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丫鬟-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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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府内很大,要做的活儿有很多,你可要勤奋些。”沅翠不停的说。
“是!璃宣会的。”璃宣温驯的答道。
璃宣本来以为沅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奴婢,后来从肆烈的口中才得知沅翠原来是负责管
辖兼安排晋府所有丫鬟活儿的管事。怪不得璃宣一见到她,就感受到她的高高在上,她看起
来有点冷漠,而且挺凶悍的,好像没事老摆了张晚娘的面孔迎人。
“新来的都要先去洗茅厕。”沅翠扭著臀走在璃宣的面前,故意厉声说道,“茅厕洗得
干不干净,才决定安排啥活儿给你。”
“洗茅厕!?”璃宣从没洗过茅厕,在苏府她只负责侍候夫人的寝食起居。
“不然你以为你是来这享福的呀?”沅翠咕哝著。
长久以来,沅翠一直对肆烈情有独钟,昨晚她将熬了整整好几个时辰的人参鸡端去给肆
烈食用时,却发现璃宣正在勾引她的爷,沅翠被轰出去后,不敢吭声,仅敢在心头妒恨著。
一想起爷和璃宣纠缠在一起的景象,沅翠就妒嫉的近乎发狂。
爷连她的小手部不曾握过,璃宣怎能才一进门就……沅翠更担心她会抢走自己在晋府内
的地位。
于是沅翠故意命晋府内所有的丫鬟全都休息一天,打算用手段以泄恨,沅翠要璃宣有做
不完的活儿。
沅翠能拥有今天这般的势力与地位,完全是靠自己努力所挣来的,当初她被二娘卖进晋
府,虽满腹委屈,但毕竟日子仍是要过。
她很聪颖慧黠,清楚知道自己若想得到爷的恩宠,就得勤奋做事;若想站稳自己的脚步,
就得先有个地位,才不会被其他人欺负。于是沅翠认真打理著府中上下的杂务,她的勤奋与
能干很快就获得总管的赏识。
经过总管一段时日的观察,发觉沅翠年纪虽小,却十分精明能干,于是很放心地将晋府
内的上下杂务事,全交由沅翠一个人去管辖、去安排。至此沅翠总算达成了心中祈盼,后来
也得到了肆烈的赞赏,在晋府挣出了一个小小的地位。
“不不不!璃宣不敢,我这就去洗茅厕。”璃宣深怕沅翠误会她的意思,一刻也不敢怠
慢,立刻弓揖著身子说。
“还不快去,洗好了茅厕,就到西厢房来找我。”沅翠难以忘怀她和爷缠绵的景象,更
拚命力忍著想甩璃宣耳光的冲动。
“璃宣明白了。”爷可是用了一万银买下她的,璃宣不敢有何怨言。
在目视沅翠的背影离去后,璃宣心情愉悦的开始忙碌起她今天的工作。
为了证明自己的勤快,为了要爷没有一丝后悔买下她的感觉,璃宣赶紧到井口提了一桶
水,能将水桶吊在扁担上,辛苦的挑往茅房。
由于井口离茅房有一段距离,扁担又实在太重了,因此挑到茅厕时,一桶满满的水早漏
得只剩下半桶。
璃宣沮丧的低呼一声,揩了揩额上的汗水,拉开茅厕的门,一阵恶心至极的臭味立即扑
鼻而来,璃宣用食指加拇指捏住自己的鼻子,将那半桶水提起往洞口倒,回头拿起刷子小心
的洗刷著四周,担心沅翠会挑剔自己洗得不够干净,璃宣甚至不敢遗露掉那些看不到的脏处。
“璃宣!你在做什么!?”一道惊天动地的愤怒嗓音,倏地有力的在她身后响起。
璃宣惊讶的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肆烈那一脸凝聚了怒焰的俊庞。
“爷……”一忆起昨晚爷的粗暴与柔情,两片彩云马上染红了璃宣的双颊,娇羞的不知
所措,结巴的说:“……我在洗茅厕呀……”
原来她窝在这儿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粗活儿,怪不得他一整个上午都不见她的人影,肆
烈不满的蹙起眉头。
“不准你洗了,回房休息去。”肆烈不忍看纤细瘦弱的她,委屈的窝在这儿做那种活儿。
“休息?”拿人手短这点道理她还知道,璃宣吃惊的忙挥著小手,“不不不!
我已收下爷的一万两银票,怎可好吃懒做呢?这样我会觉得很对不起自己良心的。“
这笨丫头是不是丫鬟当久,所以已经不懂如何去享福了?肆烈又好气又好笑,简直被她
的笨给弄得啼笑皆非。
“我买你进门,可不是要你干粗活儿的,而是要你留在我身边服侍我,昨晚就很清楚的
叮嘱过你了,怎么今儿个……”
“爷是这样子交待的吗?契约也是这样子写的吗?”璃宣困惑的斜歪著小脸蛋,小莲指
轻触著太阳穴,努力地找寻著昨夜的记忆。
虽然璃宣到目前为止,仍不清楚自己到底签下了什么合约,但璃宣记得爷不是这样子交
代她的。
“可是,我记得爷要我每天亥时到爷的书斋,等爷教我写字啊!”
“你──”肆烈脸一沉,目光凛冽若剑,“你竟敢跟我顶嘴?”
在洛阳,他是无人敢犯的晋王,没人敢顶撞他,只有迎合与奉承,他的一句话简直比黄
金还贵重,而她只是个小丫鬟怎有那个勇气反驳!?或者她是因生性单纯、天真,否则怎会
完全参不透他话中的含义呢?
也真或许她的小脑袋一点都不懂得转弯,抑或是他表达的不够清楚……但适才他话中就
清楚的摆明了他的用意啊!
“爷……我……”察觉到肆烈那充满危险的怒火,璃宣惊慌的缩起秀肩,一脸无辜的望
著他。
“活儿别干了!记得亥时到书斋找我。”肆烈的一双寒眸突地迸出欲焰。
他的视线落在璃宣微微敞开的衣襟,深黝的乳沟,吹弹即破的雪肤,玲珑的玉体曲线在
他眼下若隐若现著,倏地,熊熊欲火顿时在肆烈体内炽烈的燃烧起来。
肆烈低咒了一声,难以置信向来自制力极强的他,竟三番两次轻易塌陷在她的魅力下,
甚至只是光看著她,喉间使兴起一股兴奋的梗塞,下腹流窜过欲流。
“嗯!爷请放心!”
璃宣不疑有他的点著头,胸口的突起更是诱人的晃动,看得肆烈欲火贲张。
“白天,璃宣一定会勤奋的认真干活,绝不让爷有花冤枉钱的感觉;到了晚上,璃宣更
会用功的习字,绝不辜负爷对我的期望!”
璃宣决心发奋图强,一副她若不努力,就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模样。
“爷,璃宣去忙了,晚上再去打扰爷,请爷授教。”声未歇,已见璃宣挑起扁担,隐没
在他眼前。
“欸──”看她挑著扁担的削瘦背影,仿佛忙得不亦乐乎,肆烈的眼里倏地燃烧起两簇
怒焰来。
茅厕干净与否重要,抑或他重要叮肆烈实在搞不懂这丫头在想些什么,她的行为著实让
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生她的气,偏又气不起来。更何况他府里的奴才那么多,他怎能任
由她来洗茅厕,这粗活儿就算轮一百年也轮不到她来做。
正打算前来查看璃宣是否认真干活的沅翠,此时迎面走来,肆烈将她唤到跟前。
“谁准你派璃宣做这份粗活儿的?”肆烈面有愠色,冷眸犀利的瞅著沅翠,“府内难道
没男奴让你使唤吗?”
“爷……我以为……”沅翠双眸不自觉流露出爱慕眼神,心里却极为不平衡,爷过去从
不管她如何分配下人工作,怎这回竟关心起来了?
“你竟让她去做这么粗重的活儿,你想要了她的命是不?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擅
作主张!”肆烈的眼眸霎时变得深邃难解。
就连肆烈自己也分辨不清,泛在心口上的那份心疼打何而来?为何自己这么不愿见到璃
宣吃苦,看璃宣干活,他只觉心疼的紧。
“是,奴婢明白了。”沅翠虽急忙点头,但心里却因肆烈明显的偏袒,而对璃宣更多了
一份恨意。
“我上公堂了。记住,以后若再让我发现璃宣干这种粗活,我绝不饶你!”
话语甫罢,肆烈即拂袖离去。
肆烈坐在金镶玉嵌的桌前,取出一本手卷摊于桌面上,手卷上净是他亲手绘制,鞑靼目
前驻扎的布兵图。
“鞑子欲入侵咱们大明江山的企图,已是众所皆知的事情,这事可让咱们皇上伤透了脑
筋啊!”军师在旁叹著气。
“他们的心愿不会这么快达成的,咱们大明并非弱势,只是人心不够团结,皇上得紧密
守备、防范朝廷中的奸臣,好阻止鞑子有机可趁。”肆烈取起搁置在桌面上,那一小堆蓝、
红色的小旗帜,分别插在地图上,取起毛笔,在小旗帜旁注下标语。
“晋王说的是。”军师连连点头,“在晋王强势攻坚的策略下,咱们一定可以突袭成功
的。”
“红色小旗帜代表埋伏区,蓝色小旗帜则是代表攻坚地。”肆烈摘下最后一支小旗帜,
探幽的黑眸射出一道锐利的精芒,“我要你立刻传令下去,以最快的速度攻下鞑子的驻扎,
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咱们得出奇不意的打散他们的军心,并派人好好坚守著洛阳城。”
“遵命!”军师曲身点了一下头,恭敬的接过肆烈递来的手卷,再微鞠了一下躬后,匆
匆离开公堂。
肆烈随即处理起其他公务,但璃宣的倩影却不断盘旋在脑海里,令他无法再专注,忆起
她那看似柔弱,事实上却是有些顽固的性情……心中虽懊恼她的傻气,却仍克制不住地泛起
一丝深深的爱怜,他发觉她的影子无所不在,已深深的困扰了他。
他望了一眼天色,快晌午了。
不知现下的璃宣在做啥呢?有没有乖乖听他的话回房去休息?真令人担忧啊……
晌午,璃宣总算洗净了三间茅厕。看著干净的茅厕,兴奋的璃宣感觉有成就感极了,匆
忙跑回丫鬟们休憩的西厢房。
“沅翠姐姐……”璃宣轻唤著,心想沅翠一定会对她的能干赞赏有佳。
沅翠刚替肆烈准备了一杯参茶,好待肆烈回府可用,此时因闲著没事做,才回到休息区
半卧在床上打著瞌睡,正欲进入梦乡,突然被人惊扰了清梦,她气得泼妇骂街似的对璃宣叫
嚷起来:“没事来吵我做什么!?”
甜美笑容从璃宣的脸上褪去,受了一惊的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低头赔罪,“沅
翠姐姐别生气,我只是来告诉你,你交代的活儿,我都做好了。”
“衣服洗了没?”沅翠懒洋洋的用手背撑著脑袋,半掩著眼帘,慵懒的问著。
璃宣抬起星子般的眼眸,无辜的望著她:“沅翠姐姐,你没交代我做啊──”
“放肆!”沅翠的杏眼瞬地一闪,神情骇人的瞪著她,“你这丫头真不知天高地厚,竟
敢跟我顶嘴!”
“呃!?”怎么这里的人都这么霸道、专制啊?
璃宣自觉自己只不过是依言答话,怎叫顶嘴?往昔她未离开苏府时,老爷都允许她们自
由发言的,而夫人也是非常尊重她们的。
“沅翠,我……我……”璃宣不知所措的望著她。
“少跟我废话,拿衣服到河边去洗。”沅翠娇喝道。
“是……”见沅翠不计较她无心的过错,璃宣感激在心头,她用力点下头后,立即旋身
奔出房门。
沅翠勾勒著嘴唇,冷笑了起来,“哼,爷的命令我当然听啰,遵不遵从则又是另外一回
事了,不搞死你这死丫头,难泄我心头恨!”
那一大盆又脏又臭的衣服,起码搁了一天一夜没洗了,璃宣蹲在石头上,小手托著自己
的双颊,望著那盆里的脏衣物发呆。
“这么多衣服,真不知要洗到什么时候才洗得完啊……”璃宣自言自语的叹气著,“咦?
我在发牢骚的这段时间里,早不知可以洗几件衣服去了,对,要赶快洗,不然天就黑了。”
璃宣随手抓起一件质料不错的长裤,拿起洗衣棒,一面捞水浇湿衣物,一面一棍一棍的
打著衣服。
当她要搓揉长裤时,她蹙起了柳眉,将长裤摊高举在向阳处,仔细东看西瞧著,似乎在
研究什么。
“这件裤子怎会这么大啊?给谁穿的呢?”看著裤子,小脑袋快速的打转起来,脑海中
浮现起肆烈那颀长伟硕的挺拔体格。
一忆起手中这件遮蔽物,可能曾经包裹过肆烈下体那象征男性的硕物,璃宣顿时脸红心
跳起来。
那硕壮物曾多么粗暴的整个塞进她体内……璃宣的小脸瞬地滚烫羞红。
“真难为情……别想了,别想了!再想下去就变成色女了!”璃宣暗骂自己,生气的将
那件长裤丢进另一个干净的水盆里,然后取起另一件衣服,开始奋力的搓揉起来。
警告自己不许再想他的,然而……
爷现下在做啥呢?
是否像现在的她一样,正在想念著他的温存呢?