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有点闲-第6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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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大孝子们,除了能写进书里的,尤其是仕子们,那所谓的孝,大多也就是嘴上说说,能在爹娘生病的时候,亲自尝尝汤药,就是孝顺了。
基本都是借着所谓的男主外女主内的借口,将孝顺爹娘的事情,交给自己的妻子。
不然怎么说,女儿家嫁了人,好日子就到头了呢?
这亲儿子都这样,更没听说过,哪家女婿这般亲自给丈母娘端洗脸水的。
传出去,只怕要被传为奇闻的好吗?
不然以张婆子这般见识,不也被惊吓到了么?
到底张婆子这活见久了,第一个先反应过来,知道这事越少人看到越好,忙劈手接过脸盆:“行了,你的孝心娘知道了。很不用你做这些,家里这么多人是干什么的?你若是闲着,在院子里转上两圈——”
说着,转身进了屋,脚一勾,将门给关上了。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 呸!心机黑面男!
宋重锦却看起来自在多了,看到王永珠了,还凑上前,略带几分自得的道:“果然,我平日里还是孝敬娘不够,这才只替娘端了一盆水,娘今天就跟我说了两句话呢!这好几天娘可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我以后还得多孝顺娘才是!”
王永珠很想说,为了我们的生命,还有你丈母娘的老命在,这样的孝顺还是免了吧。
看宋重锦一脸兴兴头的样子,到底忍住了,闭闭眼,算了,随他去吧!
反正这一院子的人,谅也没人敢说出去。
果然王永珠眼风所到之处,一个个都忙低下头去,装自己不存在。
那边张婆子已经利落的收拾好了自己,才又将门打开,瞪一眼王永珠,又冲着宋重锦道:“你进来——”
宋重锦老老实实的进了屋。
一进屋,张婆子一鸡毛掸子就挥了过来:“你是不是脑子不清白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你现在是县太爷了!是官了!不说让你有多大的官威,也没有让你一大早给人端洗脸水吧?”
“你这是怕人家知道了不笑你是吧?你还要不要名声的?以往看着脑子清清楚楚的,怎么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
“我看你这是当了官,就发飘了是不是?真以为背后没人说你?气死老娘了!老娘将闺女嫁给你,是图你给老娘端洗脸水的?你再这么倒三不着两的,老娘先打了再说!打醒了就去赤城,打不醒,还这般糊涂,打死算了,免得去了也回不来!”
宋重锦开始一鸡毛掸子上身,条件反射的正要躲,突然才意识到,这是丈母娘打的啊!
是他渴望已久的,来自母亲的爱的抽打!
顿时也不躲了,还美滋滋的换了个角度,让张婆子抽得更顺手些,嘴角也微微翘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领奖,不是挨打呢。
张婆子也是气上了头,这自己生的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蠢也就算了。
好不容闺女嫁了个脑筋清楚的,可怎么也突然干这样的蠢事了?
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这王家的风水不对了!以前也没见宋重锦有这样的毛病啊?
再看,坏了!
这女婿莫不是被打坏脑子了吧?是说怎么越抽越顺手呢,感情是宋重锦弯下腰,特意将背送到面前给她抽呢。
定睛一看女婿,被抽还笑得嘴角都翘起来了,莫不是傻了?
忍不住手里的鸡毛掸子就停了下来。
宋重锦还有几分意犹未尽:“娘,你若生气,就多抽我几下,我身子好,抗抽!”
张婆子很想说,你也体谅体谅老娘,如今老了,经不起吓好吗?
抽动了半天嘴角,才道:“你突然来这么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可能来,该不会是自家闺女昨儿个将女婿给教训狠了,所以今儿个女婿来赔罪了?
哎呦,自家那闺女,手劲那可没个数,不会真将女婿给打出个好歹来吧?
到底她如今还没换女婿的打算,吓得忙丢了手里的鸡毛掸子,拉着宋重锦的手就查看起来:“没打坏吧?哪里不舒服?”
看着张婆子这般关系自己,宋重锦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的给张婆子跪下,磕了三个头,郑重的道:“娘,我没事!我很高兴,娘今儿个没拿我当外人!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可我去想娘当我这个女婿为亲子。”
“娘以前待我好,可却不能如待几位舅兄一般,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今日,娘这般生气,可见是真拿我当了亲儿子一般!”
“娘,您放心!我以后既是您亲儿子,亦是您亲女婿!会一直和永珠孝顺您老人家!还请娘以后也如今日一般,有什么不高兴的,该打就打,该训就训!”
张婆子听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早说啊,知道你喜欢这个,我一天能三顿不落的揍你骂你!
“我打小就羡慕别人家的孩子,亲娘打归打,骂归骂,可打骂之后,该心疼心疼。而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说到这里,宋重锦垂下眼睛,流露出一丝脆弱来。
张婆子的心,立刻就软了。
说来,宋重锦这孩子也确实命苦,罢了罢了。
自己的女婿,自己疼吧!
当下咳嗽了一声,别扭的道:“行了,还跪着干啥?起来吧!知道你的孝心了!只是以后这端洗脸水之类的事情还是别做了,你娘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好好的做官,待永珠就是孝顺我了!”
一面拉着宋重锦起来,一面又去里屋翻出药膏子来塞到宋重锦的手里:“拿去,一会让永珠给你涂上,也不知道抽破皮了没?”
“你是不是傻啊?你那几个舅兄被我抽,都是抱着脑袋吱哇乱叫,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你倒是老实,还往上凑!”
说完又心疼,一边打开门,让王永珠进来给宋重锦涂药。
一边就脚不沾地的往灶屋去了,嘴里还念叨着,要给宋重锦熬上一碗补气血的汤去。
王永珠看着宋重锦翘起的嘴角,忍不住叹口气,上前一步:“脱衣服,涂药——”
等到历九少睡了一觉起来,就变天了。
昨日还对他嘘寒问暖,恨不得当亲儿子一般的婶子,今儿个眼里就全是宋重锦这个女婿了。
一会子给他布菜,一会子叮嘱他喝汤,那简直是一脸慈爱啊,要不是实在宋重锦年纪大了些,估计都恨不得上手喂了。
这也就算了。
最可气的是宋重锦,得扳回一城就偷着乐吧,还故意的三番两次的挑衅的看着自己。
这要不是在王家,历长楠恨不得手里的一碗粥就全泼到他脸上去。
也不看看,自己那一张黑脸,也好意思装柔弱?
呸!心机黑面男!
一直的旁观者,杜使君觉得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一个正气凛然、一个美名远播,今天全在他面前跌下神坛了。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杜使君只得默默地扒饭,当自己不存在。
好在宋重锦和历长楠都是有分寸的人,也不过就是眼神交锋几次。
饭后,倒是又移坐到书房里。
宋重锦一放松,往后一靠,碰到伤口,忍不住神色扭曲了一下。
历长楠本就一直关注着他,看他这样,也就顺口道:“怎么?婶子的好意承受不住,吃撑了?”
宋重锦淡淡的一笑,十分轻描淡写的道:“不是,是娘早上拿鸡毛掸子抽得——”
历长楠嘴角的笑容逐渐僵硬起来,看了看宋重锦,脑子里忍不住升腾起一个念头来,莫非宋重锦能娶王永珠,成为王家女婿,是因为他抗揍?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这身板,跟宋重锦比起来,似乎,似乎柔弱了一些?肯定不如宋重锦耐揍吧?
呸呸呸!历长楠飞快的将自己脑子的念头给甩了出去。
努力正了正心神,“我昨天忘记了,这次来,子楷兄让我带了一封家书——”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厚厚的信来。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出族!除名!
王永珠也一直还记挂着京城那边,尤其是杨宗保,如今到底在顾家怎么样?
顾家那边如何处理杨宗保和顾家老三的情况?
见到那封厚厚的家信,忙道了谢,接过信,冲两人点点头:“你们聊,我跟娘念信去,她也记挂着京城里的外祖母和大舅舅、大舅母他们呢。”
说着,拿着信就往张婆子这边来了。
一听说京城的信,张婆子忙坐好,眼巴巴的看着王永珠。
王永珠拆开信封,一张一张的开始念给张婆子听。
原来,现在杨宗保已经改名为顾长却,入了顾家的族谱,正式记入了顾老爷子和顾老夫人名下,为幺子。
至于顾长印,依着顾长卿的想法,直接要将他出族,本就不是顾家血脉。
却鸠占鹊巢,享受了顾家这么多年的好处,若是还让他挂着顾家血脉的名头,继续享受顾家的好处,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如何对得起因此在外受苦了半辈子的弟弟和妹妹?
顾长印一家听了,顿时急了,撒泼打滚的不同意。
只说他就是顾家血脉,这可是当初都验过亲的,怎么突然间说不是就不是了?
还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这么一个乡下的穷酸鬼来,就想替代他?
如何对得起死去的顾老爷子?
一面就嚎哭着,要去祠堂哭老爷子和老太爷去,让他们给自己做主!
又说是顾长卿嫌弃他们三房,居然如此处心积虑!想赶他们出顾家就明说,何必泼这样的脏水?他们怎么就不是顾老爷子的血脉了?
金氏也顾不得形象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大房欺人太甚,这是欺负他们三房没人护着,才敢这样对他们!
一面又咒骂,说顾长卿这般狠毒,也不怕将来遭报应云云。
顾长卿也光棍,直接从太医院将杜仲景给请来,当场当着全族的人,重新滴血验亲。
众目睽睽之下,果然顾长卿和改名顾长却的杨宗保,还有顾老夫人的血很快就融为一体。
而顾长印的血却和顾长卿、顾老夫人的血泾渭分明。
这一下,就是顾长印也傻了。
他倒是想指责顾长卿收买了杜仲景作假,可以向,杜仲景是什么人?太医院院正,能将他请来,肯定是经过皇帝的同意的。
人家能作假?
莫非他真不是顾家的血脉?顾长印自己都有些怀疑起来,毕竟和出色的大哥和二哥相比,他太平凡普通了,甚至是愚钝了。
倒是金氏还不肯放弃,要知道,这些年背靠着顾家,她享受到的那些尊荣,已经习惯了。
若是被逐出顾家,那地位可是一落千丈,说不得娘家都容不得她们。
这让她如何甘心?
因此只喊不服,说验血说不定有错,还有胎记呢!脚底板的那颗痣呢?
顾长卿本来就做好了撕破脸的打算,直接就吩咐,当着大家的面,顾长印和顾长却都脱去了鞋袜,将脚底板示于众人看。
两人脚底板的痣大约位置相同,只是顾长却的清晰,而顾长印的确已经模糊了。
顾家族人一看,心里都有了定论。
顾长印看大家的眼神,看向自己越来越不善,顿时急得抱起脚丫子,自己低头看去,也发现那痣居然模糊了许多,顿时也傻了。
这谁会没事去看自己的脚底板啊不是?他依稀记得,当初验看的时候可是清晰明白的一颗黑痣啊,怎么还能褪色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痣怎么褪色了?”
一旁的杜仲景倒是饶有兴致的上前,盯着那顾长印的脚底板看了一会,又掏出一根银针来,示意人上去将顾长印按住,一针扎下去。
嗷一声,顾长印就惨叫出声了。
那边杜仲景捻动了几下银针,抽了出来,看了看,又让端来一碗清水,往里面丢了一颗不知道什么药丸,入水即化,无色无味。
再将银针放到里面搅动了一下,就看到从银针上,缓缓拖出一条淡黑色的水迹来。
杜仲景点点头:“这是一种染料,扎入体内,能在外皮上显出颜色来。经久不易褪色,这一位脚上这种染料入体几十年了,这才显得淡了些,再过些年,就会褪得差不多,只留下一点点痕迹。”
这下顾家所有的人就没有不明白的。
顾长印一家三口,面色惨白,再无狡辩之词。
顾家族长本来还想着,若是这顾长印是当年顾家大老爷子的骨血,大不了将他分宗出去,好歹留一条生路,毕竟都是顾家血脉不是。
可如今一看,这顾长印压根就不是顾家血脉,哪里还容得下他?
当即就同意了,当着全宗族的面宣布,将顾长印一家给逐出顾家,还将他的名字,还有金氏和顾子栋的名字一起给从族谱上抹了。
不允许他们再姓顾不说,当年分给他们三房的财产,自然都要尽数收回。
顾长印眼睁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