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有点闲-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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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看江氏还木愣愣的跟金斗俩
坐在院子里,都不知道在想啥。
心中歉疚,王永珠上前:“三嫂,快做饭,我们吃了还要去镇上。”
江氏才清醒过来,嘴里答应着,人却恍恍惚惚的,差点撞到了墙上。
王永珠知道,现在自己还没赚到足够的银子,说什么都白搭,什么许诺什么保证,都是空口白话,给不了大家任何的安慰和保障,还不如憋着,等她从县城回来再说。
憋着一口气,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两件衣服,又把所有的私房钱给找出来,两个五两的银锭子,还有十几个大钱。
这就是王永珠所有的家当。
将银子放到一边,这是一会要给张婆子的,那十几个大钱,王永珠自己收起来,还要去县城,肯定要花钱,这个要当路费。
中午一顿饭,大家都吃得浑浑噩噩,食不知味。
张婆子也顾不得这些了,让金斗和江氏到她屋里,搬出来一袋子面吩咐:“这些粮食,你们省着点吃,地窖里还有些红薯,凑合着不饿肚子就行了!”
江氏和金斗都没反驳,默默地把粮食抬到了灶屋。
张婆子收拾了两个筐子,一个放衣服,一个放粮食。
“娘,你还带粮食干啥?”王永珠不解。
“咱们自己带粮食,到医馆借他们的灶做个饭,比搭伙便宜。”张婆子说着就要去背那个粮食筐子。
被王永珠抢先背在了背上。
张婆子知道闺女如今有力气,也不跟她抢,把剩下的筐子背着,又叮嘱:“你们这两天老实的呆在家里,没事别出门,有人说闲话也不用理,尤其是几个小的,给我管严了,我要回来知道哪个没事乱跑出去,看不打断他们的腿,知道不?”
尤其多看了金斗一样,这是在警告金斗看严金罐。
金斗忙点头:“我会看好金罐的!”
王永珠又叮嘱了一句:“晚上睡觉警醒点,金斗,你是大人了,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金斗自觉责任重大,虽然有些害怕,可如今家里这个情况,他要是还不站出来撑着,就真没人了,因此郑重的点点头:“放心吧,老姑!”
张婆子和王永珠这才放心出门。
到了天快黑,才到了医馆。
厢房里,王永富还沉沉的睡着,王老柱却是清醒的,不时的示意金壶和王永平去医馆门口看王永珠和张婆子来了没。
好不容易看到两人的身影,金壶和王永平都松了一口气。
张婆子做事极为利落,一到医馆,先跑去跟马大夫说了几句,就让马大夫答应把灶屋每天借给他们用,还一文钱都不收。
知道大家都没吃饭,就急急忙忙的淘洗了米,给病人先熬上了米粥。
剩下的人,随便的弄了点对付着,配上自家带上的咸菜,总算吃到了热乎饭。
吃完饭,一家子都挤在厢房里,王老柱才含糊的问起家里的情况。
张婆子听老闺女说这当家的这病,不能受气,不能着急,因此含糊了过去。
那边,王永珠把王永平和金壶都拉到了外面,“家里出事了,只是不能告诉爹,咱们知道就好了。”
第三更
第一百九十二章 难受
金壶立刻就警惕起来:“出了啥事?”
王永珠叹口气,把家里的地契和银子都不翼而飞的事说了,王永平还傻乎乎的。
金壶立刻就领悟到了,咬牙道:“是不是二叔拿的?”
“二哥?”王永平豁然站起来。
王永珠点点头:“我跟娘都觉得是二哥拿走的,因为家里没去过外人,娘她们的屋子也没人进去。”
“我不信!二哥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王永平只觉得这一个多月来,他的整个世界完全颠覆了。
本以为互相喜欢的未婚妻喜欢别人,给自己戴绿帽子,一直瞧不起自己。
大嫂跟大哥感情那么好,生了三个孩子,大哥受伤废了,大嫂子立刻就要回娘家要改嫁。
如今,又告诉自己,秀才二哥偷走了家里的地契和银子。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而且是一个接一个的噩梦,总是不醒!
“四哥,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不想相信,可是你还记得那天,我让二哥跟你一起歇,他非要跟爹一起睡,还有,那天晚饭,也是他一直给爹斟酒,让爹喝醉了,早上好好的,突然找了个理由,跟娘大吵一架,然后负气就走了,走之前,说的那句话,还记得吗?他让我们别后悔!你还不明白吗?二哥这次回来,就是故意的!他用给大哥请医生为借口,就是要回去把家里的一切都拿走!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二哥是这样的人!他怎么会这样呢?他——”王永平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既然你不相信,那明天跟我一起去县城,找二哥问个清楚!”王永珠也懒得废话了!再多的话,也不如亲眼见到,亲耳听到。
说完,她转身就走,想了想又回头叮嘱:“这事,别在爹和大哥面前露了口风,爹现在受不得急,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气坏的,知道吗?”
金壶知道事关重大,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王永平不相信二哥会这么做,自然更加不会再王老柱面前提。
三个人走进厢房,王老柱已经睡着了。
张婆子见三个人的脸色,就知道王永珠已经跟他们叔侄都说了。
她心里藏着这个事,还不能再王老柱面前露馅,要装做啥事都没有,自己心里像在苦水里泡着,难受极了。
别看她安慰闺女说没事,那是没法子,闺女知道自己错了,要是再怪她,闺女可咋受得了?
闺女又不是有心的,都是老二那个畜生啊,连家人都不放过!说来还是她的错,她要是不生老二,家里也就不会有桩祸事了。
张婆子想着这大半辈子积攒下来的家当,就这么一下子全没了,简直就跟挖她的心剜她的肺一样,先前还撑着,加上担心当家的身体,让自己忙得没时间去想。
现在当家的睡着了,张婆子也撑不住了,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流起眼泪来。
王永珠看得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别开眼睛,不敢再看。
金壶在黑暗的角落里,紧紧的咬着牙,眼睛里的恨意昭然若揭。
王永平只觉得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他呆不下去,干脆的起身在院子里坐下,看着县城那边的方向,那里,二哥在做什么?他真的拿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吗?
大家几乎都一夜未眠。
天色一亮,互相看看,眼睛都是红红的。
趁着病人还没醒,打来冷水冰了一下,才能看了。
王永珠着急去找王永安,匆匆吃了早饭,就拉着王永平要出发。
昨天她已经把银子给了张婆子,看她要走,张婆子忙抓住她,往她手心里塞了一个银角子:“把这个收好,路上多注意安全,要是有什么不对,别强拗着非要讨个说法,免得遭了暗算!人好好的回来就行,知道不?”
如今她也没啥指望了,只希望闺女能平平安安回来就行了。
王永珠握紧了银角子,头也不回的出了医馆。
出了医馆,才恍惚想起,县城怎么走,她还不知道。
回头问跟上来的王永平,他也不知道,只听人说,县城在南边。
王永珠想了想,回身进了医馆,问马大夫。
马大夫知道王家的事情,听王永珠一问,哪里不清楚这是要去找王秀才问个究竟。
可是那王秀才既然敢这做,肯定就有把握,只怕这两兄妹跑到县城去,也是一场空。
心里这么想着,马大夫也不能拦着不让去啊,只详细的说了如何去,最后建议:“你们兄妹俩从来没去过,不如去镇南边有一家镖局的分号,常年将咱们山里的山货给送到县城和省城去。他们每隔五日去一趟县城,一个月去一趟省城,今儿个刚好是去县城的日子,现在去还来得及,给上点钱,让他们顺路带你们一程,又安全又省事。”
这也是马大夫的一点医者慈悲之心,这王家不是那种为了钱就不管亲人死活的一家,已经很难得了。
如今这世道,这样的人少见,顺手的人情,能帮一把就是一把吧。
王永珠一听,这可正好啊,忙谢过了马大夫,急急忙忙就往镖局分号赶。
到了马大夫说的地点,果然,一家小小的镖局,门口挂着牌子——天风镖局。
镖局门口正有一小队人马在整理着货物。
王永珠看准了那个领头的汉子,约莫二三十岁,又高又壮,衣服都遮不住他胳膊上的腱子肉,一看就有安全感。
嘱咐了几句,就示意王永平上前去搭讪。
在家里或者七里墩她可以放松一些,可在外面,她还是收敛一点的好,有哥哥在前面,怎么也轮不到妹妹出场。
王永平上前,很快就跟那个领头的汉子搭上了话,两人说了两句,那个领头的汉子就看了过来,王永珠也躲闪,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
那个领头的汉子楞了一下,然后收回视线,跟王永平说了句什么。
王永平立刻回头,从王永珠招手,示意她过去。
“小妹,这个是陆大哥,是这镖局的管事,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他们今天正好去县城,可以捎带上我们一程。”王永平介绍。
第一百九十三章 打听
“陆大哥好!一路要麻烦你们了!那,那个费用怎么算?”王永珠不知道这叫什么费?押运费?顺路费?顺丰车费?只得尴尬的问。
“一人十文钱,包一顿午饭。你们可以坐在外面的货车上,不过如果山路陡峭的时候,你们需要下来帮忙推车。”陆管事十分的爽快,价格也算合理。
王永珠和王永平都忙点头。
陆管事也就随手招来一个旁边的伙计:“老六,一会让这两位客人坐你的车。”
叫老六的伙计长得一脸的憨厚,颠颠的跑过来,打量了一下两人,麻溜的道:“好嘞!”
说着就把两人往他负责的车前面引。
这运货的有的是直接将货物绑在驴子或骡子身上托运,也有四五辆骡子拉着的四轮架子车。
这种架子车上面堆着些散装的山货,用袋子随便的装着,挨着放着。
只留下前面驾车的位置,老六把山货随便的推了推,挤出两个位置来:“你们就坐这里吧!”
说完又打量了一下王永珠,冲王永平一乐:“兄弟,你这妹子养得可真富态,一会要是上坡的时候,还得请这位老妹下车走走,不过下坡的时候也请妹子坐在车上,给咱们压压车。”
这话里就有几分调侃的意思在了。
王永平再缺心眼,也听出这是笑自己的妹子长得胖了。
嫌弃他可以,他一个大老爷们被说两句没啥,可居然敢笑自己的妹子,那就不行!
王永平拳头一捏,就要上前理论。
王永珠一把拉住王永平,没必要为了这样的小事而惹事,如今最重要的是顺利的到县城找王永安。
至于这种口角之争,她压根不放在心上。
对于老六这种嘴贱的人,最恰当的应对,不是暴跳如雷,那还正好如了他的意了。
王永珠微微一笑:“四哥,你去问问陆大哥,这上坡要推车,下坡要压车,是不是能把咱们的车费给减点?”
说着冲王永平使了个眼色。
王永平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后面有个声音问:“咋啦?有啥事要找我?”
回头,陆管事正站在身后。
老六顿时脸色一变,忙挤出笑上前来:“没事,没事,我跟两位客人说笑呢——”
陆管事警告的看了老六一眼,又看向王永平兄妹。
王永平张嘴就想将老六的话说出来,王永珠去上前一步:“没事,我们说笑呢。”说着故意也看了老六一眼。
老六露出感激之色,在陆管事背后给两兄妹做了个揖。
陆管事心里明白,不过这样的小事,能免者免,他要不是怕败坏天风镖局的声誉,都不会过来多问一句。
见事情解决了,也就去别处查看去了。
老六见陆管事走远了,才冲两兄妹伸出大拇指:“两位仗义,我老六也没别的说的,都记在心里了。”
王永珠一笑了之。
没一会,镖队就出发了,兄妹俩坐在车上,跟老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老六这个人就是一张嘴欠,说话不中听,为人倒也还算爽快,见两兄妹会做人,没两句话,就熟悉起来。
称呼起王永珠来,就一口一个老妹了,还让王永珠喊他六哥。
这才走了没多久,车队就停下,王永珠有点狐疑:“六哥,这是怎么了?咋不走了?”
老六随意的甩着鞭子:“估计又有人要跟我们镖队一起走吧。”这种事他们见多了,路上会不时有人加入队伍,交点钱,壮个胆子。
他们也很乐意,这山路从山中穿过,这路上一贯还算太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