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兔子精道尊[穿书]-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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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瑶好像一直睡着,没有反应,檀冰又看了她许久,掌心化出什么东西轻轻扔在了她身旁,这才渐渐消失在密室之中。
他走后没多久,盖着他外袍的谢明瑶就睁开了眼。
她嘴角挂着餍足的笑,伸手将檀冰留下的东西拿过来看了看……她就说嘛,他这样的道尊,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关于修魔的方法呢。
这卷玉简就是她要在他身上榨干的最后价值了。
低柔地笑了一声,谢明瑶对着空气问:“莲舟,时候是不是差不多了?”
储物戒亮起淡淡的光,像是谁在回应她。
谢明瑶看了一眼,将玉简也收进去,起身把衣服穿好,又从储物戒里取出炭笔,在狭小的密室里转了一圈,伸了个懒腰道:“走之前再给你个惊喜。”
念叨完她便抬起手臂,开始在墙上写写画画。
虽然看不见,但落笔还是有感觉的,不会偏差到哪里去。
希望他看见的时候,可不要太惊喜了。
也希望莲舟千万别掉链子。
在原书里,这莲灯属于苏芷汐的时候,可是从未掉过链子,但她总觉得她找到他收服他的过程总带着点轻易,在墙上写画的时候,谢明瑶忽然想到……
也许那天发现深渊魔主身后的莲灯,不是她在找他。
是他在找她。
他意欲何为?
他忘记了什么,以前做过什么,是不是真的只是纯粹被误伤丢进镇邪塔,还是有什么另外的隐情?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之后的事了。
真后悔没把后面的书看完,但后悔也没用了。
谢明瑶深呼吸了一下,将全身心放在写字上。
当务之急还是准备给檀冰的惊喜要紧。
淬心池里,檀冰此刻确实无心注意谢明瑶在做什么。
她手腕上有他的六棱雪花印记,它给了她一些特权,同样的,也能让他感知到她还在不在他认为“安全”的范围内。
她还在,他便无心在意那样多。
肩上红莲已经布满了整个脊背,檀冰整个人浸泡在淬心池里,身上除了以往的伤痕,还有今日新添的吻痕。
难以形容这一幕有多暧昧,哪怕谢明瑶不在,只有檀冰一人独角戏,也足够令人目眩神迷。
虽然千年来总是要浸泡淬心池水,早已该习惯了这里的疼,但今日的疼和以往都不一样。
昆仑山又下起了大雪,淬心池的檀冰也好像寸寸经脉都被雪冰封,冰封过后再被敲碎,敲碎的瞬间,一切分崩离析,痛这个字已经难以形容那种感觉。
但他还是可以忍耐的。
他于水中抬起手,一束扎得极漂亮的雪芝草缓缓出现,他睁开眼,眼睫上的霜珠落下,他静静凝着这束谢明瑶送给他的雪芝草,其实这是很愚蠢的事,没有任何必要,但……
很生涩的,他嘴角好像有些细微的弧度,转瞬即逝,连他自己都无从察觉。
但他知道,他现在虽然很疼,可心里一点都不压抑。
他甚至觉得,他在“期待”,在“快乐”。
谢明瑶真的让他“快乐”了。
可这份快乐,消失得也太快了些。
夜深的时候檀冰才离开淬心池,上岸时他有些步履蹒跚,身体上的痛楚他不在意,他生平头一次产生了某些类似迫切的情绪,他回了正殿整理衣衫,重新束了发,眉心朱砂痣都忘记了点便回到了密室,却没想到密室里等着他的不是谢明瑶。
不是姑娘热情的呼唤。
是冷冰冰,空荡荡,毫无声息的黑暗。
檀冰有一瞬间的怔愣,他觉得这不可能是真的,他猛地抬手点亮一切,狭小的密室一眼就能望到底,这里是真的没人。
谢明瑶不见了。
她不但不见了,还留下了满墙用炭笔写下的,乱七八糟难以分辨的字。
难以分辨是真的,但仔细去看,他还是看得出一部分意思。
【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男人】
【我真是讨厌你啊檀冰】
【你真当我喜欢你吗?怎么可能,你有句话是对的,我就是个骗子】
【你什么时候陨落坐化,可一定要昭告天下,我会为你上一炷香的】
【可惜了,走之前没让你说出‘喜欢’两个字,不过没关系,我心里知道就行了】
【囚禁我?我会让你也好好体验一下这种感受的】
【祝你今后守着这冷冰冰的溶雪宫和密室,日日沉浸在被玩弄的回忆里,日后若有机会,或许我还会想起你,将你带离你要守一辈子的地方,再好好折磨一下】
【我真的,真的非常非常讨厌你,一点儿都不喜欢你】
【再见了我的好师尊,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惊喜,你喜欢吗】
【你快乐吗?】
咔哒,地面忽然开始裂缝,随着一道裂缝崩开,无数裂缝相继而来,看似牢不可破的密室开始一点点崩塌,碎石落下,烟雾缭绕,檀冰站在其中,面不改色,毫无离开的意思。
他缓缓抬起手,将光燃得更亮一些,仔仔细细看着谢明瑶用曾为他作画的炭笔写下的真心话。
良久,当一切全都崩塌,当整个人溶雪宫都开始震颤的时候,苍茫雾霭与皑皑白雪里,檀冰低沉压抑的声音缓缓响起——
“……骗子。”
玉质金相的道长脸上缓缓泛起淡红色的藤蔓,又一点点消失不见,难以克制的妖气混着灵力迸发出来,随着他接下来的自语一点点消散。
“谢明瑶,我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都凌晨十二点零一分更新,大家注意一下,过去这两天会恢复早7点日更
第26章
被檀冰记恨着要杀掉的谢明瑶早就逃之夭夭了。
只是这逃跑的方式实在有点不忍直视。
好不容易得以喘息的时候; 谢明瑶扶着墙就开始吐。
莲灯掉在一旁,静静冒着金光; 好像在等她吐完。
谢明瑶吐了半天,深呼吸了一下,背靠墙壁喘息道:“这么折腾人的逃跑方式,一会儿飞天一会遁地,就差下海了,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话音刚落,头上的土开始往下掉; 谢明瑶嘴上粘了一些,恶心地又开始吐了。
“昆仑的封印和结界十分厉害,贫僧独自离开尚可; 要带着主人便需要困难一些。”
谢明瑶抹去脸上的脏污无奈道:“那你也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呀。”
“……”莲灯忽闪了一下; 好像没太懂; 但还是很温和道,“是,贫僧知道了; 下次不会再如此。”
谢明瑶也不指望一缕神魂能理解她太多; 能出昆仑就行,虽然方法太不靠谱了些。
“这里是哪儿?”
谢明瑶直起身打量四周; 如今是夜里,小巷内一片寂静; 只在远处见微薄灯火。
“应当是距离昆仑千里之外之地,具体是何处,贫僧久违经世,也不知晓。”
千里之外; 在修□□是不是也没有很远?不过没关系,能出来就行。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身衣服肯定是要换的,这么明显的昆仑标志但凡被人瞧见,若檀冰命人追捕她,她绝对会被找到。
“先去换身衣裳。”
谢明瑶翻了翻储物戒,成功找到在溶雪宫搜刮的金银玉器,她仔细看过了,这些东西上没有什么印记,就算卖了应该也不会被人发现,再者说,卖掉她就走,往魔修的地界跑,如今仙魔不算和谐,檀冰总不会为了找一个她就跑去和魔族宣战吧。
这样想着,谢明瑶便收起莲灯出发了。
自由的空气无比清新,虽然依然是人生地不熟,但她一点都不怕。
她先是潜入一间民宅,此刻夜深,主人已经睡着,丫鬟院子里晾晒着衣裳,谢明瑶摸了摸,料子还行,应该是女主人的。
她留下一颗珠子,将衣裳拿走,回到无人的小巷快速换着,一边换一边忽然想到什么,问储物戒里的莲舟:“你在里面看得见外面吗?”
莲舟回答得依旧温温吞吞:“看得见。”
谢明瑶牙酸了一下:“什么都看得见?现在也看得见?”
“……”话题微妙得让一个只剩下残魂的和尚都不好意思了,一时没有言语。
谢明瑶有条不紊地穿好衣裳,水红色的交领绣玉裙,衬得她雪白娇嫩的肌肤越发玫瑰般迷人,幽香隐隐。
“你不说我大概也知道了。”
换好衣裳,谢明瑶将昆仑那身道袍用魔气给毁了,虽然很可惜,它看起来很值钱大约可以卖些灵石,但太敏感了,只能毁掉。
“你能看得见外面的一切,也能听得见外面的一切,哪怕你没有发光。”
做完一切,谢明瑶轻抚过储物戒,好像在轻抚莲灯一样。
“不光是现在,在昆仑的时候也是一样吧。”
意识到谢明瑶在说什么,莲舟立刻道:“贫僧没有……没看。”
“你看了。”谢明瑶直接道,“不然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她眯了眯眼,“我同昆仑道尊都做了什么,你全知道。”
莲舟干脆自闭不说话了,谢明瑶若有所思地盯了一会储物戒,拍了一下道:“知道也没什么,但以后最好还是别看那些东西了,僧人不宜呢。而且事事都关注的话,我会忍不住怀疑你呢。”
“主人……”
莲舟想说什么,被谢明瑶打断。
“你现在还能马上带我换个地方吗?”
“……离开昆仑耗费太多灵力,贫僧现下需要恢复,恐怕不能满足主人。”
“那好,我自己来。”谢明瑶拢了拢长发,仰头望着远处唯一亮着灯火的地方,“你现在可以去休养了,我暂时不需要你了。”
虽然是暂时的不需要,但“我不需要你了”这几个字,还是让储物戒里的莲灯明灭了片刻光芒。
谢明瑶很清楚不能太过依靠任何人和事物,所以在莲舟最大的利用价值结束之后,她要做的是建立起自己的力量。
既然暂时无法立刻离开这里,那就找个隐秘的地方好好修炼一下檀冰给的玉简。
在那之前,还是要先填饱肚子。
在昆仑这么久,谢明瑶是粒米未进,她的身体感觉不到饥饿,大概是因为入了魔,还入得比较深,所以才没有口腹之欲?
反正虽然肚子不饿,精神上还是很饿的。
她真的非常思念咀嚼的感觉。
这个时候镇上还亮着灯火的地方,肯定是酒楼或者青楼之类的地方,应该能找到吃的。
谢明瑶化为一道黑影穿梭在街巷里,没多久就到了亮灯的地方,但她发现这不是什么吃饭的地方,也不是玩乐的青楼,这是个祠堂。
非常大的祠堂,祠堂外聚满了面色严肃的人,举着火把围着一个被关在竹笼子里的姑娘。
“不守妇道!淹死她!”
不知谁开了个头,其他人也开始用诸如此类的话宣泄自己的愤怒,
谢明瑶躲在暗处掏了掏耳朵,目光落在被竹笼子关着的姑娘身上,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不辩解不反抗,似乎已经生无可恋。
倒是一个男子站出来替她说了几句话。
“各位长辈,一切都是晚辈的错,是晚辈对婉娘不好,才让婉娘起了错误心思,求各位长辈放过婉娘,她只是一时糊涂,她会改的。”
那男子一身青竹锦袍,俊秀挺拔,眼带泪痕,神色真诚,语气恳切,尾音里还有些哽咽之色。
……听起来,这是被NTR了,还在替女方求情吗?这么大方的吗?
谢明瑶本来都打算走了,听见这话又留了下来,她怎么老觉得这一幕好熟悉?
猪笼里的姑娘听闻男子情真意切的话语,非但没有感动的落泪,反而还嘲弄地勾起了嘴角,一双美目冷漠而嫌恶地盯着对方的背影,那眼神谢明瑶可太熟悉了,和她看檀冰的时候差不多。
这里面有事儿啊。
“清商,你不必再替她求情,这孽女做出有辱家门之事,便是你还肯要她,我李家也是断断不会要的,我李家怎么也是祖上出过筑基修士的清贵人家,怎么容得下这种辱没门楣的人?!今日必须在天亮之前处置了她,否则今后我李家姑娘都没有脸面见人了!”
催促着要婉娘去死的是个中年妇人,衣着华贵,很是体面,身边还有丫鬟扶着。
那丫鬟也是个美人,谢明瑶注意到那丫鬟时不时在看那位叫清商的公子,只那公子半分视线都没舍给她。
“伯母,一切都是晚辈的错,求你们放过婉娘吧,晚辈愿意承担一切,替婉娘去死!”
傅清商说完,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猪笼里的婉娘,猛地抬手朝天灵盖打去,竟是要自杀。
众人惊呼着上前阻拦他,为他的痴情和真诚而惋惜遗憾,一叠声说着他怎么就遇见了李婉这么一个□□,明明已有了婚约,明明曾经感情那样好,却要在婚前与他人私通,闹得人尽皆知,丢尽了傅家和李家的脸。
李婉躺在猪笼里一动不动,对傅清商的一切表现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