “我那个叔父大人你应该见过了;我跟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所以没必要摆出这么一副表情。”
  然后凑到棋盘跟前看了看:
  “怎么;我跟你说的没听进去?”
  “你还活着?”
  谢缘的声音似乎是从嗓子里憋出来的;听着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是啊;还活着。”
  洛知意漫不经心道;依然在看棋盘上的棋势;然后又抬起头看着谢缘:
  “用得着这么惊讶么?反正我都坐在你跟前了。”
  谢缘坐到了棋盘的另一端;执起一枚棋子:
  “这下一手;你说我会下在哪里?”
  “比起围棋我更擅长五子棋;所以这种高难度问题不要问我。况且……你现在应该也下不下去了吧?”
  洛知意抓起一把棋子;又丢回棋盒:
  “如果一盘棋下不下去了,不妨明天再下。”
  谢缘愣住;棋子从手指间落下;搅乱一盘局势。
  洛知意只是把玩着那一盒棋子;看都不看谢缘。
  “你;知道什么?”
  良久;谢缘才哑了嗓子说道。
  “不知道诶~比起你们是打听还是怎么来的;我是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所以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不过应该会有你要问的答案。”
  洛知意偏头想了一下;回答道。
  “自然而然?”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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