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有点闲-第6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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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楷苦不堪言,这些女人简直太可怕了!
手帕什么的,也就罢了,顶多香味太浓烈了一点。
可那丢过来的花,好歹你也把上面的刺去掉好吗?
还有那荷包,不小心被砸了一下,生疼,不知道里面是装着石头还是别的什么?
想要躲,可这四面八方的,不仅路边有人丢,路边的酒楼茶楼里,二楼包厢里,也不停的有荷包之类的丢出来。
真是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顾子楷觉得今天小命休矣!没人告诉他,中探花游街居然是件要命的事情啊?
还好宋重锦紧随其后,见他这么痛苦,还不敢躲得太明显,生受了好几下,脸都变色了,还得忍着。
就在这时,从天而降一个荷包,直奔顾子楷的头脸而去。
顾子楷眼看躲不掉,只得认命的闭上眼睛。
就在此刻,宋重锦打马上前,伸手一捞,将那荷包捞在了手中,掂量了一下,脸色一变,拆开了那荷包,就看到那荷包里装着一团亮闪闪的银针,若是这一包银针砸在顾子楷的脸上,那可就……
宋重锦反应很快,将那荷包迅速的扎好,冲顾子楷使了个眼色,又驾着马上前,到前面领路的礼部官员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那吏部官员脸色一变,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笑盈盈的吩咐了一句什么,然后队伍前行的速度就加快了一些。
宋重锦打马又回去在顾子楷身边,时刻警惕着。
还好,接下来虽然还有荷包花朵什么的丢过来,倒都是普通的东西。
倒是,有一些姑娘看到了宋重锦的身手,再看这位新科进士,虽然不如探花那边温润如玉,却也俊朗潇洒的很,忍不住那手里的帕子荷包也丢了过去。
倒是无形中替顾子楷分担了不少压力。
等到进了礼部设的琼林宴,宋重锦和顾子楷才放下心来。
宴会上,两人面色如常,恍如什么都没发现。
别人眼里看着也正常,还有人调侃了两句,说两人今日大出风头,搅动了不少小娘子的芳心之类的话。
两人也只打着哈哈,就将话题给绕过去了。
那荷包,在宴席中间,就有礼部的人来,不着痕迹的将那荷包给要了过去,想来也是要调查到底这荷包的主人到底是别有居心,还是无意之失。
第一千两百四十三章 酒后之言
宋重锦高中二甲第一名,赐进士出身的消息,传回到卫国公府邸,宋弘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是宋五先回过神来,给了报喜特使一个大大的红包,又给宋弘道喜。
宋弘志得意满,比自己中了还高兴。
立刻吩咐下去,满府里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绸,比过年还热闹些。
消息传到后院,人人都恭喜王永珠不迭。
王永珠神色坦然的一一受了,并不见多骄傲。
倒是宋重绢和宋重绣两姐妹,听说今日新科进士都会打马游街,若是往日,她们是不凑这个热闹的。
可这不是自家大哥是二甲第一名吗?
两人就鼓动着高氏,说要不大家都去外头,在酒楼里包个雅间,也好看看这进士游街,看看自家大哥的风采。
这个时候,一般人家的女眷也就罢了,没那么多讲究,高门大户却规矩多,虽然不算对女眷太严苛,可到底有诸多不便,尤其是没出阁的姑娘家,更是艰难。
这话一说,不仅高氏动了心,就连于氏和蒋氏也有几分意动。
高氏还在犹豫,就听到前院传来口信,说是国公爷吩咐了,今儿个是阖府的好日子,大喜事。
已经让前头准备好马车了,也在外头包了两个雅间,让高氏带着女眷们也去看看新科进士打马游街。
这下子,一个个女眷都喜出望外,眼巴巴的看着高氏。
高氏一笑,也就吩咐各人都准备一下,一起出去逛逛。
忙乱了一通,出门上车,才发现宋弘居然也要去。
今日街上很是热闹,人潮熙熙攘攘的,除了一般人家的女眷外,不少达官贵人家的女眷,也都出门来看热闹。
毕竟三年一次不是?
街道上不仅人多,马车也多。
也亏的宋弘派出来的护卫多,饶是如此,也都出了一身汗,才将女眷们送到包好的雅间。
上了茶水点心,也没谁有这个心思吃,都嘻嘻哈哈的挤在靠街的窗户边,盯着下面的热闹指指点点。
等到宋重锦他们远远的走过来的时候,王永珠就被宋重绢和宋重绣给拉到窗户边,让她看宋重锦。
一边两个小姑娘还叽叽喳喳的:“大哥今儿个真是俊朗!”
“可不是,这么多人里,一眼就能看到大哥!”
“哇,大哥方才那一招好帅——”
……
正是宋重锦伸手接过一个荷包的动作,看得两个小姑娘眼睛冒光。
王永珠却皱皱眉头,外行人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荷包恐怕有不对的地方!
可惜地方太远了,人有多又嘈杂,她也只能看到在对面的茶楼二楼包厢里,有一道身影飞快的闪过了。
隔壁包厢里,宋弘也看到了这一幕,立刻吩咐道:“跟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立刻就有人下去查看了。
出了这事,游街的速度就加快了很多,新科进士们匆匆打马就离开了,等人都走得看不见了,两个小姑娘还在抱怨,这速度也太快了,除了大哥,她们谁都没看清楚呢。
宋弘已经吩咐收拾一下回府。
也就没人敢再说什么,不过能出来透透气,看看这热闹,大部分女眷还是很满足的,一个个笑盈盈的踏上马车回家去了。
王永珠却心中不安,那荷包看着是冲着顾子楷去的,可是顾家那边的仇敌?
这么想着,她路上就吩咐了大壮几句,让他去顾家交代一声。
等到宋重锦好不容易走完全部的流程,急匆匆的回家,他现在只想和永珠分享喜悦。
可才进门,就被宋弘的人给拦住了,只说国公爷在等他。
没奈何,只得跟着宋弘的人到了前院书房。
宋五守在书房门口,见宋重锦回来了,先道了喜,才小声的道:“主子爷今儿个特别高兴,回来就叫人送了酒菜,自斟自饮了这半日,大公子进去劝劝主子爷,少贪些保。——”
宋重锦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书房门。
一进屋,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就看到宋弘半躺在榻上,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握着一块玉佩,看一眼玉佩,灌一口酒。
旁边桌子上的下酒菜没动筷子,倒是歪七扭八的倒了好几个酒坛子。
听到动静,宋弘才慢吞吞的扭过头来,看了宋重锦一眼,露出一个笑来:“重锦回来啦!好,来,咱们爷俩喝上两杯!”
说着顺手捞起一个酒坛子丢给宋重锦。
宋重锦轻巧的接过酒坛子,放在一边,冷静的道:“爹,你喝多了,早点歇息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宋弘一梗脖子:“你老子我清醒的很!你老子我是高兴啊!高兴啊!来,喝一杯!喝不喝?”
宋重锦没奈何,跟一个半醉的酒鬼没什么道理可讲。
只捡了一个干净的酒杯,浅浅倒了一杯,沾了沾唇。
宋弘这才又躺回去,灌了一大口酒,又将玉佩举在眼前定定的看了一会,才道:“阿欢,你看到没!咱们的儿子出息了!他中了二甲头名!不愧是你生的儿子,有这样的天份!”
宋重锦听了这话,再看看宋弘手中的那块玉佩,垂下了眼睛。
那边宋弘还在对着玉佩说话:“阿欢,我知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我辜负了你,害了你!我也对不起我们的儿子!这么些年来,我没有管过他,他能有今天,都是靠他自己!我这个当爹的,惭愧啊——”
“若是阿欢你还活着,该多好!也能看看咱们的儿子,如今有多么风光!阿欢,我后悔了!真的,我后悔了!这些年来,我只要想起你,就心如刀绞,当年,是我对不住你!我为了宋家,放弃了你!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对我也失望了,觉得我不是个男人!”
“可是阿欢,我没办法!宋家上下几百口人,我怎么能舍弃得下?还有我娘,我爹都指望着我!人生在世,不能只有儿女情长!”
“阿欢,当年我选了宋家,放弃了你,如今,我将整个宋家都给咱们的儿子,好不好?我已经给陛下上了折子,估计明日,这立世子的旨意就要下来了!到时候咱们的儿子就是宋家的世子,未来的主人!”
“你在下面别担心,咱们儿子以后的前程有我这个爹在,拼了老命也要给他最好的!他娶的媳妇也还凑合,虽然是个乡下女,可她倒是有个好娘,有个好外家!勉强也配得咱们儿子了!”
第一千两百四十四章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说到动情处,宋弘的眼睛都红了,将玉佩捂在心口,一声声的叫着阿欢,一声声的说着自己后悔了,对不住她,若是有下辈子,一定要好好的待她,再不会让她伤心离去,孤身一人流落在外,生下孩子后郁郁死去。
宋重锦面无表情的看着宋弘一番作态,神色看不出半点变化来。
倒是宋弘,猛灌了一口酒后,才看向宋重锦,感叹道:“若是你娘还活着,看到你今日的荣光,不知道该有多高兴。你娘出生书香世家,天资聪颖,能诗会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你这读书的天份,都是随了你娘。”
“当年你娘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也不知多少人爱慕她。那时候你娘就宛如天上的明月,高高在上——”
宋弘似乎真的喝多了,说了不少当年齐欢的事情,齐欢的才情,齐欢的品行。
似乎这么多年来,齐欢就在他心里,从未褪色过一般。
宋重锦本来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可看着宋弘这一往情深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
霍然起身,盯着宋弘看了半日。
才冷静的开口问道:“若是时光倒流,重回到当年齐家出事的那一天,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会放弃宋家,选择我娘吗?”
宋弘似乎没听清楚,楞了一下,“你说什么”
宋重锦重复了一遍:“我说,若是事情能重来一遍,你确定你会选择我娘吗?”
宋弘张张嘴,想要说什么。
在宋重锦的眼神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沉默了。
宋重锦短促的自嘲的嗤笑了一声,才道:“儿子猜得没错,事情若是重来一遍,父亲还是会做和当年一样的选择!在父亲心中,宋家,权利,都比我娘份量更重,这一点,我娘想必死前都明白了!儿子也都明白!”
“父亲身居高位,有诸多的身不由己!父亲是想说这句话是吧?不用您说,我都替您说了!今儿个好歹是儿子的好日子,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儿子看父亲有些上头了,想必是真喝多了,时候也不早了,洗洗睡吧,儿子先告退了——”
说着转身出来就对着宋五道:“五叔,国公爷有些喝高了,还要麻烦你叫人进来服侍他洗洗早点睡吧!”
吩咐完,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就走了。
宋五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到底也没开口,眼睁睁的看着宋重锦走出了院子,才无声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进了书房。
书房里,宋弘此刻眼神清明,哪里有半点醉意?
看宋五进来,只问了一句:“他走了?”
宋五没敢做声。
宋弘苦笑一声,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他劳资我今天豁出去,都借酒装疯,跟他低头了,谁知道这混帐东西,说出这番话来,你也都听到了,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原谅了?还是记在心里了?”
宋五哪里敢就这个话题多言,那不是找死么?
再说了,他听大公子那意思,倒是事情都发生了,都过去了,谈不上原谅,也谈不上记恨,不如都朝前看。
以他之见,倒是觉得大公子难得的清醒理智,当年主子爷薄待大公子母子,这是事实,不管主子爷如何的说后悔,也都晚了。
可大公子也没说记恨在心,只是不想提旧事,也是人之常情。
到底主子爷还是强人所难了,这大公子才回府多久,就要人家忘记这么多年受得伤害,就算大公子真说忘记了,主子爷你敢信?
心里这么想着,宋五却不敢说,只劝道:“主子爷仔细身体,酒多伤身,还是少喝点。大公子不管怎么说,还是挂心您的身体的不是?再说了,您不是说了么,明儿个说不得就有旨意下来呢,咱们府里还得预备接旨呢——”
宋弘将手里的酒壶一摔,砰的一声,瓷片四溅,酒香溢满了整间屋子,发狠道:“要不是劳资早就将折子呈上去了,就凭那小子今天这态度,这世子之位也轮不到他!劳资那么多儿子,给谁不是给?都是劳资的骨肉!”
“混帐东西!他真以为老子没了他就找不到儿子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