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有点闲-第8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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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些普通的山货,张家大老板那边并不太需要这些,这些年,慢慢也就也卖给了其他的行商。
那行商就是其中一家,价格一贯收得公道,和王家合作了这几年,也算是固定的合作伙伴了。
行商姓赵,家中就一个独女,妻子前两年去世了,不放心这个女儿一个人留在家乡,因此出门都带着她。
如今年岁也有了十五岁,正是相看的时候。
赵行商也发愁女儿的亲事,偶尔听说王家大房的金罐要寻摸亲事了,顿时来了精神。
王家的生意,他是知道的,家底丰厚,又有官宦亲戚护着。
如今虽然看着不起眼,可着实是门实在的好姻亲。
他膝下就这么一个闺女,也没个继承人。本是打算招个女婿的,可那条件好的,人家看不上他们家。
愿意做上门女婿的,都是些歪瓜劣枣,自己如花似玉娇养的闺女,怎么舍得让这样的人糟蹋了?
倒是金罐,长得不赖,又会打理生意,实在是上好的女婿人选。
只是,这样的人家,自然不会入赘。
赵行商一咬牙,为了攀附上王家背后的贵人,托媒人传话,说是嫁闺女,不是招女婿,以后这赵家的家当都给他们小夫妻。
只有一个要求,若是将来自家闺女生了两个以上的儿子,能让其中一个姓赵,就是了。
王永富本来是不同意的,他们王家再穷也没有让儿子做上门女婿的,更不用说如今家里条件好了,多少好姑娘等着他们挑,为啥要选赵家?
虽然说的好听,可这好端端的,为啥王家的孙子要姓赵?自家又不是养不活?
王家人也都这么想,本是将赵家给剔除了。
可那赵家行商却舍不得,于是想着法子,让自家女儿跟金罐见了一面。
金罐见了后,回来想了几日,才主动跟王永富说,他想跟赵家女儿定下来。
王永富差点没背过气去,抄起扁担,将金罐揍了个半死,放话宁愿金罐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让他给赵家当女婿去。
又问他,这家里条件又不是给他娶不起媳妇,为啥要作践自己?莫非这家里他呆不下去了?还是有谁背后说什么了?
金罐只说自己喜欢那赵家女儿长得好看,再说了,那赵家也说了,是嫁闺女,不是招女婿,将来生的儿子多了,就给一个赵家又如何?
不说这话还罢,一说这话,王永富更气了,直接说,除非他是了,否则这门亲事休想。
如今父子俩都别扭半年了,还互不退让呢。
张婆子听了,半晌没言语。
金罐说出来,其实也是想指望张婆子替他做主,能压住王永富,同意这门亲事的。
可见张婆子并不吐口,有心想哀求几句,抬头对上张婆子似笑非笑,看穿一切的眼神,顿时后背一凉,那点子的打算立刻烟消云散了,老老实实的站到一边去了。
张婆子又问了金花的婚事,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里正为人还算不错,家风也还行,当初里正的妹子,她也是见过的。
虽然泼辣些,可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以王家在七里墩的地位,就是里正也要容让几分,有里正在中间,这里正妹子对金花就不能太端着婆婆的架子。
至于金盘如今正读书,已经有了几分读书人的样子,行事说话和王家其他孩子就有些不同。
张婆子也不过就问了几句,她又不懂功课,也就罢了。
不过问了几句,说了几句话,太阳就下山了,晚霞映红了半边天。
姚大就来禀告,说是晚饭已经得了,问摆在哪里。
王永珠看了看天色,离黑还早得很。
干脆的道:“就摆在院子里吧,倒是便宜!”
姚大听了,就带着一干侍卫,在院子里将桌椅摆好,就有几个丫头婆子,摆好了碗筷,流水一样的佳肴端了上来。
第一千六百四十七章 喝醉
王家人虽然吃过流水席,可从来见过这般行事。
那些丫头婆子一个个井然有序,脚下无声,轻巧的放下了菜肴,就退到一边去了。
因为是家宴,也就分了男女两桌。
王永富几兄弟,带着家里的男孩子坐一桌,入了席。
张婆子和王永珠带着女眷也入了席。
张婆子一点头示意开席,在一旁伺候的丫头婆子,就走到桌子边给人布菜。
这架势,将王家人给吓住了,一个个连筷子都拿不住了,菜夹到他们面前的盘子里,王永平腾一下子站了起来,摆着双手:“使不得!使不得!我们自己来,自己来!”
这边桌上,江氏和柳小桥几个也颇受了些惊吓,都不敢伸筷子。
王永珠只得挥手,示意除了谷雨和立夏留着,其他人都先下去。
王家人这才自在了些。
又上了一坛子好酒,几杯酒下肚,王家几兄弟放松下来,才放开来吃。
几个小豆丁看着大人们哧溜哧溜的喝酒,一口一杯,那个美呀,忍不住就好奇的凑了上去。
这酒是上好的玉泉酒,色如琥珀,香气袭人,入口绵柔略带甘甜,后劲却有些足。
不过对于男人们来说,这酒就跟蜜水似的,见孩子们凑上来,忍不住就那筷子蘸了酒水,逗几个孩子。
等王永珠她们这边发现的时候,从金勺起,到金刀和金斧,还有荣哥儿,都已经小脸红扑扑的,眼神发懵。
尤其是年纪最小的荣哥儿,已经趴在王永富的怀里,睡得跟小猪一般了。
金勺到底略大些,虽然脸有些红,眼睛也有些发直,可还算清醒。
金刀和金斧看着体格大,可毕竟年纪小,有些受不住,此刻酒意上来,浑身燥热燥热的,只胡乱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裳,露出黑黝黝的胳膊和小月匈脯来。
金刀拉着王永平,非要打一套拳给他看看。
还有一个金斧,将王永贵当树,手脚并用的要往上爬,那小脚丫看着不大,踹在身上可也疼的很。
王永贵一身簇新的衣裳,被踹得到处是脚印不说,肚子也被踹了好几脚,疼得一阵抽抽。
想将金斧给扯下来,偏这金斧罪了后,力气还挺大,又滑溜,双手一阵乱抓,抓住了王永贵的裤腰带,大有你敢把我扯下来,我就把你裤腰带给扯掉的架势。
一时倒是僵持住了。
旁边的金罐和金盘他们几个,憋笑得浑身直发抖。
王永贵气得只翻白眼:“你们几个混小子,干站在一旁笑啥?还不快把这人给我抱到一边去——”
柳小桥见了,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忙跑过来,哄了好半日,才哄得金斧松了手里的裤腰带,然后扑到她怀里,嘟囔着:“娘,晕——”
那边,金刀也打完了一套拳法,虽然不成章法,大部分都招呼到了他爹王永平身上。
王永平将金刀给抱起来,就被金刀劈头盖脸一顿醉拳,打得呲牙裂嘴,眼泪都出来了。
想缩回手去捂着自己的脸,可手里还抱着儿子,只得咬牙忍了。
好不容易忍到金刀这醉拳打完,力气也耗尽,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才单手将金刀夹着,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忍不住发出“嘶——”的痛呼。
哭笑不得的看着被自己当麻包一样夹在胳膊下,还呼呼大睡的儿子,呼噜了一下金刀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将他给抱在了怀里。
全秀娘也过来,从王永富怀里接过荣哥儿。
荣哥儿倒是酒品不错,他就算醉了,也只老老实实的窝在王永富的怀里睡觉。
全秀娘接过孩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后背,看有没有汗,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婆子哭笑不得,她还以为自己这个几个儿子有长进了呢。
结果这一看,长进个啥?还越发活回去了!
啐了一口,吩咐道:“将孩子们放到屋里睡去吧——”
谷雨忙将西厢房的的一间屋子打开,里面打扫得干净,铺盖齐全。
柳小桥几个忙抱着孩子跟着谷雨进去,将孩子们放在了炕上。
金勺也被金盘送到了屋里,他自己晕晕乎乎的爬上床,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本来要留下一个人看着孩子们。
全秀娘十分自觉,知道先前她跟夫君失礼了,因此也不敢上前去,怕碍了眼,只说自己留下来看着孩子就是了。
还是谷雨笑着道:“舅奶奶和斗大少奶奶要是放心奴婢,就容奴婢在这里照顾着几位少爷和小爷。”
柳小桥是知道谷雨的,当初谷雨在七里墩也住过一段日子,还曾经帮忙照顾过金勺,十分细心。
再者这是小姑子身边的贴身丫鬟,看起来比她们都体面,哪里有不放心的。
因此只客气的道:“那就麻烦谷雨姑娘了。”
这才拉着全秀娘出去了。
外头,孩子们这么一闹腾,加上也吃得差不多了,也就撤了席面。
送上了茶水点心,一家子围坐在院子里说些家产话。
家里的情况,大都说了,那些没说的,王永珠也没问。
看得出来,王家现在的境况已经和几年前不能同日而语了,看大家都气色就看得出来。
王家几兄弟自然也是报喜不报忧,只拿那些好事出来说,知道妹子帮他们的已经够多了,若是再拿那些小事情来说,他们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不知不觉就说到了村里的茶山。
从去年茶山开始产茶叶起,历九少就将所有的茶叶尽数给收走了。
就这一笔,到了年底,村里也有几百来口人,人人都分到了二两银子。
好多人家当家的,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雪白银锭子。
更不用说这是按着人头算,上到老人,下到才牙牙学语的孩子,人人都有。
那人口多的人家,一下子就多了几十两收入,抵得上半辈子积攒的家当了。
一时七里墩比过年还高兴,男男女女都念佛不已,每日都将那王永珠和王家在嘴里念上几遍。
有了这笔收入,如今七里墩也大变样了。
有拿着这钱修盖房子的,也有拿这这钱立刻给自家娶媳妇的,翻过年,从正月起,那喜事就几起。
唯有那些本村的姑娘,以前定好的亲事,说好了今年出嫁的,尝到了甜头,也都不肯嫁了,只说舍不得爹娘,要在娘家多孝顺两年。
谁不知道,这是舍不得这每年的分红银子?
就是那些姑娘未过门的婆家,也都十分同意。
不仅如此,外头那些姑娘,真是削尖了脑袋也想嫁进七里墩来。一时这七里墩光棍后生抢手的很。
就连那死了老伴多年,没打算再去的老鳏夫,都有那年轻的小寡妇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呢。
第一千六百四十八章 同意
附近几个村,眼红得不行,可也只能眼看着,他们村里可没有王永珠和宋重锦做后台。
也没有历九少那样的大商人,全都给收走,然后银子一分不少的给他们。
倒是有那精明的,来试探着和七里墩的里正商量,他们因为跟七里墩隔得近,每个村子附近也都有七里坡那样的山坡。
这样的山坡平日里也都是闲着的,村里人没事的时候去捡山货和柴火回来。
既然七里坡都能种茶叶,他们离得近,想来也能种吧?
就动了心思,他们也想跟七里墩这边买些茶树回去种,等将来产出茶叶了,能不能也搭着七里墩的这条线,将茶叶给卖出去,也算让大家也多点收入。
毕竟都是近邻不是?也不能七里墩吃肉,周围的村子,连口汤都不给喝吧?
里正倒是颇为意动,不是为别个,而是知道,这世上最难防的就是人心。
他们七里墩发达了,附近的几个村庄却只能看着,天长日久的,看着七里墩的日子越来越红火,自然会不平衡。
这两年还好,以后万一有那人心坏了的,动了歪心思,可怎么办?
要知道七里坡虽然是七里墩的,可也和其他几个村的山坡相连。
这么大的山,总不能日夜守着吧?也没那么多人手啊?
若是不同意,这附近几个村的人,万一趁着天黑无人的时候,从他们村的山坡溜过来,将这茶树林给毁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里正活了这么些年,见识人心险恶处多了去了,自然要未雨绸缪,防患于而然。
因此,听说王永珠要接王家人到荆县见一见,里正就抽空,找王家三兄弟私下说了这个事情。
他的意思,自然是想着若是能结个善缘,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当然,也有他自己的私心,若是附近几个村落都要依靠着七里墩买茶树,还要依靠七里墩卖茶叶,那自然,就对七里墩的人直不起腰杆子来。
以后这附近几个村子,都要以七里墩为尊,里正间,也要听他号令。
活了大半辈子,平日里几个里正都是互相不服气的,这突然掉下来个机会,让这些老家伙以后对自己要服服帖帖的,赔着笑脸,谁能不动心?
王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