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千娇百媚-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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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津延怎么会让她置身危险的境地,飞快地用长臂揽住她的细腰,带着她扑进她身后的包厢。
一进包厢,周津延放开她的腰,单手紧握着她的手腕,脚尖带上房门,拉着她往后压,幼安没有站稳,随着他的动作,压着他的胸膛一起倒在门框上。
周津延坚实的背脊与门框发生好大一声巨响。
幼安一惊,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怎么样,又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周津延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翻过身将她反压制到门上,胸膛挤压着她的胸口,两只有力的手掌攥紧她的手腕向上贴在她脑袋旁边,让她动弹不得。
阴影投下,周津延薄唇将她的呼叫声吃进口中。
粗喘的呼吸和唇齿交缠的黏腻声在空荡荡的屋子起伏。
许久之后,周津延才抵着她的额头放开她,两人气息声俱是又重又急,周津延双目通红,死死地盯着她晕乎乎的小脸。
幼安双腿软绵绵的,要不是周津延搂着她的腰,她就要瘫倒地上了,周津延掂了掂手臂,将她往上抱了抱。
低声说:“还闹吗?”
极致的缠绵过后,周津延沙哑的声音酥麻动人,幼安刚有些力气的双腿又软了软,眼神涣散,根本没法子聚焦。
周津延瞧她这副受不住,没出息的模样,心头一热,喉结滚动,捏紧她的腰肢,呼出一口浊气,手背青筋暴露,手指轻蹭她的面颊。
幼安慢慢地恢复过来,酡红的小脸埋在胸膛,没有脸看他。
周津延哼笑一声,胸膛震动:“是谁方才胆子那么大,敢在那包厢里勾引我?”
幼安侧脸,妩媚的眼眸湿漉漉的,满是水光:“我没有勾引你。”
“那娘娘是想做什么?打量着有人在,便以为臣不敢动你?”周津延指尖在她背后游走,轻飘飘的,痒痒的,和刚刚幼安在他掌心剐蹭一样。
背部的酥麻一直钻到幼安心底,幼安敏感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馨香扑鼻,周津延手掌从她面颊移到她下颌,微微勾着抬起,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
染上情欲的凤目浓墨勾人,幼安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心尖儿颤抖还有些痒痒,她心虚地说:“我没有,我不知故意碰你,只是有些无聊。”
无聊?好得很。
“无聊便来撩拨臣?”周津延收紧手掌,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胸膛。
幼安鹌鹑似得,抿着嘴巴,不敢说话。
周津延冷笑一声,指腹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松口,低头咬住她的唇瓣,牙齿轻轻地摩挲。
不疼却有些磨人,幼安想要求饶,却被周津延逮到机会,勾住她的香舌,纠缠吮弄,一如方才一般。
气氛逐渐旖旎。
幼安呜咽出声,伸手撑在他的肩上,使劲儿地推搡他。
周津延蹙眉,松开她,眸色不善,很是不满。
幼安捂住嘴巴,不给他亲,瓮声瓮气地说:“刚刚你把我舌头吸疼了,这次不要。”
真是……
周津延握着她的下巴:“张嘴,我看看。”
“啊——”幼安张大嘴巴,发出声响。
诡异地冲淡了一触即发的火热缠绵,周津延不禁无奈地想笑,看她一本正经地模样又怕她恼火,嘴角只能弯起浅浅的弧度,低头看向她的口腔。
她牙齿长得好,一颗颗的,像贝壳一般整齐洁净,只是,周津延瞥见最里边牙齿窝沟上的浅褐色的斑点,意味深长地对她说:“少吃甜的。”
幼安合起张得酸涩的嘴巴,瞅着他:“不是牙齿疼。”
小姑娘可怜得不行,就这点爱好,周津延只是提醒一声,没想拘着她,点点头,不再过问,让她张嘴。
幼安:“啊——”
周津翘着嘴角,看她的舌根,除了有些红,瞧不出来有别地毛病,沉声说:“过会儿回包厢多喝些水,若是还疼,让徐闻过来瞧瞧。”
幼安闭上嘴巴,嘴角向上牵引,让僵硬的面颊放松放松。
她才不要徐太医来瞧呢!那多丢人,而且这会儿舌根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
幼安眼睛灵巧着转了转,把她的小心思埋在心底。
周津延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故意折腾人,不过小姑娘在他跟前越发娇气,他能怎么办?还不都是纵的。
周津延没好气地笑着用两只手掌贴着她软乎乎的面颊揉了揉,手感软绵,像两团上等的棉花,周津延微微往里挤压。
幼安饱满丰润,被周津延亲得微微红肿的唇瓣嘟起,周津延俯身亲了亲。
没等幼安呼叫,就松开她的脸蛋,帮她扶正发簪,拉平衣摆,牵着她的手:“回吧!出来久了,他们着急。”
幼安红着脸,踢踏着小腿说:“谁让督公带我出来的。”
周津延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得了,反正都是他的错。
但他刚才得了好处,这会儿心情颇好,不同她计较,手指敲敲她的后脑勺。
因着几人的身份不好太晚离开,待这一场结束,便准备分道扬镳各自回去了。
*****
将近黄昏,阮绾坐在马车里,听着车厢外的马蹄声,看着印在车窗上的高大的身影出神。
忽而马蹄声远去,只剩下拉着马车的马的声音,阮绾眨了眨眼睛,收回目光,越发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马蹄声从远及近,那道身影又出现在车窗上。
阮绾浅浅地呼出一口气。
一直到马车在卫国公府停下,那身影都没有再消失。
顾铮下马走到车架旁,看着阮绾扶着她侍女的手掌走下马车,敛目往正门走去。
就在这时,顾老夫人带着几位夫人从西府吃酒回来。
顾老夫人坐在软轿中,从轿窗瞧见了阮绾和顾铮,很是意外,命抬轿的粗使婆子停下,扶着嬷嬷的手从轿中出来。
她一出来,剩下几个小辈的都下了软轿,一众人在门厅相遇。
阮绾捏紧手中的绢帕,迈着碎步疾步上前:“母亲,各位嫂嫂。”
顾铮也停驻了脚步,走过去,两人一个是顾老夫人的亲子,一个是她嫡亲儿媳,众人避让开,给她们腾位置,让他们一左一右地扶着卫老夫人。
三夫人在一旁笑着说:“怎的这般巧,二爷和四弟妹怎么是一路?”
顾铮淡淡地回道:“前日听昱哥儿说想吃糖人,便过去买了,正巧遇到我们府上的马车就一道回来了。”
昱哥儿是大房的孩子,今年才四岁。
“你每日处理朝事本就辛苦,交代下人们去买便是。”顾老夫人不是很高兴地说道。
被乳母抱在手里的昱哥儿听到关键字立刻道:“有糖人!谢谢二叔。”
“我也要,我也要。”其余几个孩子,也吵着说要。
顾铮笑着招手,示意侍卫把包得仔细的糖人送上来。
几个孩子一窝儿涌上来,阮绾扶着顾老夫人往后退了退,给她们腾地方。
顾铮到一旁,拿着糖人一一分给他们。
顾老夫人瞧见这欢乐的场景,摇摇头,脸上浮现笑意,转头唤阮绾:“你也去拿一个。”
阮绾摆手:“儿媳就不要了,给他们小的就是。”
顾老夫人和颜悦色地说:“你也年轻,也是小的。”
顾铮手掌揉揉昱哥儿的头,直起腰身,眼眸扫过侍卫捧着糖人的手,拿起一只递到阮绾手上。
阮绾没有法子,红着脸,硬着头皮上前接过来,低声:“多谢二爷。”
顾铮“嗯”了一声。
昱哥儿正满场地看大家的糖人样式,跑过来拉着阮绾的手臂,摇动:“四婶快看看你的糖人是什么?”
“诶!”阮绾连忙低头矮身,小手拆开包装,是个玉兔抱月样式的糖人。
“哇!我想要这个,四婶我和你换好不好?”昱哥儿看看自己手里的老虎糖人,再看看阮绾手中的那个,跳着说。
阮绾刚要点头,身后便传来顾铮的脚步声,顾铮过来抱起昱哥儿,看了阮绾一眼,带着昱哥儿走了。
“昱哥儿不喜欢二叔送的老虎糖人吗……”
阮绾听着顾铮渐弱的声音,捏紧手中的糖人。
这时素月从外围挤进来:“呀!这么巧啊,夫人得的竟是您最喜欢的兔儿样式。”
阮绾点点头。
**
另一边,周津延带着幼安在珍宴阁停下。
坐在马车里从袖中掏了顾铮给的一张百两的银票,从车窗递给侍从。
幼安瞪圆了眼睛:“都花掉吗?”
捂着震惊的小嘴巴,有些惊喜和难以置信,眼里闪烁着兴奋。
周津延轻啧一声,也不知是她疯了不想要她牙齿了,还是他傻了任由她折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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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幼安也不是全然没有数的; 从周津延眼中读懂了自己是在痴心妄想。
幼安撇撇嘴,算了!
吃白食的人是没有资格挑嫌的,她晃晃两条细腿儿; 脸上笑嘻嘻的,她很好满足的。
侍从动作麻利,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把柿子饼搬到马车上,关好车门,车厢内安静下来; 顶着周津延意味深长打趣的眼神,幼安憋了憋; 还是没忍住掏了一块解解馋。
拿了周津延丢给她的绢帕擦干净手指; 幼安小脸红扑扑的; 餍足地舔一舔嘴角残留的柿霜,装模作样地问他:“督公要吃吗?”
这么久过去她对周津延的口味了解了一些; 他不喜甜食,自然不会要吃。
不过这次; 周津延却不按照她的想法来:“可以尝尝。”
幼安心中奇怪,但买柿子饼的银钱都是他出的,她便殷切地趴到小几上给他拿柿子饼。
小手还未碰到盒子; 就被他从后抱住。
幼安回头看他。
周津延眼中幽光流转,指腹在她唇角抹了抹,暗示的意味十足。
幼安心尖儿一跳; 跟他久了,领会过他的套路,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才不是要尝柿子饼,他想尝的分明是她。
幼安又慌又羞; 鲜嫩的小脸娇艳欲滴,紧张地说:“您,您别胡来,这,这可是马车!”
周津延凤目眯了眯,幼安也不知他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结巴地说:“马上就要到宫门口啦。”
瞧她吓成这个样子,周津延垂了眼皮,靠在她身后,手指在她腰侧点了点:“坐好。”
幼安跪在车垫,小屁股压在自己腿上。
她闻言,挪动着,贴着小几坐正了,警惕地瞧着他的同时,也想起一件事,下车前她要换好衣袍。
进宫后她再穿身上的袄裙便不合适了。
幼安瞅瞅刚被自己拒绝的周津延,硬着头皮小声开口:“督公,我和您商量一件事儿,好不好?”
周津延眉宇微蹙,看她。
幼安小手指指堆在他身侧的一团宦官的袍子,再讨好地笑一笑。
“善善的意思是让我出去?”周津延眸光一闪,幽幽说道。
幼安啄一啄脑袋,忽闪着明亮的眼睛,满眼期待:“恩恩。”
翘着一根手指:“就一会会儿。”
周津延伸手,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竖起的指头,低声说:“娘娘不必如此避讳臣,毕竟臣曾经伺候后娘娘更衣。”
幼安拼命想忘记的画面被他提醒,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不带这样的,上回是我病着,才让您换里衣的。”
越说声越小。
“是这样啊!”周津延语气满满的失落,还一边摇着头。
幼安瞅他阴阳怪气的模样,捏捏手指头,抿紧唇瓣儿,明知道他是故意的逗她,还是很委屈。
他就是个坏坯子!
他就知道欺负她!
幼安幽幽怨怨地看着他,眼眶微红,眸中弥漫着水光。
周津延瞥见这情形,心中一窒:“好了,不逗你了,快换衣服,我闭上眼睛不看。”
幼安撅撅嘴巴,低垂着小脑袋,不看他,才不想理他,伸手越过他的身体,拿过袍子,抱在怀里,吸吸鼻子,可怜极了。
周津延最听不得她发出这样的声音,喉咙滚动,声音低沉:“我出去,换好了叫我。”
也只她能让他迁就了。
正如了愿,幼安又不忍心。
幼安瞅他的背影,攥紧怀里的衣服,在他碰到车门前,拉出他的衣袖,抬手舞一舞手里的绢帕,小声说:“蒙这个好了,外头那么冷。”
周津延薄唇翘了翘,顺势留下,靠着车壁,阖上眼睛,深邃狭长的凤目乖乖闭着,浓密的睫毛耷拉着,遮盖了冷漠和凉薄,瞧起来有着平日没有的柔和。
幼安揉揉红红的眼眶,挪到他身边,叠好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