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侍寝美郎by缀梦(虐受后虐攻he)-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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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毕,正要外出到布庄顾店,哪知突然来了一个从宫里派来的太监,十万火急的杀到宁府,送来一道密旨,当场转告皇上的旨意:感念他帮忙找回失散多年的太子妃及其子有功,特赏他一百个丫环与小厮,并御赐他经营的布庄一块金字招牌的匾额,日后皇家的衣服都将指定用他所进的布匹。 原本冷冷清清的宁府一夕之间变得热闹起来,方圆百里之内的乡亲父老,富豪士绅,连不认识的人都纷纷上门庆贺,一整天门口的鞭炮声放个不停,宁府彷佛又恢复到往日的荣光似的,令宁丹曦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光是备宴款待宾客就已经忙得昏天暗地。 74 等到华灯熄灭,宴散席终,好不容易送走客人,宁丹曦回到房里倒头就睡,幸亏一整天的忙录,让他累得无法去回想龙啸天一再伤他的痛苦经历。 天色一泛白,宁丹曦蒙蒙胧胧间听见有人敲房门的声音,他起身披上外袍,拿出放在床边的轮椅坐上去前去应门,一打开房门,原来是总管。 「少爷,十四王爷来访。」 宁丹曦脸一沉,他还来做什么?「我不想见他,你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他走吧。」 「我这就去请他离开。」总管领命的离去。 宁丹曦关上房门,双眸发怔的看着桌上燃烧殆尽的残烛,只想将龙啸天这个人永远赶离自己的生命、从脑海中把他的身影驱离,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房门又响了,他一时心烦气燥,以为是总管又折了回来,也没去开门确认就脱口而出: 「总管,你已经打发他走了吗?」 「丹曦,是我!」龙啸天焦急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宁丹曦全身紧绷起来,「你为什么会来?我不是要总管叫你走吗?」 「是我拜托总管让我进来的,」龙啸天隔着门喘着气道,「请你打开房门,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宁丹曦激动的下逐客令,坚不开门。 「求你给我一点时间就好,我讲完就走。」龙啸天出自真心的恳求,沉默一下子笼罩在彼此之间,就在他以为再也不会等到他响应的时候,房门打开了,宁丹曦倚在轮椅上冷眼相待。 「你想说什么?快说啊!说完就滚!」 龙啸天想也没想当着他的面就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宁丹曦惊讶的看着他下跪,那个总是无情伤害他的王爷竟然会这样跪在他面前。 「我想恳求你的原谅,一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我一直误会了你。」他的脸上再也见不到飞扬跋扈的神采,他的双眼再也找不到冷酷残忍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为了自己错手伤了爱人而忏悔自责的神态,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宁丹曦从没想过他会这样,彷佛辰恒又复活了,他又回到他身边,那个深爱他又因身份地位的限制而不敢越矩,只敢守在他身边默默注视他的辰恒。 「大皇兄昨日迎回李云娘与书勤进宫的事我都知道了,原来你与新的太子妃从未行夫妻之礼,勤儿也非你所亲生,我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再拿她们伤你。」龙啸天越说越是痛悔不已,「一大早天未亮我就赶了过来,想向你负荆请罪!」 宁丹曦静静的听着他说,伤害已经造成,再多的悔悟与谢罪都是枉然。 「刚才总管已经把当年你赶我走的原委都告诉我了,我这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龙啸天把脸埋在他的腿上,「你是为了要救我性命,才不得不应了宁老爷的要求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会娶李云娘也是被宁老爷所逼,因为你知道如果不从,宁老爷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你才会忍痛赶走我,为什么你不把你的苦衷告诉我?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一定不会…。。」 75 不等他说完,宁丹曦开口截断他的话,语调是不冷不热的阴沈,宛如从千年冰层里发出来的,「你一定不会怎样?以你当时恨我入骨的程度,我一五一十把原委告诉你你就会信吗?你就不会伤害我吗?」 「我……」龙啸天一时语塞,没有可以为自己辩驳的理由,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来找回自己的声音哀伤的道:「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也知道我造成的伤害怎样也无法弥平,我无意为自己脱罪,不管你要骂我打我我都毫无怨言,但我只请求你给我一次抚平你伤痕的机会,让我可以照顾你陪着你,不要紧关心门不理我…。」 「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机会了,是你不懂珍惜,一次又一次将我弃之如敝屣,如今你又来求我给你机会,不是很可笑吗?」宁丹曦不看他,「你是不是以为不管你怎么亏待我怎么践踏我,只要你事后过来跟我说几句好话哄一哄,我就会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乖乖回到你身边?我是人,不是任你踩踏都不会痛的木头,被伤了这么多次,也是会彻底断念会心死的!」 「我从来就没有以欺凌你为乐,也不是有意要伤你,我是真心真意的爱着你,却被恨意蒙住双眼才会犯下无法挽回的过错,早在断了你的双腿之时,我就深深的觉悟与反省,并痛定思痛舍弃报复之心,我想爱你想宠你,想要你开心快活,甚至为了不让你继续恨我,我忍痛放你回到宁府,整整三个月不去找你,回想起那段不能见你的日子简直像蹲苦牢一样难熬,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都在思念你,连做梦都梦到你,恨不得能飞奔到你身边,可是我只能压抑自己想去见你的冲动,因为我怕我见了你以后会忍不住把你强行掳回去,却万万想不到七夕夜当晚出其不意的偶遇,让我又能见到你,真的好开心,像梦一般。」 宁丹曦试着不被他的话所打动,「所以你就可以用你自以为是的爱做免罪符,就像前天你上布庄强上我那般?」 龙啸天像吃了苦瓜般面露苦色,「不是那样的,我是看这几天大皇兄频频上你店铺里和你谈笑风生,我一时醋意横生,误以为你跟他关系非比寻常,便忍不住跑去找你问个清楚,还说了难听的话,最后在嫉妒心的驱使之下我丧失理智对你做了过份的事,回去以后我一直很自责也很懊悔。」他粗糙的大手摸上宁丹曦清瘦的脸庞,用尽一生最柔声细语的腔调倾诉满腔的柔情。「我很抱歉那样对你,都怪我爱你太深,容不下一颗细沙。」 宁丹曦推开他的手,历尽万劫的眼中已不再起任何波澜,「我已经不想爱你了,那个爱你爱到愿意牺牲一切的宁丹曦、那个对你一心一意的宁丹曦早就被你毁了,毁在你的误解、残酷、不信任与猜忌中,现在的我是重生后的宁丹曦,只想静静过着属于我的生活,不希望再回想起那段伤痛的过往,所以请你忘了我,别再来找我。」 76 「丹曦,你叫我要如何忘了你?你真的恨我恨到不想见我的地步吗?你真的对我再无一丝眷恋?」看着他如刚硬的岩石般不带一丝感情的面容,龙啸天既心痛又惊慌,不在乎自尊剥落,「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就是别残忍的断绝与我的联系!」 声声如哀声恸哭的诉求,几乎令宁丹曦心软,但他怎么能忘记是谁断了他的生路、又是谁步步把他逼入死胡同里,教他如何不恨不怨!要他原谅谈何容易?「残忍?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折磨又何其残忍?我跟你已经不可能再回到重前,不管你是想赎罪也好,是真心忏悔也罢,都如同这杯茶一样,」他拿起桌上盛满茶水的茶杯往地上用力一摔,铿锵一声粉身碎骨。「覆水难收!」 龙啸天神色惨变盯视着洒得满地的茶水,就像他们之间破碎的爱情再也无挽回的余地,他沉痛的把视线转回到那双毫无波荡的冷眸,恍若万箭穿心,五雷轰顶,酸楚自喉间涌上,他涩然的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最后答案?」 「忘了我,对彼此都好,你现在贵为王爷,而我则是个卖布的商人,本就处于不同的世界,不该有交集,就当你我从不相识,只是个擦身而过的陌生人。」宁丹曦平静的答道,宣判两人形同陌路。 龙啸天的双肩颓然的垮了下去,恍若他摧毁了他生命最后的堡垒,希望的火焰瞬间全部熄灭,不是没有预料到宁丹曦冷漠以对,不是没有设想到宁丹曦的拒绝饶恕,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谁让他一意孤行伤他太伤,又怎么能奓望他重新回到他身边和好如初? 「好,我成全你,以后不会再来找你,我会还给你所想要的平静生活。」说完,他不顾跪得麻掉的脚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转身离去,一去不再回头。 宁丹曦一人留在空空荡荡的房里,微凉的风从窗外吹进来贯穿他的胸口,带来一股钻进骨里的寒意,他用两臂环住自己的身子,所有的伪装终于得以卸下,冻结的冰晶眸子霎时融解,一声细不可闻的呜咽声从他嘴里迸出,就这样结束吧!从今往后,他不用再为谁忧愁为谁欢喜,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一连十多天,龙啸天消失得彻底,日子彷佛又恢复到他未出现前的平静无波,宁丹曦全心全意固守布庄,比往常更卖力经营生意,每天都把自己忙到很累才回家,以便让自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那个他努力遗忘却一直忘不了的男人。 这一日下午,开店开到一半,宁丹曦正坐在店铺里头的内室低头核对帐册上的帐目,由请来的人手负责接待络绎不绝的客人,忽然布帘被掀开,一年轻的伙计匆匆忙忙走进来。 「少爷,有个名叫苏三的客人上门来,说是有急事要求见你。」 77 一听到伙计的通报,宁丹曦马上从埋首的帐册里抬起头,那不是前阵子常来店里的常客?自从龙啸天消失后,苏三似乎也跟着消声匿迹,好一段时间不见他上门。「快请他进来吧!」 伙计听命的前去请苏三进来。 「苏员外,很久不见了,不知您今日亲自上布庄来找我有何事?」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来拜托你。」苏三边说边喘着大气,庞大的身躯流了满身的汗,看起来是匆忙赶来的,脸上的神情满是焦急。「请你救救我家王爷。」 「王爷?你指的是谁?」 「就是十四王爷龙啸天!」苏三开诚怖公的说道,「我其实是王爷手底下的人,他曾救了我一命,我为感恩图报便决心跟在他身边为他效劳,就算牺牲我这条命也不在乎,平日我都是戴着铁皮面具,所以宁公子不认得我也是自然,后来他为了资助宁公子的生意,又不愿出面打扰你,才暗中吩咐我常到你店里光顾,买下大笔的布匹,那些全都是他所付的钱,还再三交待我不要泄露他的姓名,不只如此他还要我去向街坊邻居帮忙推销介绍你布庄的好,尽量拢络他们上你店里买布,王爷真的很重视你,所以请你务必要救他。」 宁丹曦一震,原来他布庄的生意之所以大有起色都是龙啸天在背后推波助澜,他对这一点也不知情。「他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因抗旨而被打下天牢,现在正关在里头等候发落。」苏三的声音有些颤抖。「王爷全都是为了你才惹怒圣上的。」 「怎么会?」 「皇上是见王爷这阵子心神恍惚,郁郁寡欢的样子,有心要为他作媒好让他振作起来,又刚好得知皇后最疼爱的侄女悦平郡主心仪王爷已久,于是便在昨天上早朝当着文武百官面前,把悦平郡主赐婚于王爷,想不到王爷却当面拒绝,坚称自己已有所爱,但皇上问他意中人是谁,王爷又死活都不肯说,惹得皇上当场龙颜大怒,气得把他打入天牢,还不准任何人为他求情,更糟的是王爷本身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他彷佛是自愿接受置裁一样,就算被处决也无所谓。」 宁丹曦绞紧了手,「他终究是皇上的亲生子,皇上不可能狠心下杀手的,顶多气个几天就会释放他了。」 「那可难说,宁公子您太不了解宫里的生态了,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身在皇室的人即使是亲如父子也难容情,历史上多的是反目成仇的父子或兄弟,更何况王爷当面抗旨,那已是犯了杀头的死罪,皇上没立刻将他推出午门处斩,已是留了情面,我知道王爷一心只有你,是为了保护你的身份不公开,才不肯向皇上解释而宁可入狱,我担心再这样子下去,被处死恐怕是时间的问题了。」 「你太看重我了,凭我一个人,又能救得了他吗?」 「只要你肯去天牢里见他,劝他不要自暴自弃,给他活下去的力量,就是最大的救助了,只有您才能帮得了他,因为王爷已经打定主意就这样在狱里耗尽余生,放弃繁荣富贵,即使牺牲生命也不足惜,他说他狠狠伤了一个人,毁了他的后半生,所以他要用他的功名利碌与性命来偿还,以换取他一生的平安。」 78 宁丹曦怔怔的盯着他,仍然不动,为什么他要为他牺牲到失去一切的地步?不是说好不再相见,他又何苦不顺圣上的意娶了悦平郡主展开新的未来?偏要违逆君意自讨苦吃? 「宁公子,求求您见他一面!」苏三不惜下跪相求,「您真忍心见他被圣上处斩吗?您真如此绝情到不顾他死活吗?」 宁丹曦的身子微微一晃,终究还是无法做到置之度外的超然。「你起来吧!带我去见他。」 「我就知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