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有点闲-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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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王永珠先回过神来,礼貌的冲宋重锦点点头:“宋大哥!”然后往旁边退开了一步,示意宋重锦先走。
宋重锦胡乱的点点头,走了两步停下脚步来:“你找你四哥?”
王永珠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对她退避不及的宋重锦今天竟然主动搭话了,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去找王永平的?
点点头,却不想多说什么,只等宋重锦过去了好走人。
可宋重锦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两条腿就如同粘在地上了一般,怎么都迈不开。
沉默了一会,才又开口:“李家的族长做主,李大贵家的两亩水田,还有山边开垦的三亩旱地折价二十两银子,赔给你们家,现在应该是在里正那里办契书手续,然后再拿到官府里记上档后,那地就是你们家的了。”
七里墩靠着山,上好的水田不多,李大贵家的三亩水田,位置不错,每年的产量也还不低,再加上李金虎和李金狗两兄弟开垦的旱地,一家子还能混个温饱,勉强还能供李金龙上学。
就算是王家,也不过才六亩水田,其中二亩还是当初王永安考上秀才后买的。
王永珠点点头,也没问李家剩下的水田和旱地都怎么样了,礼貌的道谢后,见宋重锦还不走,似乎还有话说,可又难以启齿的样子。
再看看附近已经有好事的妇人探头探脑的朝着这边指指点点,想来要是再耽搁一会,只怕又要有闲言碎语满天飞了。
王永珠心里揣测,莫非是看到自家除了他给别人家都送礼道谢了,误会自家对他有成见,所以想问问?又不好意思开口?
所以很干脆的开口问:“宋大哥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问?”
宋重锦身子一僵,急急忙忙的丢下一句:“没有!”然后以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步伐快步的离开了。
王永珠看着宋重锦仓皇远去的背影,只觉得莫名其妙。
莫非宋重锦想问又脸皮薄,不好意思问?
唔,换做自己估计也挺尴尬的,难道问:你们为啥道谢就漏了我一个?对我有意见不成?
这问话耻度太高。
还是等自己回家去问问爹娘,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怎么说也不能忘恩负义啊!
以前的事情,就是一笔糊涂账,退婚后就算两家彻底撇清了。
可宋重锦帮了自家这么大的忙,无论如何不能装傻糊弄过去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拒绝
心里正琢磨着,就看到不过远处王永平走过来的身影,让她立刻将宋重锦抛到了脑后。
王永平看到了自家小妹站在不远处,忙一路小跑过来:“小妹,你咋还没回家?”
王永珠见他身后没看到王老柱,问了一句:“怎么只有你,爹呢?”
王永平看看四周,小声的说:“爹在里正家办契书呢。”
说着示意王永珠跟在他身后:“咱们路上说。”
王永珠自然没什么意见,跟在他身后,听王永珠一路将这几天跟王老柱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来。
原来李家族长开始还有些不太同意用田地抵债,李大贵家的三亩水田,他也看上了,想着趁李大贵家这个事,把那三亩水田买过来。
对庄户人家来说,别的都是虚的,田地才是根本。
可王家族长劝他早早的把事情办妥了事,免得夜长梦多,如今李大贵躺床上,人事不省,李金龙也不经事,不快刀斩乱麻,把田地过户,等李大贵醒了好转过来,或者李金龙好了,他读书可认识几个同窗,万一有人插一手,只怕大家都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并且暗示,王家肯将那三亩水田让出一亩来,用三亩旱地抵债。
这意思就是,李家族长还有可操作的余地。
李家族长也怕出万一,这三亩水田自己独吞太扎眼,让王家背个名,自己得实惠,能弄到一亩再说。
想来想去,换了个说法,将族里几个辈份高的老者请到家商量。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离给王家交代的日子没几天了,可李大贵一家似乎是打算赖着,不想卖房子地,想继续留在李家。
有那护短的李家老者就说什么王家欺人太甚的话,还说这么做不是表明了怕王家么?这样把李大贵一家出族刚出去,李家还有面子吗?以后怎么在七里墩混?
也有那跟李家族长相好的就说,李金龙这事太阴毒,不惩罚不行,而且王家秀才已经警告过了,李金龙这样的人是不能举业的,若是不顺着王家赶快把事情了解,王家秀才去官府一告,那李家就完蛋了。
要知道灭门的知府,破家的知县,只要跟官府沾上边,那就不是简单能了事的。
这话吓到了那些老者,然后李家族长又做好做歹,话里暗示,将李家的宅子收回,价格么,大家都是一个族内的,自然好商量,有需要的亲,速度来报名哦~~庄户人家讲究个子孙多福气多,孩子们大了,自然地方就不够住了,一听这么说,不少人眼睛就亮起来了。
再说起田地抵债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最后的结果,王家得到了两亩水田,三亩旱地作为赔偿,李家族长得了一亩水田,王家族长也便宜买得了一亩旱地。
李大贵的那个院子,被低价抵给了族中一个长辈的大儿子,剩下的旱地,也早就被人盯上了。
最后还是李家族长勉强还算良心未泯,给李金虎和李金狗一人留下了两亩旱地,如今水田和旱地里种的庄稼,收割后,分五成给李金虎和李金狗,算是堵住了大家的嘴,有了个交代。
然后带着王家族长,自家几个族人,还有王家的父子,浩浩荡荡的赶到李家,趁着李大贵昏昏沉沉不清醒,写下契书,又拉着没意识的他按了手印,算是把这事给办了。
然后又赶到里正家过户,盖章。
里正本就是李家族人,这次也受了好处,二话不说就办了。
让宋家族长,宋重锦,王家族长,李家族长还有几个长辈作为见证,在契书上签名按了手印。
又开李家祠堂,将李大贵一家四口除名,从族谱上将名字划去。
这事就彻底了了。
只等时间一到,自然会有人将李大贵一家赶出去。
此刻王老柱还在跟几位族长寒暄。
而宋重锦早就在做完见证,签名后就先离开了,他本来不愿去,是王永平和王老柱感谢他,要不是他发现蹊跷,哪里有今日。
王老柱还私下让王永平问宋重锦,要不要也低价买两亩旱地,宋家母子虽然落户在七里墩,可名下一点田地都没有,这在庄户人家来说,实在是底子太薄了。
如今有这个机会,王家也不想亏待宋重锦,就想着将自家名下从李家弄来的地,转两亩给宋重锦。
这等好事,换做一般人家,早就答应了。
王老柱也想好了,这田地一转让,算是勉强还了宋重锦的恩了,以后两家还是少牵扯的好。
哪曾想,宋重锦楞了一下后居然拒绝了!
王老柱这种活久见的人都傻了!
这宋重锦莫不是脑子有问题?这年纪轻轻的时候仗着身体好,还能去山里打猎过日子。
可也不看看他家那条件,还有个病罐子无底洞的娘,没有田地,就是无根的浮萍,谁家找女婿也不会要这样人家的。
两亩旱地虽然少,可只要有了这地,在七里墩就扎下了根,以后再有机会开点荒或者买点地,找个合适的女人成家,一两代后,就彻底跟七里墩长在一块了。
谁也说不出闲话来。
这样的好事,换做自己的儿子,要是这么不识抬举的拒绝,王老柱就要烟袋锅敲上去了。
可那是人家的儿子,还是王家的恩人,王老柱忍了又忍,还是没给个好脸色,一是为宋重锦不识好人心,二是心里打了个问号,这宋重锦帮了自家这么大的忙,这连低价送两亩地都不能打动他,把这个恩情还掉,以后要是有什么更为难的,该怎么办?
王永平也不明白宋重锦这是怎么了,能低价得两亩地,多划算的事情啊?
不过他转念一想,凑到宋重锦身边,小声的问:“是不是银子不凑手?没关系,以后有钱了再给也行!咱们什么关系,还怕你赖帐不成?”
这要是被张婆子看到了,非要拿鞋底子抽死这个吃里扒外的混球不可。
宋重锦摇摇头:“不是银钱的问题,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真的不需要!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就算这地买了,只怕也落不到我手上来,何必便宜别人!”
这话都说出来了,王永平也不好说啥,只摇头替他惋惜。
宋重锦虽然没要地,可是对于去做见证的事情,倒没拒绝。
还提醒王老柱,有了契书也不保险,最好是花点钱,找个时间去县城衙门里登记上档,拿到官府专门的地契,那才是万无一失了。
王老柱一听,倒是动了心,想着老二在县城,想必能认识些人,说不定可以便宜将这事给办了。
当下谢过了宋重锦的提醒,又听了王永平转述的宋重锦的话,对他的印象才又好转了几分。
第一百四十八章 赔不是
宋重锦提醒完后就再也没开口说过话,只在要求见证人签字画押的时候,上去签了个名,按了个手印。
就告辞了。
除了王家父子,谁也没有挽留,毕竟他身份尴尬,尤其是宋家族长,看到宋重锦就觉得不自在。
宋重锦自然也不会呆着这里讨人厌。
王永平也不耐烦看那些老头子们,他再傻,这几日跟着爹跑前跑后,也都听在耳朵里。
自然知道,眼前这些长辈,一个个脸上笑眯眯的,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不过是都得了好处罢了。
他也想走,被王老柱瞪了几眼,又勉强多呆了一会,就趁机溜了出来。
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宋重锦,倒是看到了自己妹子。
两兄妹结伴回了家,就发现院子里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刚进院子,大房的门就打开了,金斗和金壶兄弟,推着金罐走出来。
金斗和金壶看到王永珠,脸上立刻就挤出了笑,恭恭敬敬的:“老姑好!”
王永珠点点头,才又喊:“四叔,你回来啦!”语气就自然多了。
王永平看到金罐,脸色立刻就难看了,他也没多想,上去就是一脚:“你个兔崽子,还有脸回来?年纪没长,小心思倒是长了不少啊,背着我们告阴状都会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些上不得台面的,谁家的男丁像你这样长舌?”
这一脚踹得金罐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被身后的金壶给扶了一把,呲牙裂嘴的揉着自己的腿,不敢说话。
金斗是大哥,这个时候自然要站出来,“老姑,四叔,这次的事情都是金罐这个臭小子的错,我跟金壶已经教训过他了,他也知道错了!你们放心,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要是再犯,我这个当哥哥的第一个不饶他!”
说着又轻踹金罐一脚:“还不给老姑和四叔赔不是?”
金罐瘪瘪嘴,老老实实的上前:“我不该因为一块肉就满嘴胡说,冤枉了爷奶和老姑四叔,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永平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这臭小子能这么干脆利落的承认错了,也算敢作敢当,满意的点点头,想说点啥,嘴巴一张,打了个激灵,扭头看王永珠。
这小妹还没发话呢,他咋能先说原谅,莫非嫌弃自己命长?
捂住嘴巴,退后一步,示意王永珠说话。
王永珠似笑非笑的看着金罐,她当然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至于金罐是不是真的知道错了,她不知道。
不过这谁家的孩子谁管,她一个做老姑的管太多了,反而会遭人厌烦,如果像金花那样的,她看着顺眼可以多提点两句,可金罐这样的,想想林氏,还是算了。
因此只点点头,算是接受了道歉。
金斗和金壶才松了一口气。
这次去镇上,他们两兄弟还啥都没说,娘就抱着他们俩儿啊,苦啊的哭起来。
两兄弟一肚子的话和怒气都被憋在了心里,就听林氏一个在那里絮絮叨叨的,从当年嫁到王家,如何被婆婆挫磨,说到婆婆偏心,自家做牛做马的供着一大家子,又哭诉王永富咋这么倒霉,替老四挡了灾,又哭自己命苦,嫁个男人太老实,只听公婆的,不管妻儿,好不容易孩子大了,眼看要享福了,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一辈子只能在苦汁子里泡着了。
好不容易等林氏哭完,两兄弟才开口问金罐,就被林氏眼睛一瞪,给护在了身后:“你们问他做啥,他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说错两句话,你们当哥哥的还真要跟他认真不成?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们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天底下就你们最亲了,有啥事不能好好说?”
金斗无奈,只觉得自己的娘怎么这么拎不清,这是说错两句话的事情吗?
知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