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田有点闲-第55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代表宋重锦并不是他们以为的那般无用,只是个乡下来的穷举子,只怕他的身后还有着别的势力。
宋重钧几兄弟不知道宋重锦这势力从何而来,又见宋弘并没有别的反应,宋重钧年纪大些,这些年也被宋弘带到身边教导过几日,隐约是知道宋弘有特别的消息渠道来源。
出了这事,宋重钧就猜测,莫非这消息渠道已经交给了宋重锦?想得更多的,就担心只怕这是宋弘再给宋重锦铺路。
心中越发不忿不提。
等到宋重锦回来,就听到留在府里的大壮瞅了个机会,上前三言两语的汇报了。
宋重锦听了一耳朵,只点点头,别的一句话都没说。
回来自然要给宋弘请安汇报,宋弘先问宋重锦今日去秦尚书府里如何?宋重锦只说一切都好,说秦尚书看了他的文章,说还欠缺些火候,给他出了一篇题目,又给了一堆历年来春闱学子当年的考卷,让他回家多揣摩,让三日后再交一篇文章。
宋弘顿时大喜,连声叮嘱宋重锦要好好学,别的都不要多管,有谁不开眼的怠慢了,直接跟他说就是了。
说完,又宛若不经意的说董氏今日说话失了体统,他已经将对董氏和宋重钦处置了。
说完还怕宋重锦多心,解释了一句:“那董氏也就罢了,让她在后院抄写经书给你娘祈福。倒是老六,毕竟年纪还小,受董氏影响太多,如今将他挪到前院来,好生教导一番,将来这性子还能拗过来。”
“以后若他再胡闹犯浑,你这当长兄的,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宋重锦懒得听这些废话,他可没打算认个便宜弟弟,直接打断了宋弘的话:“父亲如今春秋正盛,管教子女之事,恕儿子不能越俎代庖。今儿个出门一天了,永珠和我岳母想来也担心着,我先回去了。”
说着,拱拱手出门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宋弘被宋重锦这般撅面子,已经习惯了,嘴上骂了两句没出息,也就罢了。
回了院子,洗漱一番,换了衣裳坐下来,饭菜早就摆了上来。
虽然如今是在国公府,每日分例里,那天南海北的奇珍山货,还有鸡鸭鱼肉不少,可三人都习惯了那种家常饭菜。
三个人,平日里也就是三四个菜,加上一个汤罢了。
虽然简单,可三人都觉得这样正好,用张婆子的话说,三个人肚子能有多大,能吃下多少去?每日里都按照分例来,那桌子都摆不下了,浪费那柴火油盐烧出来,到最后都没人吃,这般抛洒,就是老天也看不过去的。
尤其是府里还有那主子吃不完赏给下人吃的规矩,据说这还是难得的脸面和赏赐。
张婆子就啐了,吃不完剩下的给人,还脸面?呸!乡下人都没这臭毛病,就没有吃不完的,就算有那吃不完的,那叫泔水,泔水是干啥的,是喂猪的!
把人当猪,这是哪门子的脸面?要说这城里人讲究的时候挺讲究,这不讲究的时候也忒不讲究了。
乡下人都知道,这自己吃过的东西,哪里好意思给人?这不是寒碜人么?
因此宋重锦这院子里,是没这个规矩的,除了他们三个,丁婆子、吴婆子还有谷雨和其他三个大丫鬟,都是每顿丁婆子炒出三四个菜来,分量略多些,够人吃就行了。
其他的婆子丫头,还有前院的小厮们,那也是按照规矩,每日里都有肉菜,馒头米饭管饱,一并都是新鲜干净热腾腾的,这天气冷,厨房里还整日里都熬着姜茶,要喝的自己去舀去,只一条,不许浪费。
开始伺候他们的丫头婆子还有些不习惯,可这一个多月下来,倒是察觉出好处来,她们也不是那在夫人姑娘身边的一等大丫头,恨不得跟小姐一般娇养,每日里挑三拣四肥鸡大鸭子都不爱吃。
这些丫头婆子和小厮们的一日三餐都是去大厨房领,天气热还好,冷了吃也没事。
可这大冬天的,领了饭菜回来,早就冷了,还得自己再加热才能吃,平白添了不少麻烦不说,那大厨房的人又是好的?受宠的主子身边的,那都是上等分,轮到她们,剩下的都是那剩下的。
好不容易吃个肉菜,能吃到一块肉皮就算不错了。
自从到了这大少爷院子里,每日里,一荤一素,油水足,又干净,吃的时候都是热气腾腾的,还有姜茶喝,比起以前来,那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就连过年的冬衣,里面的棉花也都是足足的,穿在身上暖和着。三位主子,虽然厉害,可对她们却并没有苛刻挑剔,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行了。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开门见山
所以,大部分伺候的丫头婆子,都是感激的,倒是觉得跟着这样的主子省心省事,也不用担惊受怕,干起活来也就格外的卖力。
先前王永珠和张婆子在自己屋里种菜的事情,被传出去,王永珠和张婆子还没发话,下面的婆子和丫鬟们就先将那嚼舌根传消息的人给揪了出来。
等宋五带人来查,就将那几个人给交了出去。
看着那几个人被打了三十军棍,然后一家子都撵了出去,留下来的人,心里又是庆幸又是害怕,更是铁了心要跟着宋重锦,三人吃饭,一向是不用人伺候的,若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就行了。
如今伺候他们的都已经习惯了,将饭菜都摆放好,就都悉数退了下去。
王永珠也没问宋重锦今日去秦尚书府里如何,只将今天白天在高氏院子里跟董氏的冲突说了,她也没多做解释,毕竟两人如今心意相通,自己为何这么做,宋重锦心里十分清楚明白。
若是解释了,倒是显得生分了。
张婆子却怕宋重锦心里有疙瘩,倒是忙忙的帮着王永珠解释:“重锦啊,你可别误会,永珠说出那董氏的身世来,也是话赶话赶到了,董氏那贱人说不过我,倒是攀扯上了过世的亲家母…”
宋重锦笑着道:“娘,您老人放心吧,我知道!家里的事情有永珠,有您在旁看着,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娘和永珠都是为了我,为了我娘,我心里都明白!若是我连这点都不明白,我还配当您的女婿?”
说着还给张婆子和王永珠都奉了一筷子的菜。
张婆子这才放下心来,还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你是个眼明心亮的好孩子,只是你那舅舅本是打算在外头暗地里帮你们做事的,如今这么一闹,你那便宜爹那里肯定是瞒不过了,就怕他恼了,为难你呢——”
宋重锦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菜,才道:“您老人家放心吧!舅舅那边不管今儿个咱们说不说出来,都瞒不过这府里的眼睛,过了明路也好,只怕他们还要忌讳些。”
“再说我那便宜爹那里,只怕他心里早就清楚了,若是一直瞒着,只怕他心里还要恼,这般说了出来,没瞒着他,倒是让他放心呢。”
将宋弘的心思给猜了个七七八八。
张婆子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也就罢了。
吃了饭,张婆子知道宋重锦肯定有话要跟自家闺女说,也就识相的回屋歇着去了。
王永珠和宋重锦洗漱完,让服侍的人都下去了,躺在炕上,吹熄了灯。
王永珠才小声问道:“今日去秦尚书府里,可弄清楚了没?”
宋重锦沉默了一下,才娓娓道来。
今天一早他就上门拜访,尚书府里今日倒是清闲了些,书房里那些幕僚也都不在,只有秦博涵在里面等他。
宋重锦见了礼,才刚坐稳,秦博涵就问:“可看了我给你的手稿?”
宋重锦点头,还没等他开口问,秦博涵就先凭空丢下一个雷来:“我是你曾外祖的学生!”
饶是宋重锦这般稳得住的,也一时傻了,直愣愣的看着秦博海…
按照他想的,今日恐怕要互相寒暄套话半日,秦博涵能隐约含糊透露一点意思就不错了。
没想到,在自己还没开口,怎么秦博涵就这么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身份给说了?
会不会有诈?
这是宋重锦的第一反应。
所以他回过神来,首先就是:“学生惶恐,不知道秦大人说的学生的曾外祖是何人?”
秦博涵嗤笑一声,将手里拿着的书,往书案上一丢,懒洋洋的道:“行了,别装了。你的身世,我都一清二楚的很,若不是你是齐家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你以为我为什么高看你一眼?”
“你虽然是青州府第七,可这世上比你聪明,比你勤奋比你有天份的人多了去了,远的不说,就顾家那个小子,比你可强多了,可他连我这府门都没进过。你说凭什么我要提点你?凭你是卫国公的庶长子?卫国公再威风,可也在本官面前威风不起来,他在我这里可没有薄面!”
“若不是你是齐家血脉,你能踏进这里来?”秦博涵看着斯文,可说话却毒辣的很,半点没给宋弘和宋重锦留面子。
宋重锦不做声了,只看着秦博海…
秦博涵见宋重锦老实了,也没故弄玄虚,将事情来龙去脉给三言两语的就说清楚了。
他的确是齐淮民的学生,只不过除了他跟齐淮民两人,无人得知而已。
当年齐淮民也曾在长青书院读书求学,考中进士后在京城呆了几年后,曾经下放到荆县为官。
后来齐淮民曾得罪了先帝,被免职。
齐淮民那个时候已经是年过半百,自觉仕途无望,也不想留在京城,也就干脆收拾包袱,出京游玩散心。
这一路就又到了荆县,在长青书院中隐名埋姓教书度日。
秦博涵当初因为家中内斗被牵连,流落荆县,险些丧命,恰好齐淮民路过救了他。
秦博涵那时几乎是山穷水尽,他的至亲都已经不在,势单力薄,若不是遇上齐淮民,只怕就是死了,都无人知道。
也幸亏齐淮民救了他的命,又收留了他,见他谈吐非凡,就安排他在长青书院读书学习,才让秦博涵有了安身之地。
齐淮民颇为赏识秦博涵的才学,又感叹两人的境遇,颇有同病相怜之感,也就格外看重秦博涵,倒是忘记了被免职的烦闷,收了秦博涵为关门弟子,一心教导起秦博涵来。
只可惜,一年后,先帝又想起齐淮民的好,要召他回京。
齐淮民只留下一堆手稿就匆匆回了京城,临走前还嘱咐秦博涵,让他不要放弃,潜心等候时机。
没曾想,这一去就是永别。
秦博涵因为齐淮民的鼓励,还有每每暗中寄来的书籍和各种手稿批注和银两,让他才能坚持着熬到了将近而立。
阻碍他科举的那些人终于被他熬死了,他满心欢喜,打算大展身手,一举成名,好报答齐淮民这个恩师的时候。
却得知了噩耗,齐家被抄家流放。
秦博涵知道,若想替齐家翻案,救出齐家人,他只有一条路,站得高高的,站到皇帝的身边,成为皇帝的心腹,才有机会。
他被压制多年,一旦脱困,就大方异彩无人能敌。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当年的蹊跷
三元及第,让秦博涵在当今面前挂上了号,这么些年,他一步一步的,终于成了皇帝的心腹,他曾偷偷打听过齐家被流放的情况,才知道,齐淮民当初被流放的时候,本来就年岁已高,流放路上辛苦,还不到一半的路程,就坚持不住去了。
其他齐家的男丁,也都病的病,去的去,真正能到流放之地的,到最后不过寥寥三五个人。
就这三五个人,也都半死不活的命悬一线。
他倒是想派人偷偷送点东西去接济一下齐家,可派去的人去发现齐家人周围一直有人监视,日夜不离。
怕暴露自己,那人无功而返。
秦博涵这才隐约猜测,当年的齐府被抄家流放,恐怕没那么简单。
从那以后,他更加小心,直到去年,也是机缘巧合,他被当今偶然一次召见,刚好听到有人八百里急报,说是齐家的人全部都死了。
他只记得当时皇帝十分震惊和愤怒,不敢多听,强迫自己镇定的退了出去。
等皇帝问完话,再召见他,脸上的悲色还未曾消退,也不知道怎么了,皇帝屏退了身边伺候的人,让人送上一壶酒,拉着秦博涵诉说起了当年的齐家之事。
皇帝说当年齐家一事,触怒先帝是真,可背后似乎还有别的隐情。当年先帝驾崩前一段时日,也曾经有人买通了内侍,在先帝面前重提齐家之事。
先帝勃然大怒,将那内侍当场打死,还下令,以后不允许人在提齐家之事,否则灭九族。
也是因为这个,皇帝即位后,即使想为齐家翻案,可到底先帝曾经说过不许提齐家之事。加上朝中都是先帝留下的人,皇帝做事也颇受制肘,只好将齐家的事情先放了下来。
等到慢慢皇帝掌控了大权后,想起齐家,却发现齐家人已经七零八落,就留下那么小猫三两只了。
皇帝本打算当时就将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