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学霸在秦末-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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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咸阳城中,置良田美宅,饮酒作乐,颐养天年。朕愿封赏你们的母亲、妻子为诰命夫人,享有与你们品级相当的品阶,并且同样享有朝廷俸禄,也可参加宫宴,让你们的父母妻子皆因为你们而位分尊荣。”
要想开窗,众人不愿,那就说掀屋顶,事情办起来就要容易得多,但她不仅想要收回诸侯王的领地兵权,还想要趁机提高女子的地位。
让为母为妻者见识到天地广大,并非后院之地只是第一步。
“你们的王位可世袭以庇佑儿女,择儿子或女儿承袭王位皆可,只世袭两世而无立功者,自第三世起每降一爵传之。至于其余子女皆可通过科考入仕,只要你们教导好子女,便不愁他们的前程。”
周宁言词中将儿女并提,甚至提了女子科考,却见满殿大臣皆无反对之色,想来他们把她的一番说辞理解为劝服诸侯王的施恩。
毕竟刀不血刃的收复众诸侯王这么大的好处摆在前头,稍微降低底线,容忍一些平常不能容忍之事,也不算奇怪。
如此削诸侯收兵权与提高女子地位两事,倒是相辅相成了。
周宁接着缓声道:“自此你我君臣之间,互不猜疑,上下皆安,如此岂不两全?”
女帝力排众议不杀他们,已经让他们心中感激,毕竟,他们此时乃砧板上的鱼肉,哪里有讲条件说不的权利。
又听闻诰命之法,各诸侯心中更是意动,结果没想到除了父母妻子外,陛下连他们的儿女后代的前程都想到了。
那还有什么好不同意的,众诸侯此时心中竟生出了欢喜之意,不过他们并不觉得这很奇怪。
众诸侯皆应了下来,酒宴得以继续进行,张良微微一笑,入席自斟了一杯,遥遥举杯敬周宁,周宁微笑颔首,也饮了一杯。
韩信的面上恢复了血色,抿了抿唇,为自己误会了老师而感到抱歉羞耻,又庆幸自己没有同别的诸侯一般离席跪求,不然,怕是无颜再见老师了。
看出了韩信的不自在,周宁微微一笑移开视线,继续同别的诸侯王说话,诰命夫人之事从方才周宁的话中,他们差不多了解了,只是这科考……
什么时候考,有什么要求,考什么,怎么才算考中,每次得中者几人,以后又是什么前程,这些都是关系子女前程的紧要问题。
周宁说了个大概,三年一考,分门别类考取,具体考什么未定,只是德行兼备,以德为先,所有的考生都要先过了思想政治这一关。
思想政治啊!
黑和叔孙通的眼睛同时一亮,皆是势在必得,望缩了缩脖子,反正他是不想搅合的,陛下派的活,乍一听都挺好,可真真干起来累死个人。
看看此时的黑,应酬着找他搭话的文武大臣满面红光,显然忘记了是谁在各大军营连轴转,累得嗓子嘶哑,像条涸泽里濒死的鱼一样求着自己问药。
再看看叔孙通,挺大年纪的人了,也是忘了教训,又和他那堆儒生凑到一块,显然是要同黑争夺整理思想政治这一科书籍的任务了。
著书立典呀,这样的事,对叔孙通这群儒生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黑只怕是悬了。
只是,唉,他难道忘了前头是谁着急上火、愁眉苦脸的找到他这里问养护头发胡须的方子吗?
望瞧着黑和叔孙通,破有种得道高僧看着世俗男女沉溺情爱的超脱同情。
毕竟是大婚之日,喝酒饮宴也不会闹得太晚,不过又饮了一刻钟,周宁便宣布散席了。
没人敢闹皇帝的洞房,众臣有序的离场退出,周宁让项羽在前面等自己,而后唤住了韩信。
韩信面对周宁时还是有些不自在,周宁笑道:“旁的诸侯王是在咸阳城吃喝玩乐颐养天年的,只是你却不行。”
为什么?是老师要怪罪惩罚他么?韩信顾不得再尴尬回避,诧异的对上了周宁的视线。
将韩信眼眸深处的忐忑不安收入眼底,周宁笑了笑,一个人青少年时期的事情果然对其影响巨大,如今韩信也是独当一面的大将军了,可面对她时,还是不自觉的将自己调适到了学生晚辈的位置。
“你除了是齐王外,还是我的弟子,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科考之事,武考这一科的书籍编写整理,我便交给你了。”
韩信震惊得嘴唇微张,科考之事事关重大,不说平民百姓,便是与王公贵臣也是休戚相关,只看老师说要考思想政治,黑面前围了多少人便知道……所以此事哪里是惩罚,分明是提拔重用他。
韩信嘴笨,在周宁面前更是,明明心中各种情绪充盈膨胀得要爆炸,然而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化作了一个,“是。”
周宁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头,嘱咐他回去早点休息,便往前走,同前面不远处等着她的项羽会合,两人一道儿漫步着往后头的寝殿走去。
韩信原本是听话的往离宫的方向走的,但或许是月色太亮,也或许是风太大,他停下了脚步转头。
他看见项羽的脸色有些别扭,看见老师笑得温柔而包容,似乎说了一句什么,项羽满脸的别扭便都消失了,而后像保护什么珍宝一样伸手揽住老师。
他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走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他们要去做什么呢,韩信不敢想。
老师是别人的妻了,直到此时,韩信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老师也是会嫁人的么。
韩信木然的回过头继续往宫外走,今夜的月亮又圆又大,清晰的照出韩信脸上的泪痕,韩信察觉到冰凉,伸手摸了摸,看着指尖的湿濡,韩信一愣,今晚的风果真太大了,他想。
先生真的是自己的妻了吗?
项羽看着换了一身红裙的周宁同样回不过神。
黛青发丝散于身后,腰间的绸带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盈盈一握的细腰与宽大的裙摆形成强烈的对比,而随着她的走动,散开的裙摆便像一朵盛开的红莲。
洗尽铅华的周宁,肌肤依旧白得胜雪,花钿红艳的缀于眉间,越发衬得她肌质娇嫩,美艳非常。
她的眼眸若秋水,顾盼流转之间,清冷高华的气质稍淡,那种能够勾魂摄魄的美便趁机毫不收敛的绽放了出来
她笑着向他走近,不再是白日不可触碰亵渎的九天神女,而像是来勾引世人吸□□魄的花间妖精。
“这是我在吕家时,二姐为我缝制的嫁衣,大婚典礼上,我们是女帝和王夫,要顾忌考虑许多事情,但此时,我们就是普通的夫妻,所以我想穿着它成为你的妻,好不好?”
项羽的喉间重重的滚动了一下,却应不出个好字。
周宁轻轻一笑,但她知道他是同意的。
周宁一笑,项羽的三魂便又去了七魄,好不容易找回的心神又迷失了。
从前他看先生的眼睛,只觉如明月照幽潭,既清澈透亮,又深不可测,可此时,却如红霞映澄塘,满是暖情春意,明艳的要将人溺死在里头去。
周宁笑着微微蹙眉,面上难得流露出些许苦恼,但也不过片刻,她便伸手带着项羽往床榻走去。
项羽几乎是怀着顶礼膜拜的心情欺上她的身,在她的额心颊边印下细碎而珍惜的吻。
他的先生,他的妻,从来都是那样细心体贴,能察觉他心中每一丝的褶皱与不适,然后温柔的抚平治愈。
但在上郡的一年里,面对冒顿的各种言词挑衅,他早已经想明白了,他与她之间不存在什么征服与被征服,他心甘情愿做她最虔诚的信徒。
望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陛下大婚的次日一早就被召唤,难道……
学医之人,知识体系丰富,望很快就想到的缘由,脸皮便有些微微发红,咳,陛下说得对,他是得抓紧带女弟子了。
然而甫一见到周宁,问安过后,一句话便叫望脸上的红色褪尽,“避、避避避避子汤!”
周宁蹙眉,不悦的看向望。
望下意识的抿紧唇,收敛了神色,尽管他的心里已经掀起惊天骇浪,爆发十级地震了。
原来一年前陛下叫自己研究避子汤是为了她自己用!
他当时还好奇,研究那个做什么,毕竟世人是讲究多子多福的,便是帝王也是鼓励生育的,只陛下传来的单子上列了这么一个,他便也依令研究了起来。
可是避孕的药物哪有不伤身的,望守着药炉子,心里欲哭无泪,陛下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这样的事,伤害陛下身体,欺瞒王夫,扼杀皇嗣,随便一条,他这稚嫩的小身板、脆弱的小心脏都承受不来呀!
可能是昨晚看了黑和郦食其的热闹遭了反噬,望今日的运气是真不好,他端着药进去的时候正好在门口与项羽碰上。
“这是什么?”看见望,又闻到药味,项羽蹙眉紧张的问道:“陛下病了?”
“没有,王夫不用担心,”望微笑着回道,神情淡定至极,而后他上前一步,靠近项羽低声解释了两句,便从容淡定的进殿给周宁送药去了,倒是把留在原地的项羽闹了个大红脸,宫人们纳罕极了。
不一会功夫,望从里头出来,见项羽还站在远处,不过一瞬怔愣,便淡定的对其微笑颔首见礼,而后翩然离去。
项羽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转身往殿内去寻周宁。
越过项羽,走过转角的望抱着药碗停住脚步,觉得喉咙干渴的咽了口口水,颇能自娱自乐的想到,该怎么评价自己的表现呢?
天赋异禀?好像是该值得庆贺的事情。
望转身在墙壁上悲伤的磕起自己的头,不,他不想要这样的,都怪陛下的慧眼太厉害,发现了他自己都没能发现的天赋技能。
周宁如何不知道避子汤伤身,只是项羽还担着戍守边疆的职责,并不能在咸阳多留,所以不过三日,不过两晚罢了,关系不大,余下两年慢慢调理,怎么也补回来了。
然而这一晚,周宁没有想到项羽亲她抱她却无论如何也不碰她,这倒是奇了。
周宁瞧着温和有礼,却不是羞涩的性子,觉得奇怪便开口问了。
项羽抱着周宁,面色又有些泛红,吭哧含糊的解释道:“我今早碰到望给你送药了。”
“嗯?”所以呢,周宁并不慌张,望虽然年轻,看起来温吞傻愣,但实际性子却促狭大胆,行事也稳妥知分寸,项羽想在他那次看出端倪可不容易。
项羽脸上的红晕又浓郁了三分,他将周宁揽入怀中,叫周宁不能看见他的面色,这才吐露了原由。
“他说,你原本就操劳国事,时常半夜还在批阅奏折,伤了肾经。”
周宁挑眉,差不多猜到了望的话。
这边项羽还在自责,“是我没有想到,我昨晚,咳,太过孟浪,叫先生病上加病了。”
所以,望果真给她安了个肾虚的病情,周宁哭笑不得。
“今日不用批阅奏折,我抱着先生,先生快些睡吧。”
周宁察觉到项羽的上半身抱着自己,下半身却悄悄移远了距离,周宁的唇角牵起,他的怀抱暖烘烘的,周宁果真很快就入睡了。
第180章 正文完结(三)
春去秋来; 两年的时间说长长,说短也短,时间一日日过去; 忙碌之余; 偶尔思念; 倒也不觉得太过难熬。
周宁这处的忙碌自不用说,而项羽那边; 因周朝与匈奴定有和平通商的条约,两处一起繁荣发展; 彼此打仗反倒是对双方都不利的事情。
尤其冒顿统治下的匈奴、周宁执政的大周,两者皆如东升的旭日,有着蓬勃旺盛的生机锐利; 和可以预见的强大实力。
合则两利; 而敌对……则胜负难料、弊大于利。
如今周宁登基已成定局; 冒顿不会为一个女子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而项羽倒是想打,可两国交战如此大事必须得经过周宁; 自然也就打不起来,所以两国近年来倒是相安无事。
只是冒顿虽不能用兵; 但其性子狡猾如狐; 所以总能想到别的法子惹怒膈应项羽。
比如; 拿一个大丈夫雌伏女人身下之事调侃讥讽于他,又或者暗搓搓鼓动项羽反了周宁自己称帝,总之唯恐大周不乱。
这些话是极伤时下的男子自尊的,但这些话没有冒顿也会有旁的人议论,索性就让冒顿这个“情敌”来说,让项羽最是不信不屑。
上郡的百姓也没有一个应和的; “别以为咱们不知道,他是对咱们陛下爱而不得,所以在这里拈酸挑拨呢。”
“呵,这话你就说错了,好歹也是匈奴的单于,哪里就这么点志向?”
有人不服,“敢肖想咱们陛下,还不是大志向?!”
“嗐,小情小爱的,你也就这点格局。你也说了那是咱们陛下,若他能和咱们陛下,那……”说话的人用足尖点了点脚下的土地。
“嘶!”听话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匈奴单于果然野心勃勃啊!”
有人分析道:“那可不,若能叫陛下和王夫生出嫌隙,他不就有了机会?更狠一些,鼓动王夫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