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千娇百媚-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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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延低眸,眼睛闪过轻笑。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只听幼安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周津延舌尖轻舔唇角,这么迫不及待啊!
“现在就可以,”纪忱抻一抻宽袖,诱惑道,“许久未回家,想了吧。”
幼安使劲儿点头。
“雪势渐大,路险地滑,明日再计。”周津延忽而开口。
纪忱和幼安一同看过去,纪忱说:“善善觉得呢?”
幼安瞅着周津延黑沉的凤目,违背内心说:“等雪小了,咱们再回家吧。”
谁知那雪越下越大,直到除夕都不曾停。
幼安和纪忱只能待在别院过年。
这件事许是影响了周津延,他早上还颇有兴致地拉着幼安带她一起挂桃符。
但没一会儿幼安便被纪忱叫走,陪他逛园子。
有纪忱在一旁看着,两人到底是要规矩些,这几日最多只是拉拉小手。
别说周津延,就是幼安也有些不习惯。
待幼安头也不回的走了,周津延拉着张阴沉沉的脸,半点新岁的喜气都没有。
一直到入了夜,考虑到幼安身体不好,便免了守岁的习俗,一起用了年夜饭后,就各自回屋了。
幼安自然不能和周津延住一起,她的新屋子在纪忱屋子旁边。
幼安从净房出来,抬眸正巧看到正对着她的窗户动了动。
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院守卫森严,连只虫子都爬不进来,那这个是……
宽敞的卧室只有她一个人,她有些害怕,除夕夜邪祟最多了。
她捏了捏衣角,没有犹豫飞快地往床上跑,甩了绣鞋,钻进被窝里,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捂着耳朵,眼睛闭得紧紧的。
她好怕,她想要周津延陪她。
周津延开窗翻进屋,稳稳地落地,走至床前看床上瑟瑟发抖的一团。
心中一紧,以为她怎么了。
攥住被子往下扯,幸而他手快,瞥见她张开的嘴巴,伸手捂住:“怎么了?”
幼安听见熟悉的声音,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看到周津延的脸,扁扁嘴:“吓死我了。”
原来是吓的,周津延失笑,拨弄她的发丝,低声问:“你怕什么?”
“怕鬼!”幼安抱着他,平复自己的心情。
周津延拍拍她:“出息!”
幼安哼哼两声,也不反驳,小声说:“你这会儿来干嘛啊?”
周津延放她平躺在床上,撑在她身侧,看她诱人的小脸:“你说呢!”
幼安对他这个眼神太熟悉了,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有些结巴:“不行,我哥……”
她没说完便被他堵住嘴巴,周津延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有关她哥哥的一切。
“善善别叫,就好。”周津延凤目隐忍,粗喘着气与她低语。
幼安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娇娇地说:“我忍不住。”
周津延靠在她耳边,低声笑。
幼安被他笑得恼火,偏身体敏感,羞耻地蹭了蹭被子:“你别笑我。”
周津延食指竖在她唇前:“嘘!”把整个手都交给她。
“忍不了,就咬着。”
*
次日见到纪忱,幼安是心虚的,瞅了他好几眼。
纪忱搁在碗筷,撩起眼皮看她:“怎么了。”
幼安飞快地摇头:“哥哥,新年吉安。”
纪忱笑了笑:“善善新年吉安。”
幼安抿嘴儿笑,松了一口气,看来哥哥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没看到,她低头的瞬间,纪忱暗下来的眸光,瞥一眼廊下听人回事的周津延。
周津延回头,两人四目相视,又是虚情假意的颔首致意。
再拖拉,三人也赶在初六回了京。
初七当日,新朝伊始,陆翀高坐龙椅,享百官朝拜。
一封封圣旨派下。
朝臣各有喜忧。
“撤西厂,立策堂府,设二品府令,由晋国公担任。”陆翀朗声道。
此言一出,朝中响起细碎的说话声,没了西厂众人自然是高兴不已,毕竟这些年西厂无孔不入的监察着他们,他们日日惶恐。
但这策堂府听着与西厂一样,那晋国公又是何人啊???
有人记起晋国公府是当今皇帝的外家。
晋国公府当初是因为与康王谋逆而灭族,现下康王世子登基,这罪名自然而然的就不用再提。
还不等他们想通,陆翀已经下令:“传晋国公周度!”
人群人已经有人想起周度乃晋国公失踪多年的幼子。
众人偷偷往后瞥。
随后俱是身形一震,满目哗然惊恐,这晋国公周度与死了的司礼监掌印周津延竟然一模一样。
他换下官宦赐服,穿上麒麟补纹圆领衫,头戴乌纱帽,步伐稳健。
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周津延无视瞬间吵开的朝堂,阔步上前行礼:“臣周度参见陛下。”
“起。”陆翀听下头吵嚷声,有些暴躁,见到周津延脸色才缓和了。
“启禀陛下,这人……”有臣工出列指着周津延喊道。
“怎么?王大人对朕有何意见?”陆翀打断他的话。
众人这才想起,如今这位不是不知事的幼帝,也不是昏庸的先帝。
周津延与皇帝相貌相似,是皇帝的亲表弟,周津延的身份,周津延的死,应当本就是他们计划商议好的。
周津延缓缓转身,凤目扫过熟悉的面孔,声音低沉而又压迫感十足:“各位有什么话,可以到策堂府仔仔细细地说。”
“我在灵境胡同等着各位。”
谁不知道西厂就在灵境胡同,这是他明明晃晃的威胁。
众人一瑟,恍然,不管他身份如何变化,他还是那个不畏人言,嚣张至极的阎罗王。
作者有话要说: 等完结了送大家一个福利,从初夜,温泉,或者除夕中挑一个写(要是有别的灵感,就写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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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现在也可以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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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这几日京城最热闹的话题都与新出炉的晋国公有关。
最新鲜的事就是他要成亲了。
那日文武百官在前朝大殿可清清楚楚地瞧见了他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宗主爷周津延; 他虽摇身一变成了晋国公,但掩饰不了他是净了身的宦官。
虽说只要权势在手,甭管你什么出身; 身体哪儿有点毛病,都不愁嫁娶。
当初周津延还只是周津延的时候,京城就不知有多少人家暗地里往他府上送姬妾; 连送儿子的都有。
但无不例外全被他府上的人轰走。
如今人家光明正大的娶妻,这些人心里自然各种不是滋味,等着瞧他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这也不用打听; 熹园的管家一日三趟的往明芜巷纪家送东西,根本不遮掩。
没人想到周津延娶的竟然是纪家这样累世清流; 读书人家的姑娘。
纪家的门户在京城并不格外出众; 念起周津延的性子和各种之前种种不堪的传闻; 不由得猜想这肯定是他自己看上人家姑娘,强迫威胁纪家把姑娘嫁给她。
众人不敢说周津延; 只暗地里道纪家姑娘可怜。
可怜兮兮的纪家姑娘这会儿的确不开心。
幼安气鼓鼓的,她都不知道她要成亲了呢!
万事都由纪忱一手操办; 幼安不问府务,只知道府里这些日子事情多,万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忙竟然是为了自己的婚事。
周津延前些日子离京去了趟南阳府; 等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幼安在躲着他。
堂中坐着纪家主家的几位长辈,纪忱和为了幼安回京的纪明安一家。
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纪家会与周津延扯上关系; 虽说大家都同朝为官,但终究还是不一样的,这位权势滔天,并非寻常官吏。
家中女儿能嫁得前程似锦的如意郎自然是好的; 但他并不能算是个正常男子。
种种原因累加,纪家长辈们脸上是说不出的变扭。
最坦然的就只有纪忱了,按他所想,既拦不住幼安,便随她心意好了。
纪忱悠哉地吃着茶,更显得旁人越发拘束。
周津延此刻面色虽冷漠,但他一贯如此,再怎么也得给幼安面子,旁人说着话,他偶尔也会附和两声。
等了会儿不见幼安的踪影,有人打起圆场:“许是有事耽搁了,让侍仆再去催催。”
纪忱瞥了周津延一眼,心中升起幸灾乐祸的念头,他如今被幼安落了脸面,也是他整日纵着的因果。
已到冬末,幼安在屋里依旧穿着厚厚的镶着毛领的长袄,袄子上的花纹是从绾绾送给她的衫裙上描绘来的柿子花纹。
她总想留住些什么,让人裁制了同花纹春夏秋冬四季各样式的衣裳。
这会儿她正抱着袖炉,翻看着熹园送来的东西。
“姑娘瞧瞧这个,好漂亮的簪子。”珠珠喊她看。
幼安瞅了一眼,高兴不起来,朝前院的方向望了望,只看到高立的院墙。
“姑娘心里若是惦记便去前头看看,方才叔老爷还派人来叫你了。”珠珠说道。
幼安嘟了嘟嘴巴,坐在圈椅上,失落地叹了一声气。
在大家为她婚事忙碌时,她这般,好像显得很不懂事。
她淡粉色的指甲盖纠结地抠着袖炉上的刻纹,算了,她就气一日,等下次他来找她,她就理他。
不过周津延虽不知她为何闹别扭,但是既让他知道了,就不可能放任不解决。
入夜,幼安靠在迎枕上看故事书,忽而听到身后月洞窗传来微响。
幼安有了经验,猜到是周津延。
丢了书,趿拉着绣鞋,走过去,鬼使神差地按住了窗栓。
窗外的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堵住了里面,安静下来。
幼安眨巴了一下眼睛,忙推开栓子,打开窗户。
寒气扑面而来,外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幼安小手撑在朱栏上,探出小脑袋,在后院中眼巴巴地探巡。
却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鼻尖酸了酸,有些后悔了。
但外屋忽然有了动静,只听值夜的侍女惊呼一声,周津延阔步劲直走来。
幼安松了一口气。
细腰抵靠朱栏,撅撅嘴,心里还是高兴的,冲追进来的侍女摆摆手,转头瞅着周津延。
侍女是打小儿服侍幼安的,幼安进宫后不曾带她进宫,没见过几回周津延,他大晚上突然出现,着实吓了一跳。
现如今两人不比从前,身份变了,为了幼安好,周津延行事作风也要规矩些。
但眼前这个小混蛋时不时的来一招,总让周津延觉得又气又笑。
周津延一边解披风披风细带,一边往幼安跟前走。
在她身前站定,探手拉好窗户,强势霸道的把披风裹到她肩头,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坐在朱栏上。
细细的朱栏,幼安有些坐不稳,“哎呀”一声,急忙忙地搂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
周津延附身迁就她,手掌撑在她身侧,握住朱栏,与她平视。
“说说,怎么了啊???”
幼安垂眸,踢了挂在脚尖的绣鞋,光裸的脚背勾抱住周津延的腿。
“你别让我摔了。”
周津延嘴角抽抽,拿下一只手,撩起外袍衣摆,擒住她的脚踝放到里面,贴着衬裤,按住她冰凉凉的小脚,让她捂暖。
幼安脚心蹬着他的腿,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他暖烘烘的体温,脚背又被他温热的手掌捂着。
比穿在鞋子里都暖和。
他动作做的自然,就像是他合该这么做似的,也没半点儿嫌弃。
幼安看着看着,忽然就觉得她好像不生气了。
心软软的,声音也软软的:“度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三个时辰前。”周津延似笑非笑地看她。
幼安有些不好意思,心虚地笑了笑:“我,我下午忙呢!”
周津延就知道她会唬人,低头对上她闪躲的目光,挑挑眉,幽幽地说:“是吗?”
“以为十日不见,善善会急着见我呢!”周津延摇摇头,似乎有些失望。
“我自然是想你的。”幼安小声说。
周津延道:“那善善为何躲着。”
“不是说了嘛!我临时有事耽……”幼安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声音越来越小,认命般地垂下脑袋,倒在他肩头。
面颊黏糊糊地在他肩上蹭了蹭,娇娇的,惹人疼:“我要是告诉你,你不许觉得我矫情。”
周津延眉头微动,不知是和事惹得她如此,点头说好。
幼安埋着他肩头的小脸满是羞意,指头不安的在他衣襟上扣了扣:“你要娶我,都没有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