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学霸在秦末-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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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刘季回到关中,又是一番招兵买马,积蓄实力,而楚军依旧在荥阳、成皋一线僵持,试图突破防线攻进关中自不必说。
除此之外,陈余依旧活蹦乱跳的给项羽找麻烦,而田荣被气急的项羽打了一个狠的,大败后逃到了平原,却为平原的百姓所杀,项羽一路向北收复了齐地,却并不把齐国的百姓当做自己的子民,烧杀抢掠,与匈奴相比也不差什么了。
这也自然的引起了齐地的民愤,田荣的弟弟田横便趁机收拢了齐军的残卒,又在民众中宣传项羽的恶心,很快便组织起数万人的军队,而后代替他哥哥田荣,继续和项羽打起了持久战。
如此项羽几处繁忙,继续处于分·身乏术、辗转作战的状态。
如此,中原的形势倒也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和僵持的状态。
吕家兄弟来信问周宁,下一步该如何。
下一步么,自然是尽量保持这种状态,越久越好。
她是周王姬,就得用周王姬的方式登上帝位,虽然比较慢,但确实最稳且最没有后患的。
周宁收起舆图,“都准备好了,就准备行动吧。”
次日,周宁大张旗鼓的动身去往北地巡视政务及慰问北地百姓,北地百姓虽然怀疑周宁立身不正,有与匈奴勾结的嫌疑,但还是对周宁的到来表示了莫大的欢迎。
周王姬好施仁政,以示自己爱民之心,此番前来必有惠民之政,不求能同九原郡那般十年不征赋税,能得个三年五年的他们也知足。
国家最高领导人的行动向来受民众及邻国高层的关注,就在大家的视线都随着周宁的出巡转移到上郡西侧的北地时,九原和暗中接手雁门的周军发起急攻,打了云中一个措手不及,云中的匈奴霎时陷入了三面环敌的困局。
这一次是硬仗,自周地和匈奴互通有无后,双方军队的兵器马匹等外在差距便一日日缩小,匈奴的马匹略胜周国一些,而周国的武器精良又比匈奴好上一分,在硬实力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就更看软实力的强弱了。
在中原之地本土打仗,民心毫无疑问在周,而于城郭巷道内作战,又大大的削弱了匈奴骑兵的优势,再有地理优势、后勤优势,匈奴这座城守得很是艰难。
游牧民族的他们完全无法理解,那些连个像样武器都没有的云中百姓,为什么发了疯一样不怕死的扑上来阻挠他们守城对敌。
在他们草原上,被打败了,那就带着牛羊马儿换一个地方生活,哪里的青草养不活牛羊呢,就是没有战争,他们也是要时不时换个地方牧马的,所以他们家国的概念较之安土重迁的中原人太过薄弱,也因此从求胜的意志上来说,他们又比周国弱了一分。
这场战争持续了半个月之久,最终还是以匈奴的失败告终,他们开始没想到,中间又不够重视,一步步失了先机。
冒顿是真没想到,“要了北地还不够,还要云中?嗯?”
冒顿这话问得缱绻温柔,似情人之间的呢喃爱语,一个嗯字,更是像带着钩子,想要破开画卷,将画中人勾引出来。
没错,这样嗔怪暧昧的语气,他不是对着人,而是对着画,一副周宁的等身画像。
也是,周宁在周地处于周军的保护中,哪里是他能随意掳到草原上来的。
冒顿瞧着画中人那清浅冷淡的双眸,勾唇一笑,又伸手摩挲上她那永远噙着温和笑意的唇瓣,低笑着呢喃道:“我说过,你和我是一类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呢。”
冒顿说罢,又顾自笑了一会,这笑里有种奇异变态的满足,等笑罢,冒顿道:“撤回咱们布置的对付项羽的人手。”
这是为什么?匈奴大臣很不解,单于瞧着对周王姬是真心喜欢,而他们也是好不容易才在那几处安插进人手,这突然的撤回,岂不是前功尽弃。
“单于不要那周王姬了?”
冒顿笑着摇了摇头,“咱们匈奴不兴中原人那一套,礼让得很,不抢人家的人头。”
中原的军队以人头算军功,所以战场上常有士卒互相争夺人头的情况发生,只是,那是西楚霸王,谁盯上他的人头了?
刘季和陈余等人倒是想,可他们没那个本事,几个打一个,还被人家占着上风,指望他们,怕是艰难。
冒顿没有为臣下解释的意思,顾自撑着下巴笑了起来,“真是叫人期待啊。”
第160章 破局
其实这一场硬仗; 周军也是损伤不小,毕竟是正面迎敌,没有半分机巧可投,而周军面对匈奴; 总是难免有些怯意畏惧。
收复九原之时; 他们的装备给了他们极大的帮助; 所以即便是胜利了; 他们也不觉得自己的战力比匈奴强,因此同等装备下对上匈奴,那隐藏心底的畏惧便又浮了上来。
不过这次不一样; 周兵们很兴奋; 他们看不到民心、地理、后勤之类的层面; 他们只知道他们正面对敌打败了匈奴。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完全有实力和匈奴正面对决,这说明匈奴不是不可战胜的!
周宁从北地巡视回来; 看到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周军; 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就是这样,慢慢磨; 她需要一支锋利的、自信强大的周军。
习惯了和气势骇人的匈奴虎狼之师作战的他们; 再和有一定章法规则的中原军队对敌时,必定能游刃有余得多。
同凯旋而归的周军一起到达上郡的; 还有来自楚营的陈平。
“劳烦丞相去安排犒赏三军的事宜。”周宁淡笑着对喜道。
知晓周宁是有话要单独同陈平说; 喜领命退下。
“陈平。”周宁淡淡的唤了一声。
“是。”陈平连忙拱手应道,他来的路上听闻了不少周国之事; 知道周国富庶祥和; 可听闻只是听闻; 到底没有亲眼目睹来得震撼。
本以为周国只是借着项王的威势谋得和平; 再靠一些通商手段发展经济; 不想他一来就见周国大败匈奴,又得了云中、雁门两郡。
如今的周王姬已经手握上郡、九原、北地、雁门、云中五郡,其领土之大,几乎和项王和汉王成三足鼎立之势。
眼前这位完全有问鼎天下的实力啊,而且项王如今四面受敌,汉王身陷围困,唯独周国独善其身、韬光养晦。
这以后……
陈平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来了周国,虽然他不知道周王姬从哪处听得自己的名号,又听到的是什么样的名声。
“知道我怎么知道你的吗?”
被说中心中所想,陈平越发觉得眼前的周王姬不简单。
“臣不知。”陈平实话实说。
周宁笑了笑,又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过来吗?”
陈平拱手笑道:“臣虽不知王姬具体需要某做些什么,但王姬既然请某过来,必定是有看中某、用得上某的地方。”
周宁笑着点了点头,“所以……”
“臣愿为王姬效命。”陈平掷地有声的拱手拜道。
周宁又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聪明人,这会你必定猜到了我的打算。”
陈平的腰弯得更低。
周宁接着道:“一会你去寻一趟右丞相,便知道我为何知道你了。”
“是。”陈平心中一喜,连忙应道。
寻右丞相,那多半是要从右丞相那里分事做,一国宰相的手里哪里有小事,看来王姬是要重用他。
周宁拖长了声音,缓缓道:“你的名声不太好听。”
不待陈平解释,周宁挥了挥手,接着道:“我知道你不在意,我也是不信那些传闻的,只是我周国最是讲究仁义德行,所以你最好先处理干净此事。”
陈平这会才后知后觉的有点心惊,他的名声不好听……他的名声,那得追记到他未出仕,甚至未成婚之前,在他的老家阳武牖乡。
他自小便生得貌美,在家时整日只读书不劳作,靠着哥哥嫂嫂度日,换做平常人家,遇到这样的小叔子,嫂嫂必定是不喜厌恶的,偏偏他家,他兄嫂都对他极好,外头便起了谣言,言他盗嫂。
纯粹是嫉妒眼红罢了,他都懒得同那些人一般见识,若他真和自己嫂嫂有首尾,他的哥哥怎么可能还处处照顾他。
那么久远的事,又是距离王姬那么遥远的地方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一直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
陈平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周宁不管陈平心中如何作想,只垂眸道:“我是周王室后裔,周为何而被奉为天下宗主,等从喜那里交接了公事,你便好好想想吧。”
“是。”这话是对他以后工作方向的暗示,陈平连忙收起心神应了下来。
“五日后,呈个章程给我。”
“是。”
陈平从喜那里接过了各地的情报据点名单后,便敏锐的发觉了此情报组织的大用,听闻这是王姬在秦二世元年便组织起来的,更觉得周王姬果真深不可测。
那个时候陈胜吴广还没有起义呢,她竟那么早就开始布局,除此之外,她还暗中布局了什么呢,这样心思深沉的人,直到现在各诸侯王还没有一个防备她,这样的心计……
陈平把周宁那日的话思量了又思量,五日后,陈平面色疲惫,双目却神采熠熠的呈上了之后行事的章程。
周宁看罢,允了,还允他随意支用国库的钱财,甚至不必记账。
“这……”群臣哗然。
随意支用!还不用记账?!
那他岂不是完全可以将国库当作自己的私库来用,就算他中饱私囊,挪用公款,也没有半分证据可查。
这怎么能行?!
不说他这个刚从楚营投过来的人可不可靠,只无规矩不成方圆,家国之事更是要有严格完善律法制度,哪里能如此……
周宁皱起眉头淡淡扫视一圈,堂下的议论之声遍逐渐减弱,归于安静。
周王姬不做决定则已,一做决定却是不容任何人置喙的。
陈平看着周宁一言而决,看着堂内情形先后的变化,对周宁的魄力和威势都有了更深的了解。
陈平的心头火热,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明主,这天下舍周王姬其谁?
此事已定,不容置喙,郦食其便问起另一件事,“雁门那边……”
当初雁门可是借来的,现在云中收回来了,也该还了。
大臣们为周宁气势所骇,周宁不问,一时也不敢多言。
此事周宁也没有问他们的打算,只垂眸道:“告诉代王一月后归还。”
一月后,代王可顾不上雁门了。
郦食其皱起眉头,群臣也是欲言又止,不过到底还有一个月,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再慢慢想法子吧。
到嘴的肉就这么吐出去,难受啊。
散会后,陈平摩拳擦掌开始动作,周宁也去信一封,通知吕家兄弟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楚军与汉军依旧相持在荥阳、成皋一带,逃回关中的刘季不停的招兵买马送往前线,但还是屡屡被破,不停的损兵折将。
刘季身在关中,虽然安全无虞,但还是焦心难熬。
吕家兄弟再一次出现了,如今吕家兄弟在刘季这处不仅有脸面,更有实权。
前头为了对楚国君臣实施离间计,吕家兄弟得了财权,收买人这样见不得光的事,自然是不能记账的,否则收受好处的人不能安心。
而不用记账随意调动钱财这样的好事,吕家兄弟自然没有少做动作,为了在真正的主上面前立功,大批量的钱财悄无声息的被“行商”带到了上郡。
这些刘季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吕家兄弟的亲妹是他的王后,吕家兄弟的亲侄儿是他的太子,只知道吕家兄弟想的计策,每次都为他解了难,所以他一看到吕家兄弟双双请见,心头便生出了几分期待和希望来。
“两位兄长可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能解时下困局?”
瞧瞧,如今他们都能被刘季称一声兄长了,这可真是叫人……心情复杂。
吕释之看了一眼兄长,刘季能对他们如此客气,是全靠小妹在后头给他们出谋划策。
刘季对他们再有礼重视,也不能证明他们的能力,更不能证明他们之间的情分深厚,这一切只能证明小妹的算无遗策、强大可怖。
大哥,千万不要动了不该动的念头。
吕泽收敛了心神,直接开始走剧本,“汉军如今被楚军压制牵扯,粮草兵力不停的送往前线,可仍旧屡战屡败,长此以往,我们会耗尽关中的粮草兵力。”
这话说得刘季有点尴尬,但也确实是事实,所以他才忧心焦虑。
“那我们要如何才能摆脱楚军的牵制?”
吕释之回道:“我们从楚营那里听到不少消息,突然想到一件事,您说楚军逼近关中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为了杀老子呀!
项羽那厮记仇得很!
刘季皱起眉头,不明白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不用刘季回答,吕释之提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