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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历史学霸在秦末-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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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碾碎他多少的梦想与自尊也没人知道。
  因为他所有痛苦纠结的思考和决定,在旁人看来只是个短短几息、无关紧要的热闹。
  哪怕他终于想明白,眼前的侮辱远远不如自己的性命、自己的未来贵重,可当众趴下钻人□□的难堪,还是叫他浑身发冷,当众被扯下脸皮的他好似被扒掉了全身的衣服,赤身裸·体的扔进冰窟,他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
  他无比确定的知道他屈膝趴下的动作必定是僵硬而难看的。
  可就在此时,一只白皙的手托住了他的胳膊,从那只手碰触的地方传来的温热力量,轻而易举的将他身体表面的冰层破开一道道裂痕,他好似终于……恢复了知觉。
  他转头欲看那热源是谁,刚刚恢复的知觉却被刀剑出鞘的声音引去,而眼前一晃而过的光影,是阳光投射到了他的宝剑之上,他恍惚间只从剑身上看到自己被映出的双眼。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这才看到他的热源缓慢而有力量的向那屠夫走去,他的气质悠然平和,步履闲适,好似闲庭观花,又众人皆见他与那屠夫并无冲突,是以他提剑而行,路人亦放心的观望。
  可那屠夫却好似被吓着了,他看他温声安慰了几句,转而面向路人解释,他说话总是带着笑容的。
  他的笑容从容又强大、温暖又坚毅。
  他看到那屠夫掩面而走,他……得救了。
  然后,他看到他……站到了自己面前。
  “你的剑,还你。”
  韩信想道声多谢,可他深深的看着他,却张不开嘴,他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甚至都不能叫人看出他有交谈的打算。
  韩信看了片刻,最后只得沉默的还剑入鞘。
  路人各自散去,那小姑娘歉意的看着韩信,但韩信却没有分神看她,他似乎到此刻都不知道此事因何而起。
  直男某些时候粗壮的神经啊。
  看着小姑娘欲言又止的回了铺子,周宁却没有离开,她笑道:“你的书能借我看看吗?”
  韩信还是没有说话,只沉默的取了腰间的书递给他。
  周宁展开一看,是《孙子兵法》,周宁复又抬头看向韩信,笑道:“孙子在书中告诫后人,为将者必死可杀也,然不逞匹夫之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极难,你能面对侮辱面不改色,是真正的大勇者怯,往后必定能将台挂帅,封侯拜相。”
  “必死可杀”乃《孙子兵法》九变篇中,孙子所言的“将有五危”中的第一危,意思是将帅有五种弱点是致命,其中第一条便是勇而无谋,只知硬拼,就有可能被诱杀。
  “我,”韩信终于生涩的开口,这是第一次有人言明他的志向,并且告诉他,他可以!
  韩信心中激荡,他顿了顿,问道:“先生也习兵法吗?”
  周宁笑着点了点头,“略知一二。”
  来自习兵法之人的肯定,叫韩信的嘴角微不可见的有上勾的趋势,然不待成形,又被他紧紧抿住。
  周宁笑道:“你我有缘,不如随我到茶肆里细聊?”
  韩信自持的微微颔首,周宁笑着伸手指引,“请。”
  两人在茶肆坐定,周宁为他倒了一碗茶,又另外叫了些主食,韩信见此,心情低落下去,沉默的抿了抿唇。
  此时不是饭时,他虽然多日不曾饱腹,但他莫名的不愿意眼前之人同情怜悯于他。
  周宁像是没有注意到他忽地又沉郁下来,只顾自客气的招呼道:“不好意思,我习惯一日三餐,你陪我一起用些吧。”而后,果真自己拿起一个饼子慢慢咬食。
  韩信见他神色自然,不像是作伪,心中沉郁散去,也伸手拿了一个饼子慢慢的咬食,视线沉默的垂于几案。
  想来食用陌生的有恩之人的食物,还是叫他放不开,毕竟正常情况下,这一餐该他主动提请,只是他身无分文,囊空如洗,只能做这样无礼的行径。
  周宁笑着与他闲聊,“我观这竹简上的字都快被你磨平了,想来公子是苦读过了。”
  韩信想着对方有恩于自己,又请了自己一顿吃食,他无从报答,便与他说些自己研究兵法的心得作答谢。
  想通此处,韩信大咬了一口饼子,摊开竹简与周宁侃侃而谈。
  他不善与人交往,言辞方面笨拙得很,又因为没有同龄的朋友,故越发显得他性格孤僻,性情古怪,但此时聊到兵法的他神采风扬,终于有了些少年意气飞扬的模样。
  系统见此却捂脸了,兵仙啊,你才十七岁啊,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孙子兵法》是中国可查的最早的兵书,也是世界上最早的军事著作,比西方克劳塞维茨《战争论》还要早2300年左右,被誉为“兵学圣典”,是中国军事文化中举足轻重的瑰宝。
  两千多年多来,共有十一位大家为其作注,其中有帝王、有将相,也有文人骚客,这之中注得最早、最好也最有特色的曹操,结合自己的战争经验,足足注释了三百多条,而且,她还知道韩信往后成熟的战争思维、著名的战略战术,所以他与她纸上谈兵,那……
  目瞪口呆,讷讷不能言。
  他在自己最自傲、最擅长的领域被吊打了!
  相谈甚欢,周宁起身告辞。
  “那个,”韩信起身叫住了她,周宁侧头,微笑着等他后话。
  韩信紧紧的抿着唇,深深的看着她,末了他双手抱拳,单膝跪下,语句凝神又带着恳请的说道:“请先生收我为徒!我虽然……”
  “好啊。”
  虽然现在身无长物,无以为报,但……
  韩信猛地抬头,周宁的笑容和煦,她语气和缓的说道:“收拾收拾东西,随我去吴中县吧,我姓周名宁,往后便是你的老师了。”
  系统:……
  KO!
  有了徒弟代劳驾车,周宁可以舒服的坐在马车内休息小憩,淮阴县和吴中县都属于后世江苏省的地域范围,故此地离她的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周宁用钱时从来不避着韩信,有时直接让他去取钱付账,韩信一方面感谢老师的信任,一方面也为老师感到担忧,钱不多了啊。
  终于,两人到了吴中县,韩信心中悄悄松了口气。
  他饭量不小,老师吃一日三餐,他跟着老师每日也是吃三餐,而且老师每餐都不委屈他,量点得足足的,还爱点新鲜的菜色,每次住店,还要两间上房,这钱财就越发用的快了。
  “老师家住何处?”两人的传验检查完毕,韩信将马车驶入县城。
  周宁撩开车帘,一边看着道路两旁的建筑、行人,一边回道:“我在吴中县并无住所。”
  韩信勒住马绳,诧异出声,“那?”
  周宁笑道:“我在来此的路上结识了一位大哥,他给了我一封书信,让我到此处来,可投奔他族人去。”
  韩信闻言点了点头,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钱财将尽,在此地一无住所,二无亲朋,若是这隔了一层的朋友的族人嫌弃他们,那……
  他倒是还好,他的老师身子单薄瘦弱。
  韩信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极为不舍的摩挲着他放在身侧的宝剑。
  周宁见此垂眸勾唇,朱唇轻启,告知他项家的住址,便放下车帘又进了马车中。
  “叩叩叩。”
  到达项家门外,韩信牵着马车站在周宁身后,周宁上前敲门。
  “吱呀。”
  一佩剑的清俊青年打开木门,他谨慎的瞧了瞧周宁,又看向韩信,末了又将视线重新落到周宁身上。
  “你们有何事?我们今日不接生意。”
  周宁笑着递上项伯写的手书,是两块重叠的手掌大小的木片,一片在上为封面,一片在下为书写的简牍,两者用绳子系好,便是秦朝的书信了。
  “这是项缠项大哥的书信,公子一看便知。”
  项缠叔父?青年半信半疑的接过书信,面上的神情放松了两分,不再那么防备,“两位稍等,我进去问过长辈。”
  周宁微笑颔首,青年便又关上了门,大概过了半刻钟左右,院门打开,一四五十岁左右精神矍铄的中年男子当先跨出院门,抚着胡子对周宁笑道:“你便是我三弟信中所言的周兄弟吧。”
  而先前为他们开门的青年男子,面色复杂的看着她。
  周宁笑了笑,拱手见礼,“在下周宁。”又指着韩信为两人介绍道:“这是我弟子韩信。”
  小小年纪竟就为人师父了?
  中年男子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宁,连连点头,笑道:“我看三弟书信时便好奇,是怎样出色的人物,竟叫他用尽了世间赞美之词,原先还觉得过了,可现在看到周兄弟,却觉得是我那三弟笔墨粗漏了。”
  周宁笑道:“您过誉了,项大哥待我亲近,自然看我处处都好。”
  中年男子闻言,扶着胡子,哈哈大笑道:“我是项缠的二哥项梁,你既与我三弟兄弟相称,往后便唤我一声项二哥吧。”
  周宁从善如流,“见过项二哥。”
  项梁笑着点了点头,请她进去,又叫那先前为他们开门的青年项庄,帮韩信一起拉马车进去安置。
  项庄啊,那个“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项庄,项家的剑术大师。
  竟是项家人亲自守门开门,看来项家今日有事。
  周宁随项梁入内,经过项庄时,笑着微微颔首。
  项庄不可思议的顺着周宁的微笑转头,看着他和伯父项梁的背影,这么一会功夫,自己就多了个叔?!
  这位周叔,有他年龄大吗?
  此时,他有点明白项他的憋屈了。
  项庄心情复杂上前接过马绳,见韩信身上也背着剑,心里先亲近两分,但想着两个人这辈分,又叹气问道:“你怎么拜了个年纪这么小的师父?”
  韩信抿了抿唇,道:“达者为师,老师的兵法造诣远胜于我。”
  兵法造诣?项庄心中疑惑,闷声往前走,项伯叔父明明说他是治世之才,没想到他还善韬略。
  唉,周叔就周叔吧,反正他那长相也叫他挺不下去手的。
  项家的院子不小,里头的人也不少,除了项家族人外,还有许多自愿追随项家的壮士,此时他们三三两两的从正厅走出,约摸有百余人左右,他们的视线或多或少的往周宁身上扫。
  不愧是吴中县最大的黑帮组织,他们今日不接生意出去吹丧送葬,想来是因为今日是他们固定的聚众议事的时间,周宁微微垂眸,泰然自若,并不左右张望。
  项梁笑呵呵的请她到厅中坐下,厅中另有一青年男子侍立在侧,观其身形,不如项庄高大,但眉眼五官却与项庄有些相似,一样的剑眉星目,鼻梁英挺。
  看来又是一个项家人,周宁微微颔首示意,男子亦极有风度的含笑颔首回礼。
  男子为两人上了茶,周宁端起茶杯浅饮,项梁为两人介绍道:“他是我的族孙项他,这位是我三弟信中所言的周兄弟。”
  项他?项羽的族侄,政治才能比较突出,后人评他是项家自己出的宰相之才,他于项羽就好比萧何于刘邦。
  只可惜项羽只知勇进,不重视后方安全,让刘邦率领六十万大军攻占他的首都彭城,后被刘邦所俘,再往后也被赐了刘姓。
  此时留项他在屋中侍立,只怕还有考校的意思,毕竟眼见才为实嘛。
  周宁单手举杯,含笑侧头,再次微微颔首,端的是翩翩风度又彬彬有礼,然而这次男子却失了态,他的面色僵硬,眼中是肉眼可见的……崩溃?
  男子的嘴唇嗫嚅片刻,最终只沉默着一抱拳躬身见了礼。
  项梁笑道:“我项家皆爱刀剑胜过诗书,唯独他不同,听三弟说周兄弟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往后我这族孙还有劳你多教导着。”
  “您客气了,我与项他年纪相仿,互相学习罢了。”周宁笑着回道。
  项梁又笑呵呵的问道:“听闻周兄弟欲入学室学习?往后便在吴中县为吏了?”
  周宁笑着点了点头,又把对张良和项伯说过的来历对项梁说了一遍,而后请托道:“小弟初初入世,用钱散漫,如今初到吴中县,没有别的去处,还望项二哥能收留小弟一段时日,待小弟考上秦吏,便能有个进项了。”
  周宁的话中绝口不提若她考不上会如何,这理所当然的自信,不知是她懵懂无知,还是她果真才智过人。
  这考吏翻译为现代用语,那就是公务员考试,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而且现代考不上公务员顶多浪费些考试费用,但于此处,考不上就是骊山欢迎你。
  周宁虚岁十八,实际只有十七岁,按她的年龄可入学室学习三年再考试,但听她这话音,是打算今年就考试上任了。
  项梁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你尽管放心住下。”
  周宁再次谢过。
  项梁笑道:“我去安排人给你收拾屋子,你先休息,等晚上我为你接风洗尘。”
  周宁点头谢过,项梁便出去了,项他站在周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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